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坐下，路易斯就搂紧了她。他拿起菜单，随意翻阅着。
他的样子很自然，冉冉却坐立不安。她不断用余光，打量着旁边桌的人，听见了他们的议论。
“……看啊，那两个人怎么抱在一起？”
“现在的年轻人啊……”
“那男的是吸血鬼吧。吸血鬼就是动物。”
“……女的也不是好东西……我刚才听见说什么宠物……还不是为了钱！”
……
四周都是批评和非议。冉冉扭着身体，想避开众人的视线。路易斯一拍她的屁股。
“走什么神？……快些点菜。”
“哎？”冉冉一愣，“我也要点吗？”
“当然。”路易斯不悦地皱起眉，“要不我带你过来做什么？”
“……。”
冉冉看向菜单。菜单偏西餐，名称是英文的，很多都是她看不懂的菜式。她凭着脑补，胡乱点了几样。
路易斯只要了杯红酒。冉冉注意到，他没有点主食。
奇怪……他不饿吗？
冉冉正疑惑，菜已经端了上来。她点的东西很简单，一份沙拉，一份牛排，一杯咖啡，还有一小块草莓奶油蛋糕。
这对普通女孩来说，已经算是很多的量了。也许是周围的环境，给了她太大压力，才让她想通过食物，追求最后的安全感。
……管他呢，反正相互不认识，赶快吃完走人。
她想着，刚伸出手。路易斯突然出声了。
“你做什么？”
冉冉一愣。她望向路易斯，路易斯皱起了眉。
“你是宠物，没法用手吃饭的吧？……我来喂你。”
他说着，拿起了两人面前的刀叉。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要早点吃完，就乖乖听话。”
他的声音很干脆。冉冉没有办法，只能任他行动。
“……。”
路易斯拿起刀叉，切割面前的牛排。他动作熟练而优雅，冉冉望着他的手，感觉自己就像这块牛排，任他宰割。
“……张嘴。”路易斯叉起了一小块。
“……。”
冉冉凝望着路易斯，乖乖张开了嘴。叉子刮过牙齿，她叼着牛肉，咬到了嘴巴里。
她咀嚼着。牛肉咬在齿间，柔软而富有弹性。酱汁弹了出来，溅到了她的舌头上，味道鲜美。
“……。”
就在这时，她发现路易斯紧盯着她，目光深邃。
“张嘴。”
他再次叉起一块牛排，递到了她眼前。声音变得有些低哑。
“……。”
冉冉不敢违抗，只能再次张开嘴。路易斯就这样，连续喂了她六七块牛排，她逐渐感觉有些发腻。
“怎么了？”
见她紧盯着沙拉，路易斯低声问。
“有点腻……想吃蔬菜。”
“好。”
路易斯答应着。他放下刀叉，用手拿起一片生菜叶，递到了她眼前。
这意思……是要她直接吃？
冉冉想着。她温顺地咬着菜叶，那清脆的口感，终于让她口里爽快了些。
菜叶抖动着，上面的咸奶油，沾到了她的嘴角。冉冉想伸手去擦，但被路易斯专注的眼神盯着，她只能作罢。
她吃到路易斯的手指附近，停下了。路易斯伸出另一只手，推了推她的头。
“快点吃。……吃完。”他催促。
……你把菜叶捏的紧紧的，叫我怎么吃？！
冉冉腹诽。她没有办法，只好张开嘴，轻轻咬住了路易斯捏着菜叶的手。
那手把菜叶捏得更紧了。冉冉没有办法，只能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他的指尖。
那手把菜叶，按到了她的舌头上，又用指腹刮了刮她的舌面，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修长的手指，沾着她的口水，牵出了一条细细的银丝。
“……嗯。”
身体涌起奇特的感觉。冉冉缩了缩身体，路易斯抱紧了她。
“再来。”
他吻着冉冉的鬓角，低声说。
这样吃了三四片菜叶，他又捡起了一个西红柿。西红柿被灯光照得红艳艳的，衬着他的手指，竟显得格外诱人。冉冉咽了咽口水。
“……整个吃下去。”他命令。
“……。”
冉冉大张开口，将他的四根手指，全部含入嘴中。
她轻咬了西红柿一口，甜中带酸的汁液，在口中四溅开来。
而路易斯的四指，压在她的舌尖上，竟有着淡淡的咸味。
路易斯伸出手去，又拿起一个西红柿——
“不用，够了！”冉冉连连摇头。
这餐饭越吃越奇怪。如果再照这个走向发展下去，她怕路易斯在餐厅，就会对她下手。
“是吗……那你还有东西没吃。”
冉冉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奶油蛋糕——果然点多了。她被他喂食，提心吊胆，根本没有胃口。
“……吃不下了。”冉冉摇头。
“是吗……”路易斯答应着，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情绪，“那么，我只好替你吃掉了。”
他……吃甜食？！冉冉吓了一跳。
“……。”
路易斯拿起勺子，刮走了蛋糕上的奶油。奶油在勺子的尖端，堆成了一座小山。
不仅吃蛋糕，还是个重度甜食党。冉冉心想：那么多奶油一起吃，看着都腻。
路易斯把奶油，递到了她的脸边。
“……嗯？”
冉冉一愣。冰凉的勺子，刮过了她的脸颊——路易斯把奶油自上而下，从脸颊一直涂到了她的颈窝。
“那么，我就开始享用了。”
他低低说着，把尖利的牙齿，刺入了她的脖子。
“……！”
颈上传来疼痛，冉冉身体一跳，路易斯按住了她，将她拉近了自己。
“……果然很甜。”
他一边喝，一边心满意足的感叹。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喉咙里传来了吞咽的声音，不断用舌头舔着冉冉的脖颈，扫着流下来的血珠。
似乎为了安慰她，他掀开了她的衣服，在她腰上抚摸着。又来到她的臀部，或轻或重的揉捏。
“哈啊……”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脖颈。他将牙齿咬得深了些，伸出舌头，上下舔弄。
他在吸她的血。但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一对情侣，在进行着不顾场合的亲热。
“……哎呀，瞧那两个人。”
“都说了，吸血鬼没有羞耻心的，他们只是长得像人的动物而已。”
“走吧走吧，真恶心。”
旁边的一对夫妇，一脸嫌恶地走开了。其他的人，也都议论纷纷。
冉冉想要结束。但路易斯提供的快感，又让她欲罢不能。陌生人的注视与评价之下，她出于羞耻，反而更兴奋起来。
“……。”
她无处逃避，只能往路易斯身上靠。路易斯抱紧了她。
她在他们眼中，一定是个为了钱什么都干，淫荡的女人吧。她悲伤地想：如果真能那样就好了……
如果真能那样，就不用在欲望的拉扯中，感到如此强烈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