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曾纽便与严斯谨坐在一起看电视。
严斯谨身边的曾纽,仿佛还是那个单纯的少年,与严斯谨的关系也只是老板和“小牛”而已,半年前种种可怕的虐待和欺骗仿佛从未发生在他们的生活中,他们依旧互相信任、互相喜欢。
与当初一样,曾纽会露出小牛般的微笑──纯真漂亮;也会用小牛特有的甜蜜声音说话,甚至还拿小牛最惯用的手法与严斯谨套近乎,向他撒娇发嗲,骗取男人的好感。
严斯谨惴惴不安地承受着少年的变身,心中惧怕对方又设下一个新的圈套等他跳进去。
隐瞒身份地欺骗玩弄他也好,诱哄他为男性张开双腿也好,打他骂他剥夺他的尊严也好,就算当初无缘无故被强暴被侵犯的事,严斯谨都可以装作不在乎而只求自由,但却最怕曾纽用他最难以抗拒的乖巧贴心作为美丽的假象,再度骗取他陷入一个更深的阴谋中。
担忧和恐惧并非杞人忧天,严斯谨能感觉到,自己愚笨的脑以及盲目的心开始逐渐忘却曾承受过的侮辱与伤害,眼看就要被眼前“小牛”虚幻的美好与天真湮没了。
他差那么一点就要再次动摇,动摇他那颗在这么多年的空白生活中只为一个人敞开过的心。
看着电视里有趣的综艺节目,曾纽发出孩童般的清脆笑声,咯咯的节奏非常逗人,让严斯谨忍不住朝他偷瞄了一眼,在严斯谨面前的,到底是恶魔还是天使?
他猜不透。
仿佛感到严斯谨犹如受伤的兔子打量猎人的可怜视线,曾纽突然侧身,猛地抱住严斯谨的身体,将头搁在对方肩膀上,慢慢磨蹭,发出比棉花糖还要香甜的声音,“老板,你好像胖了。我以为你会因为太想我变瘦的。”
心脏剧烈地一震,严斯谨压抑自己不断摇晃的决心,坚持用冷冰冰的脸对待曾纽,不反抗也不承认。
可总是讨厌别人不顺应自己的曾纽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挂上两湾月牙般的黑眼潭水,笑盈盈地低头啄吻严斯谨穿着睡衣的胸膛。
再努力筑起的城墙都瞬间坍塌,严斯谨清楚地知道曾纽想要什么、打算做什么,他也立即记起曾反抗过曾纽的他是如何被狠狠地扇了好几巴掌、然后被殴打捆绑、强迫性交……
无法预防心灵的伤口,严斯谨唯一能选择的,就是避免肉体受伤,慢慢地垂下簌簌抖动的睫毛,严斯谨道,“要做就去床上。”
一开始还觉得严斯谨对自己相当冷淡,悄悄揣测对方是在生气还是在欲拒还迎,听到男人这一句充满战栗的“渴求”之语,曾纽整个身体都兴奋起来,更为深信严斯谨依旧喜欢自己也疯狂地想要与他做爱。
少年十根柔嫩白皙的手指揉上男人的上身,绕圈旋转地周旋在对方微微起伏、似乎还在退缩的胸口,不断用掌心按压摩擦严斯谨两个乳粒,感受对方颤抖的身体。
“舒服吗?”唇从脖颈移动到锁骨,再啃咬着扯开男人的睡衣,曾纽提出粗哑挑逗的问题,伸出舌舔了严斯谨右边的突起一下。
“……唔……”闭紧双眼,严斯谨刻意忽略恶心与抗拒同时涌上造就的轻微快感。
曾纽邪恶地笑,用手捏住严斯谨平坦的右胸,像对待女人似的使劲挤压出一丁点肉,张开粉色晶亮的嘴唇,用力吸住男人的右乳头。
将颤巍巍的小肉粒含在口腔里,曾纽一边给予温热软滑的包裹,一边用舌尖不断略过乳粒周围。
用自己满腔的唾液濡湿严斯谨的胸口,曾纽享受着男人藏在牙关中却隐隐泄出的呻吟,刻意地用白齿咬上严斯谨挺立的乳头,然后恶意地啃啮,再往后不断扯吮。
“唔……嗯嗯……”紧合的眼帘下,比不上少年黑浓的睫毛不断扭动,显示出此刻主人强打住的意志,严斯谨使劲抵抗这些暌违半年,身体却仍未忘却的亲密求好。
将一边乳首玩弄得红肿到极致后,少年沾上唾液后显得更剔透的嘴唇再度攻击男人胸口的另一边,悄悄观察对方隐忍的脸却不断加速起伏的腹部,曾纽心中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了,他将手摸到严斯谨下面微微勃起的分身,揉搓几番后,再探到长裤和内裤下方,抓捏对方两个圆球,扣刮半圆形的前端。
使劲咬住自己的下唇,严斯谨决定一下眼睛都不要睁,却听见曾纽劣质的淫笑以及加重的喘息。
抬起男人的腿,半强迫地剥光对方下身的所有衣物,曾纽见严斯谨乖顺地抬腿张脚,不觉欣喜,粗沈的喘气里吐露自己急切的欲望,“老板,你好主动,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严斯谨轻轻摇头,苦涩的念头只在脑中盘旋,这样也能算得了主动?为何曾纽见不到他的恐惧,也不晓得他只是不想被打所以才这样屈服。
发觉严斯谨的细微动作,曾纽以为男人是被快感和饥渴所引得摇头,喜更上眉梢,摘掉严斯谨的眼镜后,他吻上对方的眼睛,又将一根手指探入男人的小穴。
“……好紧。”曾纽发出感叹,“老板一直都在等我回来干你吧,在等我的这根东西安慰你的身体,是不是?”
严斯谨摇头示意,却再度被误解。
“老板,我忍不住了,不要去床上了……我们这么久没亲热,换个地方更有感觉吧?”
并未得到同意,曾纽就将严斯谨推到地板上,整个人如饿虎地扑上去,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手指插进男人的甬道内。
“太紧了,老板,你放松……”拔出自己的手指,在严斯谨的嘴里搅拌一会后,曾纽再度把自己漂亮却可怕的手指送到严斯谨体内。
严斯谨的身体不习惯这种行为半年了,曾纽的润滑异常艰难,额头上渗出密汗的少年好不容易把三根指头都塞入对方小穴内,又左右转动搅弄一会,最后发出一声粗噶至极的叹息,“老板,我真的受不了了!”
话一说完,曾纽就用两只白净柔滑的玉手捧住严斯谨的臀部,不顾男人的腿形如何,悬空抬起其腰身后,鲁莽地冲进对方体内。
润滑开拓的过程并不充分,依旧紧炙的后方突然遭受一个滚烫粗壮的硬物强行挤入,严斯谨不禁发出一声闷哼,身体被贯穿的感觉依旧那么痛,可他又悲哀地发现,体后的肉壁却渐渐脱离他的操控,慢慢地裹紧曾纽如烙铁的可怕性器。
腿被伸直居高,成U形的两脚一颠一簸,如同曾纽在他体内的一进一出,严斯谨开始迎合抽插的小穴牢卷住曾纽愈发肿胀的巨物,好像一点也不想分开。
严斯谨的膝盖被曾纽捏在手心里,少年强迫他挺直两条腿,随着每一下撞击升降一次腰部,好满足少年的视觉欲望。
无论是律动的频率,还是准确攻击的位置,曾纽都对严斯谨的身体一清二楚,在他愈发狂热的贯穿中,严斯谨的性器也竖立得高挺,前端吐出透明的液体,寻求爱抚。
偷偷睁开的眼中,严斯谨自然见到自己淫乱的模样,不由产生了一种要把自己下贱性器割掉的恐怖想法。
这念头也同样让他的身体更为紧绷,下身的甬道也缠裹得更紧,让曾纽不断加速,嘶吼着发出愉悦的赞叹。
极为怀念严斯谨身体的紧密和温暖,曾纽也卸下先前的小心翼翼,愈发不受控制地加大力气和幅度,激烈地在对方体内穿梭。
太久没见到严斯谨做爱时的表情了,曾纽贪婪地凝视对方陷入性欲的酡红面容,男人内双的眼睛半开半合,迷茫以及淫荡两种颜色在对方眼底变幻交杂,一种令曾纽口干舌燥的妩媚缭绕在其眼前,充满欲望的诱人粉色在严斯谨全身弥漫开,曾纽落进性欲以及思念的辉映世界里……
曾纽本身也不清楚他为何会给严斯谨许下那个打电话的诺言。
一开始,颇觉新鲜和期待的他认真履行,每日拨打电话,但渐渐的,他又觉得没了太大意思──他已和严斯谨天各一方,继续演戏还有什么好玩的?
于是,他不再打电话;可不打电话后,他反而更觉得难受了──寂静的夜晚,他常想起严斯谨的身体以及其他种种。
校园里冷漠的人情世故让曾纽愈发想念这个真心对他好的男人;他非常渴望拥抱这个男人,但想要按下电话数字键的每刻,他又变得胆怯,勇气不足的他年轻气盛,不懂也不愿担待或负责什么;他也思念这个男人,但不代表他愿意承认自己的确有错,就算偶尔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什么,他也无心去弥补过错。
曾纽相信,他只是格外怀恋这个男人对他真心实意的好,怀恋这个男人不求回报的喜欢;他也因此发现,原来他还是有些稀罕这些他本来一眼都不愿瞥的东西。
等假期到来,曾纽不再犹豫,立刻订下回国的机票,也没做好任何打算,只是凭着冲动,回到这个地方,好见见这个令他思念的人,然后亲亲他、抱抱他,和他做爱。
可是,他也只会做这些,并不愿意留下其余的感情或承诺。
抛弃半年来那些快乐以及不快乐的心情,曾纽选择扑倒男人,用力贯穿对方,将严斯谨的身体全数染成他最痴迷的粉色,再将严斯谨的嘴吻得密不透风。
在终于目睹那鲜红的薄唇吐出喘息和呻吟后,曾纽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第一次将灼热的精液悉数送入严斯谨体内后,曾纽反复吮吻男人的嘴唇,性器丝毫没有退出对方身体的意图,反而在对方高潮后吞吐得更卖力的小穴内再次膨胀壮大起来。
“好爽!老板的身体咬得好紧,让我舒服得不得了,第二回合就去床上做吧?”自说自话,曾纽揽住严斯谨的肩膀,将男人腾空抱起。
瞬间失去依靠,严斯谨发软的身体无计可施,害怕掉下去的他只能可耻地选择降服,用手勾住曾纽的脖颈,仍在哆嗦的双腿也勉强绕住曾纽乍看纤瘦却毫不柔弱的腰部。
“这样很刺激吧?我们以前用这个姿势做过吗?”舔着严斯谨的耳朵,曾纽说出淫词,感到严斯谨的密穴一下吸得更紧,而他的性器也进到一个更深的位置,前端似乎随时可以捅破严斯谨的身体。
“……嗯……唔唔……”严斯谨仰起头,上身朝后抖,背部仿佛也与小穴一起痉挛,“快、快到床上……我……这个姿势……我、我不行……嗯嗯……”
“老板,你真淫荡啊,是希望我动得再快一点吗?”舔去对方眼角渗下的几滴泪,曾纽故意将男人的身体抬高一些,随后又猛地放下,让男人像被抱住的小孩,在悬空的位置享受一上一下的穿刺。
“求、求求你……嗯嗯……不行……慢、慢一点……”
“老板,你好挑剔喔,一会慢、一会快,到底想要怎么样?”再度发出嘿嘿的奸笑声,曾纽扭着腰,有心以极慢的速度靠近床铺的位置,好让走路时那硕大摇摆的器官可以更肆意地在严斯谨体内百般顶入、深度摩擦。
先前留在严斯谨体内的精液由于挤压沿着双腿流下,严斯谨看不见,却能听清甬道内部与曾纽性器扑哧扑哧的交合声,对方性器根部两个鼓动的白色圆球也随着这些动作频频撞击严斯谨的臀部,不间断的啪啪啪声烧断他的神经,让他真想去死,却克制不了集中涌向小腹的热量。
将男人摁倒在床上后,曾纽再度毫不怜惜地操干起严斯谨,男人抽搐的双腿被他压向胸口,曾纽鲜美嫩滑的粉唇吐出浪语,“老板,我弄得你舒服吗?我今天一定会喂饱你,放心吧……”
一堆猥琐肮脏的声音中,严斯谨听见他的床铺也发出吱嘎作响的娇喘,仿佛在嘲笑他身体的下贱以及无能。
最后叫出求饶的呻吟前,严斯谨拼命恳求曾纽将灯关了──因为他一点也不想记得这些正在发生的丑事了;同样,他想要遗忘的还有那个在曾纽身下辗转迎合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