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骏退朝之后,正打算打道回府,这时,西昌侯张辅走上前道:“长宁侯,这次老夫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要不是你以身犯险力挽狂澜的话,老夫恐怕还没有那么快能够逃出生天呢,上次在大营,老夫说过,要与你不醉无归,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如何?”
庞骏奇道:“老侯爷,陛下还有众位股肱之臣还在里面讨论辽东的问题呢,我们这么堂而皇之地饮宴,真的合适吗?”
张辅摆摆手道:“老夫行得正坐得正,恩怨分明,你救了老夫一命,保住了帝狮军团的第一第二师的种,就算是让老夫给你磕头也行,更何况喝一顿酒,都是人之常情,陛下圣明,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计较你我。”
“既然老侯爷一番美意,我岂能辜负,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庞骏笑道。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今天晚上,老夫先行告辞。”张辅说完,便快步离开了皇宫。
而庞骏,则是先回到了府邸,给潘彤母女交代好事情之后,在下午出发,前往西昌侯府赴宴。
晚上的酒席,的的确确是张辅为了答谢庞骏而设的,参加的大多都是被庞骏在松州所救的帝狮军团将领,以及张辅的两个儿子,一群大老粗一直抓着庞骏敬酒,庞骏只能举杯相迎,一顿下来,哪怕庞骏懂得运用内力把酒气逼出体外,也免不了有几分醉意,又见天色不早,便告辞离去。
庞骏的府邸在天京城东,而西昌侯府在天京城北,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此时天色已晚,街上已经没有行人,忽然,一阵破空之声,让庞骏浑身打了个激灵,想也不想的朝后一倒,身体躺倒了坐骑上,一支锋利的羽箭从他的左边往右射去,擦在了他的衣物上,撕开了一个口子,直直的钉入路边墙角,他吓出一身冷汗,若是稍稍慢一些,自己已经中招了,太大意了,以为自己在帝都应该是绝对安全,想不到竟然有人堂而皇之在天京实施刺杀。
紧接着,又是“嗖嗖嗖嗖”连续几下破空之声,从他的左后方射来,他此时虽然还带着酒气,但是意识已经完全醒来,身形变幻,在路的一边找到了掩体,躲开了这次的连珠箭狙杀。
眼看庞骏已经找到掩体,暂时解除了暗箭的威胁,然而这时,从四周的房顶,跳下来四个黑衣人,把庞骏团团围住。
庞骏眯起眼看着四名黑衣人,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算本侯?在堂堂帝都动手杀人,还真是无法无天啊。”
“哼,你无需知道,刘骏狗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其中一人说话,听声音,貌似是个女人,女人话音刚落,四人便同时向庞骏挺剑攻过来。
今晚庞骏前往西昌侯府赴宴,并没有带上他的宝剑“七星龙渊”,眼看情况紧急,在说话之时,他便从一个隐蔽的口袋中掏出了他一直以来所隐藏的一件秘密武器——金丝手套。
这双金丝手套是以极细极韧的白金丝织成,虽轻柔软薄,水火不侵,戴上之后,刀枪不入,是庞骏进行赤手空拳搏斗时的重要利器,一直以来都秘而不宣,甚少使用,今天恰好没有带佩剑,于是这对一直贴身保存的手套便派上用场。
庞骏眼见剑锋已至,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了其中一人的长剑,内力灌注,暗施巧劲,“咔嚓”一响,长剑从中断为两截,黑衣人眼见庞骏竟然徒手接白刃,已经是奇怪万分,谁知道,他手接白刃之后竟然使用内力将之折断,更是让他们骇然,以为庞骏练就了刀枪不入的神功,正当愕然,庞骏的拳风已到,“蓬”的一声,砸在了断剑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倒飞出两丈有余,“嗯哼”的一声,嘴中沁出鲜血,浸染了黑纱,眼见就是救不回来了。
另外一名黑衣人眼见如此,悲愤地叫了一声:“师哥!”又是一名女刺客。
此时庞骏已经看出来,这几个黑衣人并不是专业的杀手,又或者,只有在附近虎视眈眈的那个使用弓箭狙杀的人才是杀手,真正专业的杀手,在执行任务之时,都不会表露自己的心理状态,哪怕是同伴被杀,很显然,眼前的几个人,眼见同伴被秒杀,震撼与悲愤交织着,已经大大地影响了他们的心境。
面对已经进入愤怒状态的几名黑衣人,庞骏不气馁,继续沉着接战,他且退且走,并且注意掩体隐蔽,想要借着周围地形来分散这些杀手,但这些人显然是做过很细致的准备了,竟然对地形街道熟悉的很,任凭庞骏如何冲杀,就是不能冲出重围,因为每当他要杀出重围的时候,就有一支冷箭向他射来,生生把他逼退回去包围圈内,使他动弹不得。
眼看要陷入僵局的时候,局势又再次产生了巨大变化,从不远处传来一下“啊”的惨叫声,下一刻,一个圆圆的东西从一处房顶被丢下来,落在了正在厮杀的四人附近,众人看到,那竟然是一个人头!
那人头上还抱着一层黑衣,显然就是隐匿在一边放冷箭威胁庞骏的黑衣人。
剩余的三人眼看狙击手被杀,脸色剧变,他们没有想到,合多人之力,竟然还不能杀死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反而被他偷袭杀掉自己的一人,纠缠许久,虽然己方的剑锋把他划伤了几处,但都并不致命,不仅如此,现在连躲在暗处的狙击手被一个未知的神秘人杀死,显然神秘人是帮庞骏的,如果庞骏联手神秘人,那他们估计都会交代在这里,于是为首的女人,恨恨地看了庞骏一眼,向另外两人说道:“走,快走!”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些东西便向庞骏丢去。
庞骏笑道:“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竟敢刺杀本侯,还想跑?”他先发制人,未等对方发出掩护撤退的暗器,连续攻出数招,缠住了领头的那个女人,不让她有丢暗器的机会。
那女人武功虽然不错,但是远在在庞骏之下,一个人顶不了多久,左支右拙,很是狼狈,眼见庞骏的攻势越发凌厉,自己施放暗器无望,难以脱身,便向另外两人喊道:“我缠住他,你们快走!再不走,马上巡防营的人来到,我们都要死在这!”
很显然,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人,非常不愿意离开,但是另一人却拼命地拉着她,她最终只能跺了跺脚,跟着另一人离去,只留下这个与庞骏对敌的黑衣人。
庞骏笑着说道:“夫人自断生路,为其他人赢得一线生机,让刘某佩服,可惜啊,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哼!”黑衣女人冷哼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没过多久,黑衣女人渐渐就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几息之间便被庞骏抓住了破绽,一个手刀打在了她的颈外侧,黑衣女人闷哼一声,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这时庞骏才掀开了她的面罩,却是一个面容姣好的美妇人,年龄偏大,有种熟透的味道,庞骏冷笑一声,然后向周围说道:“不知何方高人,搭救刘骏,大恩不言谢,如果以后有用到本侯的地方,不妨直说,本侯定必竭尽所能去完成。”
庞骏知道此人不出现,无论他怎么请,也不会出来,只能隔空喊话,让他知道自己的态度,然后便架着眩晕过去的美妇人往府邸而去,如果让天子知道朝廷命官被刺杀,肯定会大发雷霆,京城又会陷入一场新的风波,他不愿意自己在京城的时候卷入任何风波,只求平安返回松州即可,自己不出现,就算那个人头和尸体被发现也只是江湖仇杀,只不过出现在特殊的天京城中,也远比“在天京城中刺杀朝廷命官”所带来的政治风波要小得多。
走过最后的一排房屋,终于见到自己府邸的大门,庞骏这时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生怕会再有一波刺杀,自己此时虽然还有一战之力,但是谁知道后面的人会不会更厉害。
庞骏带着美妇人从府邸侧门附近翻墙而入,他知道那里没有多少巡夜的卫士,便悄悄的从那里直接绕到一个小房子里,那个地方是一个地牢,然后把这个黑衣美妇锁在了十字架上,自己开始运功调息。
过了一会,被铁镣锁着的妇人渐渐苏醒过来,她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发现自己已经身陷囹圄,手脚已经被锁着,她们刺杀的目标此时正在闭目调息,她怒喝道:“刘骏狗贼,你乖乖放开本夫人,否则后果自负。”
听到美妇人的喝斥,庞骏这时才收起功法,幽幽地张开双目,看着她问道:“本侯从来做事,都对得住天地君亲师,不知道我做过什么事情,竟然与夫人你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要夫人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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