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公司不大,只占了半层小楼,格子间一眼望过去就二十来号人。
纪小梅走到最里面的房间前,抬手轻轻叩了三下门。她听到里面一个南方口音的男声,“进来吧。”
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小心地推开门,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瘦高个男人从大办公桌后站了起来,伸手示意她坐在茶几边的小沙发上。
“你就是纪小梅吧?”这人顺手拿过几张资料在她对面落了座,“听小何说你可是个学霸。”
“程总过奖了。”纪小梅微微垂下眼睛,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程总边看手头的几张纸边打量了她好几眼,笑了起来,“第一次实习吧?没有经验不要紧。看得出来,你是个做事相当认真的人。先自己介绍一下吧!”
这场面试格外地轻松,好像只是一个过场。很快程总就敲定了她的实习,吩咐技术部的人跟她对接工作事项。
“这里是公司,不会因为你是女孩子就对你放松要求。”程总和蔼地看着纪小梅笑道。
纪小梅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他满意地扬起嘴角,又转头吩咐一边的技术经理,“不用她卡点儿上班,你多看着点儿,让她把要的东西按时交上来就行。”
“谢谢程总。”纪小梅说。
她从公司一出来就给何北然打了个电话道谢,然后礼貌地表示想请他和他女朋友吃顿便饭。
“你在科技园那边吧?”何北然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我刚好也在附近。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女朋友过来太远了,下次再说。”
“行。”纪小梅爽快答应了。
然而买单时她还是没能抢过何北然,回学校的路上纪小梅跟他客气了好几句,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打回来了。
“哪天我没钱了也要去找你的,你可不准装不认识我。”他打趣道。
“那我认真赚钱,保证给学长兜底。”纪小梅顺着他给的台阶下。
两个人一时都没再说话,顺着马路边静静地走。北市这个季节的空气干冷,冻得人牙疼,纪小梅把围巾往下巴上拢了拢。
“刚跟男朋友分手?”何北然冷不丁地问道。
纪小梅坦然地“嗯”了一声。
“第一次分手?”
“嗯。”
何北然好一阵子不说话,纪小梅只好先打破尴尬,“不问为什么?”
何北然笑了笑,“异地恋,很好猜,不需要问。”
“你跟你女朋友多好啊,”纪小梅转移话题,“已经从博士生宿舍搬到新房了?上次吃饭听她说的。”
“其实……也就那样,”何北然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每天都能见,总觉得随时都可以,所以经常一拖再拖,有时候一个月才做一次。”
纪小梅停住了脚步。
“异地的话……”何北然也跟着停了下来,转过头对她颇有深意地笑了笑,“一定是干柴烈火吧?”
纪小梅抬头盯住他的眼睛,但这个讨厌的家伙反而开始侃侃而谈,“我看你男朋友那个样子,需求很强吧?你们每次见面做几次?三次?四次?”
纪小梅掉头就走,“学长今天谢谢了。钱会尽快还给你的。”
“别啊,”何北然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叫住她,“我又不干什么,就随便聊聊。”
纪小梅回头无奈地看着他,一副“你看看你自己说得都是什么鬼话”的表情。
他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真就是聊聊。我平时压力也挺大的,找不到人说这些。你就没这方面的烦恼吗?”
纪小梅没有回答他,但也没有挪动脚步。
何北然又往空中喷了一口烟,“你跟他做爽吗?就没点儿不痛快?”
女孩像一座冰雕,一动不动,隐藏在路边高楼下的阴影里。
何北然笑了笑继续往前走,他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女朋友你也看到了,特温柔,在家也是挑不出毛病。她是我导师的一个亲戚介绍的,她自己中专毕业,就特别崇拜学历高的。你知道吗?她甚至……每天非要给我洗脚……”他感受到纪小梅吐槽的眼神,又自我解嘲道,“真的!你想想,一个家里有好几栋楼的千金大小姐每天蹲着给我洗脚……床上也是,什么都由着我,躺在那儿随便我折腾……”
“那你还折腾出压力了?”纪小梅忍不住打断他。
何北然笑得差点被呛到,“不是,你别把我想那么变态……其实,很难讲出口吧,就是……就是有一些东西,你必须压抑着,不能表现出来。这就挺有压力的。”
纪小梅没有追问,只是沉默地跟在他身边,慢慢地迈着步子。
何北然又找话,“哎,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跟你男朋友做爽吗?你喜欢跟那小子做吗?”
良久,纪小梅道,“喜欢的。”
“哈哈哈……”何北然大笑起来,把烟掐了丢进路边的垃圾箱,“我就知道。”
“嗯?”
何北然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凝视着她,“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了。你眼睛里有欲望,”他咧咧嘴,“凡烈把你调教得很好。”
“住嘴!”纪小梅脸色有些变了。
“别生气嘛。”何北然耸耸肩,把手插到裤兜里继续走,“我这是在夸你,又纯又欲,可遇不可求,哈哈哈哈哈……”
纪小梅冷静了一些,“你觉得女朋友不够劲儿,所以想到了我?”
何北然摆摆手,“你用的这词儿真有意思。我只是想……”他向她凑近了一些, “他跟别的女人胡搞,你就不想找别的男人出出气?”
纪小梅不动声色回道,“你怎么知道?”
“想都想得出来。这个年纪的男娃儿,开了荤哪憋得住?”何北然像在说些稀松平常的生活琐事,“很生气吧?是不是恨不得一脚踩爆他的球?哈哈哈哈哈……”他平日爽朗的笑声此刻听起来挂着浓厚的油腻。
纪小梅加快了步伐,她不想再听这个面目全非的学长说一句话,但何北然依旧紧紧跟着她,“小梅,我说,你有没有看过别的男人的鸡巴……”
她没有回答,埋头走路,暗自攥紧了拳头。
“别怕,我真不是想对你怎么样,”何北然仍是一副轻松的表情,“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他放低了声音。
昏暗的路灯下,纪小梅抬起下巴,皱着眉头看向他。许久后,她点了点头。
何北然推开酒店房间的门走进来,把手里的便利店袋子扔到床头柜,摘下腕表,解开袖口。
他回头看纪小梅背靠房门,双手抱臂,颇有防备地看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
“都跟你说了,不会对你怎么样,”他把衬衣脱下扔到一边,从腰间抽出皮带,“你照着我刚说的做就行了,就当帮学长一个忙。”
何北然很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贴在他下身的线条上,显得格外鼓鼓囊囊。
没了衣物的遮挡,他看起来比纪小梅印象中更壮硕一些,汗毛很重,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
他看纪小梅还是一副谨慎的神态,就主动平躺到房间中间那张大床上,双手举过头顶,“你要是担心,就把我的手绑起来。”他扭头示意纪小梅可以用他的皮带。
纪小梅这才走上前来,跪在床头,把他的两只手腕缠了一圈又一圈,固定得紧紧的才放心。
她抬头正跟何北然对上目光,马上扭过了头,起身从床头的袋子里取出两包还未开封的丝袜,一双肉色,一双黑色。
她犹豫了一下,把肉色的那双的拆开了。
这时她觉察到何北然的目光,赶紧转头瞪了他一眼,“不准看!”
何北然扭头看向天花板,“不想我看你的话,你可以把我眼睛蒙起来,那不是还有双黑的嘛。”
纪小梅像是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把黑色丝袜重叠了好几次,绑在了他的眼睛上。
她脱了外裤,把肉色那条丝袜套上脚尖往上提,光泽延伸到大腿,攀上臀峰。
酒店的床很软,她小心翼翼地登上去走到何北然两腿之间,单脚踩了上去。
“啊……”
她看到何北然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嘴巴微张,战栗又陶醉。
“再用点儿力。”他指示道。
纪小梅听他的话,用足底来回挤压着布料下的凸起。
“……靠下面那块儿也踩一下。”脚下男人的声音有些变调。
纪小梅照做了,她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生怕把他弄受伤。
何北然的胯部开始主动迎上来,内裤前面一片深色的水渍,“直接踩……”他似乎很难受。
纪小梅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俯身帮他把内裤褪了下来。一根小钢炮蹦出来指着肚脐,锃亮的头部在肚皮上划出一条水线,微微挺了几下。
粗糙的纤维带着年轻女孩足底的温度,缓缓擦过皮肤的褶皱,何北然紧握高举的双拳,长长地闷哼了一声。
“别怕,”他微微喘着气,“就把我当那个狼心狗肺的小子,使劲儿踩。”
纪小梅皱了皱眉,脚上加重了力道,还使劲碾了几下。何北然看似痛苦地低吼了几声,但明显脚底下的性器更硬更烫了。这让她有些困惑。
此时此刻,纪小梅是王,她已经掌握了如何用力道的轻重来震慑脚底下的这条狗,她甚至能感觉到血管搏动时的紧张。
但她非但没有一点期待中的快感,反而觉得胃里隐隐有些不适。
羞辱和被羞辱,情绪反应也许来自某次遥远的记忆。
当羞辱的部位跟生殖器官联系到一起,这种反应就转化为了强烈的性冲动。
她不知道何北然曾经经历了些什么,但很明显,她记忆里的,并不算美好。
纪小梅低头看去,何北然高举双手,被黑色丝袜蒙住双眼,他浑身肌肉绷紧,额头上沁出汗珠,嘴里还发出满足的声音。
这个男人真奇怪,把自己最软弱的地方递到她脚下任由践踏,却看起来如此享受,好像这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一件事。
纪小梅开始觉得这是一个无趣的游戏。她的大腿已经有点发酸,也不知道这场荒唐的闹剧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忽然何北然稍微抬起了上身,他双眼被蒙着,对着她的方向小声说,“我想舔你的脚。”
他张开嘴,伸出一条湿漉漉的红舌头。
一股苦味从纪小梅的胃里翻涌上来,她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了一声,脚下顿时失去控制,重重地踩了下去。
何北然痛叫一声,身体向上拱了一下,几股白色的液体喷射出来,落在他的胸口。
纪小梅退后两步,脸上恢复了冷淡,就像刚看完一出拙劣的表演。
她迅速脱下丝袜,扔到何北然身上,开始往身上套裤子。
“这次是谢谢你帮我,”她穿上袜子,“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来找我了。”
她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爬到床头,三下两下把何北然手腕上的皮带解开扔在床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何北然在床上一动不动。
蒙着眼睛听到关门声后,他凝固了很久,才缓缓摸过身上的丝袜,放在脸上嗅了嗅,然后用它裹住半软的下身慢慢撸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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