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诈骗团伙的头目，还是那种东躲西藏，不能生活中阳光之下的电讯诈骗网络诈骗团伙的头目，吕一道甚至连真名都不敢用。
别看赚了不少钱，但他压根不敢乱花钱，真正的关系网，也就一个年入几十万的普通打工人，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种。
所以像李哲这样动不动就是价值一千多万的超豪华房车， 跟少女时代、一众美女明星一起吃法国大餐，声色犬马，花天酒地，说不羡慕嫉妒恨那是骗人的。
但他不敢，他怕。
因为他还有一个哥哥，他哥哥就是因为赚到钱后太过高调被重点调查了，最后被抓进去了，现在都还在监狱里蹲着。
甚至因为被抓的时候拒捕，是断了一条手臂，正常情况下出来后也是废人一个。
这也是吕一道非常想要洗白，获得一个合法身份，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的花钱，享受人生的原因。
但想要做到这点很难得。
光是洗钱就要花费巨额的手续费，这个洗钱跟现在他们诈骗的洗钱不一样，指的是在国内使用这些非法所得。
这其实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手续费高的甚至能超过50%，最重要的是很容易会被黑吃黑。
你这些钱来源本身就不干净，一旦发现你没什么后台，只是亡命之徒，普普通通的诈骗犯，不吃你的吃谁的？
你真当那些人是善男信女？
而且很多类似的地下势力都有卧底，吕一道很清楚他做的这些事影响是有多负面，一旦被卧底曝光出去，追根溯源抓到他了，就算不被枪毙，至少也是一个无期，吕一道自然无法接受。
看着灯火璀璨欢声笑语不断的大约是有三层楼高的豪华房车，正吃着盒饭的吕一道是真有些心里不平衡，有些苦闷的喝起了闷酒，是愈发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想要借着李沁洗白。
通过观察，吕一道发现到李沁确实是非常的老实本分，很听李哲这个经纪人的话，一点不敢得罪自己经纪人，所以自己要能成功拿捏住李沁，掌握了足以让她身败名裂被彻底放弃掉的照片跟视频后，依照李沁的性格肯定会非常的害怕恐惧，到时候岂不是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艳照门就是最好的例子，女明星有几个不怕这个的？
看着正在吃着盒饭，长相很是清纯秀美的李沁，吕一道的心中是愈发火热起来。
白梦妍还是打包了一些美食给李沁当作宵夜，她现在是李哲的助理，但本身也在管李沁这边，只是周佳一个人很明显是忙不过来的。
毕竟李沁不单单是演员，还是正在参加选秀节目的人气选手。
突然看到那个重点备注的微信号出现了，白梦妍是看了李哲一眼，给他打去了眼色。
李哲比出了一个“淡定”的手势，让白梦妍淡定一点，别太紧张，一切按计划执行就行。
“你好，你是？”
“我是安娜介绍过来的，之前有跟着安娜一起跑过行程，最近听说沁沁正在进组拍戏，还是电影女主，所以想问问是否能有媒体证，我人现在就在京城。我这边很多玩家都超喜欢沁沁，之前也一直都有专门开卡给沁沁投票，我一个人就开了一百多张卡，这是截图。”
白鹿很快收到了几张照片，都是BTV跟联通一起合作推出的超级偶像联名电话卡。
一张身份证本身是可以办很多张电话卡的，虽然是有实名制限制，但并不是一人一卡，所以一些狂热粉丝很多都有大量办新卡。
毕竟电话卡本身是不需要花钱的。
不过这些卡是有承诺一年使用年限的，必须要承诺在网一年，每月的套餐费是60元（主要是节目期间每月有三十条投票短信），上百张明显是用不完的，所以这笔花销并不低，全部拿来投票也有些过于浪费，明显就是那种实力雄厚的S级，或者A级粉丝，已经能迈入大粉的门槛。
一般情况下追星，B级比较狂热的核心粉丝，大多是有组织的，有加入一些粉丝站，在时间跟金钱允许的情况下会跟着当站姐的朋友一起跑过行程。
有些是自发的，经纪人跟经济公司会把行程透露给长期联系的大粉跟站姐，有时候还会直接给予一些福利跟奖励，鼓励他们拉人头过来支持，各种应援。
直接给钱是不允许的，一旦被粉丝举报，经纪人协会的风纪委员会一经确认是会严肃处理的，严重的甚至会封杀或者吊销经纪人的从业资格。
不过经纪人或者经济公司私下找中间人这样搞，那就没问题了，李哲做的中间人业务大多都是这种。
这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名词，职业粉丝。
“职业粉丝”顾名思义就是以当粉丝为职业，当粉丝是他们收入的来源。
“职业粉丝”也分等级——最普通的一级“职粉”就是找人举海报、喊喊名字，为选手造势、造人气。
中级“职粉”就有“技术含量”了：他们的任务是去热门网站发帖子、为选手制作个人网页、博客。从事这两类‘职粉’的人，以大学生为主。
最高层的“职粉”，则能与选手、主办方都能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他们指挥“粉丝”、组织拉票会、制作宣传品、与其他选手的粉丝团连纵。
这些跟常规意义上的粉丝不一样，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就是给钱干活，本身不追星。
经纪人跟经济公司同样也不能直接联系，被举报可是很严重的，所以都是经纪人自己找路子联系中间人，由中间人联系他们干活。
这样就算被举报了，也跟明星，明星背后的经纪人关系不大。
不过有些大公司为了省钱，会让实习经纪人或者经纪人助理直接联系这些职业粉丝跟粉头，类似国内独有的临时工制度，出问题就推几个替死鬼出来，尤其是本身就没有从业资格证的传媒大学新生。
这也是李哲这些街头派看不上公司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