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十点,我开车来到厂里,行销处的那些男女昨夜醉酒,今天早晨醒来,已经发觉了自己的尴尬样,但这些吊人,没有一个笨蛋,凡是对自己不利的事,决不可以外传,一个个都闭着嘴不肯轻易提那事。
我回到处里,狼目一转,放声大笑道:“你们这些吊人,怎么这副吊样?”
李红旗到底心有不干,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外人,方才小心翼翼的道:“狼哥!昨天我们没干什么荒唐的事吧?”
我笑道:“只要今后一心一意的跟着我干,就没做什么荒唐的事,但要是有什么三心二意的,就保不准会出什么事了。”
付燕一愣,其实大多数人都心中有印象,忙苦笑道:“我们留下来,今后就跟狼哥跟定了,噢——!”
处里其余的人忙一叠声的附合,连连表示今后愿意一心一意和我干。
我仰天狂笑,大踏步的走进了处长办公室。
武湘倩跟着进来,手中捧着一大盒东西,摆在我面前。
我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全是一叠一叠的精美小卡片,我从没有见过这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上面还有人的名字?咦——!还有洋文。”
武湘倩笑道:“狼哥!这叫名片,我们香港人在外办事的,都用这种东西,我们现在开着印刷厂,得天独厚,我就吩咐方洪给行销处的人都印了一叠。”
我拿起印着我名字的名片,只见上面写道:南天印刷总公司行销处处长销售工程师等等,以下就是位址电话,中文字以下全是洋文。
我裂嘴笑道:“就是个初中没毕业的,还销售工程师,嘿嘿。”
武湘倩嘻笑道:“说到文化,正要跟你说哩,早晨干部科来人了,说是请你今年九月一日,去省党校去上大专,或是上南天大学的委培班,出来之后,都能拿到一张大专文凭。”
我笑道:“你看我是读书的人吗?切——!”
武湘倩笑道:“干部科早想到了,只要你同意,就找一个大学生替你去上课,替你去考试,三年后你只管拿一张文凭就是了。”
我奇道:“有这样的好事?但是人家学校那边能同意吗?”
武湘倩笑道:“是呀!我也这么问的,这种事在我们香港确是匪夷所思,但是在大陆根本就不奇怪,干部科的人说了,要你不要担心,许多老干部都是这么操作的,学校那边对这种社会主义的特色,也是心知肚明,决不会打坝、拦路的,再说了,一个委培生一年要交六千元,三年就是一万八千,只不过换学校的一张纸罢了,又不要大学包分配,这种事傻子才不做哩。”
我点道:“那好,就上南天大学的委培班吧,就是一年六千块钱交得我有点心疼。”
武湘倩笑道:“心疼什么呀!全是工厂出钱,狼哥要不是吴书记的红人,能有这种好事吗?”
我道:“就是不知道要那张纸以后有什么用?”
武湘倩道:“不知道,先拿着呗,或许以后有大用。”
我道:“不管了,反正又不要自己花钱,又不要自己废头脑去考试,不要白不要,要了也是白要,你叫大伙进来吧。”
武湘倩点头出去了。
我把那七个男的,全分配到各省的省会推广业务,要他们发展当地有能力有权力的人,结交公检法和当地道上的牛人,争取形成一条自主的销售网、人情网。
江媚道:“我们几个女的,也可以替狼哥开拓市场的,或许比这些臭男人做得更好,留我们在家干这种老太婆做的事是狼哥的损失,不如招些人干这种事怎么样?”
江媚、郑铃、付燕等人,虽然是女的,但都是野马心,坐不下来,确不合适干那种细致而枯燥无味的事,再说她们对我还有大用。
我笑道:“你们几个干那种又繁又单调的事,平日里确是抽不开身,对我确是种损失,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原来供销科的人走得只剩你们几个了,在外面招的话又全是生手,一年半载的,哪接得上来?”
李红旗笑道:“这——,狼哥你就不知道了,原来的那批人虽然走了,但是听说到我们处里的人能加一级工资,年底还有分红,厂里想来的人可多了,其中不泛熟手能手,只是年纪大了些。”
我笑道:“那好,这事就交给江媚办,只要内勤招到足够的人手,江媚她们就解放了。”
计春生道:“狼哥!我们也不能只卖《黑花会》一本书是吧,听说你招能译繁体字的人,厂里已经有些老杆子来问了,包括宣传科长,他们全是旧社会过来的,那些竖排版的繁体字,他们也能译成简体字,条件是每套书能给他们一些奖金。”
我道:“噢——!我们书多,译得人少,既然宣传科的人能干,就交给他们,我们不搞平均主义,每一百万字给二千元,谁译的给谁,不能干活的靠边站,休想拿到别人的辛苦钱。”
付燕道:“狼哥!好象钱给得多了点吧?”
我笑道:“不多!我现在抢得是速度,听说已经有大台商、大港商直接和政府部门接确了,以后这种书会大量进来的。”
其实我说错了,大台商大港商才不屑做这种小生意,搞翻版书的,全是大陆头脑灵活的一部分人。
李红旗道:“我们也可以登报纸公开征稿件,只要写得好的,能被我们采纳的,我们可以按国家的标准,给他稿费。”
我道:“什么叫写得好的?”
李红旗贼笑道:“当然是好卖的,什么老黄、秘史、伟人的私生子等等,总不能是马克思主义的读后感吧?”
一群男女一齐大笑。
沈国华嚷嚷道:“狼哥!要是能弄几套人体艺术什么的,我敢肯定一定大卖。”
周娅笑道:“行!明儿就给你拍一套。”
沈国华笑道:“当然是美女的人体艺术,我的光屁股照片能卖掉,我就不做销售,光拍裸照得了。”
我沉思道:“要是能有个大源头就好了。”
郑铃笑道:“方洪不是有亲戚在香港吗?我和方洪在一起三年了,听他说他那个亲戚也说得多了,他那个亲戚,在香港过得并不怎么样,俱说还没有正当的工作,还常常骗方洪的钱用,狼哥要是有手段,就把那他的那个亲戚招过来,香港那边开改的很,这种书刊画报多得是,让他为我们源源不断的提供样本,拿回来后我们再改一改,不比我们自己创造容易的多吗?”
我一拍她的大腿,笑道:“是呀!香港那边家家都有电话的,联系起来方便的很,呆会儿就把方洪叫来。”
郑铃道:“好呀——。”
江媚笑道:“还有,包秃子那个老鬼要我们晚上去吃饭,当然是我们厂掏钱,吴书记问能不能放我们去应酬一下?”
我笑了起来道:“这些天来我是怎么调教你们的,你们三个已经今非昔比了,还不把那些老鬼治得死死的,走时带几粒吕祖逍遥丹去,死死套牢他们,并且要他们再介绍高官和我们认识,最好是公检法的,这些人对我们以后有大用。”
付燕咬着嘴唇道:“什么丹?”
郑铃颠笑道:“傻妞儿,你就别问了,以后有你快活的哩。”
我笑道:“你们各人照计画做事吧,散会。”
中午,我开车到莫愁湖边,“嘎——!”的一声,停在“留影”照相馆门口,大叫道:“胖头磊,你死到哪里去了,快出来,接客啦!”
张磊一脸苦样的从内间走了出来,有气无力的道:“狼哥呀!”
我大踏步的走到店内,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了,从口袋里拿出昨天照的四卷胶卷道:“替我冲印出来,咦——!你家死了人了?怎么这副吊脸?”
张磊苦道:“我家人都好好的。”
我又笑道:“我又不赊你的账,又不欠你的钱,干什么摆这副苦瓜脸来给我看?”
张磊苦笑着替我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道:“狼哥,你虽然霸道了点,但总不会无源无故的找我们道上兄弟的麻烦,照顾我们生意从来都讲理付钱的,但是——!唉,不说也罢。”
我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早晨曹甩子他们都说了,大狐这些天到处收保护费,看着胖头磊这种死相,定是大狐的保护费收到他头上了。
我调笑道:“是不是大狐的兄弟找你要钱了?要多少呀?”
张磊苦道:“狼哥!你也听说了,唉——!他们说我的市口好,一个月要我五百,这可叫我怎么过呀!”
我笑道:“你不给就是,或者报案。”
张磊口不择言的道:“我哪敢呀!你不知道,大狐近些日子来可狂了,手下兄弟直逼三百大关,噢,狼哥您是狼,大狐是狐,狼天生不就是狐的克星吗,再说你也是道上的大哥,不如替我说说去,减免减免吧?”
我笑道:“屎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这话要是传到大狐耳朵中,他不找我麻烦才怪?你少给我找事儿,我早就弃恶从良了,现在我是国企的正式职工,早不问道上的事了。”
张磊低声道:“要不,狼哥想想办法,把我也弄进工厂呀,临时工也行,等避过了大狐这阵狂风,我决不会赖在印刷厂为难狼哥的,还是自己出来开照相馆。”
我心中一动,低声道:“人体摄影你怎么样啊?”
张磊道:“不是我夸口,我摄影技术在南天找不到第二个,就是缺一张文凭罢了。”
我嘿嘿笑道:“那好!明天你就关门,把你那一套东西,搬到我们厂来,就住在食堂后面住,平时也给你个工作室,你就替我摄美女,不过每月只给你一百二十块,但是包吃包住,干不干随便你。”
胖头磊正被大狐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顿时就笑了,忙道:“干,我干,只要躲过大狐这一劫,我什么都干。”
胖头磊又道:“狼哥要是有意拍人体的话,裸体模特现在除了大的美术学院外,民间可找不到模特,我们可以打些擦边球,开始拍一些性感的,印刷出来效果也不错,只是要找一些特别的衣服比较难。”
我笑了起来道:“你是搞摄影的,裸体模特的事交给你办,但是穿得性感的美女,我手上有的是”。
杜伟是个典型的小气鬼,这事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要他钱没有,要他命倒有一条,今天可真是要他的命了,大狐十几名兄弟上门,说他在夫子庙连着开了三间铺子,开口就要收他八百块的保护费。
杜伟顿时就火了,不知死活的大吼道:“没有!回去告诉你们大狐,这一江水一河水的,他一个人吃得了吞得下吗?他做大生意我们不眼红,但也要给我们这些兄弟有个活路不是?”
话音刚落,就换来一顿拳打脚踢,要论打架,杜伟本来也是个好手,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呀,临走时还被抢了铺子,几乎象点样子的衣服全被洗劫一空。
一对姐妹花王燕王雀吓得抱在一起,躲在了柜台下,杜伟被揍得在地上直滚,一时半会的,根本起不来。
王燕小声的对妹妹道:“不行了,杜老板这里是混不下去了,我们得另找老板。”
王雀抱着头低声道:“姐姐,姓杜的小气的一B,上次那个狼哥给我们一人二十块钱,都被他搜走了,真是不干心,不过姐姐啊,象我们这样的农村户口,想在城市里混口饭吃,到哪都是三四十块一个月,要想进大厂根本不可能,就算做临时工,还要有门路才行。”
王燕小声的道:“安徽的父母,还以为我们两个在城里有吃有喝哩,年底还指望我们能弄点钱回去,帮补帮补家用,奶奶的病也越来越重,再得不到治疗的话,可能就要不行了,弟弟也等着我们挣钱回家交学费,可我们两个累死累活的,每月只得八十元,根本没法寄钱回去,现在杜老板这里又呆不下去了,这以后怎么办呢?”
王雀低声道:“不如我们去找那个狼哥,那个人又有钱出手又大方,在他那里,可能能搞点钱回家。”
王燕犹豫着道:“可是我已经给了杜哥,再说那个狼哥,看起来很色的样子,我们要去投靠他,说不定都会失身给他。”
王雀披披小嘴道:“算了吧!我们两个都是安徽户口,姓杜的玩玩你是可能的,但要说他会娶你当老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吗?再说了,他都要了你了,但是平时对我们还是那样,也没看见他多给我们多少好处,那个狼哥大方的很,能哄些钱回家,就算给他沾沾便宜也没关系是吧?”
现在的人不知道,八十年代的中国人,对户口是十分介意的,农村的姑娘就算长得再漂亮,能嫁到城里的也是凤趾麟毛,毛大粽子的这条狗屁政策,真是害死中国人了,但也给以后黄道的大兴,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王燕点头道:“就是不知道上哪找他。”
王雀道:“你笨啊,上次他不是说我们要是想他的话,就去印刷厂找他的吗?我们去南天印刷厂,一定可以找到他。”
王燕道:“他那话听起来就不是正经话,也不知道说的是真的假的?”
王雀道:“不管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反正我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还象这里一样,两个哄他一个,还不把他哄得昏头转向,只要能挣点钱回家就行。”
王燕咬着樱唇想了又想,道:“那好吧,今天晚上我们就跟姓杜的说,就说家里有事,要我们回去一趟,过些天再来,这会儿他遇到这种事,恐怕有几天开不了张哩,我们这时回去,他一定会想省了几天的工钱哩,一定会放我们走的。”
王雀咬着好看的贝齿,轻声的道:“平时他对我们也不怎么样,这会儿也不能便宜他,就说家里等着用钱,要他们给一点钱给我们回去。”
王燕摇头道:“姓杜的这么小气,想要点钱怎么可能哩?”
王雀道:“最起码要姓杜的把我们这个月这些天干的钱给我们,有多少算多少。”
王燕道:“好!试试看吧。”
我开着车回到南湖边父母住的那处平房,就在门口停了车子,往院子里走,边走边大声道:“妈、妈,我回来了!”
老头黑着脸从屋里冲了出来,没好气的道:“还知道回来,这些天都上哪去疯了?就知道自己在外面快活,也不管家里的死活。”
我一愣道:“不欢迎我回来是吧?那我走就是了。”话罢,果然转身就走。
老太从屋里出来,一把拉住我,把老头连打了几下,骂道:“老头子,有火别找儿子发呀!化梁已经很好了,既把我们一家的户口弄了上来,又要厂里的人替我们翻修了房子,这样的儿子,你还朝他发火?”
我不解道:“到底什么事哩?”
化栋拿了把刀冲了出来,怒吼道:“是大狐那个呆B,说是要收我们的保护费,每个月要收一百元哩,我们家只是卖些炒货,每个月也只赚个百把块钱的,要是每个月给他一百块,我们家还不喝西北风去?这事公安也不管,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壮士不平拔剑起,我这就去砍了大狐那个王八蛋。”
老头急得大叫道:“化栋!你敢去?”
我笑道:“弟弟!你读书读呆了吧?还拔剑起哩,就你那个吊样,你去杀只鸡给我看看?”说着话,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破刀,随起一脚,就把柴化栋踢到门里去了。
老太眼睛红红的似有泪光,叹着气道:“化梁,我们卖不成炒货,就没生计了,这可怎么办呀?”
我嬉笑道:“不卖就不卖吧!大狐狠,我们就躲着他点,又能怎么样?哪,这些钱拿去,你们有程子不要出去了。”
我随手掏出一叠钱来,数也不数,塞到老太手里。
老太拿着那叠钱,左手交右手,右手交左手,象拿着一个烫手的山竽一样,颤声问:“你个炮子子呀!这钱是哪来的?千万不能做犯法的事呀!”
象老头老太这样的百姓哪里知道,那个伟人的儿子正做着犯大法的事哩,只不过公安不敢抓罢了。
所谓的法,从来就是针对老百姓的,老百姓要是守法,等着穷一辈子吧。
我笑道:“放心,这都是我挣的,现在我是国营大厂的行销处长,你们两个老的,就不要为钱烦心了,再不够时,只管找我就是了。”
老头捏出一根廉价的“烽火”香烟,刁在嘴里吼道:“有钱了不起呀?”
我自小就和老头不对路,有事没事和他抬杠,顺手夺过他嘴上刁着的“烽火”,扔在地上,摸出一包没开封的软“中华”香烟,塞在他手中,笑道:“有钱就是了不起,怎么了?”
老头捏着烟,又对老太吼道:“把钱还他!”
老太紧紧的攫着那一叠钱道:“老头你要死了!又不是外人的钱,化梁,别理那个老不死的。”
化栋大叫道:“哥!你没种!就知道欺负我,有本事和大狐打去!”
我走过去,飞起一脚,又把化栋踢了个筋斗,笑道:“你哥我这么聪明,偏偏有你这个笨蛋弟弟,没事死到屋里翻去,别给我添乱,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说不得做哥哥的就非得和大狐婚那个呆B,拼个你死我活的了。”
老头把“中华”烟收进口袋,又把那支扔在地上的“烽火”拣了起来,似是看不服我有钱,气极败坏的跟在后面骂道:“整天尽是些歪门邪道,聪明也是假聪明。”
我懒得和老头生气,走到屋里坐了下来,笑了笑道:“邓某人不是说了吗?黑猫白猫,抓到老鼠才是好猫,老头你要是比我行,弄个几万块钱给我瞧瞧?切——!”
老头顿时暴跳如雷,抄起门边棍子就来追打,我转身就跑,一溜烟似的冲出门去,跳上北京吉普,如飞似的逃走。
老头追打我,我并不生气,谁叫我自小不挣气哩,可是大狐,你个王八蛋,打狗还看主人面哩,明知老头老太是我的娘、老子,还敢叫兄弟向两个老的收钱?
老太那个哭包脸,老头气得那个吊样,摆明了是受了欺负,他奶奶的,敢欺负我的娘老子,大狐,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咬牙切齿边想边回到狼窝,一进门,就看见胡二德在院子里直转,程长明坐在轮椅上,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乘凉,看见我时,忙高声道:“狼小子!这个人等你一个小时了,我赶他也赶不走。”
胡二德急急的道:“狼哥!能不能帮我和大狐说说去,我就是个开大排档的,他一个月要收我七百块。”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们一个个的,以为狼狐是一窝啊,都错了,他是他,我是我,要是你受不了,就入他的伙得了!”
胡二德苦笑道:“我倒想啊,但是他们要肯收我哩?我家历代都是做厨子的,要说做菜,不敢说天下第一,但也做得叫人吃了忘不掉,但是要论打架就不行了,我十个胡二德,也不是狼哥你一人的对手啊!狼哥狼哥,兄弟现在正在难中,千万帮我想个办法,逃过这一劫吧?”
胡二德家以前在民国的首都长江路上,开了一个好大的酒楼,颇有家财,正因为如此,解放后才被划为资本家,文革中被抄了家,被流放到乡下,两年前才偷着回来,可是也是黑户,但是一手绝妙的炒菜手艺却是传了下来,他一家在街上摆大排档,夏天生意是不错,可是冬天就没生意了,那时上哪一个月弄七百块钱交给大狐?
我眼珠儿一转,笑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是你以后要跟着我了,不过话要说在前头,要是你以后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要照道上的规举做!”
胡二德想也不想的道:“反正我就是个黑户,除了炒菜,也没什么本事,狼哥真要肯收留,以后我跟着狼哥没问题。”
言下之意,以后跟着我没问题,但是他就负责炒菜,至于打架杀人什么的,他可不在行,千万别找他。
我笑道:“滑头,行!就照你的意思,以后就负责做饭做菜,杀人放火的事不叫你。”
胡二德喜道:“谢谢狼哥!”
我笑道:“明天去印刷厂报到,说好了是临时工,先到食堂干一程子吧!”
胡二德答应了一声,心满意足的转身去了。
我转身上楼,来到那一间调教室来,葛薇、沈莉两个,都是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一人手上拿着一根香蕉,伸出丁香小舌,按花老不死的指点,在那一点一点的舔着香蕉,她们的身后,站着朱在来、王树根两个,一人手上拿着一根棒子。
花老不死的坐在一边,手上拿着藤条,大腿翘二腿的道:“女人要想叫男人快活,这嘴上功夫可不能不练,要练嘴上功夫,得先从舔香蕉开始。”
沈莉哭道:“这都是为什么?”
我介面道:“不为什么?这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两个生得漂亮,就是原罪。”
葛薇小声对沈莉道:“反正已经这样了,狼哥小小年纪,就能混到厂里的中层干部,这可是印刷厂二千多人都在想而得不到的事,假以时日,还不知道能混到什么了不得的程度呢!你看江媚、郑铃不是过得很滋润吗?”
我也笑道:“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毛大粽子的时代过去了,要想成为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先有本事才行!”
沈莉哭道:“可是这叫什么本事?”
我笑道:“可不要看不起这种本事,学好了可了不得,不是女人叉开双腿,就能讨男人欢心的,你们两个已经成了我手中的羊羔,随我蒸来随我煮。”
沈莉含泪道:“狼哥!你究竟要怎么蒸煮我们两个呀?”
我蹲下身来,抬起沈莉的尖俏的下巴,嘻嘻低笑道:“花老不死教你们两个的口决都背得了吗?”
沈莉羞道:“呸——!什么烂口诀,不是要人家收那里,就是教人家吃那里,我才不背哩!”
我嘿嘿笑了一下,又对葛薇道:“你呢?”
葛薇道:“全是文言文,难记死了!”
我忽然脸色一变,诈呼道:“怎么说来,你们两个都没记下来是吧?”
沈莉、葛薇本能的感觉不妙,惊声道:“不不不,我们已经记得七七八八了,但是——。”
我怒吼道:“但是还没记全是吧?这还了得?朱在来、王树根!把她们两个吊进来,我要好好整治她们两个不听话的骚货。”
沈、葛两个美女齐声道:“不要呀——!呜呜呜!”
我装模作样的狠声道:“不准哭!犯错了就要受到惩罚,这还不明白?”
朱在来、王树根两个愣头青早跑了过来,按住两个美女,把房梁上的绳子放下来,熟练的打了个活扣,套在两女并起的雪腕上,把另一边的绳头向上一拉,两女双臂就迫向上举起,两个小鸡巴再想向上拉时,就拉不动了,毕竟只有十五六岁吗,鸡巴毛还没长齐,哪来的力气把两个大姑娘拉得吊起来?
我挥挥手,两个小鸡巴尴尬笑了笑,讪讪的把绳头系在柱子上,尽管如此,两女也被拉得脚后跟离地,只有前脚掌勉强点在地上。
两女双臂完全上举,胸乳怒突,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是“呜呜”的哭,螓首直摇,极欲逃避处罚。
我对两个小鸡巴说道:“你们下楼去烧一桶热水来,等会儿我要给她们两个泡澡。”
两个小鸡巴咂巴着嘴道:“狼哥!呆会有我们的吗?”
我笑道:“共产共妻,有我的就有你们的,我先教训一下这两个不听话的骚货,等操B时,决少不了你们两个的。”
两个小鸡巴欢呼了一声,跑去烧热水去了。
花老不死咳嗽了一声道:“我去配药。”
我笑道:“你个老不死的,不留下来观摩观摩?”
花老不死咬牙道:“我那地方不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上火又上不了,受罪呀!”说着话也下楼了。
我一手执鞭,一手拍拍沈莉的挺翘的奶子,伸手捏住她的妖颊,凑过嘴去,在她湿漉漉的小嘴上亲吻。
沈莉本能的要躲,无奈被我捏住脸颊逃不开,只得张着小嘴任我亲吻,我把舌头伸进她的小嘴里,肆意的挑动着她甜甜的香舌,绕着她的舌头转来转去。
不停的吮吸着她的玉津,美女的玉津混合着纯纯的阴元,也是好东西。
元阴元阳外滞的地方,不仅仅是性器,还有嘴、乳等处,女人“汲”男人元阳,不但可以通过牝器,还能通过菊门和小嘴。
我吮着沈莉的小嘴香舌,暗运花门秘技,一股股如丝的温润气息,通过舌头,游入我的体内,慢慢的丹田处盘绕。
沈莉被我吻得渐渐的失去抵抗能力,闭起媚目,任我轻薄,一对美腿不停交换着踢踏。
吻过了沈莉之后,我又把葛薇的小嘴捏过来亲吻,慢慢的吸收她的美津玉液。
数分钟后,我丢开两女的芳唇,喝道:“站好了。”
两女元阴外滞,略带无力的道:“求狼哥饶了我一次吧。”
我笑道:“饶不得,不打不会有记性的。”
“啪——!”的一声,响春鞭狠狠的吻在了沈莉的粉背上。
“哼嗯——!”沈莉哭泣。
“啪——!”的又是一声,响春鞭又落到了葛薇的粉背上。
“呀——!”葛薇哭泣。
“啪啪啪”一连数十鞭,分别在沈莉、葛薇的粉背上、屁股上、大腿上开花,前后共抽了数十鞭,直把两女抽得凄凄哀哀,花枝乱颤,一叠声的求饶。
我笑道:“受不了鞭子,以后怎么能勾引大人物?今天第一次,就各抽这二十鞭吧,以后逐天增加,你们两个骚货,会喜欢鞭子的。”
响春鞭是用罕见的淫蛇皮做成,吸收的美女血越多,淫性越大,就这二十鞭,初打时两女都觉得疼不可奈,抽完之后,淫性随着血液就行遍了全身,牝穴处不知不觉的就慢慢的流出了淫水来。
等抽完她们四千八百鞭,她们就会淫性入骨了,再换一条普通的鞭子抽打,她们也会淫水长流。
我见她们淫水流了出来,忙从玉盒中唤出淫虫,先放入沈莉的蜜穴内,虽然沈莉、葛薇两女非是名器,但也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淫虫也是神通,若不是名器,只挑等同于名器淫液的精华淫水舔吸,吸够了她们的淫水精华,也能褪下优质的皮来。
沈莉惊道:“你把什么东西放在我那里了,哎呀——!痒死了,好狼哥,快来操我呀!”
我嘿嘿笑着并不理她,等淫虫吸光了她淫液的精华,从她蜜穴中探出长着鹿角状的头来时,我拎着淫虫的鹿角,把那条死虫揪了出来,不顾它的蠕动反抗,又把它放入了葛薇的骚穴中。
那条死虫一闻到淫水的味道,立即就不扭了,急急的又爬进葛薇的穴内狂舔猛吸起来,葛薇急得把两条修长的美腿直磨,浪声急急的哀求道:“哎呀——!我要死了,狼哥呀!快搞死我,我受不了了。”
几分钟后,淫虫又伸出了鹿角状的头来,这回是吸饱了,懒洋洋的似要睡去。
我骂道:“懒虫!吃饱了就睡。”伸手把它揪出来,依然放在玉盒中。
朱在来、王树根跑了上来,涎着脸笑道:“狼哥!热水弄好了,依你的吩咐,弄得全是开水,你师傅正在水里放药哩!我们两个可以操B了吗?”
我笑道:“你们两个,去操葛薇,沈莉我来侍候,等会儿再换过来玩。”
朱在来、王树根一齐笑道:“那我们上了,哈哈。”
我把吊着沈莉的绳子,放下了一些,让她双脚完全站在地上,绳子的高度到她的香肩,拍拍她的粉臀,叫她微微的弯下腰来,双腿分开,暴出蜜蛤。
优质美女的蜜蛤外面,都有厚厚的两片肉垫,就象两个小包子,要是私处外面瘦骨不堪,狎玩起来,就缺少了许多乐趣了。
沈莉早晨泡过了春药,被抽了响春鞭,又被淫虫滋润过后,牝穴中间奇痒无比,欲火中烧,双腿一分,就把粉股向后蹭来,闷声不响的就想性交。
我一拍她的屁股,笑道:“说!说你是渴望性交的小骚货。”
沈莉害羞,扭扭屁股不肯说。
我捉狎的把龟头在她的穴外磨来磨去,就是不插入穴中,依旧调教道:“说!你是渴望性交的小骚货,不说的话不给你。”
沈莉穴痒难抑,无奈低低的说道:“我是渴望性交的小骚货!”
我大笑道:“大声点,我没听见。”
沈莉只得大声道:“我是渴望性交的小骚货。”
我满意的拍拍她的屁股,把我的名枪“狼尾鞭”对准她的美穴,缓缓的捅了进去。
“哼——!”沈莉发出了一声十分慵懒的媚声,轻轻的摇动粉股,迎合我的进入。
我把她的小蛮腰至粉股处压成直角,狼尾鞭忽而如闪电般的抽插,忽而慢慢的插进抽出,甚至把鸡巴完全抽出来,等数秒再狠插进去。
沈莉急欲一滞,被我搞得淫性更甚,什么羞耻心也没有了,不停的浪叫道:“狼哥!不要停,捅死我,快呀!捅死我,捅死我这个骚骚的小贱货。”
我拍的她的粉股“啪啪”的响,又把双手伸到她的胸前,揉玩着她的两个乳头,她的两个乳头胀卜卜的,被我玩了几下,几乎要滴出水来,随着我的狂抽慢插,沈莉忽然身子一紧,阴道猛收,一股激流狂涌而出。
我知道她完蛋了,忙展“汲”字决,把她的纯阴吸得干干净净,吸过之后,照例还她一投含着杂气的高温液体,浇得她又大滞了一次。
我拍拍她粉红的妖靥,低声的道:“以后出道江湖,给男人一玩就软了可不行,记得花老鬼教你的口决了吗?待会儿尽量施用,练得越熟越好,明白吗?”
沈莉软软的点了点头,开始慢慢的回忆花老鬼教她的口决、花门秘技自有过人之处,我比这些美女练得早,自然就是汲她们的元阴,提炼元阳,在她们体内渲泄杂气;同样她们也可以汲其他男人的元阳,提炼元阴,并且在其他男人体内渲泄杂气,但是我有淫虫皮制成的“神阳丹”相助,就算她们的功力再也深,也汲不到我的元阳。
得到别人的元阴或是元阳,就是得到别人的精气了,一天吃那三顿饭,所要得到的,就是那一点点“精气”,更何况还要运用身体这部复杂的转换机不停的转化才行。
除非纵欲无度,否则元阴也好,元阳也罢,不会那么快就被汲干的,只要歇息天把天的,正常进食,就能恢复过来。
那边,葛薇被朱在来、王树根夹在中间玩弄,王树根从后面抱住她,双手绕到前面来玩她的奶子,朱在来抱着葛薇两条雪白的大腿,把两条美腿夹在腰间,分开腿根,露出牝户,用自己的鸡巴狂插,这会儿也到了尾声、我对两个小鸡巴道:“你们两个搞得怎么样?”
王树根道:“狼哥!我已经放了一炮,小朱这会儿也差不多了。”
我笑道:“这么快?”
王树根笑道:“我们已经忍了几次了,依你说的,快到要射的时候,就换一个来插,等一会儿再换过来,我换了几次,实在忍不住就射了。”
“啊——!啊——!我也实在忍不住了,啊——!”朱在来一声长嚎,浑身颤抖,鸡巴深深的埋在葛薇的穴中直抖,半天才拔出来,随着鸡巴的抽出,一股白色的液体也跟着流出葛薇的骚穴。
我笑道:“把她们两个的B用热水冲冲,等会儿换过来再操。”
话间刚落,有人叫道:“好啊!狼哥!开枪放炮的也不叫上我。”
我回头一看,正是宋学东,不由笑道:“你满街的乱跑,我上哪找你去,不是说了吗?晚上要有需要,自己过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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