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前辈请说。”听常益这么一说,宫先不由皱起了眉头。

从运了盛和尸首回来之时,类似的问话也不知说过了多少遍,即使知道此事关乎赵如之死,以及数位丐帮长老被害的隐秘,决不能有所隐瞒;被盘问了许多次,仍是耐着性子解释当日之事,连为他们使大车的车夫都带了回来。

虽说丐帮尚有资产,一回来便重赏了那车夫,那车夫仍是一脸不舒服,毕竟大车顶上整个都给掀了,在修好之前没法做生意,只能靠着丐帮打赏来过日子,要他不生气也难哩!

不过丐帮之中净衣污衣二派表面上相安无事,事实上争斗却是不休,这段日子以来净衣一派带着敌意的问话从没断过,惹得宫先偶尔也要发火。

没想到刘明的帮主之位都已做得稳了,范岳的弟子竟还纠缠不休,尤其还在探明了自己的女儿身后说这种事,颇有种占了谈话主导权后得意洋洋的味道,宫先不由怒上眉山,只是忍着不爆发。

喜好流连于众香国之人往往都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常益在这方面也是高人一等,听宫先虽是隐忍,却仍颇有点压抑的语气,加上他面上神情,常益也知对话下去不太妙,但那疑问总在心中挥之不去,若是不问清楚心下也不舒服;何况若真探出了消息,或许丐帮帮主之位还能翻上一翻,常益自不会放过如此良机。

在这回与刘明同来的众人之中,颜君斗和朱华沁向与刘明相熟,高典静等三女也是一副与刘明同党的模样,在净衣一派眼中都非可信之人,反倒是眼前这宫先落落寡欢,看来和刘明颇有些不搭轧的感觉,说不定还能从她口中探出一些消息来。

在常益的询问下,将当日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过这次颇有点出乎宫先意料之外。

常益询问的重点并非他与顾若梦如何对付盛和,反而是集中在当日他如何介入盛和与刘明等人的激战当中,另外就是大车收袭的种种情景。

宫先心中虽稍定了些,却不由得起疑:这常益究竟是什么意思?

听常益话中兜兜转转,绕来绕去也不知在探什么,宫先怒火渐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容在下开门见山的问一句,常前辈究竟想问什么?难不成刘帮主与盛和之战还有内幕不成?”

“这……这个嘛……”本来不想把这几日心中所疑说出来,不过见宫先已起了火,常益心下不由一颤,不由得把心中这几日所想给吐了出来,“在下与……嗯……在下不由得怀疑,以盛和下手之狠,计算之精,不只赵前帮主,连两位长老都被暗算身亡,家师也负伤沉重,为何刘明能够逃出生天,还能被颜君斗等人所救?再怎么看运气也太好了一些。其实也不只是在下,有不少人都怀疑着……”

“说不定……说不定刘帮主早就知道盛和的计划,只是将计就计,利用这个机会排除异己,好把自己扶上帮主尊位,是不是?”听常益吞吞吐吐,宫先心下微怒,索性把他的心思给说了出来。

也不全是猜测常益所想,类似的冷言冷语,宫先暗地里也听得净衣一派的人私下讨论过,就算在他面前都不避忌,摆明已经把这妄想当真,只是这念头当作茶余饭后的胡猜可以,要当真可就太扯了。

不说当日大车上头真是九死一生,光那巨目一击都够好几个人当场殒命,事后想象都要一身冷汗,若稍有差池,不只是刘明,说不定连自己或颜君斗等人都得送掉性命;前一日若非自己临时介入,只靠着颜君斗等人相救,刘明的命只怕还留不到大车上都被盛和暗算呢!

“不……不只如此,”听得出宫先的怒气,常益不由一阵语塞,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还有保留的空间?

常益一咬牙,摇了摇头,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阴鹜和怀疑,“在下怀疑刘明根本就是这件事幕后的主人,是他指示盛和行事、暗害帮主,连几位长老也一同处置。就因早有准备,他才能从那种杀阵中逃出生天,颜君斗与朱华沁根本就是他的党羽,所谓的追杀完全只是做戏,只是没想到半途有宫姑娘和高姑娘等人插手,所以他假戏真做,演了一出戏来瞒过所有人,顺道杀人灭口,否则以盛和的冷静和武功,怎可能毫无防备地挨上刘明一掌?”

虽知两派虽出同源,但长久争执以来积怨以深,比之一般的江湖恩仇还要来的难解难分,互相看不顺眼之下不免有些胡思乱想,完全把对方当成了敌人看待,但这种离谱的想头,也着实太过分了些。

他虽不想为颜君斗辩驳,但这种无聊的话语他可真听不下去了,“这等无聊事也只有没被盛和暗算过,留在安全处所过日子的人想得出来,若非老天爷垂怜,当日在下的命已经送掉,如今想来还真是险之有险,差一点点就没命听前辈在此天马行空的计划呢!刘帮主若真能控制盛和行事诡计,藉机排除异己,在此之前他只怕还得另外找一个人商量好才行……”

“谁?”

“老天爷啊……或者还得加个阎罗王。若不先把生死簿上的记录划掉,如何确定不会干脆被盛和宰掉了?”

听宫先语带讥嘲,常益老脸都不由一红。

彼此既是同门,若非刘明与范岳明争暗斗已久,两人的门下弟子对另一方便非视若寇也差不了太多,也还真的很难想象对方是如此阴谋险恶之人。

只是此时关于帮主大位,眼见刘明就任帮主,净衣一派全无相争之能,胸中那股气怎么也散不掉,一怒之下自是尽力联想,把什么可能性都想到了,偏偏心思虽能飞扬,证据却到不了那里。

这几日下来,看得出宫先与颜君斗不甚对盘,本以为把阴谋者牵到颜君斗身上,可以劝诱宫先赞同自己这边,集思广益之下,试试寻出蛛丝马迹来,看来确实妙计无从得售。

“在下知道光只是推测,无从揭破刘明诡计,但在下寻思久矣。刘明此计虽是缜密,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下确实找出了破绽。”常益摇了摇手,表面上镇定如常,心下却不由紧张。

毕竟宫先虽似言语讥嘲,眼睛却不曾离开过自己,一副对自己颇有戒备的模样,就在月色昏黄之下也看得出他的防备,“刘明当日受伤之重,便有一夜行功舒缓,能疗治的部分也不会太多,一掌出手最多只剩平时三四成力道;以盛和的武功,就算是毫无防备的挨了他一掌,伤势也不会重到哪里去。在下不是怀疑宫姑娘武功,但以盛和的功夫,宫姑娘便与顾姑娘前后夹击,要置他死命也是不易,更别说是脑后挨上那么重的一棍,一点该有的防备也没有……”

听常益提到当日之事,想到自己竟在盛和胯下失身的往事,好不容易压下的回忆先是顾若梦,后是常益一前一后的给引了出来,南宫雪仙表面上无甚反应,实则连耳朵都羞红了,心中漫溢着的也不知该说是怒、是怨还是哀怜的感觉五味杂陈,若非面上易容,只怕根本掩饰不住,眼中登时一片茫然。

待她回过神来,纤手已握紧了剑柄,好生克制才能抑制拔剑杀人的冲动;偏生常益见她心思一乱,嘴上更不停了,连连说道,“是以在下心想,该是刘明装作负伤沉重,手里暗伏阴招,盛和一方面以为是做戏,没料到刘明真会反扑,一方面又中了暗算,受伤远比表面上重得多,才会……才会被宫姑娘和顾姑娘一击得手,连遗言都来不及说……”

“无聊透顶!”冷冷地摇了摇头,南宫雪仙原以为常益真找了什么破绽,没想到只是胡思乱想。

当日救下刘明之后,她也运功为刘明镇住伤势,反觉得出刘明负伤着实沉重,绝没有伤势骗人的可能;何况盛和之所以身死,是因为色授魂兴之际被顾若梦一击得手所致,那时被他奸污的就是自己,而先前暗算他的那一记,也不知让南宫雪仙定气凝神了忍了多久才能奏功,全不是这帮人所想得那样,只是此事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宣之于口。

没想到这些人为了帮主权位竟会胡思乱想到这种地步,一点没有江湖人光明正大的作风,“当日救下刘帮主后,在下已试过他的伤势,其中全无作伪的可能,身为侠义道,若不服气帮主就该光明正大地提出来,而不是在身后制造流言蜚语,光做这种事你们和盛和又有什么不同?你……你做了什么……”

搂步便走,没想到身子才动,脑中便是一阵晕眩,南宫雪仙陡地警觉鼻中竟似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只是味道不浓,加上夜间溪畔,草木流萤间那种野生的味道特别引人,完全压抑住了那微淡的香气,即便嗅到了也以为那不过是青草香;她柳眉微蹙,冷冷地瞪着常益,只见他手中不住溢出一丝丝粉红色的烟雾,但夜色甚深,四周又没有照明,那烟雾色泽不深,即使白日不够小心也会忽略。

加上常益又刻意引开了自己的注意力,(看不清楚这一句)

虽指因着自己帮忙刘明,净衣一派对自己等人不会青眼相待,却全没想到以丐帮侠义风骨竟也会用上药物暗算,南宫雪仙不由怒火大盛,她一声娇叱,长剑化风而来,直透常益身前几处要穴,剑风威猛刚烈,于她向来得剑法大异其趣。

若非从下药开始,常益一直保持着戒备,一双眼只盯牢了南宫雪仙手中长剑,听她方才怒问,又见她长剑拄地,只是药力已然发作,南宫雪仙再出不了几招,心下早已有了准备。

南宫雪仙剑风虽猛,当常益本身武功比她虽有不及,在丐帮中也是排的上号的好手,就算挡不住至少还能避得开,有所准备之下,南宫雪仙自无法一招毙敌。

只见他身形闪动比过了自己势在必得一剑,南宫雪仙心知要遭。

她所中的药力感觉上非属毒药,可手足却不由麻软,力道已渐渐运使不上,偏偏对手却采闪避游斗的战术,摆明了要等自己药力发作、无力抗拒之时才动手,而她虽刻意放大了声音,却没听到有人前来察看的声息,想来若非此人早有准备,就是丐帮中人早知自己会到此处,净衣一派不想和自己相处,污衣一派则不想打扰自己,可以避了开去。

本来若还能运动自如,就算拾夺不下此人,至少还可以拖着身子回到总舵之中求救。

最多是暴露自己的女儿身。

刘明最看不得贪花行径,到时候常益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偏生药力所催,她双足已难以使力,软绵绵的一点动作不得,连带剑上功夫也弱了六七成,明知只要提劲一冲必可冲破常益的防守,逃回丐帮总舵去,偏生双足却不听使唤。

本打算跟她游斗上好一会儿,没想到南宫雪仙一剑出后竟没继续跟进,反而停在当地气喘吁吁;虽说面上易容,不见色变,但看她连动都不敢妄动,想来那药力已渐渐发散。

常益小心翼翼地待在一边,全然没有继续动作的打算。

他所使药物一非春药,二非媚毒,主要乃是凝神安虑的药物,若是难以成眠之时正好让自己加深睡意,好一觉到天亮;这等安眠药物他虽是随身携带,但丐帮中为各项事务劳神之人所在多有,无论克制失眠,又或凝神练功,有这种药物随身根本算不得什么。

别说是他,就连刘明自己身上都有,便是抄出这东西,根本也算不上什么罪名。

原县这类药物虽有安眠之效,对上武功高手也算不得什么,若南宫雪仙还在神完气足之时,这等药物简直像胡椒粉,就连让她眯一眼都是难能;但女扮男装,与丐帮这些老江湖相处,事事都得顾着不露出破绽,对女子而言压力巨大,身子也容易累,加上这几日与丐帮中人觥筹应酬,表面上看不出来,南宫雪仙身子里积累的疲惫确是不少,又兼方才喝了酒,酒力在体内运行,使得药力散发更速,是以南宫雪仙一时不察,竟着了道儿,现下连手中长剑都使不出来了。

看南宫雪仙长剑拄地才能撑住身子,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要滑倒地上,常益心中虽喜,却丝毫不敢减了戒备。

以盛和的老练,都在此女手下吃了亏,连命都送掉了,想来必也是见色起意。

一时不察着了暗算丢了性命,有此前车之鉴,他可不敢稍有不慎。

不过愈看南宫雪仙无力动手,腔中色心愈发高昂。

虽说南宫雪仙面上易容,现下还是男装,看不出姿色,但易容之术非是无所不能,只能配合原有轮廓稍作更动,若南宫雪仙本来不是个美人胚子,再高明的易容也没办法让她变成这般俊雅公子。

光看她容颜清雅,也知易容之下必是个绝色美人,看的常益心下都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否则也不会让常益放大了胆子,竟在帮中总舵附近这等危处对女子动手。

本想脱逃,但常益始终避在自己剑势范围的一步之外,只在自己想要动作时出手阻挡,借力卸劲的手法用的高明异常,全不给自己借力逃离的机会。

眼前愈见晕茫的南宫雪仙强振精神,眼皮和手脚确是愈来愈重,不似中了迷魂药物,反而像是疲劳涌起了想好生安眠一番;她本想咬破舌尖,以剧痛迫自己清醒,没想到就连唇齿都似失却了力气。

南宫雪仙眯眼扭颈,强自振作之间,突地瞥见一旁的小溪,她灵机一动,脚下一滑,像是没了支柱般,整个人突地串入了溪中。

一下没料到南宫雪仙竟来这么一招,常益吃了一惊,跨了一步想要阻拦却是来不及了,只见全身浸透的南宫雪仙像是鱼儿一般,全身在溪中一下扭转,溅起了水花处处,人已破水而出,在月光下水滴挥洒出一抹泓光,手中长剑化做漫天剑光暴闪,直指常益周身。

这一下含冤而出,出手刚猛强悍,威势大大不同以往,登时吓的常益缩了半分,手中木棒格挡愈发无力。

若非他武功也自不弱,加上棒上功夫威势不行,借卸之道却造诣不凡,以相生相克而言,正可克制强攻猛打的战术;南宫雪仙剑势虽盛,剑法虽高,但他紧守不失,守的门户森严,一时半刻也拿他没法。

数招急攻没能奏效,南宫雪仙突觉常益眼光火热地扫瞄着自己,眼儿一飘不由身子都热了半分。

内功稍有造诣之人,对老天爷的寒暑冰热较能抗拒,是以衣衫都不会太过厚实,她身上衣裳也是一样。

虽说是男装,但方才遁入溪中,只怕冷水洗不到周身,难以祛除药力,能怎么浸透就怎么浸透,全没保留一点干的地方,那湿衣牢牢地紧贴娇躯,登时在男人面前展现了女体娇娆婀娜的一面,尤其是南宫雪仙自被燕千泽开苞之后,肉体秾纤合度处愈发动人,前些日子又被盛和狠狠地“灌溉”了一番,虽是芳心不愿,可阳精滋润之下,那前凸后翘处,却更是引人注目。

本有衣裳遮掩,加上男装易容,尚可掩饰丽色,但现在的情况下确是再也无法掩饰了,南宫雪仙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怕给丐帮中人或颜君斗等人寻声过来,那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尤其南宫雪仙还未发觉,她自己所施的易容术经不起水洗,方才入水出水虽是一瞬之间,面上的易容依然洗去,现在常益眼中只见面前美女容色瑰妍媚丰,尤如牡丹盛放,颊上隐隐透出嫣红润泽,眉梢眼角均是怎么也掩不去的妩媚风情。

依常益对女人的认识,一见便知面前此女非是守身如玉的处子,近日之中才被阳精美美的滋润过一回;加上湿衣紧贴娇躯,酥胸尖挺、蛇腰纤细、雪臀高翘,动作之间不只水光迸散、不舞亦舞,更透出了那纤巧腰身的活力灵动,满溢着不可思议的弹性,常益久经风月,一见便即遐思,那纤腰扭摇之间,床上是怎么一番火辣风情。

知水湿之下,自己的身子虽未纤毫毕露,那诱人的曲线也尽在常益眼中,南宫雪仙大羞之下,出手愈见刚猛,只是妙雪真人所传剑艺重在灵巧翔动、轻柔缥缈,南宫雪仙出手虽烈,力道加了数分,剑上威力反而弱了不少,再加上常益武功也自不弱,见色心喜之下眼光所向尽是不该看的地方,那目光尤若实质,迫的南宫雪仙身不由主地闪避着他的目光,手上剑威更加难施,偏偏剑法变化再快,也得有数尺空间以供挥洒,那有眼光来的灵活迅速?

一旦用心在闪避那飞快变动的目光上头,剑法便又弱了几分。

南宫雪仙愈打愈是滞闷,手中长剑挥洒之间,不只迫不上常益手中木棒,甚至渐渐有着被压制的感觉,若非常益小心谨慎、严守门户,生怕一个不小心着了道儿,木棒使来九成守势才有一成攻击,只怕以南宫雪仙现下的情况,手中长剑早被震飞了出去。

眼见难以克敌,南宫雪仙只觉芳心混乱,愈打愈急、愈急愈疲,愈来愈难以守心,剑上威力更难发挥。

方才浸过冷水之时,暂且退去的睡意和疲乏竟渐渐又回到了身上;而常益守到此时也忍耐不住,木棒点、戳、缠、卷,几下进手招式一施,竟绞的南宫雪仙玉手一软,长剑脱手飞出。

这结果不只令南宫雪仙为之一惊,连常益都吓了一跳。

他原只是出招试探,数招连出便即回守,一点没有继续进击的准备;南宫雪仙虽是兵刃失手,他竟没有来得及趁机制住她。

长剑已失,南宫雪仙只觉胸中气沮,纤手扶着树干,不由抚胸喘气,眼睛虽仍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常益,手足却已无力,才刚刚消下去的疲惫感觉竟又涌了出来,此刻便是长剑回到手中,全身气空力尽也已非眼前常益敌手。

她虽想着重施故伎再次钻进水里,藉水冷的刺激来打醒精神,奈何纤足酥软,要强撑着才能站立不倒,更不可能转身入水;直到此时她才感觉到夜风之下,被冷水浸透的肌肤阵阵发寒,娇躯不住颤抖,想要运功驱寒又或驱除体内药力,却是力不从心,丹田之处空空荡荡的,一时间竟是一丝内力也运不起来,只撑在那儿畏寒发颤。

没想到这般轻松就缴了南宫雪仙的械,常益虽喜却惊。

喜的是这般艳丽美女总是逃不过自己的手,惊得却是这药力竟有如此之威!

看南宫雪仙的模样,竟似连内力都运不起来,难不成这药物在沾了冷水之后,反而有这种效果?

平常用这安神药物,之后便是上床入睡,绝不会用冷水替身,全没想到会有这种效果。

常益心下沉吟,等以后有机会该当试验试验,若真是如此,或许可以派上用场,不过这心思马上就被树下女人畏寒的颤抖给吸了过去。

南宫雪仙浑身发颤,似是冷得难以抗拒,一手撑树一手抚胸,虽是勉力遮挡了自己绕在胸上的目光,却更显得纤腰细得不堪一握,虚弱的似是不堪一击,那娇柔模样哪里还有宫先那种冷漠剑客的感觉?

“果然好一个丽质天生的美人儿,嗯……宫姑娘放心……在下很温柔的,决不会让宫姑娘难受……”嘴上嘻嘻淫笑,眼睛却牢牢瞪着她的四肢,生怕南宫雪仙只是作伪,若自己轻心妄进,给她回光返照得来上一下,煮熟的鸭子都飞了,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走到一步之遥时便不再进,只是木棒挺起,轻轻挑着南宫雪仙湿透的衣裳,诱南宫雪仙伸手去拨那轻薄无礼的木棒,手棒交触时力道微弱;常益几下轻挑,南宫雪仙竟是拨之不去,轻巧地挑掉了她的衣带,若非衣裳湿透怕早要掉了下来,显然可见此刻的南宫雪仙真的是无力抗拒了。

确认了南宫雪仙的无力,常益色胆高升。

眼前佳丽如此娇弱,身为男人岂有不多加宠幸之理?

他嘴上嘿嘿笑着,扫视确定四下无人,即使丐帮原先有的巡哨之人也巡不到此处,这才放下心来,一边走近南宫雪仙,一边好整以暇的脱起衣服来,嘴上自是不干不净,“哎,宫姑娘怎么这么急?天寒露重的还有心思到溪里洗个澡呢!看你冻得这般可怜,让哥哥来帮你暖上一暖。幸好哥哥在此,否贼看你冻成了这样,明儿起来非得受了风寒不可……来,别怕羞,让哥哥帮你看看……这么美的身子,这么漂亮的身段儿……不好好爽一回怎么行呢?好宫姑娘,来,放心告诉哥哥……你这小浪货……已经有过多少男人了?”

虽是狠他淫语无行,纤手在脸上一摸,又惊自己竟露出了本来面目,但也不知怎地,方才冷水一激之下退去的药力,竟似又涌了回来,浑身酥软无力累倒了极点,别说逃离或抗拒,就连根手指也难动弹。

光方才触摸脸蛋时似已耗尽了力气,加上身上浸透了溪水,夜风冷寒之下,她又无法运功以抗,娇躯簌簌地发着抖,连推拒也推拒不了了,当常益点住了南宫雪仙穴道,虽留她手足自由,却抑住了功力难施,令她一如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女子后,才将她压在树上,放心大胆地为她宽衣解带,上下其手大施挑逗淫戏之时,南宫雪仙美目紧闭,两行清泪不由落下,可发软发颤的身子,却以抵抗不住男人充满火热的手那无所不及的抚摸。

常益果然不亏风月高手,手段着实火热,南宫雪仙虽是心有不愿,但肉体的本能哪里是芳心所能抗拒?

加上修炼阴阳炔后,身体那情欲的本能已被挑起,愈来愈抗不住男人的爱抚,那本能的渴求却无法掩饰。

渐渐的,随着衣裳一件件离体,身子在寒风之中不只没冷下来,反而随着常益的魔手起舞发热发烫,无论哪处肌肤,被他抚触之时都是一般热火传了进来,火热的情欲令南宫雪仙身子不由阵阵发热,那透骨的寒气一丝丝地被驱赶了出来,尤其当一对浑圆柔软的美峰被他捧在手里恣意疼怜之时,体内的烈火犹如火上加油一般,蓬地烧了起来,烧透了南宫雪仙脑海,灼得她神智迷糊,差点没晕了过去。

手中抚揉着南宫雪仙前凸后翘、说也说不出有多么美艳的裸胴,常益虽是几番尝试,但南宫雪仙神智尤然留存几分,任他膝盖怎么顶挺,就是打不开南宫雪仙玉腿的紧夹,但他也不急;虽见南宫雪仙柳眉紧皱、眼角含泪,一副不愿屈服却无法抗拒的可怜模样,胯下肉棒不由更挺,但南宫雪仙那娇嫩的肌肤、曼妙的曲线、既青春可人又成熟妩媚的胴体,在在都令人爱不释手。

常益也知男女之事重在情趣,就算不想把她征服,让她乖乖地到自己这边,好把刘明掀了下台,至少也得令她多享乐趣,事后才不至于一堆麻烦惹上身来;他俯下身去,双手托住南宫雪仙娇翘的雪臀,感觉着她的肉感紧实,还不忘吻住她饱挺媚人的美峰,一左一右地吸吮舔舐起来。

常益这般施为可就苦了南宫雪仙,她虽是不愿变得如此,但经过云雨的身子敏感已极,加上体内阴阳诀的效果令她特别经不住男人温柔疼爱、耳鬓厮磨的软语调情,若常益一上来便雨暴风狂的强抽猛插,或许她还能忍得住、还有办法出口痛骂,但这般温柔诱引之下,心中虽是恨意愈深,酒意涌发之间愈是想要呕吐出来,打从心底想要抗拒他所施加的手段,但身子却是愈见酥软。

虽说周身渐渐火热,那无力的感觉渐渐退去,手足扭动之间力气渐渐地回到了身上,但现在的南宫雪仙却要好生忍耐,才能压抑住那想要主动保上这轻薄自己的淫贼,主动向他献媚要求,好一尝男女间情欲滋味的冲动,她的力气已再也施不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常益直扣要害,那火辣的手段令南宫雪仙护守的本能渐渐败退,幽谷之中渐渐溢出了湿润,令玉腿愈来愈难紧夹,终于在常益再一次的叩关之中,玉腿给他硬是破开了一条缝儿。

好不容易将南宫雪仙仙关门开启,常益这等风月老手岂会放过良机?

他一声沉哼,那硬挺到发疼的肉棒向上一顶,已刺入了微启的玉腿之间,那难以想象的火烫竟似比燕千泽弱不了好多,已然情迷意乱的南宫雪仙哪里经受得住?

她一声娇吟,身子一僵,逆流而上的肉棒却是勇猛地令她玉腿一点一点地分开,沁出的蜜汁也愈来愈多,从涓滴的小溪渐渐变成了汹涌的河流,等到常益肉棒顶到幽谷口时,灼烫的刺激令南宫雪仙上身一弓,蓓蕾在他口中又挺了半分,一双玉腿再也遮掩不住,幽谷已全然暴露在他的攻击之下,只待常益上马刺入,便是一场云雨野合。

“好宫姑娘……告诉哥哥……刘明是否真的野心筹谋这一切?有什么蛛丝马迹都说出来……哥哥就让你舒服一晚上……”

“没……没有的事……”虽说被迫得如此,当常益的手段终不若燕千泽的高明,南宫雪仙便是欲火焚身,也不像被燕千泽玩弄时那般身心酥茫、无可自拔,也不知是否芳心还有抗拒的缘故,想到被常益这般玩弄,心中只欲作呕的她轻咬银牙,摇了摇头,强撑着否认了下来,美目虽是紧闭、泪水却是不断,怎么也不肯就此崩溃臣服,“刘帮主……伤得很重……决不是假的……盛和下手也没……也没留手……真刀实枪……想害刘帮主性命……此事……此事决无隐瞒……根本不是像你们想得那样……”

没想到南宫雪仙到此刻能还撑持着理性,常益虽不由暗自称奇,这女子竟有如此定力,即便欲火焚身、那幽谷早已准备好接受自己的插入了,还能没被欲火冲昏了头脑;但他本来也只是用这话来分开南宫雪仙的注意力,何况美色当前,常益也不真想忍耐。

月光之下、溪畔野合虽是刺激,却也令人有种不想忍耐、尽情奔放的冲动,他轻轻地在南宫雪仙傲挺的乳上咬了一口,令南宫雪仙不由娇声呻吟,又媚又甜的令人为之销魂。

胯下肉棒一挺,已然攻入了南宫雪仙幽谷之中,直觉幽谷紧凑嫩滑,虽是柔嫩缩紧一如处子,夹吸之间却充满了成熟老辣的劲道,当真酥的人心都麻了三分。

常益不由沉哼,双手托紧南宫雪仙隆臀,把她压紧树上,肉棒一下接着一下,火辣刺激地向上插入,虽是紧凑狭窄,仍是勉力全根而入,尽力攻入最幽秘的深处。

“唔……好紧……好宫姑娘……哥哥这就来了……保证让你暖起来……让你周身都美爽爽的……看哥哥干得你泄……好挺的奶子……好会夹的穴……唔……真爽死哥哥了……”一边嘴上不留情面的挞伐着南宫雪仙的理智,一边肉棒勇猛地直透深处,下下攻上重点、次次施尽全力,常益手上决不放松,将南宫雪仙压紧树上后,空出的双手正好享受着迷人娇媚的曼妙胴体,所到之处无不诱起一波波的淫风浪雨。

他绞尽脑汁,他所能用上的手段一点不留地用在南宫雪仙身上,再也不肯保留。

本已被他勾起了本能淫欲,南宫雪仙虽是心痛若死,想抗拒又想呕吐的厌恶感盘旋在心头,但体内淫功之威比想象中还要强烈,迫她向那淫欲臣服,待到常益的嘴又一次咬在乳上,又痛又爽的令南宫雪仙心花怒放之时,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一双玉手环到了常益头上,压着他的头埋到自己胸前,更为火辣刺激的玩弄她的美峰,一双玉腿大大分开,好方便那肉棒尽情地偷香窃玉,直觉幽谷被他干的爽利,火辣的快意直透胸臆。

他的每一次抽插,都令幽谷泄出霪霪雨露,美得令她忘形,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银牙不让满溢在胸的快美脱口而出,可鼻中却不住透出诱人的鼻音,泪流满面却难抑本能情动,那欲迎还拒的诱惑令常益的攻势愈发勇猛了。

见这美女容姿艳丽,娇躯每一寸透的都是露骨的诱惑,虽说强自忍耐,但蹙眉苦忍的模样反而令男人更加涌现征服蹂躏的冲动;幽谷之中夹缀吮吸的感觉火辣辣的满是劲道,酥的常益连背脊都麻了,只觉得肉棒上头似被无数张小嘴吸吮、被无数根香舌舔舐,酥麻的滋味真令他有股发泄的冲动。

快活之余不由暗凛,这女子还真生了个无比诱人的美好肉体,简直就像生来就要沉迷于男女云雨欢合一般,配合她化为男装时的冷淡,此刻那凄然强忍的模样更让他难以忍受。

本还打算用些数浅一深的淫技,好好享受眼前美女火热的肉体,现下常益根本管不了这些了!

他喉里猛出哼声,肉棒不住冲刺,愈干愈深,愈突愈猛,在那幽谷之中大逞淫威。

被他这样冲击,南宫雪仙只觉心痛欲碎,偏偏身体却似背叛了自己一般,无比欢快地承受着他的冲击,肉棒竟似已渐渐触及敏感花心,那美妙的滋味令肉体本能地缠紧了入侵者,不住向其献媚邀宠,火烫的刺激愈来愈近敏感之处,竟令南宫雪仙颇有种一泄如注的冲动。

她咬紧银牙,忍耐着想要泄身的滋味,眼角清泪沁然,拼命地暗暗运起阴阳诀,想迫的常益早些泄身,少了点受辱的时间,却没想到阴阳诀是运了,虽说幽谷里头夹吸更炽,令常益喘息愈急,颇有种想要射精的感觉,可南宫雪仙自己承受的快感也愈益强大,花心在他的刺激下愈来愈酥麻了。

终于在一波高过一波的刺激之中,常益受不住那种夹缀缠绵的滋味,首先败下阵来,毕竟他全然不知南宫雪仙身怀阴阳诀淫功,心下全没准备的情况下败阵自是理所当然;只听得他一声虎吼,一股酥透身心的快感席卷而来,令常益整个人都麻了,一股热精火烫强劲地射了出来,似是再也忍不住般激射而出,灼的南宫雪仙花心阵阵酥爽,终于也泄出阴精。

而那酥腻麻人的阴精泡住肉棒的顶端之时,强烈的快意之令常益差点没昏了过去,不由自主地搂进了泻身后软绵无力的南宫雪仙,肉棒紧紧抵住深处,欢快的喘息间竟又射了一发,火烫的精液带着阵阵热力,直烘的南宫雪仙子宫与花心等处,烫得她身心皆酥,终于忍不住哼叫出声,拥在树干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南公雪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小溪旁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当她发现之时,人已经跟颜君斗等人走到一起,正要离开丐帮,而常益也不知躲到了哪儿去,根本没出现在送行之人当中。

不过现在的南公雪仙并不想找他算帐,若换了当日被盛和奸污之时,她可真气得想跳起来拔剑杀人,可也不知怎么着,现在的她心中空落落的,仿佛什么也碰不到摸不着,就算常益就在自己眼前,只怕也是视若无睹。

南公雪仙真的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一时之间只能跟着众人行动,就连颜君斗那肖似颜设的脸孔,此刻看来竟也没有一点恨意;她只能感觉到茫然,心哀若死之下,甚至连燕千泽万千叮嘱,每日必修的阴阳诀口诀都抛到了脑后去。

“宫兄、宫兄……你怎么了?”

“没事……怎么了?”听朱华沁叫唤自己,南公雪仙陡地一醒,这才发现众人都看着自己,或多或少都有担忧的神色,尤以顾若梦为然。

她嘴上回应着,心下却在拼命告诉自己,现在自己还是宫先的身分,可不能轻易露馅。

昨夜也不知自己怎么回房的,幸好是记得把易容的部分处理好,否则这秘密让旁人知道还可,若给颜君斗发现了,在众人眼前自己又不好杀人灭口,到时候真的只能够逃之夭夭,“抱歉,在下方才想事情走了神……没听到朱兄在说些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傅彪、杨群两位前辈身死,范岳前辈受伤也不轻,盛和派去的杀手武功着实不弱,虽说一个战死,一个负伤坠崖,但余下的另一个也不好对付,我们这回去观察现场的痕迹,看看能否找出此人下落,只是时移事易,也不知此人究竟留了什么痕迹在现场,不知宫兄可有看法,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皱了皱眉头,朱华沁简略地将方才众人商议之事说了出来,一边不露痕迹地观察着宫先的神情。

不只是顾若梦,就连他也发觉了,从盛和亡后,宫先的模样就一直有些恍惚,前两日好不容易稍稍清醒了些,今儿一早同意与自己等人离开之后,却又变回了这副模样,而且比前次更为变本加厉,就连对一直以来保持距离的颜君斗,现在的宫先也没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虽称不上有说有笑,却也没那么刻意远离,就好像忘了所有恩怨一般。

众人相识虽是不久,当经历过大车上头被盛和突击、那惊竦的场面虽说事后思之也不由打了个冷颤,但一场同甘共苦下来,众人之间关系大进,再没有初见时的隔阂,就连原本不甚喜欢颜君斗这“颜设之子”的高典静等人,现在彼此间也是有说有笑,好象老友一般,朱华沁实不愿彼此之间还有相争存在。

照说宫先不再躲着颜君斗本来该是件好事,但看他的样子一点不像是因为同甘共苦之后,甘愿放下仇怨、敞开心胸交友,反倒像是心中犹着什么事情,闷到让他根本就管不到与颜君斗父辈间的恩怨,偏偏此事他又不出口,旁人就算担心,想开导也无从开导起。

本来以朱华沁的本心倒真不想在丐帮里头的内争中参上一脚,只是众人既都已帮了刘明一把,要抽身事外已是难了;加上盛和身死、诡计尽败,他的余党对自己等人必是恨之入骨,若不趁着对方事败,还没来得及休养生息的机会主动出击,尽量解决盛和残部,等对方养复了力气,麻烦就会回到自己身上,是以朱华沁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揽下了这个任务,帮丐帮调查三长老被伏击之事,一方面帮丐帮解决后患,一方面也处理掉自己众人可能的麻烦,称得上一石二鸟,若再加上正好藉这个机会把浑浑噩噩的宫先拉出来,想办法让他振作,也算得好事一椿。

“这……在下倒没什么意见,先到现场去看看也好……”应了几句,宫先的目光又移了开去,与顾若梦四目相对之时虽是露出了一个歉然的笑意,却没有多说话,连脚步动作间都有些虚感,好像又回到那茫然无从的样子,那模样令人看了就担心,朱华沁连忙叫住了他,“既然宫兄同意,那我们就上路吧!此次路上也不知会否遇上对手,敌人武功相当不弱,虽说是暗算才能令范前辈负伤,却也不是凡品,大伙儿可要小心戒备、防敌暗算。呃……宫兄小心,你走错方向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给叫回了魂来,宫先一转头,见众人刚刚走过分岔之处,自己却错了路,已走上了岔道,宫先摇了摇头转了回来,对着众人道歉般地点了点头,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昨儿丐帮几位前辈饯行时,在下用多了酒,在溪边……在溪边又给冷风吹昏了头,脑筋一时还不甚清楚,到现在还有些昏昏的,倒让各位见笑了。接下来的路在下不熟,说不得还得请朱兄带路,若在下走了神,请诸位提个醒儿,否则说不定一走错了路,就不知走到哪儿去了!”

“这样子可不行。”才一开口,见众人的眼光都向自己瞧来,似在疑惑为何从来不多话的自己竟选了此时提出意见。

顾若梦瑟缩地缩了缩脖子,声音都小了几分,连原本没发觉异样的宫先都不由转过了头来。

她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继续说话,“听范前辈所说,几位前辈遇伏之处据此还有几日路程,若我们不小心迷了路,可就不好了……何况前辈遇伏之处虽是人迹罕至的旷野,但对手既如此高明难缠,等养了伤好后也不知会不会回去清理现场,消灭所留下来的痕迹,我们不但要赶时间,还得保持体力,以免遇敌时无从下手,依若梦所想……不如雇辆大车代步如何?”

听到雇车代步,众人的眼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远处的市镇,就连心中有事的宫先都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远处那市镇便是自己等人初战盛和之后,带着负伤沉重的刘明去雇车的地方,上次那车夫因着赶趟大车,却连车顶都给掀了,差点连命都送掉,虽说事后丐帮塞饱了银子,仍颇有些牢骚地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大车修好了没有,重新开始营生了吗?

若让他看到自己等人又找上了门去,也真不知面上会有多么精彩的表情。

是干脆闭了门把自己等人拒之门外呢?

还是听到自己等人的要求之后,苦着一张脸求着众人放过他呢?

光想想那可能的场景,都够叫人好笑。

“这个嘛……”朱华沁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似也想到了同样的地方,他和颜君斗交换了个眼色,后者耸了耸肩,示意没有意见,他才转回了头,向着众人微微苦笑。

高典静还可,香馨如已憋的脸都红了,就连提出意见的顾若梦也想到了一处,小脸儿不由忍俊不住,扭曲得有些可爱,“顾姑娘的意见颇好,在下也觉得雇辆大车代步省事省力,还可多加休息,保留体力应对可能的阵仗。不过呢……我们进了镇子后,还是另外找一家好了,原先那一家的车夫认得我们,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就接这生意,何况……他那辆大车的顶子也不知修好了没有?说不定还没那么快开张……”

虽说坐在大车上头,生了自己走路的精神力气,又不用担心走错了路,加上众人都不是娇生惯养之人,就连顾若梦也吃得消这点小苦头,便是大车颠簸,在车上也可休息,摇摇晃晃中正好睡去。

但前次差点被盛和暗算成功,如此思之犹有余悸,众人虽不会像前次那样拼着一夜不睡,结果搞到天一亮心都松弛下来,正好给对手暗算的机会,却也是小心谨慎,无论何时都留着两个人保持清醒,留在车夫旁注意情况,余人也不敢真的睡死了,就这么无惊无险地到了目的地。

下了搭车,打发了车夫回去,众人极目远眺,此处虽近悬崖,地方确实不小,又有林木丘陵,算的上复杂的地形,偏偏又是丐帮往北漠的必经之处,若另外改了路径,少说也得多花上个两三天。

若是早知丐帮中人要往北漠去,在此设伏也确是理所当然,有心算无心之下怪不得范岳等人要吃上大亏。

众人之间遍地都是打斗的痕迹,依着范岳所述加上地上遗留的痕迹,可见当日三丐行经此处突遭强敌伏击,双方一接上手,傅彪和杨群便先负了重伤,且战且走之下被对方所设的机关几番暗袭,就连范岳都吃了大亏!

若非杀手与三长老武功有段差距,加上傅彪和杨群自知必死,回光返照之下不顾一切地反击,只怕也没法弄到对手一死一坠崖,甚至不可能让剩余的对手见事不偕便逃之夭夭,还留下了范岳一条性命逃回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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