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敏锐猜测京中局势,山雨欲来,但却是与他预想,颇有偏差!

司空鹤毕竟是李信大人心腹,被人击杀,可大可小,京城中,会动能动这位当红的九驸马之人,少之又少,既然行动,后续恐还将有不少手尾,而且,自己可是刚淫弄了贝霓夫人,还不知会有如何结果?

可是,出乎意料,之后两日,李府内外,反而是一切平静,除了府中护卫明显增多,巡逻更加严密,恶奴也是被安排了几班值守,日夜各有一班任务,巡视府中安全,但再如此严密防卫下,也无异事发生,平静如常!

这两日的执勤,让恶奴也无时间去办私事,连去着女神医院中询问毒药之事的时间也无,更别说是去春花楼寻叶倾城,只能是派着手下卓治前去,拿到关于那三名兵将资料,为后续校场大笔进行准备,预先筹谋。

不过,如此也是让杨基躲过了一个麻烦,主母九公主殿下遣着白秋容来寻了恶奴两次,不过都是被他避过,他心中也是不知,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怎么会是对自己有如此大仇恨,一直不愿放过自己。

只是,能避一时,却难藏一时,她为主,恶奴为仆,要是九公主真有心想要为难,杨基也是绝无法应付,好在,京中,一件大事发生,让这位公主殿下,也是再无闲暇心情,关注这无耻恶奴,陈国使团,护送陈国世子,终于进京。

使臣来访,一国世子,自是不能轻怠,何况,如今天下大势,秦强而梁陈弱,两弱相合,相互倚靠,才勉强抗强敌,如此,对待陈国世子,自然礼仪隆重,今上虽末轻迎,但以太子为首,几位皇子驸马,却是都分别相迎,皇家设宴,可说圣眷正隆。

如此大事,李信大人自然也是需要相随,据杨基所知,这随护的依然是府中裴钰夫人,带领叶双车以及一众精英护卫,也不巡城追查凶手,就是以保护李信安全为先,世子这一前来,吸引京都上下视线,却是全不夸张。

而在如此前提之下,原本圣上欲要亲临的校场比斗,自然是比不上要为陈国世子举办的皇家御宴,陛下不再亲临,这也就是一场无聊比试,只是为了要彰显军功晋升,给下品兵将争取一个城防戍卫这一职,关注自然大减!

但,对于这些当权者而言的鸡肋,于恶奴而言,却也是难得的晋升之机,不亚于通天之途,纵使希望淼茫,也是必须一试,打起十二分精神。

为了校场比试准备,这两日,恶奴倒是难得老实,也不过多纵欲,只是晚上与慕流翎和周婉儿分别缠绵一次,然后就是静心调整内力,如此,比他之前,那彻夜欢淫,已是好上许多。

到了大比当日,恶奴心情激动,早早准备妥当,同行的许斌也是如此,虽然以他家世,今后出入朝堂拜将,并非难事,但面对这眼前机会,自也难免激动。

“老杨,今日大比,我们各凭本事,如你想要威胁我放弃,却是妄想!”许斌身骑骏马,与老恶奴并行,看着杨基,眼神阴晴不定,还是担心恶奴会再以毒药之事对他威胁,预先的打了一个预防。

“这是自然,此次大比胜者,我也希望是能出自李府,我们中有人赢了,总比被其他人捷足先登要强,至少,这个目标上,我们是一致的!”杨基策马并行应道。

此言,恶奴倒是不假,目前,比起许斌,剩下那些竞争者,才是威胁更大,军争武功,个个不弱,每一个单提出来,恶奴都没有能胜把握,如没机会赢到最后,想着算计许斌又有何用。

得到杨基这一保证,许斌放心不少,紧张情绪也是不由缓解几分,两人策马而行到着校场,场上人影绰绰,却是已有不少人员等候,恶奴粗略一看,最先看到的就是几个注意对象,四皇子府中的石崇相就正在人群中,挥手招呼着两人过去。

此刻,聚在石崇相身边的,还有两人,一者面红颊赤,眼大如铜,身形精壮,一者五官宽厚,面容怒威,右脸上带有一道森寒刀疤,杨基虽觉眼熟,但一时却是分辨不出,还是石崇相介绍后,才是记起,这两位,却是朝中武阳侯的推荐的两人。

五人聚集,石崇相指示总结道:“这三日,铭牌相争,也是淘汰了一些人,我其中也是收集了一些信息,此次考试,因为京中事宜,原定计划有变,故此,选拔从简,只比三场,骑射,武功,夺旗,胜者夺魁,不过,现在情况,有些麻烦,我们需有所准备……”能从戎校比者,均是不弱,弓马娴熟,精通武艺,却是基础要求,上次校场聚集者有三十七人,而今日,当尚书皇甫嵩宣告开考时,抵达者,却是只余二十六人,余者已是失去资格,恶奴心中侥幸,在他不知觉时,已是经过了一番筛选,内卷争斗,确实可怕。

看着点将台上,皇甫尚书侃侃而谈,杨基心中不禁想起上次台上,那红衣如火,英气逼人的飞将军秦红玉,此次无缘一见这军中之花娇颜,好色如命的恶奴心中不禁稍觉可惜,但他也是不忘正事,随即就将心思注意到眼前考核要求上。

第一场,骑射,军中武将入门技,为将者,善于骑射乃为根本,莫不有百步穿杨之能,而这,对于绿林出身的杨基,却偏偏是弱相,勉强为之,比之这些军中强兵,却是差了许多。

而既然是军中大比,选优者胜,其中比试,必定严格,皇甫嵩所定规则更是凶险,既然同为军中神射手,射击固定箭靶,却无意义,不如效彷实战,相互对射,每人十根箭矢,当一方落败亦或失去战力为止,决出胜负,飞矢无眼,真正拼斗,难免会有伤亡,杨基也算心狠,但是听到如此规则,也是不禁犹豫。

如此比斗,必有一伤,场上一众兵将,均是来自不同势力背景,皇甫嵩何至于想出此招,得罪朝中众皇亲,恶奴心中踌躇,隐隐担忧,莫不是针对自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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