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狐后连串下令之时,乔三飘然的脚步刚刚回到自己的卧房。

“咦,什么玩意儿?”

倒头就睡的家伙在枕旁看到了一本古书,借着月光凝神一看,竟然是他从鬼林莫明其妙捡回来的破书!

怪了,自己昨天不是把它丢出去了吗?还有,自己清楚的记得,为了遮羞早已把这书撕烂了,为什么现在会这么完好无损?

哦!明白了!一定是好心的嫂嫂捡了回来,还把它又缝好了!

疑惑一闪而逝,无赖泼皮呵呵一笑,既然这里面有了嫂嫂的辛苦,他自然不会再把破书扔出去,反而像宝贝一样抱在怀中美美进入了梦乡,希望借着嫂嫂的气息化解每晚出现的恶梦!

亘古不变的时光不徐不疾,随着悠长鼾声的响起,乔三的意识不知不觉沉睡了!

元神化作的乔三在一片虚无中“醒”来,今夜不同以往,他没有立刻就被一个可怕的幽娘“强奸”而是在一片混沌中不由自主飘来荡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刹那,也许已过了很久,总之,时间在混沌中失去了意义。

突然,一道七彩之光从天而降,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亮光中缓缓飘飞而来。

“啊,娘亲!”

刻在脑海的记忆让乔三莫名的脱口而出,在鬼林阴风涧的“梦境”虽然藏匿不见,但却留下了熟悉的感觉,“娘亲,是你吗?我是生儿……”

这一次,彩光中的幻影并未柔声呼唤,而是平板单调的回应道:“主人,书灵不是你娘亲,书灵只是道书里的精灵,特意现身为主人讲解道书!”

“道书?精灵?你不是我娘亲?”

失望的乔三在混沌中躺在了虚空,激动的情绪变为了好奇与怀疑,“书也能成精?既然成了精,你又怎么会认我做主人,还这么便宜我?”

“主人,请勿怀疑,等你学会了无上法书,就会明白一切!”

精灵的话语还是那么呆板平直,没有丝毫变化,不待乔三有所应对,“它”已然自说自话的用手在空中一划,两个形状怪异的图案就此浮现在乔三眼前。

“咦,这不是破书封面上的两个字吗?”

乔三虽然不认识怪字,但却拥有超人的记忆。

“主人,这两字念‘鬼经’,就是道书的名字,它是天竺佛国的梵文。”

听书灵说得这么有板有眼,无赖之徒不由心弦一动,暗自思忖道:也许真是什么宝贝也说不定。

乔三意念刚动,书灵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立刻一平如水的继续道“主人,这个字念……”

一团光晕的书灵开始了授课,一个字一个字的教给乔三听,一连教了十多个怪字后,书灵就像没有表情的老夫子一般道:“这是鬼经开篇一论,也是修炼《鬼经》的第一步!”

“哦!那我看看!”

乔三百无聊赖之余好奇心大作,虽然只学习了一遍,但他完美的悟性与记忆还是缓慢的读出了开篇总论:“欲习……鬼经,利刃……穿心,抛却……凡身,入我……鬼门!”

“啊!”

乔三一愣,下意识又把这段话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像猛虎般咆哮起来,“他娘的,你他妈是什么妖孽,滚,竟骗老子自杀,滚——”

“主人,你情绪太激动,今日已不宜再学习,书灵改天再来!”

光晕应声在梦乡消失,呆板单调的话语却能笑得天下人掉大牙!

改天再来——再来劝乔三挥刀自刺心房!嘎、嘎……

“你去死吧,老子明天就烧了你这破书,烧死你这什么鬼怪书灵!”

吼声微微一顿,素来不信鬼神的家伙因为失去了鬼林的记忆,因此很是肯定道:“他娘的,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咦,不对呀,为什么不是梦到大美女,却梦到这什么鬼精灵呢?笑死人了!”

现实中的家伙在沉睡中一个翻身,把捂在胸口的破书扔在了一边。

这一夜,乔三终于没有再做难堪的“恶梦”××××××××××香艳多情,而又诡异神秘的一夜终于过去,当调皮的阳光在草尖上跳舞之时,乔三又来到了他的地盘——菜市场。

“老大,什么时候上位呀?兄弟们可等不及了!”

七八个泼皮聚在了大胆三身边,一个个是少有的精神抖擞。

“靠!这事儿以后不要再提一个字儿,不然脑袋被打破,可别怪老大我没提醒!”

大胆三一身短打劲装在晨风中歪斜而立,眼眸流转的迷雾完全遮掩了清明,招牌的牛耳短刀在腰间晃来晃去,末了一甩不守规矩的散乱黑发,压低话语很是低声道:“可能是咱们蔡老大当新一任总角头,大家该懂了吧!”

新的一天来临了,旧的一幕再次重演。

“兄弟们,开工喽——”

“嘿,恭喜发财!”

过年的吉利话却每天都挂在泼皮们口中,并不发财的小商贩们听在耳中一点也不开心。

“快点,不想活啦!”

“找死!”

“他娘的,掏钱……”

诸如此类的喝斥声充斥了市集的每一寸角落,大胆三带着烧饼、油条等人又开始了大扫荡。

“各位大哥,小老儿家中老妻生病,真没有多余的钱了,连抓药也不够!”

一把凄凉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市集的“和谐”也引来了万众的瞩目。

“他娘的,李老头,你想给大爷玩这一套呀?信不信老子这就把你送进医馆?”

几个小混混眼一瞪,嘴一撇,气势汹汹的把可怜的老头围了起来。

身为最优秀泼皮大胆三的手下,他们自然也不会忘记泼皮定律:——任何反抗的苗头都要扼杀于摇篮之中,这才能保证泼皮事业的天长地久!

“住手!”

眼看几个泼皮摩拳擦掌,却有人当起了英雄。

“啊,老大,你?”

几个小混混与看好戏的百姓们都愣在了当场。

“退下!”

原来当英雄的竟然是坏人头子——大胆三,他随意把几个小泼皮拉到了身后,然后笑容满脸的斥责道:“你们想干什么,打人呀?各位乡亲街坊可是咱们泼皮的衣食父母,没有他们,咱们吃什么,喝什么?你们这样做,就叫大逆不道,还不向老人家赔罪!”

所有人眼中都翻起了白眼,一副要晕倒的形状,这是一个泼皮头目该说的说吗?难道大胆三鬼上身啦?

乔三歪歪斜斜的身形还是找不出半点英雄的正气,“老人家,刚才吓着你了吧!别怕,有我大胆三在,没人敢欺负你!”

话锋一转,让人哭笑不得的家伙不仅不收钱,反而还掏出一大把铜钱道:“嗯,听说你不够钱抓药,给,这是五十文,到医馆看病要紧,千万不能耽搁啦!”

围观人群之中,那与大胆三冲突的横眉少年与中年文士一直凝视着泼皮三,少年眼中充满了厌恶,而中年文士则多了几许浓厚的兴趣!

就在李老头神色忐忑的接过铜钱一刻,与众不同的泼皮头头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好啦,交易完成!老李头,九出十三归,明天别忘了还我七十文,记得了吗?哈、哈……兄弟们,走!”

“三哥,高,真他娘的高,不愧是俺烧饼最崇拜的老大……”

矮胖的烧饼重重的竖起了大拇指,诚心的拜倒在老大的手段之下。

“老大,你简直就是我们的偶像——不,是咱们整个六盲镇的偶像——”

高瘦的油条也不甘人后,哼哈二将把个最有前途的泼皮三捧上了天。

“哈、哈……”

大胆三仰天大笑,得意张狂的笑声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

“老李头,有钱还没有?”

乔三此刻还是一脸笑容,不过在百姓们眼中,那绝对是恶魔的微笑。

不待老李头回应,烧饼油条已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拿着算盘装模做样的敲了两下,“老李头,如果今天还不了,明天利滚利就一百文,后天再滚……”

人群之中,那对父子又准时出现在暗处,看来他们对乔三的兴趣还真大!

“三……三爷,给,这是小老儿还你的六十文!”

几个泼皮的算盘敲的响,但现实却让他们傻在了当场,老李头竟然——有钱还!

“呵呵……昨夜里‘大罪侠’来过小老儿的破屋,所以……”

“他娘的!又是这什么烂罪侠,又断了老子的财路!唉……”

乔三“悲愤”的仰天长啸,欲哭无泪的接过了七十文铜钱,虽然赚了二十文,但他没有收李老头这两天的保护费,算起来竟然倒亏了二十文。

呜呜……泼皮竟然也做了亏本生意,他又怎么能不哭呢?

“老大,咱们抓那劳什子‘大罪侠’去,把他剥皮抽筋!”

几个小泼皮同样也是义愤填膺。

“砰!”

乔三顺手就在几个手下头上一一敲过,有气无力的斥责道:“笨蛋,你们抓的了人家吗?各位大角头联合行动,也被弄得灰头土脸,就凭你们几个,得了吧,收队!”

昨日的风光一下子烟消云散,几个家伙今天真的是狼狈无比,众人不由齐声欢呼,虽然明天依然是免不了被压榨,但他们却很是享受现在!

好戏一散,中年文士手抚黑须对横眉少年道:“正儿,走吧,是时候该走马上任了!”

“父亲,您放心,孩儿一定帮你把六盲镇的泼皮统统抓光,让朝廷上下对我北宫家刮目相看!”

一对神秘的父子轻声细语之中,拉开了一场风云突变的序幕,六盲镇——这泼皮圣地终于即将迎接暴风雨的洗礼!

××××××××××鬼林之事渐渐淡出了人们健忘的记忆,而乔三又开始了他混天过日的“美好”生活。

眼看一切就要回到原来的轨迹,不料,六盲镇官府却突然天翻地覆,让方圆千里的泼皮们神色大变!

与泼皮勾结的县官一夜间被撤职查办,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姓北宫的家伙坐上了知县的位子。

“重大消息,朝廷为了整治边境重镇,特别任命傲来国神捕北宫平为代理知县,武代文职,自即日正式上任!”

“啊!”

当乔三看到这则告示时,脑海第一反应就想起了那对陌生父子,他虽然没见过大名鼎鼎的北宫神捕,但却能百分百肯定,那看上去斯文有礼的中年文士一定就是新任知县、泼皮界头号敌人——神捕北宫平!

“哇……老大,咱们有麻烦了!”

烧饼与油条第一时间“滚”到了乔三面前,大呼小叫的把消息说了一遍。

乔三一脚踏在长凳上,无所谓的笑语道:“这些事轮不倒咱们这些虾兵操心,那什么狗屁神捕要对付,也只会找各位大角头的麻烦,嘎、嘎……咱们这些小角色还是酒照喝、妞照泡、钱照收!”

“嘎、嘎……”

一干小混混齐声附合大笑,瘦小的小九冷不丁冒出了一句道:“老大,幸亏你这次没当总角头,不然就要与那他娘的什么神捕正面冲突了!”

“嘿嘿……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大胆三与一干兄弟的怪笑惊得满天雀鸟纷飞,他这儿以为事不关己,却不知道县衙内,新任代理知县却正在仔细的研究他。

“父亲,咱们已经正式上任,这就把那些赌馆、妓院,以及那些泼皮老大统统收拾了,还有,也别忘了那大胆三!”

白衣少年还真是对乔三“念念不忘”走马上任第一把火就想烧到乔三头上。

“正儿,那大胆三确实有点不一般,难怪能引起掀然大波;不过,现在暂不管他!”

北宫平轻抚颌下三缕短须,神色悠然道:“今日在市集出了事,你说那‘大罪侠’今夜会不会现身?咱们初来乍到,如果有此人相助,一定能事半功倍!”

“父亲,你是说今日那恶霸强抢民女之事?”

白袍少年顷刻间恍然大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语道:“难怪您不让孩儿动手,只叫铁鹰暗地里监视!”

“多学学,北宫家以后总要由你来执掌!唉……”

真是奇怪,一向波澜不惊的北宫神捕竟然无奈叹息了一声,难道子传父业不好吗?

这北宫正除了有点缺乏经验,以及那道相连的横眉有点难看外,初出茅庐的少年其实也算文武兼备!

××××××××××淡月如勾,月华似水,神秘的夜风在六盲镇盘旋浮动。

“唉……又来啦!讨厌的感觉!”

泼皮圣地的某一个角落里,一道烦躁的声音透出明显的郁闷,一个晃动的身影充满强烈的矛盾。

男人嘴里不停叫自己停下,双手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缓慢。

在脑海突然冒出来的一股清明冷流萦绕下,此人歪斜的身影被迫变得挺拔昂然,不到片刻,他就换上了一身蒙面夜行衣,变成了顶天立地、正义凛然的“大罪侠”窗户一开,月光映照出大罪侠深邃的眼眸,照亮了他眼中那两团神秘的薄雾。

与此同时,县衙后院,神捕少年北宫正的房间里,同样也让好奇的月光为之发愣。

“哼!偷偷摸摸的家伙,还敢自称大侠,看本公子怎么教训你这鬼鬼祟祟的小贼!”

房中弥漫的正是北宫正的世家语气,而好奇的月光找遍房间,没有看到神捕少年,反而在一片屏风背后,看到了一个——美女的春光背影。

半裸的少女正在穿衣,健美的玉体在男人中只算中等高度,在女子里却绝对是高挑迷人。

妙龄芳华的肌肤不似寻常少女那般娇柔纤细,充满张力的曲线有着别样的美丽;流畅的玉背顺滑而下,直到俏挺结实的双臀处急速隆起;背臀之间,虽不是杨柳细腰,但却与香肩俏臀映衬出完美的比例。

再往下,就是少女的玉腿——她全身最有魅力的部位!

从腿根到足尖,少女玉腿要比寻常女子修长几分,虽不是滑如凝脂,但浑圆的曲线,紧绷的肌肤,让少女好似雌豹般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虽然夜色朦胧,但月光已经能完全肯定——这是一匹野性十足的长腿烈马,但也是让征服她的男人最有自豪感的胭脂宝马!

“唉!这儿又长大了一些,真讨厌!越来越难缠啦!”

一条白绫在长腿少女手中飞舞,迷惑的月光不由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同一个夜晚,同一个城镇,新任泼皮总角头蔡老大家!

“哈、哈……来、来,喝酒!喝完这坛,蔡爷我就要进去洞房了!”

欺男霸女那是泼皮的本职工作,今夜的蔡老大就特别称职,一脸络腮胡沾满了酒渍,兴奋的脸庞充斥着通红的欲火。

今天遇上的少女也太迷人了,尤其是那一对举世无双的巨乳,一下就让蔡老大昏头转向,也难怪不是特别好色的他也干起了当街抢人的勾当。

“咦,大胆三呢?这小子刚才不是还在吗?”

蔡老大对于自己的忠心手下那是特别看重,没有乔三,他又怎么可能当上总角头呢?

“老大,大胆三又去茅房吐了,他今晚已经连吐了三遍!嘎、嘎……”

“兄弟们,你们继续喝,不喝趴下不许走!”

蔡老大一脚踏在长凳上,撩起袖子猛灌了几大口,然后一摔空坛子,对着“新房”大吼道:“小娘子,大爷来啦——”

“砰!”

房门一开一关,随即就传出了少女的恐惧之声。

“呜……不要过来!救命啦……”

房中的少女十五、六岁,小家碧玉的尖细小脸一片苍白,苗条的身子瑟瑟发抖。

“哗!”

就在一个黑衣蒙面人无声无息穿窗而入一刻,蔡老大不受控制的大手一把撕裂了少女的上衣。

灯火之中,少女更加惊惶,可胸前双峰却不顾主人的危险,就像艳阳破云而出,不仅勾的蔡老大双目发直,就连那蒙面人也忍不住喉咙发干,目迷五色!

粗布挡不住双峰的膨胀,麻衣隔不断玉乳的饱满。

裂开的缝隙间,白腻的乳波足有寻常女子的两倍有余,细细的乳沟幽深紧窄,深得中指难以到底,窄得小指也不能穿行。

双乳美肉硕大而不下垂,挺拔弹跳又不失柔腻酥滑,颤巍巍的乳尖上,两点乳珠散发着娇嫩的红光,彰显着少女的诱惑。

“呼……”

一股热气在房中激荡,每一寸空间都在萦绕少女的乳香,黑衣人眼眸一花,恍惚间他好像被云团包围,面容深埋,艰难的呼吸……

大,大到勾魂夺魄!妙,妙到毫厘之巅!

如此巨乳在少女纤细的身子上,却没有半点突兀!

无论是迷糊的蔡老大,还是不凡的黑衣人,他们都只有一个感觉,好像这样的巨乳本就该长在这样的玉体上!

这绝对是六盲镇——不,是整个傲来国都独一无二的——极品美乳!

×××××××××ד啊——”

一干泼皮正在院子里淫笑四起,房中却突然传出了杀猪般叫声。

“不好,是总角头的声音!快……”

蒙面人三拳两脚打倒了泼皮老大,然后剑光一闪,在墙上留下了招牌的“罪”字,随即抱起少女,闪电般跃上了窗台。

自从救星现身那一刻起,也不知那落难女是吓傻了,还是看呆了,竟然自动停止了哭泣,更在救星把她抱起刹那,少女的极品巨乳用力向前一挤,就此抹杀了二人间那份属于君子的距离。

“呃——”

行侠仗义的英雄也是人,而且还是血肉之躯的大男人,两团饱满出乎意料的贴了上来,令大罪侠在猝不及防中脚步一软,差一点从窗沿上摔下。

“小贼,休走!”

一声清斥在夜空中响起,就在大罪侠在窗口出现的同时,夜色迷雾突然被一道寒光撕裂,“看镖!”

先出声,后发镖,来人明显是想把大罪侠堵在房中。

大罪侠不敢冒险档镖,毕竟怀中还有一个弱质女流,不过他也没想顺对手的意,双足一前一后夹在窗沿上,挺拔的身躯不退反进,猛然向前一倒,与地面凌空平行。

“嗖——”

锋利的飞镖贴着发梢电射而过,而大罪侠足尖则在窗沿一蹬,身形有如利箭般划空而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阻截之人正是北宫正,见对手的鬼魅身法,沮丧的他只能咬牙悔恨自己的轻敌大意,想不到小小的六盲镇竟然还真有高手!

从蔡老大的惨叫传出,直到大罪侠离去,一切仅只发生在片刻之间,直到这时,一干泼皮才大呼小叫着撞开了房门。

混乱之中,大罪侠不知道,前来阻截的北宫正也不知道,就在飞镖射过窗口之时,那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女嘴唇动了动,吹出一口完全可以忽略的气息,但却悄然改变了飞镖的轨迹。

“啊……不好啦,总角头被大罪侠杀啦!”

好奇的月光推开了乌云,划空而下溜进了混乱的房间,正巧照在了一把飞镖上,而这小巧的燕子镖赫然正正扎在蔡老大心窝上!

“老大怎么啦?”

众人惊呼了好一会儿过后,摇摇晃晃、醉醺醺的大胆三终于从茅房回来了,看到如此一幕,七荤八素的家伙使劲摇了摇头,忍不住呢喃自语道:“他娘的,老子才撒了一泡尿,怎么老大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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