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可不管谢剑南怀着怎么的心思走出去,此时的谢剑南还不让张恪视之为威胁。
许思还以为昨晚的事情给晚晴识破,但是晚晴又若无其事的走出去,她又疑惑了,心虚的问张恪:“是不是给晚晴姐知道的了?”
昨天夜里两人在一起,一大早两人又在一起,换谁都有想法,关键许思的神色,让他们俩人想否认都难,张恪这时候头疼许思,没有再走进晚晴的办公室里去。
“担心也没有用,”张恪安慰许思说,事情既然暂时这么解决,就要通知盛青去市局领人。
在此之前,张恪只是欣赏盛青一穷二白起家最后也能成为海州市的一号人物,并没有想跟他过多的亲热,有邵至刚在中间联系就可以了;但是看到凌晨在沙田街市那场有些蹊跷的火灾,觉得还有与盛青保持密切关系的必要,灰色夹层的存在从来都是不容忽视的。
不仅不能忽视,还要引起重视。
打电话告诉盛青事情解决好了,让他去将人领出来,张恪还约好晚上在吴天宝的店里请他们吃饭。
谢晚晴下楼一会儿就返回办公室,张恪问她:“谢家少爷还将那奔驰开走了?”
谢晚晴这时候已经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剑南炫耀车技想引起许思的注意,惊吓到许思,才激怒张恪的,还幸好张恪手下留着分寸。
谢晚晴推开张恪办公室的门,许思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张恪倒是抬着头,眼神有些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进来,坐到张恪的面前,说道:“剑南是谢家小六,从小就没有受过这些挫折。性恪比较独,我原以为你们能谈得来,或许成为朋友也说不定……算了。以后还有吃饭的机会。”
张恪说道:“在我来公司前,惠山市的电话已经打到唐学谦哪里?”
张恪的话让谢晚晴疑惑了好一会儿。
说道:“剑南从小就属于那种心事重的小孩。很少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你还不是那样?”这么说倒有些娇嗔的味道,谢晚晴意有所指地回头看了许思一眼,“你昨天都跟我借许思了,以后就让许思在你办公室里好了。”
许思没有勇气直面晚晴的注视,拿着文件胡乱的翻着。
谢晚晴又说:“车子停在楼下地停车场。我让周文斌去处理。”
“别啊。不管谢剑南是以什么目的走进新海通大厦。我总不会喜欢再看到这个人,那辆奔驰就停在停车场里。想必他没有脸再走进来。”
“你啊!”谢晚晴突然觉得张恪任性起来有些孩子气,笑了起来,又觉得自己这么想很怪异,张恪不就是孩子吗?
许思一时间还没有勇气去面对晚晴,但这关毕竟过了,她更担心昨天骗家里地谎言会不会给拆穿。
晚下约好盛青他们吃饭,张恪下午就回了学校。
许思吃过中饭,回办公室,将一些资料文件搬到张恪地房间里去,她以后要给张恪当助理,处理爱达电子地事情,看见晚晴从门外进来,许思有些心慌的抱着文件躲进张恪的办公室里,却不料谢晚晴推开门进来。
“张恪不懂事,你要多包容他。”还是午间休息时间,员工都喜欢挤到策划部那里看电影,外面的办公室也没有其他人在,谢晚晴依着玻璃门看着许思。
“我……”许思娇媚的美脸渗血一样地绯红,吞吞吐吐说不出什么话来。
谢晚晴走过来,手扶着许思娇羞地脸蛋,说道:“你长这么美,我就担心张恪过不了这一关,你又由着他,只是你不怕以后会委屈了自己?”
“我什么都不要,也不想给张恪增添什么麻烦,我只是这时候离不开他。”许思鼓足勇气,将心里话说出来。
“张恪很让女孩子着迷,”谢晚晴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合适,抬头看许思,好在她没有想别地地方去,知道许思经历过许多事,不会任性着想要去霸占什么,也知道这是她的心里话,笑了笑,“便宜他小子了。我一个人住小锦湖那里挺无聊地,芷彤一个月来不会陪我几天,你以后有空可以过来陪陪我,两个女人晚上还能说说话。”
“嗯。”许思嘤咛的应了一声,觉得谢晚晴这是给她与张恪创造夜里幽会的机会,又不确定。
……………………
许思晚上回到家,她父亲还不知道她清晨给车惊吓到的事,想到张恪早上的分析,表明小舅已经猜到她跟张恪之间的关系,躲到自己房里给张恪打电话,问这事怎么办。
张恪正跟盛青在娱乐场的包厢里喝酒,许思小舅看出点什么来,一点也不奇怪,问许思:“晚晴姐下午又没有跟你说什么?”
“她说希望我以后晚上可以去锦湖别墅陪她聊聊天。”
张恪心里暗喜,晚晴这是默认他跟许思之间的关系,还给他跟许思夜里幽会创造机会,笑着说:“那你今天晚上去不去陪晚晴姐说话?”
“去死,人家担心得不得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盛青他们在场,不便在电话里跟许思调情,张恪问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就收了电话。
帮张恪挡事的几个人刚从局子出来,要先去找地方洗澡清掉晦气,包厢里就盛青、邵至刚、张恪、吴天宝四个人,之前有通知小叔张知非,他有应酬,等应酬完才能赶过来。
张恪问盛青:“我还不知道那个兄弟的名字呢?”
“傅俊,你有事情招唤他,就叫他傻俊,我们瞎混的事情,他吃了六年的苦窑饭……”
张恪觉得盛青不会将背景特别坏的人带到四凤桥这边的场子来:“因为什么?”
“他女人给别人欺负了,那时候还是女朋友,他一刀把人家给捅了,判了十年,他女人还就在外面死心的等他,他家里没钱托关系,他硬是卖苦力减刑到六年,今年才二十九,看上去像过三十多了。正正经经的人都要下岗,他哪里能找到工作?我就找他帮我做事。”
张恪笑了起来:“那你们为什么叫他傻俊?”
“也不是傻啊,是痴!”盛青笑了笑,指着邵至刚,“老邵知道。”
“要说痴,那是他女人痴,这时候谁乐意自家女儿等一个劳改犯,还要等十年,他女人将自己的脸划了;再说傅俊出来,盛青的场子里漂亮女孩不少,他还就看中他那女人,他女人脸花了,可是一对双胞胎女儿却人见人爱,两人的种好。”
张恪笑了笑,对盛青说:“求你件事……”
“恪少你吩咐……”
“我让傅俊到我公司来,你帮我劝劝他。”
盛青爽利的答应下来:“傅俊不适合我们这种惊险的生活,能跟着恪少是他的福分。”
“你想要懂技术的又能管生产的,我推荐一个人给你。爱达电子以前的厂长,他对搞假冒伪劣产品比较在行,我最近想方法让他失业,你可不能说破是我在背后使坏。”
盛青笑了笑,说道:“恪少手里藏着很多人啊。”
“说句实话,以后就要靠人吃饭。要找不到合适的人,你们知道从哪里才能买到合适的机器?”张恪拿来一张便签,写下一个联络方式,“这家厂今年会有制CD碟的生产线淘汰下来,你们到香港找家代理商把这事给办了。现在市场上的影碟机,读盘的功能都不算好,你们做这行,只能靠口碑挖渠道。”
谈到生产管理,在座的只有聆听的份,盛青视若珍宝的将张恪写过的便签拿过去,上面都是英文,拿出皮夹,塞到皮夹内层。
他没有想到只是傅俊路过帮了张恪一个小忙,就让张恪对他的态度迥然不同。
他不清楚背后发生的曲折,听到傅俊他们人给扣在市局,他还想通过关系把人捞出来,没想到市局里的朋友说问题很严重,他们动了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那时候傅俊也没跟他说帮了张恪,直到张恪跟他打电话说事情解决了让他去市局领人,才知道傅俊这次是替他挡事。
倒也觉得张恪这个人年纪轻轻还真是不简单。
不像杜小山的儿子,整天巴在他妹妹后面,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张恪又说道:“我说句话,你不要不中意听。”
“怎么会,一直希望恪少提点我。”
“你比普通的公司更需要找个法律顾问,”张恪见盛青倒是听得进去,又转过头对邵至刚说,“老邵公司也要这样,你的心思我知道,今天清晨沙田街市的那场火,你们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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