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当然不知道上官宇非但没有感恩我饶过他一命,反而在商议着如何卑劣的对付我。

此时的我,更加不会知道,我人生唯一一次的仁慈,会成为我以后人生的一个关键转折点,在未来不同的时间节点,我对于今天放过上官宇的决定,都会有不同的看法。

而我此时,正在前往刘飞升那儿的路上。

我中的毒一直是我心头的大石头,可是当我刚才切实在生死之间走过一遭后,我感受到解掉毒药的迫切性,无论接下来还有多少事情要做,去掉这个后顾之忧都是目前的当务之急。

时隔不过两日,刘飞升看起来更加苍老了,霜白的鬓发,脸色暗淡无光,上面布满了树皮般的皱纹,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他和我同龄,否则看到他这一副沧桑的模样,我必然会认为他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看完我提供的证据,知晓我已经上了张荞卿和张苡瑜母女后,满意的笑了,只是这笑容让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刘飞升望着我,眼神中有着彻骨的恨意,居然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半响过后,他才说道:“你做的很不错。”

我暂时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兑现承诺,把你手里的药丸给我吧。”

刘飞升却慢悠悠地问道:“只是有一点我不太舒服,这两个女人都是被你迷奸,你并没有对她们使用戒指,对吗?”

我感觉到事情可能没有想象的顺利,不悦地说道:“你只是说我上了这对母女即可,可没有说我需要用什么方式上了她们,难道这个时候,你还想反悔?”

“不不。”刘飞升摇了摇头,说道:“你做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好,你没有使用戒指的能力,我反而更加高兴,用戒指就太没意思了,我就是想看到,张苡瑜在依然深爱着白依山的情况下,却被别的男人无情的占有。”

我按捺住内心的不耐烦,尽快平静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想要干什么?”

这条老狗,手里捏着我的命这么久了,可是我偏偏却暂时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刘飞升缓缓说道:“张荞卿就这样算了吧,我当时也不过随口加上她,主要是张苡瑜,我太恨这个女人,我实在是想要的更多,我想你把她调教成性奴,我想看到她被一点点的摧毁,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放在大街上,供乞丐流浪汉随意的发泄欲望,我想看到她被这世上所有男人侮辱唾骂,让她一辈子活在男人的精液和口水里。”

渐渐的,刘飞升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红晕,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悄然捏住拳头,我有些不明白,当初侮辱他的人是白毛,他最恨得人明明应该是白毛才对,可是他的报复行为,却好像全部集中在张苡瑜身上。

他说想要我把张苡瑜调教成性奴,我还可以接受。

可是当他说,想要张苡瑜被大街上的乞丐和流浪汉随意的上,我内心的愤怒就膨胀到了极点,尤其是我现在力量大不同以前,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轻易拧下他的头颅,这也让我对待他不复以前的耐心。

“你想杀了我?”刘飞升突然问道。

我正想否认,又听到刘飞升继续说道:“人在快死的时候,会有一些奇妙的变化,真的,人都会面临死亡的,以后你也会有一天,那时你就会察觉到的,那是一种对死亡异常的敏感,我现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你的杀气,浓郁的就像实体,笼罩在我周围。”

到了这一步,确实已经没有必要再和刘飞升保持表面上的和谐,我淡淡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非常想杀了你。”

刘飞升闻言没有生气,而是敞开双手,猖狂的大笑道:“那就来啊,你杀了我,只是很容易的事情吧,就算是一个小孩子,都可以轻易的杀了我,来啊,杀了我啊,和我同归于尽啊。”

我压抑住内心越来越强烈的愤怒,耐心地说道:“别说这么多废话了,我不可能和你同归于尽,你已经快死了,这一点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在生命的最后时光,究竟还想干什么?如果我能做到,我就尽量帮你。”

刘飞升收敛了笑容,语气一转变得低落,有些伤感地说道:“是啊,我已经是快死的人了,我以前也是人群簇拥的大少爷,可是现在呢,就像一条蛆虫一样,注定要腐朽在这儿了,只有你这个恨不得杀了我的人,会偶尔来看看我,想想这个结局还真是觉得凄凉呢。”

我望着刘飞升那泪水悄然滑落的衰老脸庞,这个人确实可怜,明明是一个高富帅,偏偏遭遇父亲破产,自己从此一蹶不振,还被人取了个外号叫龟公,而后又被从小真心对待白毛羞辱,最后用生命点燃最后的报复火焰,自己却无福享受,只能看到我带来的一点点灰烬。

我的心头闪过瞬间的怜悯,而后被更多的恨意冲散,我嘲讽道:“你变成这样,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要用生命来报复白毛,难道走到这一步,你才觉得后悔了?”

刘飞升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后悔,我只是在感叹命运的无常,曾经你和我之间差距多么悬殊,可是现在呢,从你进门,我就看出,你明明受了不轻的伤,可是行动却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大概是得到了一身武功吧,想必这些日子里,你因缘巧合下也拿到不少好处吧?”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我没有时间听刘飞升说一些没用的废话,右手已经飞快如闪电一般的捏住了他的脖子,我并没有多用力,就已经让刘飞升呼吸困难起来。

我冰冷地说道:“没错,现在反过来了,你和我之间差距悬殊,如今的你在我眼里只是一条快死的可怜虫,你别忘了,你手里确实有药丸,可是我也有戒指,到了万不得已,我还可以把戒指送给别人,所以你最好废话少说一点。”

刘飞升被捏住脖子,脸色更加难看了,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还是继续艰难地说道:“算起来,你的这些好处,都是拜我所赐呢,不过就算你未来会飞黄腾踏,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懒得关心了。你说的没错,现在你看着我,就像看一条可怜虫,可是,你会甘心把戒指交出去吗,这可是神器,一旦戴上,你不会愿意取下来呢,所以我就算握不住你的命,你还是要最后乖乖听我一次。”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松开了自己的手,说道:“说吧,要我最后做什么?是关于张苡瑜的吧。”

刘飞升揉了揉被捏痛的脖子,用干哑的声音说道:“没错,我要你在张苡瑜清醒的情况下,再肏一次她,你的毒大概后天中午会发作,我的生命也是这个时候终结,如果你能在此之前做到,你不仅可以拿到药丸,还可以高兴的亲眼看着我死去。”

刘飞升这个要求非但没有超出我的预期,反而比我预期的要轻松的多,我原本以为,刘飞升会要求我在白毛的面前肏一次张苡瑜,让白毛亲眼看着,他最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玩弄。

只有这样做,无论是对白毛还是张苡瑜,才是最大的报复,才符合刘飞升对他们的刻骨恨意,只不过如果刘飞升真的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就极为难办了,首先张苡瑜绝对无法接受,而且我也必须马上和白毛决裂。

可是刘飞升仅仅要求我再上一次张苡瑜,似乎目前为止,刘飞升的所有报复计划,都是将白毛蒙在鼓里,我甚至有种隐隐的感觉,白毛并不想白毛受到真正的伤害。

我点点头说道:“我尽力而为,会很有难度。”

刘飞升满意地说道:“我对你有种谜一样的自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你明明是个很普通的人,可是却能上了乔希儿和齐梦妮,居然还上了张荞卿和张苡瑜,张苡瑜的爸爸游文思可是黑道的龙头,代表燕家掌握着黑暗的力量,而且他对张荞卿爱到了极致,如果他知道你上了他心爱的妻子和亲生女儿,你一定想象不到他的手段有多可怕。”

外人以为张苡瑜是游文思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我并不奇怪。

只是没想到游文思居然是混黑道的。

当然其实游文思做为佛老最得意的弟子,还能娶到张荞卿,想必也是身份尊贵,大概是他那一身儒雅的打扮给我造成我错觉,我一直觉得他只是个正经商人,所以才不得不在乔十步面前步步退让。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游文思在我面前表现的实在不堪,当我最后射在张荞卿蜜穴里时,他那一副口水横流,四肢抽搐的模样,实在让人无法把他和黑道龙头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如果游文思知道我上了他心爱的妻子和亲生女儿会怎么样?

实在不好意思,正是他邀请我迷奸了他的妻子,甚至还把他的‘亲生女儿’做为诱惑我的筹码。

至于游文思的手段,确实也不错,他费尽心思帮我谋划,如何让我肏到清醒的状态下的张荞卿,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体会到绿帽情结带给他的极致快感。

我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说道:“游文思的手段我当然是清楚的,也见识过了,就不牢你费心了。”

刘飞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他以为我是背着游文思上的张荞卿,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不同于高高在上的四大家族,游文思的可怕是他以前切实感受到的。

做为衡郡市曾经的顶级富二代,刘飞升非常清楚,在衡郡市,明面上的掌权者是市长赵石,也就是赵清诗的爸爸,其实真正掌握这座富得流油的城市的是两个人,楚云飞和游文思,他们一位是楚家阀主的亲弟弟,一位是燕家前任阀主的得意弟子,一白道一黑道,一位号称无冕之王,一位是黑道龙头。

在衡郡市的上流,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这座城市白天属于楚云飞,夜晚属于游文思。

刘飞升有些不安地说道:“可能你的改变远比我想象的更多,这样一来,我不知道,究竟我把白毛相关的第三个女人送给你,对她而言,会不会是一场坏事。”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刘飞升似乎又想起了这个女人,低喘着说道:“你暂时还没必要知道,总之她很迷人,非常非常的迷人,我曾经做梦都想拥有她,我甚至不忍心她受到一点伤害,可是为什么,她是白依山的。”

我内心的好奇心被更加吊起了。

这个女人刘飞升提过几次,可是我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

白毛身边的美女虽然不少,但我基本都认识,除开白毛的其她三位校花级女友,能够和张苡瑜相提并论的根本没有,更是没有让刘飞升一直念念不忘的,难道是白毛最后一个女人安莫染,可是刘飞升根本不知道她已经是白毛的女友。

而且直觉也告诉我,绝对不是安莫染。

她是白依山的,是白毛的什么,初恋情人?暗恋对象?

对此我一头雾水,完全没有线索,于是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解开谜底,把她送给我?”

刘飞升突然紧张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很快了,我必须要见到她,让她爱上我,才能把她送给你,所以我要先把她邀请到这儿来,可是我不知道,如果我联系她,她是否会像白依山一样,也看不起变成这样的我,所以我一直没有勇气打电话给她,不过我会打出这个电话的,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知道,我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

说完,刘飞升居然掩面哭了起来,似乎在畏惧,这个女人接下来对他的态度,才是他心里深处最恐惧面对的事实。

他越哭越厉害,渐渐陷入一种惶惶不安中无法自拔,我见状索性转身离开,懒得再和刘飞升多说废话,既然他最后的要求已经提出,我当然是尽力一试。

至于在我这次达成刘飞升的要求后,刘飞升会不会把药丸交给,我并不是很担心。

他已经注定要死了,根本没有道理拖着我一起去死。

我好好活着,才对他大有用处。

他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在他死后,我会继续自发的完成他的遗愿,将白毛所有的女人全部抢过来,包括唯一剩下的安莫染,白毛会一辈子活在绿帽里面。

而如果我死了,一切都会恢复到原点,白毛什么都不会知道,继续和他的四个女朋友生活在一起,这样他用付出生命做为代价,点燃的报复火焰就会毫无意义,变成一场在白毛背后上演的闹剧罢了。

想通这一点,我拨通了张苡瑜的电话,在分别不久后,她的声音听起来恢复了正常,没有伤心哭过的痕迹。

我简短的说明情况后,张苡瑜有些冰冷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慢慢地说道:“你给我的第三个问题我还没有问,我现在想问你,瑜瑜,如果为了救我,你愿意和我再做一次吗?”

张苡瑜沉默了良久,才再度带着一丝冷淡地说道:“我也说过,你问了三个问题后,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是的,我记得。”

“那么,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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