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在沈艳蓉的服侍下换好衣服,精神爽利地去参加官员们的接风宴会,到场的官员,大多数都是河东道总管罗宣的手下,这些人都是以司马郑思成为首,唯罗宣马首是瞻的官僚派,我与张九龄虽然是武媚娘亲命的刺史与别驾,但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也没有多热心,只是官面上的客套文章,一顿饭下来,毫无营养,也算是下马威了。

接下来的第二晚,到潞州豪族霍家的宴会,才是重点所在,因为霍家现在在朝廷的大靠山是梁王武三思,前些日子武攸暨刺杀太平公主被我破获,虽然这是武攸暨自寻死路,但是他终归是武家的人,武三思对我没有成见,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潞州豪族的态度,就很让人觉得好奇了。

傍晚时分,我与张九龄二人,来到了城中的豪门大族,霍家,迎在门口的是霍家矍铄的老人,年纪约莫五十左右,他就是霍家现任家主,霍成铭,霍成铭看到我与张九龄的到来,满脸笑容地走上前向我行礼道:“老朽霍成铭,见过郡王千岁,见过张别驾。”

“呵呵,霍老不必多礼,劳烦霍老破费了。”

“呵呵,郡王殿下,过门都是客,老朽身为潞州百姓,招待客人,是理所当然的啊,哈哈。”霍成铭这句话一出,在场听到的人,眼中的神色就开始耐人寻味了,霍成铭这句话,就始终把我当做是外来人,外来人当然是没有资格去管理他们。

“那孤就先多谢霍老的招待了,潞州是个好地方啊,孤受陛下所托,牧守潞州,当年先唐的太宗陛下曾经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本王要管理潞州,当然要视潞州百姓如子嗣一般,之前来的时候,还害怕潞州的百姓畏孤如虎狼,现在看到大家都如此好说话,孤就放心了,大家以后就像一家人一样就好了,哈哈。”

我直接拿出李世民与武媚娘的话,挤兑得霍成铭哑口无言。

他只好讪讪地说:“殿下,张大人,这边请。”

落座之后,他向我一一介绍,大多数都是当地豪族,以及霍家的核心成员,其中包括了之前在我已经见过的,霍家长子霍弦,以及霍家的嫡子——霍麟,霍麟是霍成铭正妻所出,比霍弦年纪小了两岁,但是与霍弦的精明干练不同的是,霍弦目光涣散,脚步轻浮,显然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活脱脱的纨绔子弟。

我还注意到,我们这一围酒席,还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霍成铭向我介绍道:“这是贱内,霍祁氏。”霍成铭介绍之后,美妇人向我盈盈一礼道:“民妇霍祁氏,见过郡王殿下。”

“呵呵,夫人免礼,都坐吧,霍老,请。”虽然我马上对霍成铭说话,但是霍成铭的夫人依然感受到我热辣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好像全身被剥光一样审视着,看着这个年轻的王爷,她有一些恼怒,但是不好发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多名豪族家主轮流向我与张九龄敬酒,即使我暗运内力,把酒气逼出,然后实在是太多水分了,我暗中向霍成铭提出要去茅厕,霍成铭便招来一个小厮,打算叫他带我前往,此时

霍弦却突然提出:“让我来吧,下人不懂规矩,生怕怠慢殿下,让在下带殿下过去,殿下,请。”

我不知道霍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跟着他前往,行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霍弦突然转过身子看着我,躬身行礼道:“属下霍弦,见过主人。”

说着,他掏出一个令牌递了给我,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萧”字,周围刻画着一只惟妙惟肖的狐狸,这个令牌我在姚丽娘的身上见过,萧妩跟我说过这个令牌代表着狐族在地方的管理者。

我皱着眉头问道:“这个令牌你是哪里得来的?”萧妩被袁天罡困住几十年,霍弦才三十岁左右,

肯定不是萧妩给他的东西,剩下一个可能,就是他本身就是狐族,可他不是霍家的长子吗?

霍弦说道:“回禀主人,当年霍成铭成婚多年,仍无子嗣,而他的小妾,正是当年从千香楼买回来的歌妓,当年他的小妾写信询问丽娘夫人关于生子的法子,在下见有机可乘,便向丽娘夫人请求,以摄魂之术控制了那歌妓,再用法术制造怀孕假象,当其生产之时,自己再化身婴孩,名正言顺成为霍家的长子,打算乘机占有霍家的财产,可是出生没多久,霍麟作为嫡子也出生了,不过那个废物只是个纨绔子弟,不足为患。”

“你怎么知道我的?”

霍弦笑道:“丽娘夫人已经提前写信通知属下,况且主人的身上,有天狐主人的味道,属下当然是一眼能够认出来啊,只不过那位张别驾……”天狐自然就是萧妩,而让霍弦不解的是我身边的张九龄。

“哈哈哈哈,张九龄,是姚丽娘的相好,姚丽娘看上了他,不过张九龄不知道枕边人是狐妖,你也不用太过在意这事。”

“属下明白了,请问主人,有什么事情,是要属下能够帮到主人的吗?”

“掌控潞州,作为孤的根据地,富民,强兵,还有,对了,我想要霍成铭的原配夫人,事成之后,由你来掌管霍家的财产,从而帮我以后打理潞州,如何?”

“谨遵主人旨意,至于主人想要祁氏这个女人,容易,霍家上下几百口人,有能力的不过霍成铭一人,即使是他,也只是中上之资,攀上了武三思的粗腿,在潞州城内没有人敢惹而已,他一出什么身体上的问题的话,霍家几乎无人可用,到时候,主人就可以予取予求。”

“哦?我看霍成铭精神矍铄,说话中气十足,看着还能活个十几二十年,还是说你想用什么药物?一旦他出了什么事,身边的人将会被第一个怀疑,到时候你也不会讨好。”

霍弦神秘地笑着说道:“主人,属下的这位便宜爹,前几天又添了一位新宠,是原来在前厅伺候的一个小丫环,被他看上了,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在那小丫头的肚皮上过的,属下只要在他们欢好的时候给他们添加一点助兴的‘狐仙露’,难保霍成铭不会来一次马上风。”

“嗯,就按的说的去做,小心一点,到了最后,你如果成功掌控了霍家,那潞州的其他豪族该当如何?你如何向武三思交代?”

“武三思只当霍家是摇钱树,只要每年上缴一笔钱财,再送几件宝物美女给他,他就不会再管其他的了,到时候属下在霍家做什么,虽然有人会向他通风报信,只要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就不会有事。”霍弦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

“好,那你自己注意就好了,我等你的好消息,我们出来已经很久了,再迟了回去,就会有人怀疑了。”我说道。

“属下遵命,主人请慢走。”

回到酒席上,我故意瞟了霍成铭的夫人一眼,那轻佻的眼神让她心中一颤,连忙低下头,没有回应我,此时听见霍成铭已经叫来一台戏班子,在台上唱戏,身为一个现代人,我真的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但是为了应付他们,只好装作兴致勃勃地观看了,酒席约莫到了晚上8点左右,就散了,我也乘着马车,回到了刺史府。

晚上,霍府,听涛阁,能来这里的只有三种人,第一种是老爷贴身下仆,第二种,是老爷看上的女人,第三种,就是老爷本人了,说白了,这里就是霍成铭玩女人的地方,他看上了哪个女人,都会在听涛阁里面享用她们,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木驴,欢乐椅,合欢床,都是闺房乐趣,调教女人的器具。

此时的霍成铭,全身赤裸,压着一名娇小的女人,正是前几天所看上的丫环——小荷,此时小荷,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青涩,而是面带春情,嫩声娇啼:“哎哟……哎哟……老爷……操死……操死小荷了……老爷……大鸡鸡……快把小荷操死了……”

“嘿嘿,小骚货,前几天还哭哭啼啼的,现在尝到滋味了,开始求本老爷啦?哈哈哈哈,哼哼,操死你,操死你个小骚货。”霍成铭很高兴,身下的小美人,终于臣服了,他也知道,胯下的女人,在前几天,并不是不愿意委身于自己,只是一种欲擒故纵的勾引,自己就是霍家的王,哪个女人不想讨好?

只不过自己高兴,小荷的那点小心思,他也就不在意了。

“操死你,操死你……”霍成铭一边耸动自己的身体,一边嘴里叫骂道,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了一阵异香,很好闻,更厉害的是,闻到这股异香之后,他发现自己胯下的肉棒,竟然更加胀大坚挺了,他便以为是负责更换催情檀香的下人,换了一种新的檀香,这种檀香的效果比以前的更加明显,

他也抽插得更加起劲,把身下的小荷插得哀叫连连。

然而,当他一泄如注,把精液都灌进小荷的蜜壶里之后,胯下的肉棒却没有像平时一样萎顿下来,而是依然坚挺,脑海里也依然想着要继续抽插,便继续了动作,胯下的小荷发现老爷今天晚上特别的厉害,也没注意什么,只道是以为老爷越来越喜欢她,想再操她一遍,于是也就咿咿呀呀地欢叫着应和,承受着男人的冲击……

第二天一早,小荷从睡梦中醒来,看着依旧沉睡的老爷,心中想着:老家伙,真是人老心不老,昨天晚上差点没把自己插死,她正胡思乱想着,却突然发现,怎么老爷睡觉的气息这么弱?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探一下霍成铭的鼻息,发现,老爷的气息很弱,接近于无,吓得她顿时魂飞魄散,“啊”地大叫起来……

虽然被封锁了消息,但是禁不住下人们的传播以及各处势力的探听,昨天晚上,霍家老爷得了马上风,正处于昏迷中,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