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龙从来没有给人这样轻易的抱住,动弹不得。

水临枫从后面猛扑过来时,李维龙的眼角早已看到,本能用绝技身法“夭龙三折”之“龙转乾坤”闪过。

满以为水大傻子会扑个空,想不到水临枫比他还快,他身形才动,已被水临枫死死抱住,急运转真气,大喝一声“开!”

想挣开水临枫双臂。平常真气转动,指头粗的铁锁也会应声而断!却不曾料想,连运真气挣了几次,水临枫却是纹丝不动。

李维龙身高有176公分,在大泽帝国,已经算是高个子。

但是水临枫却有184公分,在后面死死勒住他,他连“单背”之类的小技巧也不好使。

鼻梁骨那地方也是打不得,平常里不是比他高的多多的高手,双眼左右,连边也沾不上。

水临枫抱住他的左手,在他丹田处似是无意的按了几下,暂时封住了他的真气流转。王建波可是得了便宜,又是几拳,打得他鼻破血出。

小候、小费两人也早已经冲上,给人送了那两个外号,实在可气,还被美女当众说出,又怎好与美女翻脸,一时间把气全出在李维龙身上。

“乒乒乓乓!”

两人拳头在李维龙胸腹处开花,若在平时,小候小费这种常人,这几下给他搔痒还差不多。李维龙给打得胸腹中似翻江倒海般的极是难受。

水临枫自李维龙在车上答话,就开始仔细打量过他,见他双目如电,筋骨清奇,知是内外兼修的武术高手,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修炼过的灵气闪动,没有修行过道术。

说话极是不上道,像是发号施令般,有心叫他吃点小亏。

“住手!”

“住手!”

两个人几乎同时大声叫道。

“哈哈哈!”

旁边另有一人大笑。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马莹菲和一个穿着少将军装的年轻人,并排站在一起。那少年军官就是岳家军少帅岳正阳。

江都平顶山是岳家的军事训练基地之一,知道马莹菲要来,出于礼貌,出来接待一下。

顺便带了两套新的少校军官服来,给马莹菲换上。

那套女军服虽样式和大泽帝国的军服一般,细看却又不同,是量体而做的。

穿在马莹菲身上别有一番风味。

马莹菲冷冷的问道:“水大傻子,你抱着个男人做什么!”

众人又是大笑,水临枫见是马莹菲,松开李维龙,傻傻的应道:“大小姐来的正好!快帮我们揍他!”

说完便即跑开,李维龙给众人打的气消功散,水临枫又不是好好放开他,而是把他往地下惯。

李维龙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正要说话,猛抬头看见马莹菲,秋风飒飒的夕阳下,马莹菲比花花无语,比玉玉生香,李维龙愣愣的看着,不由得看的痴了!

马莹菲连叫了两声,李维龙只是不理,定定的看着她。不由生起气来,把头转向一边。

旁边岳正阳干咳一声道:“同学!我说这位同学!”

李维龙回过神来,再找水临枫四人时,早跑的远远的朝他笑。

岳正阳笑着过来扶他,李维龙内功高强,几个俗人的一通揍,他丹田中真气一转,早已没事。

见到岳正阳着少将军服,忙站直了,“啪”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少尉李维龙!向将军敬礼!”

岳正阳笑着还了个军礼,道:“李少尉!我看你双目精光隐现,两边太阳穴凸起,必是内家武术高手,怎么反倒给其他同学欺负!”

李维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头怒看向水临枫道:“都是那个大傻子,比牛劲还大,死死的抱住我,拳脚使不开,这才出了洋相,好教将军笑话了!”

水临枫修行的武功道术,却是与别家的不同,是“万道之祖、万武之源”虽是任督二脉早通,外表看起来,却与常人无异。

浑身暴露出来的,常人看起来的暴扎扎的雄肌,在武、道高手眼中,实在不值一哂!

看样子就是个常做粗活的蠢汉。

李维龙看到马莹菲的少校军装,也跑过去见了军礼。不好意的问道:“方便请教一下两位首长的贵姓大名吗?”

岳正阳笑道:“我是岳家军的岳正阳,她是西北马家军大帅的千金马莹菲!”

刚才在远处大笑的那人却也跑了过来,向岳、马两人行了军礼,道:“少尉艾名扬,向首长敬礼!首长好!”

复又向李维龙笑道:“堂堂的形意拳少掌门,李家龙形搜骨的第三代中的第一高手,被普通同学痛揍!传扬出去,呵呵!……”

李维龙怒道:“姓艾的!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什么鬼心思我还不知道!”

是凡军人,大都好武,更何况象岳、马这种武道双修的军官世家,八月间,大泽帝国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全国性的武术锦标赛。

旨在从平民选拔有用的人才,贡帝国驱使,皇、贵之族却不宵参加,就算手痒,也只能看热闹。

大泽193年的这场武术锦标赛,在争夺第三名的比赛中,艾名扬有一招没处理好,败给了李维龙,大赛并没有生死约,在规定的时间内,谁击中对方的点数多,谁就胜!

艾名扬败是败了,却是不服。

李维龙击中他的点数虽多,但不能就说他败了,练武人俱皆好胜,某些人除外!

岳正阳军阶虽高,却是年轻人,也是不怕打死人,就怕打不成的主儿,闻言道:“两位少尉稍安勿躁!果有兴趣,就在这校场之类比试一场,胜者做我的副官,如何?”

两人齐声说好,岳正阳又想看戏又怕出事,双手向下一压道:“不过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对方才好!”

两人齐叫:“知道了!”

“少帅放心!”

就在大校场一角有个“霸王鼎”鼎前有一大方空地,是平时军营单兵演练技击的场所。

场中间的霸王鼎,是大泽开国大将项羽举过之物,做下了“力拨山兮气盖世”的豪句,此鼎有两米高,一点五平方米大小,重一千两百斤!

李、艾两人就在这鼎前翻翻滚滚的打了起来,两个差不多的武术高手,如果不是决生死,很难说是谁强谁弱。

水临枫等众人见有好戏看,早围了过来,马莹菲悄悄的走到旁边,低声对水临枫道:“水大傻子,别给我惹事,当心我扣你工钱!”

水临枫听说要扣工钱,立即服软:“我的大小姐,天地良心!可真不是我惹的事,不信你去问其他的同学好了!”

马莹菲点头道:“我当然要问!要是被我知道是你没事找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看斗场中,李维龙放开手脚,果真了得,神发于目,威显于爪,劲源于腰……一招一式大开大合,颇有武术宗帅的风范!

李维龙的形意,来自于河北武术宗师李存义,形意一十六式不传之秘“龙形搜骨”可不是盖的,蛰龙升天、云龙九现、腾云驾雾、翻江倒海……

一十六式一气呵成。

再看艾名扬,身随拳走,崂山“无影腿”像是不经意般的踢出,几乎都是在常人认为不可能的情况下,从不可能的角度飞腿踢出,无影腿讲究的是无招胜有招,虽说名称是“无影腿”但是时不时的拳、掌、肘、膝、肩,甚至连屁股也用上,这种套路,真是让对手头疼。

水临枫看见崂山“无影腿”真正的传人用起腿来,竟然这样的名不符实,真是“挂羊头卖狗肉”仔细一想,不由领然,“道”讲的就是自然,不会只拘泥于“腿”的运用,人体的各个部位都能在特定的条件下有效的打击对手。

“无影腿”就是一个名称,比如一个人名叫“张小狗”那他难道就是一条狗吗?

但是为什么就是看不出具体的招术?水临枫闭目沉思,忽然灵光一闪“道非道,非常道”艾名扬师承崂山,崂山道派武术的形成,比少林更早。

少林体系的武术,共同点就是有“招”有固定的招式,大泽许多道派,讲究的却是一种“意”“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实际上,人类的语言很多东西都是说不清楚的,就像“孙子兵法”是人都能看,能真正看的懂的人却是凤趾麟毛。

有些东西,别说言传了,根本就是无法去表达,要靠各人去“悟”了。

一秒钟二十七幅画面,常人的眼睛看起来就是活动的,但是动物却不然,比如狗,一秒钟要三十五幅画面,水临枫的“阴阳两仪大真力”已经大有成就,在常人看起来快逾闪电的动作,水临枫看的却是非常清楚。

每次艾名扬突出奇腿,李维龙总是能用一种很飘逸的身法躲过去,李维龙的这种身法,是形意门中“夭龙三折”精髓也是一个“意”字。

两人一上来就不是什么“点到为止”那么简单,都想把对方“海扁”一顿出气,这倒便宜了水临枫,这两人各尽所学,毫无保留的狂斗,“形意”中的“意”崂山中的“意”“龙形搜骨”“夭龙三折”倒是给水临枫学了个七七八八。

半个小时后,岳正阳看两人艺业实在也差不多,热闹也看够了,立即鼓掌笑道:“两位住手,我有话说!”

两人闻言,各自跳开。

岳正阳笑道:“两位少尉都是好汉子,我们岳家军随时欢迎两位的加入,两位今次在平顶山的一切费用,都按军中尉军待遇供给!可以吗!”

两人立即谢了岳家少帅。艾名扬看见水临枫在边上嘻笑,走了过去笑道:“我叫艾名扬,化工工程班的,不介意交个朋友吧?”

水临枫笑道:“若是你肯分一半尉官吃的荤菜与我,倒是不介意!”

艾名扬笑道:“一定!”

说完就去握水临枫的右手。

水临枫笑嘻嘻的、毫无介心的把手伸了过去。艾名扬却是不信水临枫抱住李维龙是什么凑巧的事,藉机相试。

真气连转,水临枫就像没事人似的,见马莹菲在旁边朝他瞪眼睛,甩了几下手说道:“你看到的,不关我事!”

艾名扬回头见马莹菲看这边,忙尴尬的想把手抽出来。水临枫也是顽皮,却不给他这么轻轻巧巧的抽出手来,笑眯眯的手上猛然加劲。

艾名扬卒不及防,大叫:“哎呀!”

水临枫笑道:“我没踩到你脚吧!”

说罢顺手丢开他。

李维龙一见马莹菲,疑为天人,此刻跟在她身后,一步不离。

马莹菲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水临枫早已跑过来接话道:“小木头瓜子,他想上你呢!这也看不出来!”

马莹菲瞪眼,李维龙跳脚,齐齐大喝道:“闭嘴!”

水临枫嘻嘻笑道:“大小姐!我是找这个姓李的谈生意的!你不介意吧!”

李维龙怒道:“和你这种呆鸟有什么好谈的!”

水临枫道:“姓李的小子,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和大小姐特殊性的关系!”

李维龙听到和马莹菲“性”这个字眼,立即睁大了牛眼。

水临枫接着道:“我把这层关系转给你,不过你要每月付一千元给我如何?”

马莹菲已知水临枫是她马家千方百计要找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走水临枫,转头对李维龙道:“他是我的长随,别上他的当?”

水临枫笑道:“李家小子是皇、贵之族么?”

李维龙摇头。

水临枫道:“这就是了,我把我这个长随的身份转卖给你,反正你也不可能娶到大小姐,就在她身边不好么?万一大小姐哪天发个善心,收你做个大铃铛也说不定噢!”

李维龙也是色欲薰心,闻言先是低头想了片刻,猛的抬头到:“成交!”

马莹菲却怒道:“这天下只有主人买卖奴隶的事,哪有长随把主人卖来卖去的道理!你俩两个浑蛋,给我听好了!这事休想!”

又瞪着一双杏眼对水临枫道:“水大傻子!信不信我寻个理由,叫刑探局的人把你弄进去,先抽一百鞭子,再弄个永久性的铃铛给你戴上!”

水临枫吓了一跳,要是被马莹菲弄个铃铛戴在自己脖子上,牵着满校园的走,那脸就丢大了,立即换过话题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大小姐休怪!”

说完朝李维龙直挤眼睛,寻着个由头远远的跑了开去。

岳正阳对马莹菲道:“这人好似在哪见过一般,有些面熟!外形长相,确实很是俊朗,就是人傻里傻气的!”

水临枫远远的背着马莹菲,鬼头鬼脑的对李维道:“老哥,我们不打不相识,之前小事,一笔带过如何!”

李维龙知有下文,立即点头道:“都是大男人,哪儿事哪儿了,我又怎么会像个痞子一般叮在人后,喋喋不休?”

水临枫道:“那就好!老哥不是喜欢大姐吧!”

李维龙道:“那又怎样?”

水临枫鬼笑道:“不知道老大对大小姐穿过的内裤啊!奶罩啊!丝袜啊!什么的小东西有没有收集的兴趣?”

李维龙立即两眼直冒绿光,涎着个淫脸、滴着口水道:“兄弟你有办法?”

水临枫笑道:“大小姐有个贴身侍女,却是我的相好,大小姐的所有内外物事,皆是由她洗涤,像我刚才说的这些小物事,容易搞的紧!”

李维龙笑道:“那就烦劳兄弟了,价格好说!决不会亏了兄弟!”

“嘿嘿嘿!”

两人贼笑着,击掌成交。

吃过晚饭,王建波就神神秘秘的跑了出去,出去前说了声:“马上就来!”

水临枫、费玉坤、候旭东三人苦等他来打八十分,却是迟迟等不到人。

三人正郁闷的“斗地主”玩,门前探出了一张俏脸来,水临枫抬头一看,却是秦依红。

秦依红道:“你们看见方凝了吗?”

三人几乎是齐声道:“没看见!”

又问她:“看见王老大了吗?”

秦依红也说道:“吃完饭的时候,我看见你们的王建波,带着我们的方凝出去的,这才来找,怎么你们反而来问我他在哪!……”

“哦!……”

四人一齐回过味来,这对狗男女,铁定是躲在哪个见不得人的沟沟叉叉,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候旭东道:“怪不得老王说他喜欢钻草丛哩!”

“还是沾满露水的草丛!摸着黑,边走还边一惊一惊的、一颤一颤的”费玉坤接道。

“这种天,哪来的露水!还……”

秦依红接口道,猛的回过味来,“呸”了一声,俏脸通的的看着水临枫。

水临枫道:“你说他就行了!贼兮兮的看着我干什么?”

“你个猪啊!”

秦依红怒道:“整个一段木头!”

其他两人大笑,四人一齐决定,趁着月黑风高,捉贼去!

平顶山军事训练基地,只有东南角有个小土山,还在基地外面,四人溜出军营,悄悄的往小土山摸了过去。

还没靠近小山,就听见小山坡背面,隐隐有女声粗重的喘息声,自深草处发了出来。

四人压着笑,无声无息的爬了过去。

朦胧的月光下,方凝就似只大白羊般的,光着似玉凝霜的修长大腿,两人的迷彩军装被垫在方凝的裸体下面。

王建波满头大汗的埋头苦干!

还真看不出来啊!

老王思想这么进步,都黑夜了,还为人民事业,不计报酬,加班加点,任劳任怨!

三个男生本想多看一会儿,秦依红却是早已忍不住笑,大叫一声:“嗨!”

王建波吓的急拨出了枪,跳了起来,月光下,只见五寸长的“龟背驼龙枪”似弓般弯成一个漂亮的圆弧。

枪杆上油光锃亮、淫光闪闪,直看的秦依红目瞪口呆,满脸俱是兴奋之色!

大泽男女开放,平民间更是男女平等,男人们在一起研究女人名器!女人们在一起何尝不是研究男人们的名枪。

五寸“龟背驼龙枪”世间罕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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