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瓦的葬礼过后,为国党低调宣布由文沙出任党的代理主席。消息传出,各派政治力量之间暗流涌动,都在暗中观察猜测文沙的动向。执政联盟方面甚至暗自揣测,沙瓦之死也许会沉重打击橙巾团的士气,而以文沙老成持重与世无争的性格,橙巾团的抗议活动可能会不声不响地冰消瓦解。

谁知短短几天之后,一夜之间,WY城里城外的橙巾团同时打出了“昂潘下台”的旗号,掀起了新一轮的抗议高潮。除继续围困机场等重要设施之外,橙色的海洋再次势不可挡地涌进WY城里,昂潘的首相官邸和重要的政府机构重新陷入了人山人海的包围之中。

昂潘政府条件反射地向军方求援,谁知却碰了个大钉子。军方不但没有派出增援力量驱赶示威人群,反而连原先在城内警戒的军人也都撤回了军营。军人一撤,警察也立刻都泄了气,躲在警局里面不肯出头。这一来WY城里城外连成一片,彻底变成了橙巾团的天下。

昂潘政府顿时慌了手脚,召集执政联盟的各党连开了几天会,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可行的对策。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何对付满城的橙巾团还没有眉目,为国党的国会议员又联名高调紧急要求召开国会会议,就政府轻率决定撤出北部山区的政府机构和军队、放任毒品死灰复燃提出了质询,并就此对政府提出了不信任案,要求立即进行信任投票。

这一下整个WY都炸了锅。北部山区毒品死灰复燃毫无疑问是昂潘政府退缩的直接结果,也是此次橙巾团大闹WY的直接诱因之一。现在为国党把此事摆上国会的台面进行公开辩论并要求进行信任投票,这等于把执政联盟的遮羞布全部扯下来放在火上烤,这一举动让昂潘政府彻底乱了方寸。

夜幕笼罩了喧闹的WY城,在城内喜来登酒店两条街外的那所毫不起眼的豪宅外面,再次出现了几个表情冷漠墨镜遮面四处游弋的西装男。几位衣冠楚楚的男人从先后到达的轿车上下来,急匆匆地走进了院子。

这一带虽然在市中心,但属于富人聚集的住宅区,并没有什么政府机构,所以虽然城里橙巾团随处可见,但这一带却显得冷冷清清。如果橙巾团知道聚集在这里的那几个男人的身份,恐怕这里马上就会被橙色的海洋围的水泄不通。

此时,院子深处那座被严格屏蔽的黑室里坐着执政联盟的三位大佬:差立坤、希马尼和昂潘。屋中的气氛似乎降到了冰点,三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沮丧。

“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还是昂潘最先沉不住气开了口:“我还满以为沙瓦没了,橙巾团就要散摊子了呢。”

“先不说这些,车祸的事做的干净不干净?”差立坤最关心的还是这个最要命的问题。

“前辈放心……”希马尼笃定地说:“天衣无缝,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车是西万集团关联公司的,人早就避出去了,现在都到爪哇国了。他们绝对找不到破绽。警局已经准备按普通车祸结案。”

“嗯……”听到希马尼的保证,差立坤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橙巾团越闹越凶,颂韬的人又在国会发难,简直是雪上加霜……这不像是文沙这个老家伙的风格啊!一定是有什么高人做背后指点他。”昂潘还是念念不忘他面临的困境。

“怎么办?挺住,挺下去!”希马尼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昂潘,狠狠地说。

“可是……挺不住了啊!现在政府基本停转、WY全面瘫痪,最多再有一两个月怕是连公务员的正常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那……老弟的意见呢?”差立坤不动声色地问。

“挺不住就撒手吧。他们不就是要我下台嘛,这个首相我也当够了,谁想当就让他当好啦。”昂潘摆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

“哼,下台?动用社保资金的帐做平了吗?公务员加薪事摆平了吗?我们接手政权以来的国库收支能自圆其说吗?还有北部山区撤人撤点的事、那天首相官邸的流血事件……所有这些事没有人会替我们背黑锅。如果我们不给自己准备好后路,不要说橙巾团,恐怕紫巾团都会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那怎么办?大不了老子像颂韬一样躲到国外去做寓公!”

“哼,我们能和颂韬比?”希马尼摇摇头道:“人家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愁吃不愁喝,还可以指手画脚遥控国内。我们就这么跑出去作叫花子吗?”

昂潘一时无语,希马尼的话似乎触动了他的某一条神经。他踌躇了半天,咬着牙说:“好,挺住就挺住,挺一天算一天。”

“这就对了。”差立坤点点头说:“橙巾团也要吃要喝。我们和他们比比,看谁能挺的过谁。至于国会那边嘛,幸亏当初设下了投票的高门槛,我们和颂韬的人在信任投票上还有得一拼。要和那些友党讲清利害,无论如何也要拉住他们。国会辩论也是能拖就拖,在程序上想点办法,能拖住两到三个月就是胜利。”

希马尼点头附和道:“前辈说的没错,千方百计也要争取两到三个月的时间,打一场后卫战。关键是利用这两三个月的时间把那些可能被人抓住的把柄尽量消灭掉,另外我们自己也要给自己留好后路。”

夜越来越深,三巨头的意见也慢慢渐趋一致。他们已经忘记了时间,开始仔细地讨论起实施的细节来。

在同一片夜幕之下,还有两个人也在紧张地安排着自己的后路。距首相官邸咫尺之遥的那幢小小的独立屋的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隙,一条黑影不声不响地闪进门去,厚实的大门再次紧紧地关闭了。

那条黑影轻手轻脚地走进房中,原来是阿坚。阿坚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龙坤,急切地凑过去道:“龙爷,出大事了。”

“怎么,出什么事了?”龙坤面皮一紧,手下意识地向腰间摸去。

阿坚坐到龙坤对面的沙发上,喘了口大气后才说道:“少校溜了。”

“少校?”龙坤一楞:“你是说披侬?他溜了?他为什么要溜,他和我们的事露底了吗?T国人要抓他?”

“没听说啊。T国的调查人员是找过他几次,但也没问出什么。他的那些兵也都关在军营里面不让随便出门,但只说是为了随时配合调查。T国人没有抓到他什么把柄,也没有要把他怎么样。我看是他自己挺不住了。”

“他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他这一溜岂不是要坏老子的大事!本来T国人就是想从他那里找到点破绽,一直就在盯着他。他这一溜,T国人怕是也要有所动作啊。”

“那我们怎么办?是不是要躲一躲?”

龙坤摇摇头:“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披侬一失踪,T国人和ZX国、B国警方肯定会撒大网到处搜索他的行踪。我们如果这个时候动起来,搞不好就会自投罗网。所以不如就在这里蛰伏几天。WY现在这么乱糟糟的,他们就是找也是封锁交通,只要我们不动,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龙坤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对阿坚说:“不过,WY也不是久留之地。这几天橙巾团的动静不对,竟然直接打出了要昂潘下台的旗号。我看昂潘快顶不住了。昂潘要是一下台,WY肯定要大变天。所以我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龙爷的意思是……”

“这样,你马上动身,去一趟水洞找濛冲。我记得这几天那个叫都迈的KS独立军的将军应该要过去了。你给濛冲带个话,到B北找退身之所的事要马上搞定。我们的条件可以放宽,只要是在KS独立军的势力范围之内给我们找块安全的地方暂时容身就可以。我们可以承诺不在他们那里搞任何事情,什么设备都不带过去。不过他们至少要允许弟兄们带防身的轻武器,还有就是来去自由。这是我们的底线,只要满足我们的起码要求,枫奴可以立刻就让他带走。”

“好的。我马上动身。过几天风头过去了,我回来接龙爷?”

“不用了。我看看风头,少则一周,多则十天,只要风声不那么紧了,我就会离开这里。你们那边谈妥了,让濛冲带他的人直接去将军那里,你就到LS国去找我。如果我不在LS国的话,就在大马或者爪哇。地点你知道的。

不管谈妥谈不妥,你告诉濛冲,都要尽快离开水洞,时间长了那里也不安全。这段时间是危险期,T国的霉头触不得。最好是能到B北去,实在不行LS国也还比较安全。“

“万一谈不妥的话干脆把那个什么将军做掉算了。”

“不行!”龙坤坚决地摇摇头:“你不知道,那个都迈只要一动,身后至少跟了一营兵,那都是他的嫡系。论拼命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北线刚刚打通,我还指望他给我们走货呢。”

“是,龙爷。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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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WY的夜空下,还有一个人也在被烦恼所困扰,她就是茵楠。这几天茵楠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事态正在按照她的预想发展。自从打出“昂潘下台”的口号之后,橙巾团的士气大振。沙瓦离世所带来的沉闷气氛一扫而光。紧接着在国会对政府的不信任案如泰山压顶般将对手逼到了墙角。下一步的动作也已经在茵楠的策划之中了。

不过看似风头正劲的茵楠也有难言之隐。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的全盘计划中还有一个重要的环节没有落实,这就是楚芸。

沙瓦的葬礼之后楚芸就一头扎到BH医院里面去了,甚至连未满月的孩子都顾不上了。那几天克来还在ICU里观察,楚芸就天天守在病房的门口,每天两小时的家属探视时间她肯定都呆在克来的病床前,看着神志尚未完全清醒的克来默默地掉眼泪。

过了几天,克来的伤情趋于稳定,脱离了生命危险,转入了特护病房,楚芸更是一整天一整天地守在病床前,亲手照顾克来的一切,把护士的工作都包揽起来了。

刚出生的婴儿太小,整体哭闹不止。琼嫂他们没有办法,只好连彪哥等保镖一起每天移师BH医院,把孩子带过去,在克来的特护病房旁边租了一间专门的病房,在里面布置了婴儿需要的一切,便于楚芸忙里偷闲给孩子喂奶。

原先琼嫂还担心楚芸没奶。根据她的经验,产妇,尤其是头胎的初产妇,如果生产前后遭遇惊吓,很可能影响哺乳。而楚芸产前产后叠遭惨变,非常容易发生奶水不足、甚至枯竭的现象。

开始的时候楚芸确实发生了喂奶困难,孩子叼着母亲的奶头就是吃不出奶来,哭的声嘶力竭。楚芸脸憋的通红,胸口胀的难受,却又束手无策。最后无奈地要放弃亲自喂奶,让琼嫂给孩子找乳母代哺。

但琼嫂没有放弃,一面按楚芸的指令找来乳母喂奶,同时训练婴儿学会吸吮母乳,另一方面抽空给楚芸做胸部按摩。几经尝试之后,孩子终于能够顺利地吸吮母乳了。这一下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每次孩子一饿,就一定要吃母亲的奶,乳母的奶一口也不吃。而楚芸的奶水也格外地充沛,几乎每隔两三个小时就要排空一次,否则乳房就会胀的难以忍受,有时奶水甚至会湮湿衣服的胸襟,搞得她好不尴尬。

于是楚芸就只好坚持亲自喂养,每天在克来的病床和近旁的婴儿房之间来回奔波。由于BH医院并没有那么多的房间可以住下楚芸的保姆、佣人和保镖,所以这一大群人每天晚上还要陪着楚芸和孩子一起回到圣玛丽皇家医院VIP病区去,搞得大家都是疲惫不堪。

茵楠在葬礼后第一次去看楚芸,就发现了这种不正常的状况。但她理解楚芸刚刚生产就遭遇如此重大变故、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尽一个妻子的责任的心态,所以,原本想和楚芸商量的事情就压下来了,只是劝她注意身体、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了。

可几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茵楠发现楚芸仍然处于那种心无旁骛却又疲于奔命的状态。她意识到自己必须要采取决断的行动了,否则楚芸可能会被拖垮,西万家族事业上这个缺失的重要环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全。如此一来,政商两界的全盘计划可能都要被打乱。于是,茵楠决定今天在忙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要去医院找楚芸好好地谈一谈了。

此时的楚芸确实处于一种近乎于自虐的状态,每天就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克来,虽然疲惫不堪,但她心甘情愿,甚至有时恍恍惚惚地希望自己就这么累死在克来的病床前,心里才会舒服一点。

当听到公公和丈夫车祸的消息时,楚芸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是一场谋杀,她甚至可以推想出凶手是谁。当她在医院第一眼看到浑身裹着纱布昏迷不醒的克来的时候,她几乎当场崩溃。她觉得自己就是西万家的灾星,给这个显赫的家族带来了一场接一场的悲剧,现在又害死了公公,害惨了深爱自己的丈夫的终生,还生下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孽种。

面对这一切,她几次想到自杀。可脑海里每次出现这个念头,她又觉得这样一来自己就更加对不起西万家族。

首先,蔓枫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惨遭仇人暗算,现在还在地狱中痛苦地煎熬。直到现在,所有的人都还以为蔓枫是遭了登敏的毒手。只有楚芸自己知道真相,可她却没有勇气说出来,以致于所有试图解救蔓枫的亲人都还在盲人摸象、不得要领。

其次,楚芸非常清楚,克来和沙瓦十有八九是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孽种而遭人毒手。她这些天实际上是抱着赎罪的心理守在克来的病床前,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希望他能恢复过来。可她曾仔细地问过克来的主治医生,知道克来虽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甚至还相当稳定地恢复了意识,但他几乎肯定要一辈子趟在床上了。

这些天来,克来的神志已经完全清醒,可以清晰地认出楚芸,甚至可以用眼神和她做简单的交流。但他的脊柱和颈椎受到了严重的损害,他腰部以上几乎完全没有知觉,腰部以下虽然知觉在逐渐恢复,但却根本无法动弹。据医生说,以克来所受的创伤来看,这种状况可能很难再有大的改观了。也就是说,克来虽然还活着,而且心里什么都明白,但他实际上已经是个废人了。

这让楚芸愈发感觉自己罪孽深重。自己身为西万家的媳妇,但却生下了一个没有西万家血缘的孽种,而自己的丈夫却可能再也无法留下自己的血脉了。

因此楚芸的心中暗暗许下心愿,在自己以死向西万家谢罪之前,要做两件事,一件是要把蔓枫遭人黑手的真相说出来,另一件就是不论须要用多么难堪的方式,也要给克来留个后。

这几天,她心中一直在为这两件事纠结。克来的事,她厚着脸皮咨询过医生。据医生说,按照克来目前的情况,他的性器官和性能力并未受到器质性的损伤,下肢对外界的刺激的反应已经大体恢复,只是丧失了活动能力。

楚芸忙里偷闲偷偷恶补了人工干预受孕的信息,知道只要能得到克来的精液,自己为他生个孩子并非天方夜谭。她几次偷偷试探了克来的敏感部位,发现他对自己的试探居然真的有反应,有一次眼神里甚至流露出渴望的神情。这让楚芸信心大增。

可她内心里却也非常纠结。因为她知道,蔓枫还在龙坤手里煎熬,自己晚一天说出真相,蔓枫就要多受一天非人的折磨。她现在真的后悔自己从龙坤手里被赎回来的时候隐瞒了在龙坤那里见过蔓枫的真相。现在要说,她甚至不知道该找谁说,该怎么开口。

最让她纠结的是,蔓枫的事不能拖,每拖一天,她心中的负罪感就会增加一分。可要给克来留后,她最少需要一年的时间。她真的没脸、也没有勇气再见到蔓枫。现在说出蔓枫的下落,如果她真的被救回来了,楚芸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见她。

楚芸每次想到这些,都只能是以泪洗面。医生护士和家人见了,还都误以为她是为克来的状况着急伤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苦楚,却又无人可以倾诉。

终于,她下了决心,自己已经是罪孽深重了,不能再犹豫了。蔓枫的事要尽快坦白,别人怎么看自己、骂自己都是罪有应得。克来的事马上就着手。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在医院做这件事实在是不方便,必须要为此事创造条件。

蔓枫的事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好向谁坦白,如何坦白。其实她心底里非常清楚。唯一可以让她吐露真情的人就是茵楠。

楚芸暗暗下了决心,心中略微轻松了一点。看看病房里面没有别人,忍不住伸手掀开了克来下身的被单。克来身上的绷带已经差不多都拆掉了,上半身还带着固定的器械,但下半身已经没有什么遮掩了。

一只纤纤玉手轻轻伸向了裸露的小腹下面,轻轻地抚摸着。楚芸偷眼看了看克来的脸,发现他双眼微闭,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眼皮在轻轻跳动,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

楚芸感觉受到了鼓励,听听外面没有动静,大着胆子俯下身来,凑近了那裸露的皮肤。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楚芸轻轻撅起嘴唇,快速地在两条大腿中间那团熟悉的软肉团上亲了一口。她感觉到两条裸露的大腿似乎一抽,紧接着就是一声低沉的呜咽,里面透着激动。

楚芸心中一紧,差点转头逃跑。可那令人心悸的呜咽又在耳边响了起来,她听出了其中的渴望。楚芸心一横,双手扶着温热的大腿,把头埋在两条大腿根处,吐出一点丁香,决然地舔了下去。

一股略带咸腥的味道从舌尖传了上来,楚芸的眼泪扑簌簌地淌了下来。她不知舔舐过多少个男人胯下的这东西了,这是她第一次舔舐自己丈夫的性器,却是为了赎罪。楚芸泪流满面地一口口舔下去,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躺在她身下的这个男人浑身在微微战栗,那低低的呜咽一声声敲击着她的心。她听的出那里面越来越浓烈的愉悦。

更让她吃惊的是,在她柔软的舌尖下的那条原本软塌塌的肉虫竟然真的起了反应,虽然还没有硬挺起来,但硬度却明显起了变化。这是这些天她在他身上看到的唯一自主的生理变化。

楚芸的心里升起了强烈的勇气,伸出舌头挑起开始变硬的肉虫,张开小嘴倏地吞了下去。可就在此时,外面走廊上忽然响起了节奏分明的脚步声。楚芸心里一惊,赶紧吐出口中的肉虫,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单盖住克来的下身。与此同时,她的身后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楚芸下意识地抹了下嘴唇,稍微整了整略显散乱的云鬓,长长出了口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道:“谁啊?”说着快步走到门前拉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楚芸脸上快速地掠过一丝慌乱,原来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茵楠。茵楠站在门口,朝屋里瞥了一眼,看着楞在那里的楚芸道:“怎么,不欢迎我?”

楚芸慌的不敢看茵楠的眼睛,咬了咬嘴唇眼睛看着地面说:“小姑妈,怎么这么晚你还……”

“哦,你也知道晚了啊?这么晚你还不回去,刚生完孩子,身子还没恢复,你不要命了啊?”

楚芸低着头没说话,悄悄地闪开身子把茵楠让进了屋。茵楠大步走到克来的病床前,看看克来,又看看楚芸,盯着楚芸微红的眼睛问:“怎么,又哭了?”

楚芸轻轻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低头不语。茵楠的目光转向克来,见他面色潮红,目光闪烁,点点头说:“克来的气色不错,比前两天精神好多了。看来楚芸没有白辛苦啊!”

克来听到茵楠的话,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发不出声来,眼皮轻轻动了动。茵楠看到,兴奋地对楚芸说:“楚芸,你看,克来也感谢你呢。”

楚芸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来。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外面有人敲门,接着响起了琼嫂焦急的声音:“少夫人,孩子哭呢,大概是饿了……”

楚芸听了,赶紧对茵楠说:“对不起小姑妈,孩子饿的哭呢,我去喂喂他。”说完脸红红地转身出去了。

楚芸出去后,茵楠又坐在克来的床前自言自语地和他说了会儿话,见他的精神开始现出疲态,于是给他盖了盖被单,嘱咐他好好休息,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

茵楠出了门,见米娜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隔壁门前,琼嫂站在稍远的楼道里紧张地看着这边,她指了指紧闭的房门问道:“楚芸还在给孩子喂奶?”

米娜和琼嫂齐齐点头,茵楠笑了笑说:“我看看。”说着抬手推门就进了屋。

只见这不大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病床、两个柜子和两张沙发,病床边还摆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床。楚芸此时正坐在病床上,怀里抱着胖嘟嘟的婴儿在喂奶。半敞的衣襟出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和两个雪白滚圆的半球。见到有人进来,楚芸下意识地向里面转了转身。当看清是茵楠的时候,脸刷地红了。

茵楠一面走过去一面讪笑道:“还不好意思啊?我可不稀罕看你。我来看看宝宝。怎么样,吃饱了吗?”

楚芸显然还不适应被人看着喂奶,她一面把孩子竖着抱起来轻拍后背一边顺手拉上衣襟挡住了裸露的胸脯,腼腆地笑笑说:“他吃饱了……”说着把孩子轻轻放进婴儿床。外面的琼嫂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赶紧进来,哄孩子睡觉,茵楠顺势拉着楚芸出了屋。

茵楠看看满走廊的保姆、保镖,皱了皱眉头,拉着楚芸进了旁边一间没人的医生办公室。关上门茵楠上下打量着楚芸心疼地说:“看你的黑眼圈,多少天没睡好觉了?”

楚芸轻轻地叫了声“小姑妈……”却又说不下去了。

茵楠看着她郑重其事地说:“这样不行,这样下去,克来还没站起来,你就要躺下去了。还有这一大群人,都要被你拖垮的。”

楚芸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心虚地看了茵楠一眼,垂下眼帘,嘴唇动了动,却欲言又止。

茵楠拉楚芸坐在椅子上,耐心地对她说:“楚芸,你要清楚,你现在是西万家的长媳。你公公现在不在了,克来又趟在床上。家里这个摊子要你担起来。你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护士、一个保姆,整天忙这些汤汤水水的小事。还有很多大事等着你去做。

再说,这里是普通医院,不适合这么多人长时间的呆在这里。你要尽快让自己进入正常状态,否则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公公和躺在床上的丈夫?“

茵楠的话触到了楚芸的痛处,她的眼中闪出了泪花,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又咬住了嘴唇。

茵楠看着楚芸难过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好啦,别纠结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自己调整好。有要紧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我刚才和医生仔细沟通过了,克来的伤情已经稳定,后面就是康复的事情了。不一定住在这里。这里乱哄哄的,对克来的恢复并不理想。我给你个建议:你们可以带着克来回圣玛丽医院VIP病区,那里的条件比这里要好的多。我问过了,你住的丽萨宫至少半年之内不会有人用,我们把它租下来,再请两个专业的康复医生,你带着克来和孩子踏踏实实地住下去……“

“不……不……”茵楠的话还没有说完,楚芸就紧张地连连摆手。

茵楠先是一楞,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沙瓦和克来是离开那里后出事的,楚芸可能对那个地方有心理阴影。她略微想了想又说:“还有一个办法:你们都搬回家去住,直接回城里。那边你备孕的时候经过改造,保健设备已经比较齐全。再根据克来康复的需要添置一些必要设备就可以了。

你婆婆最近身体不好,就先让她在城外的家里静养一段时间,等城里的情况平息了,她的身体状况也好些了,再搬回去和你同住。“

茵楠的话让楚芸心中微微一动,这个动议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搬回家里,私密性比医院要好得多,更有利于她的计划的实施。也许等婆婆搬回去的时候,自己已经怀上了克来的孩子。那个时候就不须要像今天这样总是偷偷摸摸、避人耳目了。

于是,她点点头对茵楠说:“好吧,我听小姑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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