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以来,桂津城中最郁闷的人,莫过于郑应璘一家四口。
蔡怜卿母女三人,在庞骏休养期间,轮流伺候,本应是锦衣玉食的贵妇夫人,不仅干起了伺候人的活,甚至还自甘下贱,成为庞骏的肉便器,本想趁着这段时间能够提升庞骏对自己三人的好感度,以后在庞骏的后宅中能有更高的位置,谁知道庞骏甫一休养得差不多,就跑去找那个叫言什么心的江湖女子,听说还是个名门正派的嫡传弟子,颇有仙子之名,我呸,在床上浪起来跟青楼里面的妓女没什么区别,还仙子,可就是自家男人就馋这女人,连续三天都窝在她的房间里面,让自家母女三人独守空闺。
好不容易,等到那女子离开了桂津,自家男人才恋恋不舍地回到母女三人的身边,虽然庞骏回来了,可母女三人心中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平衡。
庞骏看到母女三人那别扭的作态,心中也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一把抱起蔡怜卿,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魔手就很自然地伸入她的衣服里面,揉捏着她的奶子,笑着说道:“不要吃醋了,你这老骚妇,蕙心此生都将奉献于武道,不会进来后宅的,我们一年最多就见一次,我就多陪陪她,至于你们,在这个桂津城里面,往后一段日子,只要东瀛人不退兵,你们就是这家城主府的女主人,就算回去燕州,观儿和姝儿也有一席之地。”
“那……那妾身呢?”
“你?你不是本都护的岳母蔡氏吗?当然是在鸣谷城中逃出生天,与我那岳父郑应璘团聚,一家人和和美美啊,岳母大人偶尔思念女儿,前往都护府探望女儿,有什么不妥吗?”庞骏一边把玩着蔡怜卿的大奶,一边淫笑着说道。
蔡怜卿这下有点慌了,连忙娇嗔道:“好爹爹,女儿不依,卿儿可是爹爹床上最贴心的小棉袄,每天卿儿都要被爹爹干一顿才能安稳睡着,而且爹爹不是答应了要把卿儿的肚皮操大吗?回去郑应璘那老东西身边后,卿儿怎么能伺候好爹爹,给爹爹尽孝啊。”
“卿儿乖,爹爹疼你,不过你先忍一忍,回去住一阵子,等到情况稳定下来,我再把你接进来,再说了,这不是还有观儿和姝儿伺候着吗?你们这几天辛苦了,我都记着的,放心好了。”庞骏真的像哄小孩一样去对待蔡怜卿。
感觉蔡怜卿大概就差不多,再下去就是给脸不要脸了,郑观音连忙圆场道:“对啊娘,你先回去吧,这里还有女儿和妹妹呢,爹爹如此雄伟,说不定哪天女儿和妹妹都被爹爹弄得动不了,到时候娘不就可以回来伺候了吗?”
蔡怜卿见势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便离开庞骏的怀抱,像头母狗一样趴在地上,肥臀高高翘起对着庞骏腻声说道:“那临走之前,女儿还望爹爹能够再疼疼女儿,女儿的小骚骚又湿又痒,好想要爹爹的大棒棒狠狠地插一番啊。”
“哈哈哈哈,好你个骚女儿,来,观儿姝儿,来一起伺候岳母大人……”说完,庞骏就带着郑观音姐妹一起扑向了蔡怜卿……
与此同时,东瀛西路军大营,毛利宗太正对着朝国的全国地图一筹莫展,忽然,侍卫前来禀报:“启禀毛利大人,京都来的上使,到了。”
“上使?!”毛利宗太大吃一惊,才短短十天,京都就派人来了?“是哪位?马上去迎接!”
“不用迎接啦,我已经来到了!”这时,帐篷门帘被掀开,一位身穿黑色公卿服的老者走了进来。
毛利宗太看见老者,心中凉了一截,他虽官拜左近卫大将,从三位,可是在这名老者面前,虽不能说是微不足道,但也起码是小猫与老虎的差距了。
与中原皇朝不同,东瀛国内,一个人的身份对于官阶来说,可谓是等级森严,某些官位,只能够是某几个姓氏的人担任,像毛利宗太这种,作为地方豪族姓氏,能做到左近卫大将,已经是地方豪族的顶峰,不可能再升了,而如果要再往上升,只有十四个姓氏的人才能担任,他们被称为“上五家,中九族”,之所以只有上和中而并没有下,是因为,在他们面前,一切皆为“下”!
毛利宗太面前的黑衣老者,名字叫鹰司兼平,身份乃是“上五家”中之一,鹰司家当代家主,官拜正二位右大臣之职,无论是出身还是官位或者是在东瀛的地位,都妥妥地碾压了毛利宗太!
而更让毛利宗太心寒的是,鹰司兼平已经与东瀛国内另一“上五家”名门近卫氏结盟,合力对抗当权关白九条氏,而九条氏,正是九条德明的亲族,也是毛利宗太所仰仗的靠山,此时鹰司兼平的到来,必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鹰司兼平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帅位之上,看着毛利宗太,毛利宗太再不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只见鹰司兼平轻描淡写地问道:“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桂津、鸣谷被偷袭,西园寺君又是怎么兵败的?还有武藏君,是如何战死的?”
毛利宗太解释道:“回鹰司大人,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属下当时还在南方……”
“砰”鹰司兼平一拍桌子打断了他,怒斥道:“不知道?你可知道,仅凭西园寺君和武藏君之死,你这个主帅就当不下去吗?武藏乃是我大瀛的武神,地位特殊,西园寺前久是西园寺大纳言的亲弟弟,你作为主帅,无论你知不知道,他们二人的死,只有你能够负起这个责任!”西园寺前久的兄长乃是东瀛正三位大纳言西园寺公久,兄弟二人是也是九条氏的铁杆,西园寺前久的战死对于近卫鹰司联盟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好事,可这并不妨碍鹰司兼平用来作为打压毛利宗太的理由。
毛利宗太默不作声,可是暗地里紧握的拳头已经表达了他的情绪。
“哼,”看见毛利宗太默不作声,鹰司兼平冷哼道,“西园寺前久死了,无论如何,你这个主将也是难辞其咎,公久大纳言与前久兄弟情深,你猜,他会不会因此迁怒你这个主帅?哪怕关白大人如何器重你毛利宗太,你说他会不会为了平息大纳言的愤怒,而把你放弃掉?毕竟,你不过是个地方豪族,而西园寺是实打实的”中九族“,你没了,换个人来替你的位置便是了,我看九条关白手下那个叫伊势宗九郎的,就不错嘛。”
鹰司兼平说到这里,毛利宗太就已经完全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东瀛国现时的朝堂中,现在主要分成三派,一派是以关白九条政时为首,在朝内笼络包括西园寺氏、德大寺氏、醍醐氏还有三条氏的四家“中九族”,外结毛利、伊势,朝仓等地方豪族,为势力最大的一派,这些年入侵朝国西望中原,也是以他们为主导,第二派是为了对抗九条政时的打压,近年被迫联合的近卫氏和鹰司氏,以及同属于他们这一系的久我氏和花山院氏,还有长尾,土岐这些新崛起的地方豪族,最后一派是中立派,基本上就是“上五家,中九族”中剩下的家族。
现在远征军在朝国出了大问题,西园寺家家主的弟弟兵败自杀,西路军几乎全军覆没,近卫氏和鹰司氏在朝堂上的势力趁机发难,想通过此事,争夺远征军的控制权和朝堂上的话语权,作为关白的北条政时虽然势力庞大,可是此次实在是无法辩解,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对手发难而无可奈何。
与近卫氏主张的换人策略不同,鹰司兼平主张策反毛利宗太投奔到自家旗下,毛利家是九条家在地方上最大的支持者之一,如果真的能策反毛利宗太,不仅能大大削弱九条氏在地方和军方的话语权,还能补充己方在军队这个弱势点的实力,于是便促成了鹰司兼平亲自来到朝国见毛利宗太一事。
毛利宗太想通了关节之后,还想挣扎一番,便说道:“鹰司大人,关白大人对属下恩重如山……”
“那就等着陛下圣谕,准备回去接受审判!至于你的位置,我相信长尾君会很乐意接任的!”鹰司兼平厉喝道。
鹰司兼平口中所说的“长尾君”毛利宗太知道是谁,就是自己的老对手,右近卫大将长尾景信,此人属于近卫氏一派,打仗的时候勇猛果决,是一等一的猛将,可是并不善谋,若是他来接替,势必会被晋国的刘骏耍得团团转,那么自己这几年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就算如此,到时候他真的兵败回国,只要一句“毛利宗太犯下的错误太严重,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倒打一耙,再加上鹰司家和近卫家的帮衬,自己势单力孤,九条氏也不一定就得了,已经成必死之局。
权衡利弊,毛利宗太很快就作出了决定,他缓缓开口,低声说道:“鹰司大人,毛利愚钝,还请指点迷津,从今往后,毛利氏,惟鹰司大人马首是瞻。”
鹰司兼平淡淡地说道:“这就够了吗?毛利君。”
毛利宗太咬咬牙,说道:“请鹰司大人放心,西园寺前久先是疏于防范,导致桂津、鸣谷失陷,后又急于求成,贪功冒进,导致遭遇埋伏死伤数万,还令我大瀛武神战死沙场,此事我定必上奏陛下,请陛下定夺,还有就是,我有一小女儿,明年便是金钗,一直仰慕鹰司大人在古诗歌上的造诣,希望能够伺候于鹰司大人左右,还望鹰司大人成全。”今年已是古稀之年的鹰司兼平,有两个人尽皆知的喜好,一是古诗歌,另一是稚女。
鹰司兼平听到毛利宗太的话,得意地捻着胡子说道:“哈哈哈哈,古诗歌之事,老夫只是略懂一二,既然令嫒对此有所研究,那便是同好,一同参详便是了,哈哈哈哈哈。”
他家中最小的曾孙女也已经十三,但对于“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兴趣,却是从未减少,虽然毛利宗太在一边赔笑,可他的心一直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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