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湖边的一顶帐篷下,十个人,五个家庭,已经喝的高潮迭起了,和昨天晚上的酒桌气氛截然不同,今天好象每一个人都想把别人灌醉,所以,这一桌就格外的热闹,欢声笑语不断的响起。
停在旁边的魏勇的车里,音响反复播放着朴树的那首《生如夏花》,朴树那平实的声音,把这首歌娓娓道来,就象一个中学的男孩子在一个成年女性耳边撒娇样的感觉。
蒲姐每一次听朴树的歌,都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当别人喝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只有她,悄悄的溜到了车边,坐在柔软又略带潮湿的沙滩上,背靠冰凉的车身,静静的听着朴树那撒娇般的呢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感动,感动的想哭,可是又没缘由,蒲姐这一年里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一个人,突然被不相干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感动。
有人靠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把她的情绪拉了回来,转头看,刘小芹笑咪咪的坐在了她的身边,于是问刘小芹,“感觉你今天晚上情绪不错,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也没什么,经历了,过去了,也就想开了”望着酒桌上的曹恒,刘小芹像自言自语般喃喃的说。
“真的能过去吗?有些事情,经历了,也就永远无法回避,也无法回到以前了,就象这湖水,冲到了岸上,即使退回去了,也要留下痕迹的”蒲姐也喃喃的说。
“痕迹就痕迹吧,男人偷了,我也偷过了,在心理来说,扯平了,以后怎样,我都不后悔”刘小芹的声音里有点醉意般的玩世不恭。
“偷和偷不一样”蒲姐转过身来,把手架在刘小芹的肩膀上,灯光下,眼睛闪烁着晶莹,看着刘小芹道。
“男人和女人的偷有本质的区别,和男人相比,在情上,女人更自私,男人偷的是情,男人,永远是介乎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男人天生就喜欢偷,但偷到了以后,却不会珍惜,女人对他们来说,就是只梨,第一口才是最甜的,越往下吃就越酸,也就越想去吃另一只,而女人则不然,女人轻易不偷,一旦偷了,就会放到心里去珍惜,对女人来说偷来的情就是罐里的蜜,下一口会更甜,唉,可惜”蒲姐转过身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刘小芹惊异的看着蒲姐问,可惜什么。
“可惜男人永远都不懂女人,所以这个世界才有这么多的不和谐,也才有了我们的这个游戏”蒲姐的话,让刘小芹的心一紧,看看酒桌上的男人,看看偷描自己的曹恒那眼神,看到他躲避的目光,心里思绪和这湖水一样的开始涌动。
酒桌上,路璐和高静在围攻着曹恒和飞扬,飞扬的来者不惧。
酒到杯干,曹恒可就招架不住了,可是这路璐上来了疯劲,偏偏不依不饶,于是曹恒就用眼神象原出的刘小芹求救,以前和朋友家庭聚会,酒到高潮也都是老婆救驾,可是,今天刘小芹明明看到了自己的糗样,偏偏就无动于衷,曹恒就开始心寒,于是就想放纵自己,也就来者不惧的和高静路璐拼上来酒,蒲姐看在眼里,碰了刘小芹一下,刘小芹其实心也软了,顺势站了起来,过去按住曹恒端杯的手,但眼睛却不看他,拿过他的酒杯,笑嘻嘻的和高静碰杯,不理会路璐的纠缠,一饮而尽,曹恒低下头,有一滴口水点到了沙滩上,立刻就被风干了,就象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干枯,刘小芹的笑声,在他听来,为什么那么刺耳,曹恒的泪流在了心里。
蒋杨冷眼观察,今天酒都喝的不少,但大家情绪很高,故此没有谁真的喝醉,考虑到这几天旅途疲乏,明天又要返回,尤其看到曹恒的情绪不很稳定,蒋杨思考了一下,把魏勇叫过来和他商量,今天晚上找个能好好洗桑拿休息的地方,养足精神,明天回去的路上是怎么开心都可以,别太疲劳了,魏勇也表示赞同,这几天的确的太累了,就给了蒋杨一个建议,回市里,江城的洗浴业很发达,设备不错,服务还好,关键是价格还便宜,蒋杨征求了几个人的意见,决定去市内的洗浴休息。
一个小时后,坐再温暖的冲浪浴池里,大家都感觉到了身心上彻底的放松,这家洗浴的条件还真的不错,价格非常的便宜,几个男人都称赞着魏勇找了这么个好地方,魏勇也得意的甩着湿漉漉的长发摇头晃脑。
五人一间的大包房休息室,和宾馆的配置几乎一样,五个男人在四楼,女人都在五楼,享受了桑拿后的身体都臃懒和疲倦,王永和蒋杨头挨上枕头就打起了呼噜,魏勇在调着电视的频道,曹恒和肖剑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人也是真的奇怪,这些在家里要经常和老婆抢遥控器的男人,到了一起反倒很和谐,没有人刻意的想看什么节目,反正是把频道定格在中央五套基本就都没意见。
女人的房间里倒是很热闹,洗的满脸通红的几个女人都没一点的睡意,三俩一伙唧唧喳喳,电视的频道也没办法固定,各有个的爱好,还真应了那句话,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五个女人在一起,就是一台大戏了。
好容易安静了一会,路璐好象突然想起来什么事,跳到蒲姐的床上,一吧拉起假寐的蒲姐道。
“蒲姐,在路上就差你没讲自己的经历了,现在是不是该你讲了”
蒲姐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精神饱满的路璐,有环顾了一下另外的几个,一挺身又把自己重重的放倒在床上,嘴里嘟囔道,“我可是捆了,那有心情讲故事呀,快睡觉吧,明天路上讲”
路璐伸手就去拉她,嘴里还嚷着,“不行,我们都不捆,是不是呀,都等你讲呢,你别耍赖,快起来”
刘小芹阻止了路璐的疯闹,“还是让她睡吧,也不早了,明天她还要开车呢,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
路璐撅着嘴看了看刘小芹,又看了看假寐的蒲姐,心有不甘的跳回了自己的床,可是突然的这么多人睡在一起,新鲜的感觉刺激得她没一点睡意,躺了一下睡不着,就起来又跑到了刘小芹的被窝里,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楼下的房间了,肖剑看着郁郁寡欢的曹恒关切的问他怎么了,曹恒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是神情更忧郁了,其实肖剑又何尝不了解曹恒的心思,自己当初不是也和他一样的后悔和郁闷吗,但是,这样的事又没办法开导,况且自己也是一样的心情压抑,只不过自己比曹恒深沉一些,内心的感受没有外露出来就是了。
躺在旁边的魏勇小声说话了。
“我知道你们俩很郁闷,甚至很后悔,其实是男人就会有这样的感受,这很正常,说实话,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这样过,但是,既然走了这一步,再想那么多就没用了,今天我喝的是不少,但没醉,和你们哥俩说点掏心窝的话吧,别把自己弄的太累了,男人,本来压力就大,所以需要去放松甚至放纵来缓解压力,不然就会积劳成疾,时间长了不光身体跨了,心理都会出毛病的”
翻了个身,魏勇转过头来对着曹恒继续道,“但是,咱们这样的男人,每天工作上事情一大把,就算老婆放纵你,让你去开心,可是,你有时间去调情去恋爱吗,你想想,你会有时间和心情去哄,去追女人吗?你有那耐心去宠爱另外的一个女人吗?要是有那心情,还不如来哄老婆孩子呢,让你去找小姐你愿意吗?这样的洗浴中心里都有小姐,你去找?不嫌麻烦你还怕脏呢,所以呀,只有咱这样的游戏才是最人性的,男人不象女人,女人需要的是精神层次的,女人宁可不作爱,但她需要情调,需要恋爱,而男人,只要作爱就能放松,而对于女人来说,一声轻柔的问候,一个爱抚的动作,比给她一次高潮可能都满足,所以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同样的孤独,男人会自慰,女人却会出轨,与其让自己的老婆偷着出墙,还不如这样大家平等点,我这话可能听来是荒谬,但仔细想想吧,还是有道理的”
魏勇说完,三个人都沉静了一会,曹恒盯着魏勇道,“你不当作家屈才了”
那边肖剑接过话头“你不做律师,是司法界的损失”
魏勇嘿嘿一笑,“我就适合养花,因为我的本性就是,宁在花下死,做人要风流,不和你们白话了,俺去会周公也”说完,把毛毯卷起,像抱女人一样搂在怀里,一条腿骑在毛毯上,呼呼的酣睡起来。
魏勇是甜甜的睡去了,曹恒反倒更难眠,不过,魏勇的一席话真的给了他一些启迪,他说不好这样的启迪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他已经不太后悔了,也不去想老婆刘小芹,他的心起码安静下来了。
这种安静在现在来说很可贵,其实他自己很明白,魏勇的话代表了很多男人的心声,但这样的心声无疑是自私的,可是,自私本就是男人生命里的一种元素,这种自私,不能说有多可卑,可是只要是男人,就会为自己的自私找出最冠冕堂皇的理由,这就是男人。
楼上的房间里,只有路璐还在那和刘小芹小声的唠叨着,刘小芹的眼皮已经和上了,路璐也不知道自己在唠叨些什么,逐渐和上眼皮的时候,路璐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最后一句话,“这样的事我以后绝对不再参加了,绝对不要了……”
第二天和早上,在返程的公路上,五辆车轻快的行驶在回家乡之路上,前面引导的还是魏勇的车,跟在他身后的是蒲姐驾驶的别克,她的副驾驶位置坐的是刘小芹,后面的座位上躺着路璐,好象昨天晚上的睡眠质量不太好,路璐有点恹恹的没精神,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到是刘小芹显得精神不错,比来的时候开朗了很多。
刘小芹今天是故意上蒲姐的车,其实她也用了很大的勇气,她既怕蒲姐知道自己和她老公的一夜风流,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她又有点希望蒲姐知道,她想看看蒲姐知道了以后的反应,每每想到这些,刘小芹都会感觉自己有点变态的心理反应。
蒲姐就是一直没什么反应,专注的开着车,和刘小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这会她回头看了一眼路璐,忍不住笑着开起了路璐的玩笑。
“路璐,怎么这么蔫呀?是不是这两天太劳累了?看看,眼睛都肿了。”
本来躺在那迷迷糊糊的路璐,一听蒲姐说她眼睛肿了,立刻坐了起来,急忙的打开包,拿出小镜子仔细的看了好一会,才撅着嘴说。
“那有肿呀?净吓唬我,不过真的很困,没精神,要是高静和刘蓓蓓也上这车就好了,有她们两个疯就不会这么困了。”
“你倒是想她们过来疯,人家可都怕了你了,昨天晚上你是又蹬被子又说梦话的,把她们两个弄的一晚上没怎么好好睡觉,人家现在正在自己家的车里补觉呢。”
蒲姐边说边用后视镜里打量了一下路璐,看到路璐有些惊慌的放下了镜子,就抿嘴偷笑着接着说了一句。
“你是怎么了,晚上的梦话说的都是莫名其妙的话,梦到什么了?”
说完,偷偷碰了刘小芹一下,刘小芹会意,也很着点了点头说,“我也迷糊的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挺奇怪的,”
这下路璐可真的紧张了,马上放下镜子,把身子探到前面,拉着刘小芹的肩膀一个劲的问。
“小芹姐,我真的说梦话了吗?你告诉我,你都听见什么了?好不好吗?你快说呀,我都说什么了?”
刘小芹不回头,拼命的板着脸故做深沈的假装回忆着。
“你说的好象是,是什么,不要,快来,蒲姐,我就听到这些,你还听到什么了。”
蒲姐也绷着脸假装认真的说。“我好象听到他叫袁鹏了,还叫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好象是叫的,叫的是……”
路璐半张着嘴,紧张的看着蒲姐,看蒲姐半天不说话,更着急了。
“快说呀,我到底还叫了谁的名字,哎呀,你倒是快说呀”
蒲姐和刘小芹在也绷不住了,相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路璐这才发现被两个姐姐给戏耍了,不过她却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她还真担心自己在梦里叫出来别的男人地名字,那样可真丢死人了,这会知道是在开玩笑,就假装生气的说。
“你们两个家伙,还叫你们俩姐姐呢,一点也没姐姐样,不理你们了,我睡觉。”
“对不起,以后你当我们俩姐姐好了,姐姐,姐姐,别睡了,起来说会话吧,”
路璐嘴里哼了一声,假装生气不在言语,心里却在想,假若昨天自己真的梦里叫了别的男人地名字,会叫谁呢?
自己就经历了这么两个男人,估计自己一定是叫魏勇那家伙,一想到魏勇,就想起了哪个奇妙的夜晚,一想到哪个夜晚,路璐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她怕被前面的两个人发现,就把身子转了一下,脸朝后躺着闭上了眼睛。
路璐这边刚转过身想睡一会,前面开车的蒲姐突然惊奇的叫了一声。
“这个魏勇,搞什么鬼?怎么突然下了道?这家伙花花点子多,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名堂。”
路璐好奇的坐了起来,探头朝前一看,果然,前面的魏勇慢悠悠的把车开上了公路边的一条小岔路口。
蒲姐一边把车慢慢的靠在路边停下来,一边打开对讲机,呼喊魏勇。对讲机里传来了魏勇得意的声音。
“蒲姐,你就别问了,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有山有水的,还有好吃的,包你们开心不后悔,快跟上吧,我都和别人商量好了,谁让你们不开对讲机了,是不是谈什么秘密呢?”
“呸,那来的那么多秘密,魏勇,你说的地方离公路多远?”
“嘿嘿,不是很远,跟我走吧,今天晚上露营,哈哈哈。”
在魏勇得意的笑声里,蒲姐关了对讲机,看后面的几辆车都慢慢拐了下来,她也把车开上了岔路口,侧头对刘小芹小声说。
“看着吧,今天晚上准没好事,前天我张罗换他们,这几个家伙一直在心理郁闷呢,尤其魏勇,今天晚上还不定打的什么主意呢,”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刘小芹,聪明的刘小芹似乎明白了蒲姐话里的意思。
蒲姐可能担心自己会不会接受在一次的交换,现在的刘小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了,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就是,她现在挺平静的,没有自己原来设想的后悔或者沮丧,甚至,自己还有一点点的快感,不过这快感好象是报复后的快感,报复的是谁?
她却很茫然,也许,是报复着自己吧。
刘小芹正在出神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她身边的蒲姐惊异的说。
“这个魏勇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这么个地方,你们看看这地方,看着荒凉,没有田园没有村庄,但这景色还真是没的说。”
刘小芹和路璐同时朝车窗外看去,这是条乡间级的公路,勉强能有两个小车宽,路是由风化沙土铺垫而成的,虽然没有水泥路那么平坦,但车走在上面也感觉不出来颠簸,而且车轮磨擦着风化土发出的沙沙声听起来很有韵味。
整条小路都掩映在两排柳树的庇荫下,显得宁静又深远,刘小芹也不觉的赞道。
“别说,这么宁静的小路,还真有曲径通幽处的感觉,就不知道路的尽头是不是禅房花木深。”
“魏勇那德行的大色狼,怎么可能带着我们这帮美女去禅房,嘿嘿”蒲姐笑着摇了摇头,边说边打开对讲机。
“魏勇,你说实说,到底想把我们带什么地方去?前面不会有人贩子吧?”
“哈哈,放心吧大医生,就是有人贩子也不会拐卖你们的,一群半老徐娘了,真运到南方,恐怕都卖不出车车票钱,嘿嘿,啊,老婆,轻点掐,我说的半老徐娘没包括你。”
三个人听到魏勇的惨叫,都开心的大笑起来,蒲姐让魏勇把对讲机给高静,然后就大声的问高静,“你家魏勇到底想把我们带什么地方去。”
对讲机里高静吃吃笑着说。
“他也没告诉我,你就跟着吧,估计能是个不错的地方,你看看这路边的景色,前面可能真是个世外桃园呢。”
“少废话,嘴还挺严的,看一会怎么收拾你。”
蒲姐恨恨的关了对讲机,又咯咯笑着说,这两个老小孩,还真是天生一对活宝。
“他们两怎么不要孩子呀?在过几年高静岁数大了,还能要了吗?”
刘小芹好奇的问蒲姐。
“高静怕生孩子破坏体型,魏勇又是个散漫成性的男人,没结婚两个人就商量好了做丁克家庭,这两个人呀,其实骨子里最爱的就是自己了,你没看那高静把自己保养的有多好呢,每天鲜花冲蜂蜜水喝,据说洗澡都用鲜花呢。不过要我看呀,他们早晚还得要,魏勇别看散漫爱玩,但我发现,他特别喜欢孩子,你们没发现吗?这两天咱们在湖边玩的时候,魏勇经常去逗游客家的小孩子玩。”
“要我是他们呀,我就不要,要孩子多没意思呀,就是两个人的世界,既浪漫又轻松。”
路璐支着脑袋,做天真样子的向往着,刘小芹回头看着她噗嗤一笑。
“你当然不愿意要孩子了,你自己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要孩子,当初怎么想的又要了呢。”
“哎,那时候刚结婚,不懂事呀,被袁鹏给糊弄了。”
刘小芹和蒲姐看着撅起嘴巴的路璐,都咯咯笑了起来了。
突然车在前面又拐了一个大弯,这回的路更窄了,路两边是成片的人工栽种的杨树林,就在这片杨树林里走了大约二十几分钟,眼前前豁然的开朗起来,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场呈现在眼前。
前面魏勇的车猛的一脚油门,开足马力朝前冲过去,后面的车也放开了速度跟了上来,魏勇的车一个转弯冲到了一个小山坡的下面,停在了一排大瓦房的前面。
魏勇从车上跳下来,和大瓦房里迎出来的男人紧紧的握手,寒暄了几句。又回头对大家介绍到。
“大家认识一下,这位是这里的主人,大家就叫他老彭吧,老彭,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来你这里做客的,晚上可得给我们吃点新鲜又希奇的呀”
哪个叫老彭的男人四十多岁,由于长年风吹的关系,脸很黑,皮肤也很粗糙。
不过看上去人很结实,也很憨厚,这会听魏勇一说完,搓着粗糙的大手豪爽的大声说。
“欢迎你们,放心,一定让你们这些城里的客人玩好,吃好,来,先到院子里喝点茶,我老婆和孩子已经去准备了,一会他们一回来,咱就骑鹿去野游。”
“骑鹿?什么鹿?”
凡个女人同时惊讶的问。
“当然是梅花鹿了,呵呵,怎么样,没骑过吧?告诉你们吧,这里是老彭的养鹿场。一会你们不光能骑鹿去野游兜风,晚上还有新鲜的鹿肉吃呢,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这地方一定好玩。”
魏勇得意的笑着说。
王永笑着问了一句。
“有新鲜的鹿鞭吃吗?”
轰的一声,大家都大笑了起来,刘小芹看到蒲姐的眼神,不过他没做什么反应,她在注意一个问题,这个大瓦房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从开着的门看进去,房子里面简陋又不太干净,今天晚上如果让睡这里,她是宁可在露天住一宿的。
这样边想边走进了院子里,说是院子,其实就是几根木杆圈起来的一个简单的小院落,里面放了两张桌子和一些椅子,不过坐在这里面,看者眼前绿绿的原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耳听着风掠树梢的呼哨,人的心情会豁然开朗。
老彭从房间里提出来一个大大的茶壶和十几个茶杯,给每个人倒上一杯浓茶,刘小芹仔细看了看那杯子,别说,还真的很干净,抬头看了一下,发现蒲姐和高静两个人也在偷偷的观察手里的茶杯,和蒲姐的眼神一对上,两个人不免又是抿嘴一笑。
蒋杨喝了一口茶水,兴趣怏然的问魏勇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今年开春的时候,我陪云南的一个客人来过这边,当时本来是陪他买点鹿茸鹿鞭的,后来机缘巧合,老彭的车坏在公路上,我下车帮了他一下,就这么认识了,和他来到了这里,当时在这里住了两天,回去后我就一直还很怀念这个地方,今天就把你们带过来了,放心吧,一定会让你们开心死的,起码,飞扬想吃的新鲜鹿鞭就没问题,哈哈。”
魏勇说完,几个男人都开怀大笑起来,蒲姐也抿嘴偷着笑了一下,刘小芹觉得这些人笑的有点不怀好意,但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低下头来假装喝茶,用脚轻轻碰了一下蒲姐,用眼神象她询问着。
蒲姐挪动了一下身子,假装自然的靠在刘小芹的椅子背上,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小声告诉她。
“鹿鞭具传说有催性的作用,尤其对男人,”刘小芹哦了一声,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鹿鞭是什么呀,好吃吗?”,对面的路璐咽下一口茶水,好奇的大声问魏勇。
“问问你家袁鹏吧,他会告诉你好不好吃。”
魏勇嘿嘿笑着说,路璐果然转过头来,看着袁鹏。
袁鹏笑着摇了摇头,趴在路璐的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就见路璐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嘴里骂了声缺德,手上一拳就打在袁鹏的胸口上,又站起身来去打魏勇,路过王永身后的时候,顺手擂了他一拳,嘴里嘟嚷道。
“连你也算在内,缺德。”
看到他恼羞的样子,大家又哄笑了起来,还是蒲姐一把拉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这东西究竟有没有传说的那么神?”
王永笑呵呵的问魏勇。
“你晚上吃完不就知道了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
魏勇调侃的说者,同时用眼神扫视着所有的女人,一脸神秘的坏笑。
“其实,这个东西呀,还是心理作用比较大吧,老彭,你来说说,是不是这样,这是你的权威,”蒋杨看者憨厚的老彭问。
“这东西我也不好说,反正买的人比较多,要说鹿身上吧,还都是宝,鹿心,尤其是鹿心血是治疗风湿性心脏病最好的东西,鹿茸就不要说了,至于鹿鞭吗,可能是鹿本身的天性决定了他的吧,鹿也可能是动物里面最淫也是性能力最强的动物了,在发情的时候,一头公鹿一天可以交配几十头,甚至上百头的母鹿,所以鹿鞭才被传说的那么蝎虎,过去野生的一跟鹿鞭可值上万元呢,但现在养殖的多了,也没那么值钱了,嘿嘿,真说好不好使,我还真不敢说。”
这老彭人看起来很憨厚,可一说起鹿来滔滔不绝的,真把众人听入了迷。
“哈哈,鹿不光能吃,还能当马骑呢,骑鹿比骑马还好玩,不信你们几个女士一会试试,保管你们开心死了。”
魏勇笑者接过话头,还要继续说下去,他老婆高静一下子把他掐的怪叫了起来。
蒲姐看者这两个活宝笑吟吟的问了句。
“高静,你老实交代,魏勇是不是话里有话?这里面有什么圈套吗?”
“嘿嘿,一会告诉你,他这狗嘴吐不出象牙。”
高静抿着嘴笑眯眯的说。
魏勇才要辩解,从远处踏踏的跑来了几个梅花鹿,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里都吸引了过去。
高静和路璐几乎是同时尖叫着跳了起来,跑出院子看着几头漂亮的梅花鹿,想摸又不敢摸,高静兴奋的问老彭。
“老彭,他们咬人吗?会不会象马一样的踢人?”
边问边要伸手去摸那头最高大最漂亮的梅花鹿。
“不会,鹿很温顺,尤其是家养的鹿,一般不会攻击人,别着急,我给鹿配上鞍就可以骑了。”
老彭边说边招呼鹿群后面的三个小伙计给鹿配鞍子。
院子里的人都走出来,好奇的围着梅花鹿,以前只在公园里远距看过,现在离这么近的观看梅花鹿,就连几个大男人也觉得很新奇。
很快老彭带着伙计把鹿鞍配好了,高静第一个迫不及待的想骑上去,可她很笨拙的蹬了几次,就是上不去,气的她回头喊魏勇。
“魏勇,死人呀,快过来帮我一下呀。”
魏勇嘿嘿笑着过来,把老婆扶上了梅花鹿,骑上鹿背的高静兴奋喊。
“相机呢,快拿来拍几张呀。”
这边曹恒让高静一提醒,拍了下脑门,急忙去车里取相机,才跑了二步,猛然想起来什么,急忙跑回来,先把老婆扶上鹿鞍子,才又转身去取相机,身后袁鹏哈哈大笑着说。
“看看,还是曹恒会心疼人吧,知道先惦记老婆,行了,咱三个也别等着挨骂了,快点伺侯老婆大人上马,不对,上鹿吧。”
袁鹏话音刚落,就引来一片嘘声,蒲姐更是使劲呸了一下。
“啊呸,什么话?什么叫上路?还不如上马好听呢,袁鹏,你怎么和魏勇学的呢?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又是一阵的欢笑,几个女人都被扶上鹿鞍。曹恒拿着相机,一边忙着拍照,一边大声对魏勇他们喊道。
“哥几个,你们也快上鹿吧,哈哈,给我留那头最矮小的鹿就行。”
“曹恒,好眼力,那头最矮小的可是头漂亮的母鹿,哈哈,你骑还真比较合适。”
魏勇的嘴里真的吐不出象牙,他的话让大家又一通更开心的欢笑,笑声里,刘小芹骂了魏勇一句缺德,想去打他,可是骑在鹿鞍上的刘小芹还很胆怯,一动都不敢动,只有动嘴骂魏勇的份了。
曹恒回头看了看那头梅花鹿,果然是没鹿角的母鹿,不禁也哈哈笑了起来。
“魏勇,好眼力,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头是母鹿,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给介绍下经验,怎么知道这是母鹿的?”
曹恒故意和魏勇开着玩笑,这草原鹿场的宽阔和大自然的美景,让热爱摄影的曹恒一下子放松了起来,心情一好,也喜欢开起了玩笑,只是他玩笑对象有点选错了,因为魏勇是个嘴上永远不会吃亏的主,果然,曹恒的话音才落,魏勇就哈哈笑着接上了话头。
“哈哈,曹恒,我说你真是书呆子了?亏你还是成年男人,这都看不出来,你没看这头母鹿戴着乳罩吗?”
这一下,男人是前仰后合的笑,女人是娇声的骂,连老彭的三个小伙计也不禁转过头哈哈傻笑起来。
这边正闹着,老彭从屋子里推出来一辆摩托车,边发动车子边嘱咐三个伙计,照顾好几个女人,骑上摩托车的老彭招呼了大家一声,朝草场深处冲去。
三个伙计照顾着几个女人,也慢慢的朝前小跑着,几个男人在后面跟着,梅花鹿颠起小碎步来,轻快又平稳,骑在上面很惬意。
尤其前面的几个女人,已经没有了矜持,嘻嘻哈哈的大呼小叫着,显然开心极了,路璐还回头大声喊着曹恒快过去给拍照。
王永和蒋杨并排走在一起,飞阳大声的问前面的魏勇,晚上住的问题怎么解决呀,魏勇回头说。
“看那边的小杨树林没有,那里面有很多的板式木房,里面干净整洁,晚上咱就那里住去,距离还都挺远的,相互不干扰,哈哈,怎么样,不错吧,上次我来的时侯就建议老彭搞旅游开发,这地方的自然资源多好呀,可惜呀,他还是没有搞起来。老彭,你怎么弄的,这么好的地方,应该能火起来的呀?”
旁边的老彭骑在摩托上,仰着头苦着脸说,“地方是不错,可惜离市区远,没有人知道的,所以呀,几乎也没什么人来。”
魏勇大声的喊来了曹恒,对老彭介绍道。
“老彭,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给你请来的能人,看这眼镜就知道是有学问的吧?告诉你吧,我的花圃能这么红火,就是他的策划和包装,怎么样,求他给你出个点子吧,这可是有名的大记者。”
老彭立刻眉开眼笑起来,“那感情好,只要能帮我出个个好点子,今天晚上我用全鹿宴来招待你们,这样吧,你们先玩着,我现在就回去杀鹿准备着,你们玩好呀,我先回去了。”
老彭说着,一掉车把,风风火火的走了。
看着老彭走远了,蒋杨才问魏勇。“怎么,晚上还想安排活动?”
“这么好和景致,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安排呢,莫要虚度好光阴呀,哈哈。”
魏勇笑的有点放肆,蒋杨皱了下眉头。
看着远处欢笑着的路璐和刘小芹犹豫着说,“魏勇,我怕路璐和刘小芹会抵触的,尤其刘小芹,毕竟是第一次来,还是稳当点好。”
魏勇神秘的一笑,放慢了骑行的速度,和蒋杨王永走了个并排,小声笑着说。
“你们骑上这梅花鹿没什么反应吧。可是对女人就不一样了,你感觉一下,这鹿跑起来是小碎步颠着的,女人骑上鹿,身体就和这鹿鞍子充分的磨擦,所以,只要骑上鹿颠她二十分钟,石女都会思春的,晚上在喝点鹿血酒,哈哈哈哈。你就放心吧”魏勇说完,放肆的大笑起来,蒋杨和王永骂了魏勇一声,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引得前面几个人都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三个。
傍晚的时候,这一群人才踏着余辉回到了老彭的大瓦房,老远的就闻到了烤肉的香味,几个女人立刻忘记了疲劳,一拍跨下的梅花鹿,急忙的跑回到房子跟前,老彭和老伴迎了出来,把几个女人从鹿背上接下来,路璐和刘蓓蓓脚一沾地,就迫不及待的跑进院子里,围着桌子转了一大圈,嘴里一个劲的吧嗒着。
桌子上是一个大大的火锅,里面炖着鹿心,鹿肝和鹿鞭,还有一些鹿肉,桌子的旁边架着一大盆的碳火,上面烤着两大块的鹿排骨,一个伙计不停的往鹿排骨上刷着调料和明油,鹿排上烤出来的油脂一点点的滴落在碳火上,不时发出滋滋的响声,鹿肉的香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味觉,袁鹏甚至已经动手想去撕下来一块肉先过把瘾了。
看着袁鹏烫得呲牙裂嘴的狼狈相,老彭赶紧吩咐伙计拿刀把鹿排切出来,同时喊老伴端来了清水让大家洗手。
一阵的忙乱,等大家都安静的坐了下来,老彭让大家先吃点鹿肉安慰一下肚子,自己给每个人斟满了一杯鹿血酒。十分真诚的端起了酒杯。
“今天真的是个开心的日子,我的鹿场还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我今天太高兴了,谢谢魏勇兄弟把朋友们带过来,我老彭不会说什么,就一句话,希望大家玩的开心,以后经常来做客,我老彭先干为敬了。”
说完,一仰头,咕隆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
几个男人没怎么犹豫,端起酒杯说了声谢谢,也把酒干了,只有这几个女人,看着那红红的酒,怎么也不敢往嘴里送。
蒋杨一本正经的说。“鹿血是最提气补血的,是女人养颜的佳品,这个东西可不是轻易能喝到的,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们可别错过了。”
对女人来说,养颜是最能打动她们的一句话,几个人听了蒋杨的煽动,都犹豫的举起了杯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有人有胆量第一个喝下去,最后还是高静一咬牙,一闭眼睛,把酒一口就干了下去。
咽下了一杯鹿酒,高静睁开了眼睛,看到那四个女人都直钩钩的望着她,就吧嗒了一下嘴,露出来一脸灿烂的微笑,“恩,还不错,没什么特别的味道,让鹿血这么一综合,酒也不那么辣了,你们快喝吧,挺好的。”
看着高静的表情,听着她的话,几个人也就不在犹豫了,憋着一口气,都把酒喝了下去。
酒一入口,路璐第一个跳了起来,伸着舌头,用手扇着风,辣得满脸通红,刘蓓蓓也跳了起来,边要水喝边骂高静。
“高静,你个害人精,这那是酒呀,简直是酒精,辣死我了,你就缺德吧。”
老彭笑的前仰后合,忙给几个女人拿烤鹿肉压酒,一边笑着说。
“这鹿血酒呀,必须拿纯60度的高梁酒来勾兑,喝起来才有效果,呵呵,辣是辣了点,但是放心,不上头的,老伴,你把咱家自己酿的葡萄酒拿出来给几个妹子喝。可别让她们再喝这鹿血洒了,她们受不了的。”
一阵笑声后,大家都开始那注意力集中在了桌子上,炖鹿肉吃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倒是那烤出来的鹿排,把几个人吃的赞不绝口。
魏勇拿一个汤勺,从锅里把鹿鞭挑了出来,每个人分一小片,边分还边调侃着,“每人一片,不多不少,老彭没有份,这可是难得的大补,你们女的要是不吃,可别糟蹋了,都给自己的老公,嘿嘿”
几个女人都假装没听到魏勇的话,也都在犹豫着吃不吃这个东西。
如果不知道是什么,可能吃了也就吃了,现在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了,怎么都会感觉恶心,比那鹿血酒还要难以接受。
几个男人倒很坦然,都满不在乎的丢在嘴里仔细的品尝起来。
蒲姐看了看身边的高静,又看了看刘小芹,想了一下,就把那片鹿鞭放到了自己的碗底,不去吃,也不拿给蒋杨。
其实,刘小芹也在犹豫怎么处理这片鹿鞭,给老公吃吧,魏勇那臭嘴一定没好话对付自己,自己还真的不敢吃,扔掉更不妥当,毕竟这个东西挺珍贵的。
曹恒品了一大块的鹿排骨。
很满意的放下筷子对老彭说:“老彭,你的这个鹿场很有特色,听魏勇兄说,你在那边的小树林也安放了活动板房?既然已经想搞特色旅游了,怎么就没开发起来呢?”
“上次魏勇来我这鹿场,说应该开发旅游,我也就动了心。按照魏勇说的大致规划,我就投资了几万元,买了板房,还装修了一下。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宣传,我就不会弄了,所以就一直这么闲置着。前一阵给魏勇打电话,他说会来这边看看,帮我出主意,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一看到你们,我这心哪热乎呀,来,喝一杯吧!”
放下酒杯,曹恒沈吟了一下,慢条斯理的对老彭说:“我觉得你应该这样,首先,在路口立一块大广告牌——当然别立公路上,那样会有人管你的——就在公路边的岔路口,弄醒目一点,接着,你要去省城的报纸和电视上做宣传。”
“那得多少钱呀?电视里的的广告听说都按秒收费的。现在鹿制品的不太好,我也没太多的钱再投入了。”
老彭的脸都涨红了,看得出很着急。
“呵呵,别着急老彭,你找电视台告部,当然要很多的钱了。可是,可以去找专题部呀,让他们来采访你,看过电视剧刘老根吗?他不就是电视专题采访后才红火的吗?这样的采访是不要你钱的。当然,你给人家个人点鹿制品也是应该的,这样就花不了你几个钱,那宣传和影响可就大了。再有,我觉得你可以买一部中巴车,不要很贵的。”
那几个女人只顾唧唧喳喳的说着话,根本就没人听魏勇地说什么。
魏勇发现自己说完了规则,人群里一点反应都没有,站在那楞住了。
左右看了看,几个女人都没注意自己,不禁的点郁闷。
垂着头闷声对蒋杨说:“还是你来主持吧,我说话没分量,人家也不听呀。”
说完就要到边上坐下来。
几个女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路璐和刘蓓蓓更是指着郁闷的魏勇笑的前仰后合。
魏勇幡然醒悟,这几个女人,原来是在作弄自己呢。
“哼!敢作弄我,今天晚上你们中间一定会有一个倒霉的。”
魏勇假装恨恨地说,随即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魏勇这一句无心的话,在曹恒听来,心猛的就是一紧,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幅画面:自己的老婆刘小芹头发凌乱,赤身裸体,正被魏勇肆虐的蹂躏着……想到这,曹恒望了望老婆,眼镜片后面的眼神闪烁出一丝焦虑。
可是刘小芹根本没看他,也没什么反应,正边笑边和身边的蒲姐说着什么。
看到刘小芹那开心的样子,曹恒的内心就是一阵的悲凉!
他没想到,刘小芹能这么快的就适应了这个环境,后悔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贪欲,贸然地参与了这个游戏。
现在看来,这个游戏不适合自己,不单单是不适合,对自己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只要一想到老婆就在不远的房间里和别的男人作爱,曹恒的心就会翻腾。
现在看到刘小芹还这么开心,曹恒就想,是不是她前天晚上遇到和男人让她很享受?
看着开心的刘小芹,曹恒不敢再想下去,怕想得自己失态,于是让自己镇定了一下,找个话题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谁知道话一出口,曹恒差点没打自己一个嘴巴!他竟然傻呵呵的间蒋杨:
“一会儿咱们是不是也要竞赛?那万一进的是自己老婆的房间怎么办?”
话一说完,曹恒的脸就开始火烧火燎的。
虽然他用了很小的声音,但是,在他自己的感觉里,好像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蒋杨很善意的眼光,在他看来都有了嘲笑的意味。
蒋杨看了看曹恒,转头过去和魏勇小声商量了一下,对几个男人小声说:
如果今天晚上,谁进了自己老婆的房间,那就当你们夫妻过一个浪漫的野外周末吧。
他们这边还在小声地商量,那边几个女人已经上了鹿背。在高静一声娇滴滴的口令里,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朝夜幕下的远方原野奔去。
这边几个男人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王永抓过身后的啤酒箱,给每个人扔了一瓶啤酒。
自己打开一瓶,一口气灌下去半瓶。
摊开双手往草地上一躺,飞扬眼睛看着天上的高静,亮开喉咙唱起了歌:
“你问我爱你到底有多深,高静她可以代表我的心,没有人能告诉你,只是他们还不够单纯……”
杨坤这首本来很沙哑很沧桑的歌,被王永用很磁性、很激扬的嗓音给演绎出了另外一种味道。袁鹏忍不住带头鼓起了掌,边鼓掌边叫好。
“我很喜欢这首歌,可是就没想到它还能这么唱!飞扬兄,没看出来,有内秀呀,哈哈!”
王永并不理会大家的夸奖,还是很投入地在唱。
魏勇刚要发表言论,手机响了。
魏勇接起来,手机里的声音在旷野显得很清晰,就听到高静用甜腻腻的嗓音夸张的说:
“魏勇,亲爱的,遇到了点麻烦。我们五个人的一起闯线的,没有分出名次,所以我们只好睡一个屋里了。我已经让老彭的一个伙计把鹿给你们送过来了,你们也竞赛吧,我们去洗澡睡觉了。哈哈,希望老公你能跑出好成绩!要是你能来我们的房间,你就是皇帝了,嘻嘻!”
随即,一阵女人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魏勇楞楞的看着电话,好一会才嘟囔了一句,“都是鹿血酒给闹的,这几个女人今天晚上这是要疯了,怎么就耍起我来了?”
哄笑声里,蒋杨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伙计牵过来的鹿,一摆手:“都累了,快点上鹿吧!”
走进月光照射的小扬树林里,袁鹏感觉象走进了梦里一样。
那绿色的小板房,在月光下看起来好像玩具一样。
树林里一片静谧,静的他听到自己踩在落页上的沙沙声,甚至静的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走到一个板房前,袁鹏借着月光,清晰地看到了门上一个白色的2号。
整理了一下情绪,袁鹏篡起拳头就要去敲门,想想不妥,又放下手,轻轻一推门,门如他所料的开了。
在进门的一瞬间,他忽然有个预感,房间里的应该是她!
轻轻的关上门,袁鹏转过了身,由于是风力发电,灯不是很亮,有点昏黄,这反倒给了房间一种朦胧的神秘感,房间不大,一张双人床就占去了一半的空间,床的旁边放了一个小小的衣柜,是那种简易的衣柜,床的对面是一台电视和一部影碟机,不过看着电压,这电视恐怕也就是个摆设了,靠近门口处还有一个小单间,估计就是老彭所说的卫生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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