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然很讨厌自己不争气的眼泪。

许骁站直了身子,要走过来。

她在一瞬间想到跑进房间里把门锁起来,但又在一瞬间想到许骁是有钥匙的。

她对上男人眼中的波涛欲望,将自己的底线拉到最低,求他说:“哥,你这样我,我害怕,如果……如果你一定要……我……我……”

许骁见她这幅可怜巴巴又鼓足勇气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

又饶有兴趣地靠回到了门边,“你要怎样?”

许悠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许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用手……也不是不行,那就得看你技术如何了。过来吧,再磨蹭就没得商量。”

许悠然觉得自己可能疯了,居然觉得如临大赦。

她过去,在许骁的注视下走进了他的房间。

许骁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许悠然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许骁越过她坐到床上,看着许悠然还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样子,问:“你还在等什么?等我给你示范?”

她简直不敢想象那会是一个什么场面。

许悠然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就……就是……”

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说:“我不会……”

许骁一忍再忍,忍住了冲上去扒光她的欲望,沉声道:“过来我教你。”

许悠然一边抽泣着擦眼泪一边走过去,许骁拽过她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男人的吻热烈到她招架不住,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摸过轮廓分明的腹肌,摸过结实的小腹……

直至握住了那处坚硬。

许悠然吓得要缩回手,手腕却被拽了回去,男人在她耳边教着:“嗯,这样……别使那么大劲儿……稍微快点儿…..对,像这样……”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许悠然手都酸了,手里的东西却没有要释放的征兆,反而更大更硬……

她不敢问,却又不想再继续。

许骁抱着她,埋在她颈间说:“怎么办,出不来。”

语气可怜兮兮,手却已经不老实地钻进了她的衣服,熟练地解开了她的内衣,更是要褪去那件小小的内裤。

许悠然立刻挣扎起来,“不要!你又要!你又要这样——”

许骁一把捏住了她的脸,强迫她对上他的双眼。

“又怎么?又要作贱你?”

许悠然被捏得小脸扭曲,立马就有了红红的手指印。

但男人却不放手,反而粗鲁地咬上她的唇,扎扎实实咬疼了她。

许骁随手将一旁浴袍上的腰带扯过来,将许悠然的双手绑在了一起,系在了床头。

绑得很紧,许悠然很疼。

“别人可以随便抱你亲你,他那叫告白,而我碰你就是作贱?”

许悠然睁大了眼睛,眼看着许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东西。

“作贱这个词,要亲身体会过了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许悠然扭动着要躲开男人的触碰,可她躲不过,只好求他,声嘶力竭地求他。

但许骁却是铁了心要告诉她作贱这两个字的含义。

从房间的床上,一路转战到地毯上,客厅的沙发上,甚至餐桌上,阳台上……

各种困难的屈辱的姿势,强迫她说她连听都没听过的荤话……

许悠然第一次从心底里害怕许骁,害怕他动了情发了狠的样子。

没有半点怜惜,没有平日的半点温柔。

直到外面的天渐渐开始亮了,许悠然腿间狼藉又麻木,她很难受,没有力气,任由许骁抱着她洗澡,最后给她穿上了衣服。

这夜总算过去,许悠然沉沉地闭着眼,耳边似乎有人焦急的呼唤她的名字……

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满脸担心的肖涵。

许悠然看看四周,喉咙很痛,沙哑到快要发不出声音,“这是医院?”

肖涵点点头,眼眶有些红。

许悠然微微动了一下,酸痛感袭便全身,许悠然勉强抬起左手看了看,上面扎着针,正输着液。

她问肖涵:“我怎么了?”

肖涵替她整理病护服,替她遮住雪白肌肤上的斑驳痕迹,说:“突然高烧,快四十度了。”

许悠然顺着肖涵的目光看了看,又见肖涵抬手擦眼泪,心中已经了然。

“你知道了……”

肖涵看了眼门口,“真没想到你哥会干这么畜生的事。我更没想到肖磊居然一直都知道!悠悠,你打算怎么办?”

许悠然疲惫地闭上眼睛,声音很轻:“高考之后,就可以离开了吧……”

上了大学,她就能躲得远远的。

肖涵不想打扰她,却又忍不住问:“你……不打算报警吗?”

许悠然没有回答。

肖涵自己也回过神来,报警?

许骁自己就是高干贵人堆里混出来的,许家父母也一定会给他留下什么。

只要不是杀人越货的大事,谁又敢轻易动他?

她看着许悠然苍白的脸,也明白许骁是她唯一的亲人,即便再不堪,也是她精神的寄托与依靠。

病房外,许骁听着医生的嘱托。

肖磊手上转悠着车钥匙走过来,很嘲讽地鼓了鼓掌。

“你真够疼她的,把人做到高烧送医院来了。你就算有什么特殊癖好,好歹也得顾及她是个快高考的学生吧?”

许骁没说话,他没有那些癖好,而是太生气失了分寸。

许悠然突然高烧,他怎么都叫不醒的时候,他真的慌了。

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后怕。

欢爱中许悠然的确说了不舒服,可他昏了头,居然回她说很快就舒服了。

要不是套用完了,许骁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

无需语言,肖磊就能看出许骁的后悔。

他坐到许骁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好好照顾她,补补身子别耽误学习就行。”

许骁嗯了声,又问:“你俩怎么过来了。”

“昨晚我怕你揍周博扬,万一没个轻重又得麻烦一大堆,就给肖涵打电话问情况。”

“结果肖涵火急火燎跟我说,看见你把许悠然摁在车上亲,还把她抓上车走了。说什么也要去你家找许悠然。”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拿屁股想都知道你他妈在干什么缺德事,那我也不能让肖涵来打扰你,干脆把她拎回家了。再说你俩那事儿她知道了也没啥好处。”

“结果这姑奶奶跟我闹了一晚上,又是翻窗户又是偷车钥匙鬼哭狼嚎的,我没办法就带她去你家,结果就看见你抱着许悠然上车,我俩就跟了过来。”

肖磊回想了一下,继续说:“你是没看见肖涵看见许悠然那一身……她不敢骂你结果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说你这不是损害青少年心理健康吗?还有我,我一优秀青年我招谁惹谁了?医院里这么多人,我让一丫头片子骂得没法还嘴我丢不丢人!”

肖磊说了一大堆,许骁也没吭声。

最后肖磊做了个总结:“反正现在咱们在她俩眼里,就俩老变态。”

许悠然退烧后就出院回家了,在家休息了一天,周二就去学校上课了。

许骁试图找她说说话,也跟她说了很多次对不起,但许悠然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笑得温和,没有生气,也没有不理他。

但许骁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许悠然不想见他。

于是他又回归到了幽灵一样的生活,每天早出晚归,只回家看她一眼,然后回自己房间睡个觉。

四月底,全省一摸成绩下来,许悠然位列全省第六。

虽然不是第一名,但这个成绩照样让老张笑得合不拢嘴。

众所周知第一次摸底考试是最难的,且判卷极严格,就是为了打击学生们那颗躁动的心,给他们泼一盆冷水,好踏踏实实安心复习。

只要许悠然去了重点大学,老张一样拿奖金拿到手软。

肖涵考了三百来分,好在之前的艺考成绩还不错,这个分数上个本科院校没问题,再不济就是出国留学,总之没什么压力。

周博扬自上次表白被拒后,虽然还是和两个姑娘玩在一起,但明显话少了很多,不是打球就是做题,周末会去骑摩托车,总之成绩上升得很快。

周博扬和许悠然考得都不错,肖涵提议小聚庆祝一下,许悠然笑着说好。

周博扬从书包里拿出了两张票,说:“之前说好的,我要是玩进比赛了就请你们去看。”

肖涵一把拿了过来,把两张票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这票真的假的啊?不是你为了吹牛搞来骗人的吧?”

周博扬要抢回来:“不看拉倒!”

“谁说不看?悠悠好不容易大考完了咱们也放松下,正好这比赛在五一,咱们又不上课,去看呗?”

忽然想到了什么,肖涵看了眼去拿卷子的周博扬,轻声问许悠然:“那个……你哥他会不会介意?”

她也听肖磊说了,上次许悠然那么惨,就是因为周博扬。

但许悠然淡然一笑:“去看比赛吧,我也好久没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