曾纽就这样将严斯谨关在了他的私人别墅里。
第一天他离开时,因为担心严斯谨逃跑,不光派了保镖守在门口,还又把他的手绑在床头。可是,严斯谨却只是毫无反应。
曾纽下午回到别墅,严斯谨仍旧睡在床上,他不想这样绑着严斯谨,见到严斯谨手腕上的红印,他也会心疼。
曾纽取药给严斯谨抹上,严斯谨也没说疼也没反抗,只是眼睛不知看着哪里地发呆而已。
曾纽搂着严斯谨一道吃饭,严斯谨就乖乖张嘴,曾纽像对待娃娃一样地一口口喂他,严斯谨就一口口吞下,要是不小心漏到外面,曾纽也会替他擦干净。
曾纽抱着严斯谨一起看电视,严斯谨就坐在他怀里观赏节目,不多说什么,既不会笑也不会哭。
曾纽问他觉得节目是否精彩,严斯谨会点一点头,曾纽便有些高兴,啄吻男人的脸,随后体贴地询问对方有没有想要什么,严斯谨总是给予摇头的回应。
曾纽先是很满意──严斯谨终于听话了,肯乖乖地留在他的身边。
晚上睡觉的时候,曾纽反复亲吻严斯谨的胸口,问严斯谨“能不能做”,严斯谨好像点了一点头,曾纽就开始挑起对方的情欲,发觉严斯谨身体产生反应后,便进入对方身体,任意抽插、尽情索取。
可是……严斯谨脸上的诱人表情却渐渐消失了。
曾纽将他锁在别墅里一个星期,每天都会重复同样的戏码──他向严斯谨撒娇、对他温柔,严斯谨是那样的态度;他朝严斯谨发火,甚至故意不给他穿衣服让他在房间里和自己吃饭,严斯谨也不生气。
每逢晚上做爱之际,曾纽命令严斯谨摆什么姿势,他都照摆;他要求严斯谨把腿张大一些,他就照做,要他夹紧自己的腰,他也那么做;他迫使严斯谨给他口交,逼他把他的精液吞下去,他还是乖乖做了。
然而,他看不到严斯谨脸上的表情。
尽管身体会有反应,但严斯谨的面容上,不再出现以前做爱时到兴奋处的那种神情,迷茫的眼神或粉色的红晕,都不再存在了。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但曾纽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曾纽生了气,更激烈地侵犯严斯谨的身体,反正严斯谨每天就是躺在他的床上不做其他的事情,可是严斯谨偏不喊痛也不要求停止。
曾纽更用力地在男人身体里律动,却还是无法从严斯谨平静的容貌下见到一丝神色变化。
过了一个星期,曾纽终于受不住了。他抓住严斯谨的肩膀,怒声骂他,“你给我有点反应!有反应会不会!不要让我好像在奸尸一样!”
严斯谨却淡淡地笑了,并开口说话了,“你要有什么反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我有怎样的表情。”
曾纽的青筋都突起了,血管仿佛要爆开了,他捏住严斯谨的脖子,“做爱你懂吗!就是和以前一样,你要会叫、会哭,会有感觉,会有高潮,会享受!”
严斯谨又笑了,“我不是每次都有高潮吗?”
曾纽更生气,“我要的不是这种!我要你像以前那样!以前那样!”
严斯谨却笑得更厉害了,曾纽生气地问他到底在笑什么,很久后严斯谨才收住笑,用很安静的声音说,“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曾纽听了,把严斯谨的身体又扔到床上,“你笑什么!以前又怎样!”
他像疯了一样地虐待严斯谨的身体,严斯谨却觉得实在麻木不过,无非是那几个动作,进入然后律动,这么多天习惯后也不觉得有多可怕了。
曾纽受不了严斯谨这样的态度,猛地将湿润的性器从严斯谨的身体抽离,随后恶狠狠地冲到隔壁的房间。
严斯谨以为他厌倦了,准备休息一会,没料到曾纽又气势汹汹地冲了回来。
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曾纽将几颗药丸塞到严斯谨的嘴里。
严斯谨的表情终是有些改变,“你给我吃什么?”
曾纽发出冷酷的讥笑,“让你有感觉的东西。”
严斯谨瞪起眼睛,还想再问他,却发现身体开始有了反应──火烧般的炽热感焚伤他,他的大脑不住昏沈。
曾纽的笑容更带鄙夷与不屑,“怎么,这么快就有感觉了?”
仿佛有一苗炙焰在加热他的全身,口干舌燥姑且不论,严斯谨留心到,身体的某个地方正高高地挺立而起,身后那个被曾纽持续性侵的充血小穴居然自发地收缩起来,并充满麻酥的饥渴感。
男人震惊的双眸弹大,“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嗯嗯嗯……”
曾纽微微一笑,美目仿佛终于目睹他想要的东西,眼底晶亮却无灵魂,他逐渐挨近严斯谨的身体,呵出诱惑的热气,“你感觉到了?它会让你很舒服。”
尝到恶魔手腕的恐惧,严斯谨频频往后躲缩,但身体却似乎更为渴求眼前美男的拥抱,乃至蹂躏。
“只是一种新产品,专给同性恋人使用。”曾纽诡异的笑意不减,成熟却依旧柔嫩的手不住揉抚玩弄严斯谨的胸口,令男人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严斯谨满是怒气的眼仇视对方,他从未想过曾纽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拙劣手段。
他的身体都已任对方随意摆布、百般糟蹋了,他为何还要这么做,曾纽到底还想要什么?
可是,曾纽的抚摸和亲吻让严斯谨的理智渐渐难受控制。
反正他早就是破碗破摔了,严斯谨并不担心身体被侵辱,但是,他绝对不愿失去对自我思维的掌控力。
他任曾纽摆布,只是因为他无计可施,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在乎,像只木偶一样任曾纽反复折腾。
但是吞了药后的他却无法自己,他不希望连精神都沦为对方的奴隶。
他并不想对曾纽抱有任何感觉或感情,因为,那会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想起以前白痴的他是如何被这个人欺骗却又深深爱上。
终于如期地看到男人脸上越来越深亮的粉色,曾纽发觉严斯谨终于变回以前的姿态,他疯了一样地啃吻严斯谨的嘴唇,令男人的两片唇发出如同过去那般诱人的红色。
严斯谨的眉毛微微扭颤,曾纽加大亲吻的密度,如期见到男人的眼睛如水地晃动着,里面的颜色全被搅碎了。
他不断虔诚地亲吻严斯谨的全身,听到对方吐出盼望许久的呻吟与喘息,曾纽的情绪更为高亢。
他认为,他们回到了四年前第一次做爱的夜晚──严斯谨被他的情话蒙蔽,即使疼痛还是把身体献给了他。
在许多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曾纽都会忆起那一夜的严斯谨。以前不觉得,到了美国后,他越发觉得,那刻的男人拥有无人可以媲美的风情。
他疯了,曾纽知道,很早之前,他就疯了。是从何时开始的,他记不得了。
但是……他没有喊停,谁都不能结束这个游戏!
曾纽只是知道,他到了美国后,一开始给严斯谨打电话,纯属想探探这个深深迷恋自己的男人会有什么反应。
但时间一久,他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了,已经没了之前的兴致。
于是,他不再打电话给严斯谨。
可也是从那时开始,曾纽终于明白“思念”是什么滋味了。
像一只可怕的钻心蚁侵蚀他的全身,他愈发思念这个平凡的男人。
周围的变化、孤身的寂寞、亲情的冷淡让他更加怀恋严斯谨了;然而,他没有勇气承担任何责任,也根本不懂如何去负责。
曾纽只是像个胆小鬼,拼命地想念严斯谨的一切,却又不敢联系对方。
半年后的假期,曾纽飞回严斯谨的身边,终于见到了思念的人。
严斯谨对他依旧好,却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曾纽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
等假期结束后,他便返回美国。
这时的曾纽更无勇气联系男人,只发觉自己变得更想念对方,可这想念也令他无能为力。
曾纽决定认真读书,为将来能早日掌握自己的命运做好打算。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借口。
他还小、也会害怕,更缺乏责任感,所以无法诚实面对自己的真实心情──他思念那个男人至极,甚至到了离不开他以至于只想和对方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他开始逃避,用尽各种手段,更加不敢与严斯谨联系。可这么做了,他却更想念男人,以及男人对他的真心。
学习、思考、人生都让曾纽成长,他终于可以接受自己真的离不开这个男人的事实,但他还无法去承担什么。
当他终于有了能力承担一切,可以给两人一个稳固的未来时,他结束了学业回到国内。
然而……物是人非,曾纽坚信的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四年的时间仅仅帮助曾纽长大,让他懂得什么是思念、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但却没有教会他什么是悔过──他一秒都没考虑过,他曾带给严斯谨多大的伤害,也没怀疑过,对方是否还有可能继续爱他。
曾纽只是坚信,他认定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必须得爱他,就如当初那样,只要他找到这个男人,就不会再让对方离开。
与曾经一模一样,曾纽认为,他想得到严斯谨的全部心思,就一定要得到……
他分开严斯谨的双腿,冲了进去。
男人的双腿与身体都紧紧地夹住他,曾纽叹息地发出享受的呼吸声,他太久没有感到这样的温暖了。
严斯谨与曾纽放纵一晚后,药效在隔天清晨自然消退了,到了白天,严斯谨又变回那个没有感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