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书记幸临后,我的地位直线上升,毛哥是绝对不敢光顾了。

借机我请了个假回北京三个月,幸驾小凤,但是当初的激情已经没有了,觉得自己好像性取向偏向男性,是否这也是习惯问题?

钱有了,我带着小凤回了一趟以前的饭馆,奇怪了,没有了我们的DNA, 生意异常的火爆。
看来生意天生克我,那么我是否是天生出卖身体的?
在什刹海旁,望着远处北海的白塔,近处鼓楼城楼的红墙,那个时候我每天上学,幼小的身躯背着大大的书包,在寒风凛冽中拼命追赶将要驶去的汽车,然后透过人挤人的缝中,看着白塔,又看着小凤穿着用我卖身赚来的钱新买的一身衣服,突然我怀念毛嫂了,不禁掏出口琴,吹了一首我自己写的歌曲:

望着你·随想

望着你 ,你知道我在等待

望着你, 没有过去的意义

你可知我心里 根本不能忘记你

望着你, 不知你心里有我

望着你, 依然那样美丽

我仿佛闻到你头发的芬芳 随风飘

但是我不能 不能忘记过去你甜蜜的笑脸

梦想着要与你一起展翅飞翔

在那辽阔无边深邃的草原

难道你忘记, 在雨中无数次 我们

紧紧相偎依

从此再没有孤独寂寞和悲伤

让我们 随时光悄悄而散

随时光而聚

望着我 你是否还有遗憾

望着我 过去的踪影成谜

要知道我们早已经 成为两个陌生人

望着我, 不知我心里有你

望着我, 那种孤独的感觉

落花与孤灯含着眼泪 轻飘落

还记得从前, 偷偷在心里记下你的名字

满怀着憧憬与你再次相见

却不知一切 美梦都成空

微风中伫立, 浪花的撞击

激起 过去的涟漪

昨日的夕阳没有你娇媚的身影

多希望 能够与你再次相见

要珍惜时光 逝去的年华一去不复返

我不愿接受这样寒冷的结局

在命运中噙着泪水绝望突围

小凤看见泪水在我眼泪,有些慌张,怎么了,一拉我的胳膊,我赶忙擦眼睛,推说是风吹进的沙尘,心里想,突围,突哪个围,是小凤的,毛哥的,毛嫂的,书记的?

社会很大,但是每个人的圈子都有限,在追钱(追梦,但是梦最后还是以钱来表示)的速度上,单位时间的效率决定了你是否可以超出族人,成为佼佼者。
目前我的圈子,在把权力紧紧地圈住,那么离钱也就不远了,肛门隐隐作痛,但是信心倍长。

书里讲,罗马人有各种保护神,酒神,战神,谷物女神。
那么我的保护神在哪里?
照着镜子,看着面色发黄的弱小的我,想象我这一辈子,可能我的神就是我自己吧,想象中我变成一只蛇,缠着我的本身,然后青尾一抖,蛇为双头,一个是我,一个是毛嫂,接着本身也变成毛哥,毛嫂又变成小凤,最后演化成为一个本体是毛哥,我抱着他的腰,然后毛嫂和小凤一边一个地抱着我们,然后,镜子又倒塌,破碎,但是每个碎片依然把我们反射到各处,所以中国到处都是我们的缩影,不是吗?

回到了咸阳,书记很忙,顾不上我了,太好了,正随我愿。我倒是想念毛嫂了,一个电话约好了毛嫂晚上在家吃饭。

我到了超市买了些海鲜,蔬菜,准备给毛嫂露一手。我对做饭有一套很成熟的理论,

做饭是一家必须的过程,三餐,人的口味决定了不能重复,味觉疲劳,劳作疲劳,如果一个人老是做饭在家里,那么他会变得烦躁,所以夫妻之间一定要重视这个问题,即如果老婆做饭三天,那么另外三天就要丈夫做,两个人都做烦了怎么办?
那就去外边吃-这就是餐馆存在的价值。

具体到做饭,我参照了韩餐的做法,即:首先把所有的菜切好后滚水一抄,这样所有的蔬菜都可以熟了,但是没有味道,那么在过一遍油锅,加上各种佐料调味道,由于已经熟了,所以上味就需要2分钟,这样会少油烟,健康。

毛嫂到的时候,穿着皮大衣,脱掉皮大衣,露出一件白色的毛衣,显得她的皮肤奶油白,我抱着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依然冰冷,她急切地回吻,重重地,要勾起我的欲望,我赶忙推开她。

进屋后,我给她讲了我的做饭原理,也给她讲了我忌讳吃带籽的菜。她倒是津津有味地听着,看着。

我的爆炒河虾,油浸鱼,凉拌生蒿,醋萝卜,都让她吃的爽口,喝着我的雉鸢葡萄酒,脸红润了起来。

她一边夸我把没有籽的菜也做的这么好,边给我讲目前市里目前的动态,由于市长和市委书记的分歧,公羊强的矿的招标迟迟下不来,同时省纪委下来人,审计兼反腐败的学习,所以目前的各方势力都在按兵不动,毛哥的老靠山省委书记已经被双规,现在人人自危,毛哥很紧张。

我们饭后共赴云霄宫,我现在对她非常留恋,两个人配合默契,到好像是她的真老公似的,不提。

书记实在是忙,但是还是抽空“接见”我,做爱,有时候要偷时间的。

电视台的聂导演倒是开始按照我的意思在改编我的剧本,我也在夜以继昼地配合着,毕竟是我的作品,一定要成功。

男主角就由我自己亲自来演,我其实对表演在行,而现在的演员你看出身,干什么的都有,根本就不是都是科班出来了。
我对演员的理解就是:“是人就可以演,你看看门口卖烟的那个大爷,就演电影里小卖部大爷,演的比谁都好。再想想那些原来是体育明星,是跳舞的,都成为不错的演员。” 我从来不相信那些什么表演艺术家,觉得就是个熟练工种,你想想葛优那么尖嘴猴腮,跟抽大烟的没有什么区别,不也是影帝吗?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是人就可以干的工作,但是却赚那么多钱。

顺便就讲一下为什么看上聂导演,其实这是我挑了半天才找到的,我找导演也是这样的,不喜欢那些好高骛远的,因为任何导演刚出道,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在自己没有名声的时候,到处都拉不到钱。
所以有的年轻导演动辄就说:“我没有拍好片子,是因为没有名,拉不来赞助,如果我有钱,当然可以拍出好莱坞大片的感觉来。” 问题是:“你怎么在逆境中腾飞,只能是因陋就简。张艺谋一开始没有成名的时候,也是有这种问题,但是人家钻研,所以开始是摄影得奖,然后导演片子得奖,慢慢慢慢地,人家成名了,现在谁说他拍片子会缺钱?”

所以在跟这些导演聊了后,否定了大部分人,直到找到了聂导演,他电影学院毕业后一直不得志在电视台做导演,目前的作品只是导演些舞台剧,他也迫切希望一个电影为他扬名立万,我也是,我们俩紧紧地握着手发誓着。

除了女主角是导演自己的情人外,其他的人我都建议用新手,“他们会因为演我的片子成名”,我给他们打气着。

接下来几个月,我开始跟剧组紧张地拍摄着外景,当然,为了照顾我的吃饭习惯,我都是吃小灶,没有籽的菜。

直到有一天晚上,刚吃完晚饭,我就接到公羊强的电话,很简短,但是又急切,说毛哥进去了。

我放下电话,心凉了,我走到外边,点燃只烟,看着烟在空旷的夜空中缓缓上升,反复回忆着跟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确认自己没有牵扯进去,“我没有干什么嘛。” 我大声说着,至少我的菊花不会再痛,接着又想起了毛嫂,希望她没有什么吧,我拿起手机准备给她打个电话,拨到一半又停住了,这个时候撇都撇不清楚,还往枪眼上撞什么?
我放下电话。

接下来几个月,我紧张地忙碌着,后方的情报源源不断地过来,书记被抓,公羊强,毛嫂...

听到毛嫂被纪委带去调查,我还是兔死狐悲地哀愁半天,至少我少了一个肉体和精神都有交流的女人。

杀青了,我们剧组大家狂欢了一顿,在饭店里,为我点的菜依然是那些没有籽的,导演搂着我的肩膀说:“壮哥,我有信心把这个片子制作成为今年最火爆的一个片子。” 那些男。
女演员们都围了过来,感谢我可以给他们这个机会,机会=机遇,同意吗?

大家唱着我作的主题曲,欢呼着,叫喊着,女主角眼中含着泪水跟我握着手,讲着感激的话。
在这部戏中,她成长的很快,多次在无人处含情脉脉地暗示着我,她的小船需要一个舵手,她发誓这辈子给我做没有籽的菜。
我当然知道这部戏后她的地位,也许她会大红大紫,等待她的将是与范冰冰齐名的一个地位,星光大道上会刻上她的名字。

但是,转眼一看,地上微弱地开着一群小黄花,一个是小凤,一个是毛嫂,一个是毛哥,一个是书记,还有那些摇摇欲坠地地不知道是代表谁的,难道其中也有她?
我又想起了聂导演第一次带着恳求要求让她做女主角,那么这种女人难道是随风草,墙边藤,见杆就爬吗?
我摇摇头,坚定地否定她。

我搞女人的宗旨,是永远不搞有妇之夫,哪怕有男人的也不行,因为 1:会有麻烦,要知道捅你一刀的往往是那个男人 2:有那么多单身女性可以找,离婚的大把,用不着冒险。

男人毕竟是尝鲜的猫,但是还有一个原因我断然拒绝,是想着我也会成名吧,会比肩葛优,所以不会缺女人。

臆想有时候会让我发狂,有些时候又让我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