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急不可耐地扒开他的衣襟,露出白皙却不显得文弱的胸膛,他的骨架宽阔极有力道,因为少时常常劳务并没有寻常读书人的单薄,近年更是因为春晓的喜好,开始习武练剑,她极其喜爱他的胸膛,以及一双如玉般的手。

他的手掌白皙,指节修长,指甲莹润修剪合理,动静入画,生动极了。

他用这双漂亮的手抚摸她的脸颊,仍由她向他索取,即便身下难耐地挺立,面容依旧温柔恬雅,他的指节穿过她的黑发,将那玉簪取下。

他曾听到她随口说过,那谢岑丘也有一双漂亮的手,舞文弄墨,常年带着书墨香……

春晓在他凸出明显的喉结上亲了亲,他来前沐浴过,应该还焚了她最喜欢的幽兰香,浑身带着一股如深林湖面的风般清幽的气味,四年过去,这男人对待她还是如一日的郑重,她笑笑调侃他,“本宫已将司相的衣物剥光了,可也未看见什么礼物?难不成,净莲是要将你自己献给我不成?”

司庭也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自落地的衣物中抽出一截深黑色的长鞭,盘曲在他手掌。黑与白相映,瑰丽得令人目眩。

这个司丞相在政事与权谋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可在情事上,却极爱脸红,总是羞涩得如同他们四年前的第一夜那般,他摊开手掌,“我有甚么好献的,早已是你的人。今日是将它送给你。”

春晓不解,“这是何意?”他是将刑房的家伙带出来了?

“我,本性如此,刻板无趣。晓晓厌了我也不足为奇,这是我特意去教坊学来的,听闻有些人在情事上喜爱凌虐,刺激新奇。晓晓,可以对我试一试。”

他的目光温和,胸膛上还有她留下的淫靡的红痕,但是眉宇开阔,仿若观音像般恬静淡然,无嗔无怒。

他顿了顿,又道:“你若不喜,我明日再想想旁的法子。”

春晓不知为何眼眶有些酸涩。

她还记得她狼狈从这个世界逃离的时候,陆慈的鞭打与烛台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可是现在,竟然有另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将鞭子送到她的手里,不是因为特殊爱好,只是想哄她开心,不要厌弃他。

“净莲,你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喜爱你?”

春晓眨去眼中水汽,可是偏偏,她就是不喜欢他。

这么多个世界轮转下来,与其说她固守本心不被动摇,不如说她天生情感淡薄,难以动心。

司庭将鞭子交到她手上,摘下头顶白玉冠,青丝如云披泄而下,男人端正俊美,如云端明月皎洁。

她说的话,他字字深信不疑。

“会疼吗?”

她看着手中的鞭子。

她的经验只有陆慈对她的那夜夜虐待,虽说是性虐,但是鞭子与烛台都是不疼的,只是受人控制的屈辱和无助,教她受不了。

司庭摇摇头,“不疼。”

春晓嘴上说着舍不得他,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站在施虐者的位置试一试,究竟是有多刺激,令那陆慈不惜夜夜这般折磨她?

春晓习过剑术,但却不懂鞭法,扬了扬手中的鞭子,却将自己的手臂给卷住了,差点抽到自己的脸。

司庭无奈地笑笑,起身挡住乱飞的鞭子,“我教你。”

终于,春晓也能将鞭子挥出破空声,收放自如,“想不到净莲的鞭法竟然这么好,看来相府的刑房不是白设的。”

司庭在刑部任职过一阵子,后来相府地牢在严刑逼供,残害忠良中,发挥到不小的作用。

他背对她,缓缓跪下,将青丝揽到一侧,露出白皙健壮的后背,垂颐道:“晓晓试一试。”

春晓试着运起力气,带着对那个贱人的仇恨,重重落下一鞭。

“啪!!!——”

一道狰狞撕裂的血痕出现在洁白的后背上。

“啊!”春晓惊慌地叫了一声,不是说不会痛的鞭子吗?怎么会出血?

司庭听到身后的惊呼,不顾后背的疼痛,连忙回头,“可是伤到手了?”

春晓的手没有伤到,反倒是收势不及的黑色鞭尾擦过了男人偏过的脸颊,在那白皙的下颌上,留下一道血痕,像是撕裂的一刀。

她仓皇丢了鞭子,连忙将他抱住,“这不是不会痛的吗?净莲,你怎么样?”

背后的鞭痕与脸侧的血痕都在往外渗血,司庭看不到,只是抬手在颊侧擦了一下,看着指尖一抹鲜血,摇摇头,捡起先前为春晓擦汗的白帕擦去,安抚她,“无碍。鞭子是兵器,是刑具,哪有不会痛的,不过我皮糙肉厚耐痛得很。你不要怕。”

春晓眼泪一下子掉出来了,“你在教坊学的什么狗屁东西,连不会痛的情趣鞭子都不知道?傻乎乎带着刑具来找我玩情趣,脑子坏掉了吗?”

司庭被骂得傻了傻,他确实去教坊借了些书来看,这是他的薄弱面,看来还有的学。

只是,她都不会使鞭,是怎么知道还有不会痛的鞭子……是谁对她用了这种鞭子?

“司净莲,你就是个蠢货。”春晓去找药来给他擦。

司庭拉住她,“皮外伤而已,过两日便好了。”

他不用养伤,也不会允许有人在他养伤期间趁虚而入,“晓晓儿,好久未与你共寝,我十分想念你。”

斑驳的血痕横亘在男人隽美的侧脸,惯来柔和的面相被撕裂,有种堕落的美感,春晓心底竟然缓缓生出了几分兴奋,她看向司庭握住她纱裙角的手指,道:“当真无碍?”

四年的相处,他了解她就像是了解自己融入灵魂的骨血,垂下纤长的眼睫,他露出了她最爱的笑容,恰到好处的弧度,男人青丝披散一身狼藉,却美得带着蛊惑。

他起身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随手放下罗纱帐,轻薄的帐内,他亲吻着她的唇,解开她薄薄的纱裙,抚摸她柔软的身体,将自己绸裤也扯开。

他的指尖压着她的鬓角,亲吻她的鼻尖,舌尖的温度滚烫,从敏感的脖颈往下蔓延,在雪峰上留恋,含住梅珠,用舌尖来回挑逗,她在他身下发出难耐的吟声。

春晓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下方湿得一塌糊涂,她下意识用膝盖去寻找,顶撞男人胯下的昂扬,那灼热粗大的硬物令她情动不已,“净莲,净莲……进来……”

司庭慢慢分开了她的双腿,将她的两膝顶开,置身其中,他偏爱这种传统的姿势,亲密又贴合,较她高挑的身形令他可以收揽她的每一寸,他将在她的手指握住,灼热的巨龙寻到入口,在紧窄的穴口摩挲,而后寸寸进入。

“啊啊……”春晓口中不断溢出低呼,被充盈填满的快感从末梢神经迅速传递至全身,令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快慰中,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她下意识绞紧,将他收纳其中,却又在他一步步看不到尽头的进犯中,蜷缩起脚尖,死死咬住了唇。

司庭眉头微蹙,面颊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绯红,情欲令他一贯淡然温和的眸中水雾一片,他激动地挺身持续插入,低头去寻她的唇亲吻,又辗转含住她的耳垂,柔软的唇瓣将那薄薄小小的耳垂吻住,在口中舔舐。

男人侧脸的血痕还未愈合,些微鲜血擦过她的唇,留下淡淡的腥甜味,她忍不住舔了舔唇。

司庭终于洞入最深,连同余下在外面的一截,也重重捣了进去,“唔……净莲……撑撑开了,好涨好涨啊……”她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去吻他。

他开始抽送,从缓慢到逐渐加快速度,温顺地任由她亲吻着他。

春晓眸中看到了那抹妖冶的血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吻上,品尝着他的鲜血,随口低喃:“净莲……这次我们真的是血乳交融了。”

司庭心中微微一动,灼热的鼻息落在她脸上,他压着她敏感的那一点顶撞,将她刺得呻吟不止,他轻喘道:“我,我射进去,可以吗?”

春晓紧紧夹住他,手中绞紧了他的一缕青丝,“净莲,将你的精液都给我……你是我的。”

他颤抖着和搂住她的背,压抑的情感像是通过动作宣泄,他深重而快速地撞击着她,“我是你的。”

男人有力的腰肢狠狠摆动,交接处淫靡的液体被拍打成白沫,女子身子僵直着颤抖着,紧紧抓着他抵达了高潮。

他密集地进攻着那一点,毫无保留,不再控制地将自己泄出,炽热的液体冲入了最深处的宫房将她灌满,溢得她轻颤着哭泣。

他太渴望了,以至于忍不住先泄了一次,确认她愿意接纳他。

春晓不经常允许他内射,并不是讨厌这个感觉,而是这个男人每次射精进去后都要念叨会不会有孕,充满父爱地抚摸她的小腹,令她很烦,索性常常不让他射在里面。

但不可否认,司庭在床上每次都会压抑着自己的快感,先去满足她的欲望,讨好着她的身体,春晓还是很喜欢他的风格。

“净莲,净莲……”她低声叫他,他埋在她体内堵住自己的精液,那根又逐渐地恢复起来。

这群男人都是天赋异禀的怪胎,还好她体内有药性,不然得要日日服用滋阴补肾的药物了。

若是每次不要他控制一下频率,荒唐起来,第二日就是下不来床的。

显然司大人在教坊借来的书里还是学到了一些的,这夜换了好几个姿势,入得她泄得浑身虚软,喊叫得嗓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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