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雾散,旭日初升。
因对复仇之事分外挂心,张无忌睡了短短几个时辰,便醒转过来,起身打坐运功,以期恢复身体至最佳的状态。
那朱家和武家人丁众多,武烈和卫璧也是一等高手,想来稍后进庄,免不了一场恶战。
张无忌盘坐在地,凝神静气,正计算着稍后的行动,却忽的感觉后颈微痒,背后稍暖,一股说不出的异样如今的他已是绝顶高手,三识如炬,六感通神,对于身周的一切都无比敏锐,了如指掌所以面对此刻忽然出现的异兆,当即警觉起来不由得全身收紧,暗中运气,握掌为拳,只要身后再有稍许动作,便一拳打将过去,让其粉身碎骨。
但奇怪的是,张无忌全神贯注,御守心神了大半刻,身后那抹异样却毫无发展,只是不挪也不移的附着在自己背上,不像奸人偷袭,倒像那阳光照在脖颈上,还暖洋洋的。
张无忌本来满心疑虑,全身紧绷着,脑海却忽的冒出了这种莫名的比喻,不禁一阵哑然失笑,戒备下降许多。
他仍保持运功,攥着拳头,却不再僵持,将身子一歪,扭头朝身后看去。
未曾想,只是一眼,张无忌那全身的真气便放松下来,化为了一汪春水。
原来,这抹异样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源于昨日与之同眠的少女自己背后那抹暖洋洋的感觉,正是不知何时苏醒的蛛儿,在痴痴的瞧着自己哩!
寻常男女目光交接,单是一秒都会面红耳赤然而此刻张无忌回头,对上蛛儿那双好看的眼睛,两人目光相对,却是一个也不挪开。
只见这男儿的目内坦荡荡,那女儿的眸中忧戚戚一个如当空日,一个却如雾中月,一经对上,便似灿阳融淬雪,情意绵绵无断绝直过了许久,张无忌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打断了这暧昧纠缠的情景“姑娘,昨夜睡的可好?”
眼神忧郁的蛛儿却并未答话,反而站起身来,抬着小脸,从上到下的审视他一遍,神色又带上一抹哀怨。
张无忌被这目光一扫,也不禁有些爱怜,不禁关切的问道:
“怎的了,可有什么不舒……?”
“如果”
张无忌还未说完的问候便被蛛儿突然的言语打断她盯着张无忌,神色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如果无忌哥哥在的话,他也会像你这般吧”
“什么?”
张无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不由得一愣。
“可是偏偏不是……偏偏…………不是!”
蛛儿自顾自呢喃两句,忽然脸色一变,又是愤怒又是悲伤的一推张无忌的身子,哭泣着向外跑去。
面对少女突来的异状,张无忌虽然不解,但反应却是极快,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身前,厉声道“虽然不知又触动了姑娘什么心事,但我曾阿牛答应过姑娘,一定会帮你治好容貌,找到你的心上人,就凭这两点,我就不许姑娘走!”
这两句话语气坚定,嗓音宽厚,直直的说到了蛛儿的心里,她不由得止住了哭泣,抹了抹眼泪,红着眼眶,瞧着张无忌骂道:
“你这个傻瓜,我又没给过你什么,干嘛非得自找麻烦呢,真是天底下最蠢最蠢的傻瓜!”
张无忌也不反驳,只是笑吟吟的望着这个又丑又怪的女孩子,温柔的开口。
“没关系,张无忌不也没给过蛛儿什么吗?”
蛛儿闻言,鼻头一皱,泪珠又要滚下来,但深吸一口气,咬住嘴唇儿憋了回去,而后抬起手给了身前这个傻瓜一拳。
“喂,那我们走吧”
“去哪?”
张无忌又是一愣,但看着少女气鼓鼓的样子,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挥挥拳,应和道“好,咱们现在就去武家庄大闹一番,给蛛儿解解气!”
蛛儿顿时破涕为笑,骂一声笨蛋,拉起张无忌的手,朝着武家庄赶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两人便远远的望见了那座宏伟的庄子。
张无忌面色一喜,便要直接闯将过去,却被身旁的蛛儿一扯,拉到了路边的一处高岗上,隐藏了身形。
“笨蛋,你会武功吗?就冲得那么急”
蛛儿嗔怪似的打量了一下张无忌,看着他这如乞丐一般的破烂穿着,有些嫌弃的翻了翻白眼“你要是不会,待会就让我来,保证把朱九真那个贱丫头给你打死”
张无忌笑眯眯的摸了摸后脑勺,稍显憨态的开口“呵呵,只会一点,但跟姑娘一起对付这几个人渣,应是够了”
“那就好,省得我待会还得关照你,等会咱们怎么做?”
蛛儿又转过头来,向张无忌问询下一步计划。
“当然是直接从正门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张无忌望着那不远处的朱家庄,不由得眯起眼睛,眼中凶光毕露。
“好,就喜欢你这种痛快的!那我们就直接从正门杀进去,把朱九真那个贱丫头找出来”
蛛儿被张无忌的言语所感,兴奋的挥了挥手,带着张无忌重新跳了出来。
两人越走越近,眼看着就要到了朱家庄的大门口,却被眼尖的张无忌发现了些许不寻常,停下了脚步“等等蛛儿,你瞧,为何这朱家庄门口如此多红纸碎屑,又为何偌大的门口,却无一人把守呢。”
“笨蛋,这门联上不都说了么?新婚大喜,永结连理。我瞧着应是咱们正好碰到了那贱丫头结婚。现在仆人杂役都在庄里喝酒呢”
蛛儿指了指那大门两侧贴着的红色喜联,又指了指院内,作出一副冷笑“这样正好,让咱们去给那丫头加点火。让她明白玩弄别人感情的下场”
“嗯,我们走!”
张无忌点点头,一把拉住蛛儿的手腕,扯着她越过了禁闭的庄门。
翻过墙头,两人越往里走,地上的红纸碎屑就越多,只是仍空无一人。
直至越过数重院落,才听得那中间的大院里传来阵阵玩笑呼和,觥筹交错之声。
张无忌拉住蛛儿止步在屋角,向内探头一看。
果然满院的仆役都聚在此处,搭了许多酒席,喝酒快活。
“奇怪,怎么只见仆人不见主人呢?”
张无忌视线搜寻了一圈,发现院里全是布衣草鞋的奴仆,并未看见熟悉的身影,于是疑惑的开口。
“笨蛋,这里是娘家,自然没有主人,结婚当然是在夫家结了,你连这都不知道么?”
蛛儿嗔怪一声,对张无忌白了一眼。
“呵呵,这样么,我还真不太清楚”
张无忌笑了两声,摸了摸头,他这句话倒未曾撒谎,自己自幼在冰火岛长大,及至到现在,也从未参加过一场婚礼,偶尔听人提及,也只是只言片语,自然不会知道主任人在哪。
蛛儿又看了看院里吵闹的仆役们,扭头问道:
“那我们现在还过去么?还是直接去别处找那贱丫头?”
张无忌点点头,咬牙道:
“当然过去,这些王八蛋当初配合主人演戏,把我蒙在鼓里戏弄,现在天道好轮回,怎么能放过他们?咱们这次就过去把他们杀个七七八八,拷问朱九真的下落,再一把火烧了这个灰上建的庄子”
“好!咱们走”
蛛儿闻言毫不拖沓,轻咤一声,双脚一蹬,以手作爪,瞬间飞了出去。
纵身一跃,就在数个仆役的脖子边划过,教他们抽搐着见了阎王。
“好!”
张无忌大喝一声,也踢腿而起,却只是抬手在仆役们的后脑上拂过。
随着噗噗几声闷响,一整排人都圆睁着眼睛,趴倒在桌子上,原来张无忌纯厚的内力已经透过脑壳将他们的脑袋搅成了浆糊。
在场的众人本就已喝的迷迷糊糊,突然逢此大变,竟一时未反应过来,全都瞪大了眼看着这杀出来的阎王,呆在了原地张无忌却一点也不手软,几个呼吸间,就要了全场大半人的性命,只余下角落里几桌丫鬟和主桌的人来。
蛛儿也心领神会,一把抓住了主桌上最显眼的胖男人的脖颈,按在了酒桌上。
“说!朱九真那贱丫头去哪了?!”
胖男人被按在桌下,表情抽搐的求饶道:
“奶奶饶命!奶奶饶命!我不知道小姐去哪了呀!”
张无忌冷冷看了他一眼,而后抬手在旁边一人的后脑上一拍,那人顷刻间七窍流血,睁着眼倒了下去。
“哎呦!我说!我说!”
这胖男人看着这杀人不眨眼的张无忌顿时吓丢了魂,颤抖着开口道“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小姐和夫人都去武家,都去武家啦!”
张无忌点点头,又问“那武家的庄子在哪儿?”
“向东,向东五里!再向南走右边五里!……”
感受着在自己脖颈摩擦的利爪,胖男人声泪俱下的喊出了地址,而后惨叫一声,被结果了性命。
蛛儿拍了拍手,看向张无忌道,脸上带上一抹兴奋:
“没想到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是有两下嘛,居然比我杀的还快,接下来咱们怎么着,直接过去么?”
张无忌看了看远处蜷缩在桌下的丫鬟们,心里想着不能让蛛儿跟着过去,免得妨碍自己复仇,于是摇摇头道:
“蛛儿,你看这些丫鬟怪可怜的,你先留在这里,让他们把财物捡走,再助你烧了这庄子,我先过去,怎么样?”
蛛儿顿时摇摇头,叫道“不,我不要,凭什么就许你先过去,我却要在这里做些擦屁股的物什?曾阿牛,你也太欺侮人啦!”
张无忌笑呵呵的扯了扯这丑姑娘的袖子,搬出了自己的法宝。
“好蛛儿,我这是为你好呀,咱们去寻你哥哥,终究是人微力薄这儿有这么多丫鬟,你待会儿让她们拿了钱,她们自然会念着你的好到时候你给她们说了无忌哥哥的样貌,他们碰见了不得来寻你吗?到时候咱们还愁找不着么?”
蛛儿闻言一愣,脸上仍是怒色,一颗心儿却是动了。
张无忌拍了拍蛛儿的后背,轻声道“好妹妹,你只要照做,到时候有那么多人一起帮咱们找无忌哥哥,一定能找到的”
蛛儿终于点点头,开口道:
“那好吧,我就先留在这里让这些丫鬟收拾,待我一把火烧了这座庄子,就去寻你,你可不要不等我,自己跑了!”
张无忌心里偷笑,暗想待我复仇完第一个要拿下的就是你,又怎么会跑呢,但面上还是正色道:
“我答应了你这件事,就绝不会反悔,就算你不来寻我,我还要去寻你呢”
蛛儿面色微动,但不及张无忌看到,就转过脸去:
“那你走吧,我去教这些丫鬟干活,快去快回!”
“嗯,蛛儿,等我回来”
张无忌答应一声,再向那丫鬟堆里看了一眼,确保没有小凤以后,便转身便庄子外奔去。
走了不过二里,便听到身后噼啪作响,他扭头一看,那偌大的朱家庄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焰,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将雕梁画栋的各个建筑逐渐吞噬……这不禁让张无忌的内心也燥热起来,等待了许久,现在是时候现世报了!
满怀杀意的张无忌冷哼一声,再次加快了脚步,朝着武家庄奔去。
…………而在那武家庄子里,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整个庄子都张灯结彩,装点的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爆竹之声连绵不绝,人声更是鼎沸昂扬。
今日,乃是本地最大的两家巨富联姻,方圆百里的地主豪绅,达官贵人都前来恭贺。
原本宽阔宏伟的庄子,此刻都显得有些拥挤,大部分外宾都被安排在外院厢房,由管家一一寒暄应礼只有那真正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能在庄子中心的广场上安坐,举杯谈笑,等着新人登场。
“娘!”
重重深闺之中,着一身大红锦袍,凤冠霞帔的朱九真,坐在梳妆镜前,细细打量着自己,只觉此刻娇颜更添美艳,俏脸尤显风华,不由得心里甜蜜极了,扯着嗓子轻唤自己娘亲。
一身华服的朱夫人走到朱九真的身后,爱怜的抚上自己女儿白皙如玉的脖颈,满脸欢喜的嗔怪道“真儿,瞧你高兴的,怎么?就这么急着嫁过去呀”
“哎呀,娘!”
身着大红喜袍的朱九真娇嗔一声,俏脸上不由得又飞上一朵红霞,像个娇羞腼腆的小姑娘般,不住朝门口张望,开口道:
“娘,时辰快到了么?卫哥哥怎么还不来?”
看着女儿如此模样,朱夫人不禁一阵咯咯轻笑,抬手点点女儿的俏脸,宠溺道:
“我家真儿任性了那么多年,怎么到这个时候又像个小姑娘啦?你放心,等卫儿与你叔父商量完咱们两家合并的具体事宜,就会来接你啦到时候你和卫儿拜完天地,一起继承咱们两家的家产,那时候可不许再娇羞了,一定要撑起咱们朱家的脸面来呀~”
听到母亲如此言语,朱九真脸上不由得笑意更浓,点头称是原来自当年朱长龄坠崖以后,又发生了许多变故先是朱家家主突然身死,又并无子嗣,独女朱九真被迫承揽了家族事物,随后武家独子小小年纪,便染病身死,让武家也断了香火。
而卫璧这一孤儿,作为武烈的亲传徒弟和朱家的亲外甥,自然受尽了两家的青睐,久而久之,卫璧被武烈收为义子,改名武卫璧,继承武家家业。
又因与朱九真欢好,于是朱武两家合议,待武卫璧与朱九真结婚后,便将两家基业合为一体,孩子各随己名,共同传续两家香火正当房中母女二人欢声笑语不住时,门外响起阵阵敲门声“真妹儿,我来了”
清澈俊朗的男声响起,教朱九真娇俏的面容又涌起一阵慌乱,重新抬起手对镜打扮,开口道:
“哎呀,卫哥儿来了!娘,快给我盖上盖头!”
朱夫人笑吟吟的取来大红盖头,掩住了朱九真的俏脸,将她扶了起来。
“好好,给我的宝贝闺女戴上盖头,郎君儿要接新娘子去成亲喽~”
打开门,一身赤色正装的卫璧已经等候在门外,他从朱夫人手里接过了朱九真的手儿,在一排奴仆的簇拥下,领着她前往宾客广场。
人声鼎沸的广场上,仅黄花梨木的圆形饭桌便摆了上百座,其上山珍野味,琼浆玉液更是数不胜数,各路富商巨贾,军政要人都围坐在桌前高谈阔论,翘首以待。
而广场的最中间,更是搭成了一座高台,两把紫檀实木的座椅摆在正中,表明了此处乃是夫妻行礼,跪拜高堂之所在。
武烈和武夫人便都端坐在这两把椅子上,笑吟吟的看着台下宾客,等待着自己儿子与儿媳的到来。
但在万众瞩目的高台上,却响起一段不为人所闻的低声交谈“武郎,今天是卫儿大喜的日子,要不我们就把青儿放出来吧,好歹让她透透气……”
武夫人面上仍是一副微笑,语气里却带上一丝哀求,看向自己身旁的郎君但武烈却丝毫不为所动,斜睨一眼武夫人后,随即冷哼一声“哼,胡闹!今日是卫儿大喜的日子,你想把那个疯婆娘放出来捣乱么?”
“可是……”
武夫人眉头涌上一丝悲凉,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在看到武烈冷酷的眼神后,还是停住了言语,扭头看向远方。
“新人到!”
随着婚礼主婚人的一声高喊,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入场的一对新人身上身高八尺,气宇轩昂的卫璧,刚牵着一身喜袍,端庄婀娜的朱九真入场,便得到了全场宾客的喝彩“好!真是郎才女貌啊!”
“才子配佳人!英雄配美女!”
“真是龙凤之交,鸳鸯仙侣啊!”
被红盖头遮住视线的朱九真听着这些夸赞之言,当真是甜蜜极了,只紧紧攥住表哥的手掌,任由他拉着自己,一步步登上高台卫璧此刻更是激动万分,望着台下满座宾客,内心简直如登天宫,不由得挺起胸膛。
自己自幼家境贫寒,又早早沦为孤儿,当初贫困潦倒至极的时候,怎能想到现在竟会成为武家的独子,又迎娶自己美若天仙的亲表妹,同时继承两大家族的基业呢?
现今当真是圆满至极,唯一的遗憾大抵只有之前的双姝梦碎,不过没关系……卫璧又抬头看向前方端坐的两位“父母”,眯起了眼。
“青儿虽然得了失心疯,但是容貌尚存,待我婚后,有的是时间哄骗”
“新郎新娘就位,拜堂开始!”
主婚人一声拉长的高喝,打断了卫璧的遐想,教他赶忙领着朱九真到了父母跟前站定武烈和武夫人皆是满脸欣喜,坐直了身体。
主婚人清了清嗓子,开始正式宣词“一拜天地~”
朱九真和卫璧皆是面向南方,弯下身子,郑重一拜,又转向北方郑重一拜“二拜高堂~”
朱九真卫璧一齐面向了武家夫妻,缓缓弯腰行礼“哈哈哈,好!好啊!”
武烈看着这对无比般配的佳人,只感家族未来昌盛,不禁仰天大笑“夫妻对拜~”
卫璧和朱九真再次转身,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缓缓弯下身子大红的绸缎盖头下,娇俏的朱九真已是满脸红霞,不禁开始遐想“晚上就要和卫哥儿……”
“好!好啊!”
“真是郎才女貌”
脑海中羞人的思绪与众人的叫好声环绕在朱九真的耳边,让她越发飘然,忍不住侧耳倾听主礼人最后的结语。
“大礼已成,送入洞……啊!”
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了朱九真心里一个咯噔,紧接着众人慌乱的呼号声,也透过盖头传来待朱九真兀自困惑不解时,夫君已抬起一双大手,将她拥入了怀抱,公公武烈暴怒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是谁!竟敢如此放肆?!来破坏我武家的婚礼!!”
紧接着家丁涌动的呼和声也愈来愈响,仿佛包围了整个广场“给我拿下他!重重有赏!”
随着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家丁们似乎冲向了某个角落“抓住他!”
“杀呀!”
“额啊!”
“噗!”
“啊!…咣当!砰!”
家丁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宾客们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这人是谁?武功好生厉害”
“好俊的身手,不知又是武家的那路仇人?”
“这人下手如此狠毒,想必心狠手辣,咱们不如赶快离开”
种种声音闯入朱九真的耳中,真教她越发困惑,心中涌起无限好奇,忍不住想“我倒要看看这是何许人也,竟敢闯我的婚礼”
于是这新婚的俏姑娘,伸出青葱玉指,撩起盖头的一角探出头来,朝着那喧闹之地看去。
却不料待看清那人的身形样貌后,心中疑惑不但未消,反而更甚,不禁叹一声“奇怪!我朱武两家什么时候惹过这么俊的人儿?”
原来,朱九真探头看去,一眼便瞧见了那在人堆之中闪转腾挪,步若流云的男儿但见他着一身锦缎华服,踏一双乾坤布履,当真是身形如龙体魄浑,面如冠玉气至纯手中又握着一柄玉折扇,在人群中活像位皇家的公子,教人看一眼,便敬畏心起。
这自然是前来复仇的张无忌了为了确保能够完美复仇,他特意在庄子里摸索了许久,做了许多准备,还给自己换上了一身华服,搭配上修行九阳神功和入天宫所得来的出众外貌,教这些人看呆了眼,也想不通他到底是何许人也张无忌正是要这个效果,只有先把所有人都唬住了,才能让他们不至四处逃窜,扰了自己的复仇大戏。
“散”
张无忌轻笑一声,将手中折扇一收,随手轻挥,呼吸间便将七个家丁的头骨敲的粉碎,闲庭信步般出了包围圈,脚尖一点,飞至了高台之上,负手而立。
众人看着这骇人的力量,不禁都倒吸一口凉气,武烈心中也一阵惊疑,但还是冷哼一声,站了出来“阁下是何许人也?为何要扰我武家的婚事,可是管家下人招待不周?”
眼看着武烈低声下气的给出了台阶,张无忌却并不理会,反而毫不掩饰的盯向朱九真窈窕的身子,色眯眯的瞧起这盖头下的花媳妇来一旁的武夫人看到自家儿媳被这般打量,不禁怒火中烧,正欲开口斥责,却猛然发觉眼前之人有些面熟,不禁一怔,陷入了沉思。
但武烈看着这英俊的青年可是毫无印象,此时脸面被损,他也顾不得探明这男人的来历,只是轻哼一声,开口道:
“哼!今日是我武家大喜的日子,特意邀请了诸多贵客,武某本不想多惹是非……”
武烈眯眼看着这陌生来敌的放肆行径,心中怒气愈盛,不由得全身真气激荡,环视一圈台下后冷冷道:
“但若有人想趁机在诸位贵客面前,来驳我朱武两家的面子,那可就别怪武某无情了”
气氛已经抵达剑拔弩张的地步,满堂宾客都屏住了呼吸,紧盯着台上的发展但张无忌却仍肆无忌惮的盯着朱九真的身子搜刮,没有丝毫收敛,甚至连正眼都未瞧那武烈一下,只是笑眯眯的抬手,搓搓下巴,开口道:
“朱姊,几年不见,风韵更甚呐,连那对奶儿都被表哥摸大了”
“你!”
朱九真隔着盖头,一听到这来客的污秽之言,不禁怒上心头,便要从腰间拽鞭子上去抽打,但一摸落空,才想到今日大婚并未携带,同时新婚在即,不便出面,顿时是愈想愈气,一下扑在卫璧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小子!你欺人太甚!”
武烈眼见儿媳受辱,顿时勃然大怒,大喝一声便要上前争斗,却突然被台下窜上的几个人影拦住。
“武当家且住!”
一声呼和后,一个身材粗壮,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拦在了武烈身前,其身旁还有四五个年龄各异的青年男人。
只见这壮硕男子向武烈抱拳行礼后,又向台下的众人拱了拱手,开口道:
“在座诸位英雄,江湖中谁不知道武大当家高风亮节,慷慨好施?今日武家大喜,邀请我们这些好汉相聚,更是仁义忠厚。今日武家被这般宵小打扰羞辱,已是极大的不幸,我们这帮江湖兄弟,又怎能再让武当家出手,劳心伤神?就让我铁甲虎吴铙效劳一二罢!”
“好!好啊!”
吴铙这番言语慷慨激昂,言之有理,引得台下宾客纷纷叫好,边上五个男子也抱拳应和道“是啊,武庄主,就让我过原蛟代劳吧!”
“我一匹狼在所不辞!”
……武烈闻言,也不禁点点头,神色缓和下来。看了那对面的年轻男人一眼,抱拳还礼道:
“诸位好汉当真是义气冲天,那我武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贼子看着有些本事,还望各位好汉多加珍重!”
“这种黄毛小儿,让我铁甲虎一人对付便了,免得脏了各位的手!呵!”
吴铙轻喝一声,顿时提起气力,教全身的肌肉块块鼓胀起来,待撑的衣服都胀然欲裂时,他大喝一声:
“小子受死!”
砰的跃起丈许,一招黑虎掏心使出其声如雷,其形若电,当真如一只下山猛虎,朝张无忌猛冲下来。
这顿时又引起台下众人的一阵叫好!
“好!真不愧是铁甲虎!”
面对如此声势,张无忌却并未挪动一步,只是轻摇着扇子微笑,待那拳锋扑面而至时,才似缓实疾地举起左手,一把握住了这大汉的手腕,咔嚓一声,将其掰断,又弯臂一拉,将大汉的头拉向自己,右手收扇作掌,朝着他天灵盖重重一击这一切的动作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台下的寻常人等,都未能看清只是听到“砰”的一声闷响后,便看到这满身横肉的大汉被提在张无忌的手里,天灵盖塌了一截,浑身瘫软成了烂泥张无忌将手里的软面虎朝台下一丢,又将扇一抖,轻摇着看向余下几个青年,勾起一抹笑容“你们几个怎么说?一起上么?”
那几名侠客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惧,但他们此番上台本就是为了博个名声,如今已是骑虎难下,此时若是离开,便在边疆再无立身之地,于是都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只见那最中间的青年大喝一声“恶贼受死!”,迈步便冲,即将到得张无忌面前时,却忽地一个鹞子翻身,滚到了一边。
张无忌眯眼一瞧,原来自此人的身后,发来了各色暗器,竟是表面假冲,实则偷袭的暗度陈仓之法他不由冷笑一声,将扇子向上一抛,又伸手向前一抓,便将飞来的小刀金针毒镖捏在了手里,再一抖手,各色暗器悉数倒飞出去随着张无忌将落下的扇子接住,重新摇动起来众多暗器也噗噗噗的扎在了几人脖颈上,随着额啊几声,他们扑到在地上,再没了声响这一招如数奉还,顷刻间灭掉了几位侠客,台下的众人不禁大骇,对这台上的俊雅青年更增几倍忌惮,已有人暗声交谈,想要悄然退去却不料张无忌环视一圈,从手中翻出几枚石子,一一弹在了想要退去之人的脑门上,将其打的昏死过去,笑眯眯的开口道:
“今日是鄙人大喜的日子,还需要各位作个见证,留下来该吃吃该喝喝,待会还有上等的好戏奉上。我想,这个面子,也没人不愿给吧?”
台下的宾客中,武林人士满脸铁青的站着,军政要员也是一副冷脸,眼看着僵持在了原地,最终还是那肚大腰圆的富商们,连连陪笑点头称是,带头坐了下来。
张无忌满意的点点头,将目光转回了台上,看向武家一行人那武烈方才看到眼前男子的表现,心中已是惊骇无比,再被他这目光一扫,不禁下意识退后一步,但转瞬间回过神来,强撑着又向前迈出两步,冷哼一声道“阁下武功如此高绝,不知师出何门,是何名号?我武家又是与谁结怨,竟牵动阁下出手?”
张无忌手中折扇轻摇,笑吟吟的开口道:
“江湖散人,无怨无仇”
武烈闻言顿时一怔,皱眉疑问道“既然无怨无仇,阁下为何要来扰我武家大喜?”
张无忌仍是笑吟吟的抬眼,扫过朱九真与武烈诸人,啪嗒将折扇收起,开口道:
“怎的,无怨无仇便不能出手么?”
“你!”
武烈轻喝一声,显然被眼前男子的言语激怒了,但碍于形势,他还是收敛了身形,朝着台下拱拱手道:
“这是自然。自古以来,江湖规矩便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又哪里来的无冤无仇,还要与人为难的道理?”
“哦,这样啊”
张无忌轻吟一声,抬手用扇柄轻敲起自己的脑袋,抬脸望天,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那么……五年前那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子对武家犯了什么错呢?”
武烈眉头一拧,似乎在努力搜寻相关的记忆,却仍是一脸茫然的开口“你说什么?”
张无忌回过神来,缓缓看向武烈,眼里已结上一层冰霜,嘴角却逐渐勾起,换成一个稚嫩的腔调:
“我说……武伯伯当年怎么没有今日说的好听呢?”
张无忌的声音不大,却如雷贯耳般让武烈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噔噔噔退后三步,紧紧盯着了眼前这身形俊秀的青年,颤声道:
“你……你到底是谁?”
张无忌满脸冷意,笑眯眯的背起手向前迈步“武伯伯,你应当知道的”
在台下众人的眼中,这俊秀无比的男子,越走越是形似少年,忠厚可爱但在武烈的眼中,却越发像个可怖的恶鬼,他的脸色越发慌张,颤抖着向后退去,张口喊出了那个埋藏心底多年的名字“你……你……你是张无忌!”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哗然。
除却场下一脸困惑的宾客在低声问询外,知情者皆是大吃一惊“张无忌,你还活着?!”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朱九真,她先是一阵惊疑一阵迷茫,随即愤怒的惊诧道:
“我爹呢?你还活着,他怎未曾出现?!”
但张无忌却并未理会朱九真的质问,只是全身激荡起磅礴的真气,雄浑的嗓音覆盖至整个广场:
“是啊,我是张无忌是那个错把豺狼当恩义,被你们蒙害玩弄的张无忌是那个天真痴愚,被你们坑骗到险些出卖义父的张无忌是那个与你们无怨无仇,却被你们逼迫至死的张无忌”
“够了!”
被揭穿旧事,撕碎脸皮的武烈再也忍受不住,啪的将身后的屏风一掌击碎,咬牙道:
“竖子非但扰我武家婚礼,竟还捏造故事,辱我家风,是可忍孰不可忍!”
武烈大喝一声,身体扭成一个奇异的姿势,右手并成一指,全身真气奔涌,全然聚集到指尖之上,向张无忌袭去这一击速度极快,破空之声刚刚响起,便到了张无忌的眼前,当真是与先前那铁甲虎高下立判,台下顿时有人惊呼“是武家绝学,兰花拂穴手!”
大敌当前,张无忌仍未有丝毫闪躲,只是轻笑着将手中折扇向着台下一抛,带出些许粉尘随风而散,而后抬手一抓,便在武烈那极速的身影中穿过,咔的抓住了他的脖子。
“唔……”
要害被擒,武烈当即闷哼一声,真气俱散,手脚软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盯着张无忌,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解张无忌缓缓抬直手臂,掐着脖子,将武烈高高举起,笑眯眯的开口:
“怎么,伯父这么快就没气力了?当年追侄儿不是追了挺久么?”
处在窒息状态的武烈,瞪大了眼睛,奋力的扭动着身体,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脸庞越来越红“狗贼!放开我爹!”
数丈之外的卫璧心急如焚的喊叫着,却只是护在朱九真身前,不敢再向前挪动半步。
而一旁的武夫人却已经脸色铁青的陷入了当初的回忆里,失去了意识张无忌笑眯眯的环视一圈,又看向了脸色已经由红转紫的武烈,故作惊讶道:
“哎呀,武伯伯,好像没人想救你呢?那这样吧,只要你自己哼两声,我就放开你,怎么样?”
被锁住脉门,掐住咽喉的武烈,此时已经憋闷到几欲断气,但眼中却是满腔怨恨,纵使将牙咬的咯咯直响,也未发出丝毫声音。
见此反应,张无忌不禁哈哈大笑“好!有骨气!这样待会才更有趣哈哈哈”
张无忌眼睛一眯,手臂稍微用力,便将武烈高高抛起,随即脚尖一点,飞至武烈之下,抬手便折。
咔咔几声,便将武烈双手双脚全部折断,再一个翻身,对准丹田抬脚一踹,砰的将其踹回了台子正中的太师椅上瘫坐。
武烈四肢被折,丹田被毁,彻底成了瘫痪的废人,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缩在椅中昏死过去。
“爹!”
卫璧惊呼一声,已是泪流满面,他扭头看看脸色铁青的义母,再看看身后惊惧万分的妻子,脸上再现出一丝愤怒,纵使腿脚打颤,他还是提转起真气,大喝一声:
“恶贼,我……我跟你拼了!”
“啊!砰!”
又是咔嚓两声,人们还未看清动作,卫璧便已坐在了另一张太师椅上,垂着手脚呻吟。
张无忌反手一挥,将几个想趁乱溜出场外的人打的脑浆迸裂,而后转过身来,才发现朱九真和武夫人已经跑到了各自夫君的身旁,流着眼泪儿低声哭泣不由得拍了拍手,笑道:“两位夫人还真是对郎君义重情深呐,只是可惜这两位豺狼一心的虚名富贵,当时就把你们留在房里不管不问。”
朱九真抬起脸儿,小脸已气的通红,流着泪恶狠狠的开口:
“你这滥杀无辜的小贼,当初我就该一刀将你杀掉!再叫我那群犬儿把你碎尸万段!”
张无忌笑眯眯地听着朱九真的言语,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
“啊!忘记朱小姐当时也在林子里追我了,记得当时你可是被父亲打的不住惨叫呢”
张无忌话还未完,便伸手一揽,一把将朱九真从座椅前圈了过来,一踢脚踝,拦腰放倒,又连敲三下麻穴,教她蜷着身子俯在了自己抬起的膝盖上。
被封住穴道的朱九真趴在膝盖上动弹不得,还未反应过来,张无忌便对着她那隔着喜袍都挺翘无比的圆润屁股抓了一下,抬手便打“啪!啪!啪!”
带着三分真气的手掌打在朱九真弹软的屁股上,丰满的臀肉顿时弹跳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剧烈的疼痛让泪水瞬间从她的眼眶中溢出“啊!呜!……”
“啪!啪!啪!”
张无忌毫不怜惜,又一阵击打,朱九真弹软的小屁股明显大了一圈,每一次手掌打在臀肉上,她都拼命的摇头,不住的哭喊:
“啊!别……别打了!呜呜呜!”
“这不对吧,当时朱姊喊的什么来着?”
张无忌手中啪啪的拍打着朱九真的屁股,懒洋洋的开口。
朱九真此时已经臀如刀割。再也顾不得什么,拼命回想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喊叫起来啊:
“无忌弟……啊呜呜……无忌弟,你快出来,真姊跟你赔不是啦……呜呜呜”
“不对,是下一句”
“啪!啪!啪!啪啪!”
张无忌的掌力又加重了一分,直痛的朱九真几乎昏厥过去“啊呜呜……疼啊呜呜……啊!我说我说!……爹爹,你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是故意得罪无忌弟啊呜呜呜……”
朱九真用尽吃奶的力气哭喊出这句当初求饶的话来这段话儿在广场之上不断回荡,在朱九真的内心泛起无穷的羞耻,甚至教她痛恨起当时的自己。
“乖姐姐,这才对嘛”
张无忌终于点了点头,抬手将朱九真一扔,砰的砸在了前方卫璧的身上昏厥的卫璧闷哼一声醒转过来,看到身上满脸涕泪的朱九真,不禁又悲又怒,抬头找寻张无忌。
但蓦然见他已经到了自己面前,不禁又全身一颤,停住了动作“你要干什……额啊……”
卫璧呜咽一声,又被张无忌锁住了喉咙,如折翅的鸭子般被高高举起,只能无力的挣扎着腿脚,看着张无忌对自己笑眯眯的开口:
“卫璧兄,咱们做个游戏如何?”
窒息欲死的卫璧也实在是没有武烈的骨气,仅仅在张无忌张口的一瞬,便拼命的点起头来“咳!咳咳!咳咳咳…”
张无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松开了手掌,看着剧烈咳嗽着的卫璧,砰的砸在椅子上,才缓缓开口道:
“当初卫兄在师妹和表妹之间二选一,果断取舍,毫不拖泥带水,当真是让小弟佩服至极,恰好现今也是义母与妻子不可兼得,卫兄重选一次吧,照旧是选剩下的归我”
卫璧闻言不禁一震,惊慌开口道“你……你说什么……”
张无忌也不废话双手一伸,将两女都悉数抓到了怀里,往各自脸上亲了一口,咧嘴笑道:“卫兄若是不选,那两个我可都要笑纳了”
卫璧课看着自己被控制住,被不断亲吻舔舐的义母和妻子,满脸皆是痛苦,身体扭曲成了一团,无力的摇着头。
“不……不要……无忌……我求你”
卫璧的求饶还未说完,便被刚刚苏醒的武烈愤怒的吼叫声掩盖“恶贼!你毁我功力,残我四肢,当年我就该直接将你碎尸万段!再将你那冰火岛上的义父谢逊五马分尸!!”
这股绝望愤怒的言语,顿时让台下再次炸开了锅“什么?谢逊?!是金毛狮王么?”
“谢逊在冰火岛上?……”
“冰火岛又在何处?……”
但张无忌却仍旧泰然自若,毕竟现今的他纵使将冰火岛昭告天下,也有信心护义父周全,所以他只是呵呵一阵大笑,开口道:
“卫兄,你实在是太过婆婆妈妈,看武庄主多么爽快!”
张无忌大笑着将怀中的朱九真朝前一推,送出了怀抱,反手拥住了身前的主母武夫人五年光阴并未在这俏妇人的身上留下什么,反倒是教她纤细如柳的腰肢,哺乳多年的丰满乳房和生养过多个孩子的丰腴美臀越发香醇迷人,那螓首蛾眉,风韵犹存的面容更是有着一股稚嫩少女决不能有的妩媚气质。
此时的武夫人早已在这惊天的变故中吓丢了魂,脸色铁青的僵着身子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小嘴在不停的颤抖,似乎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张无忌抱着武夫人,抬手将手指沾上一丝自己的唾沫,再往她的小嘴一抹,笑眯眯的呼唤:
“武妈妈,我的阳精好吃么?”
单这一句耳边的轻语,还未传到旁人的耳中,便教这个吓丢了魂的夫人,一个激灵蓦地回过神来,抬手指着张无忌,颤声道:
“啊!你……你是……哼!”
武夫人闷哼一声,已被张无忌从背后向前一推,点住了麻穴,顿时只觉全身麻痹酥软,不能自己,顺着势头弯腰扑在了丈夫的身前而她先前伸出的双手,恰好扶在了太师椅的两侧把手之上,不至于使自己彻底跌倒,反而是以弯腰低伏的姿势,面对面地撑在了丈夫武烈身前。
四肢尽废,瘫倒在椅子上刚刚苏醒的武烈,看着被突然推至面前的妻子,满心皆是不解,开口叫骂道:
“有种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武烈话还未完,便看到面前妻子低伏的腰肢上出现了一只摩挲的大手,丰满下坠的乳房也被一只手掌托住,不禁深吸一口凉气,两眼一黑,随即青筋暴起,咆哮道:
“畜牲!你……你想干什么?!”
张无忌左手搂着武夫人弹软硕大的奶球,右手顺着武夫人修长纤细的小腰一捋,啪的在她浑圆丰腴的香臀打了一巴掌,笑道:
“自然是享享您的福了,您瞧姨母这美屁股,可为您生养了不少儿女呢,如今该轮到小侄了罢?”
“你敢!!”
听着张无忌如此下流的嘲弄,武烈只觉愤怒到了极点,吼叫着,拼命的扭动起身体,想要起身将面前的妻子护住却因四肢尽断,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身后的男人,肆无忌惮的伸手在妻子身上游走玩弄。
张无忌斜睨一眼,见台下的宾客都红着脸身子直挺,无一人逃走,只如饿狼般直勾勾盯着台上垂诞,明白计划已成,不禁咧嘴轻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乳白色药丸,高举头顶,开口喊道:
“诸位贵客,今日第一个节目来了!请看小弟奉上~~”
张无忌拉长了声音,左手揽住武夫人的腰肢,右手并起剑指将那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高叫道:
“红杏出墙,夫目前犯!”
而后左手作爪,一把扯碎了那包裹着美臀的长裙,右手剑指抬起,重重的对着裸露出来的白花花的臀肉抽下,打出两道鲜红的印痕,随着武夫人吃痛嘤咛的刹那,扶住她低伏的柳腰,掏出如婴臂粗的肉棒,直直地挺入进她肥美丰腴的屁股里去这一幕活春宫,立刻点爆了场下如饥似渴的看客们,这群在药物作用下早已丧失理智的野兽,顿时爆出如山的口哨与叫好声“好!干死这个骚娘们!”
“在丈夫面前玩婆娘,痛快!痛快啊!”
“这仇报的好,这仇报的好!哈哈哈”
“唔~”
插入进武夫人紧致湿润的穴里,张无忌也不禁扶住腰,仰头呻吟一声,心中暗叹:
“未曾想这丰腴贵妇的滋味竟与青春少女完全不同!这武夫人整个屄穴都是又肥又滑,屄里鼓鼓囊囊的褶肉将插进的肉棒儿整根裹住,不留一点余地,却又不像少女的穴肉那般紧致难熬,反而如万千勾人的香舌,在整根鸡巴上游离挑逗,快感何止翻涨数倍?更别提还有那比青儿犹有过之,未入先湿,淫液四溢,稍微顶送便直插到底的爽快之处,想必青儿的蜜柳穴便是遗传自这母亲了!”
张无忌身随念动,卖力的挺动起腰杆,用如锤的肉棒在武夫人的后臀击打出阵阵肉浪,只觉全身都酥麻起来下意识将过往经历与此刻快意一比,顿时便觉得小凤显得普通,青儿稍觉稚嫩,纵是那少妇小姑纪晓芙,也显得少了些许痛快,只恨不得将鸡儿全数塞进面前这女人的美穴里去!
“啪!”
“爽啊!好婆姨!”
张无忌模仿着丈夫的口吻,兴奋的夸奖一声,又朝着武夫人雪白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留下一个通红的掌印,女人却再也没有痛叫,反而娇喘着呻吟起来这时武烈才痛苦的发现,自己原本恬静庄重的结发妻子,在被恶人奸淫插入后,不仅没有丝毫反抗,反而脸色越发滚烫潮红,甚至双手撑在自己面前,都没有丝毫愧疚的将身子扭动起来“夫人,你醒醒啊!夫人!你是我武家的脸面啊!…”
武烈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企图能唤醒面前满脸欢喜,奉迎着仇敌的妻子,但喊破喉咙换来的,却只有妻子陶醉迷乱的呻吟和交合的淫靡啪啪声……这让他绝望的缩在了椅子上,空洞着双眼,呆呆的看着仅一寸之隔的妻子被肆意凌辱,但在看到妻子后方那张满是嘲弄的笑脸后,仍忍不住再次爆发,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张无忌!!你到底给她喂了什么?!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张无忌看着脸色狰狞的武烈,不由扯出一丝笑容,腰间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撞的武夫人整个人都在丈夫面前摇晃起来,一对美乳低垂着在武烈的脸上刮蹭,才慢悠悠道:
“怎么,看伯母玩的爽快,伯父也忍耐不住了么?”
张无忌一边扶腰挺撞,一边从怀里再掏出一枚赤红的药丸,捏在武烈眼前,笑道:
“这是小侄特意为您炼制的极品补药,可比伯母的解相思还要厉害许多呢,您受用~”
“滚开!…你这个畜…唔!…”
武烈摇着头想要抗拒送到嘴边的丹药,却还是被张无忌强行塞进了口中枣丸大的丹药刚一入口,便化作一股灼热的暖流,瞬间流进喉咙,几个呼吸便散布至四肢百骸。
“你……你给我喂了什么?!”
武烈慌张的叫喊一声,惊恐的发觉自己全身都燥热起来,身体开始迟钝僵硬,头脑五感却越发敏锐清醒,甚至连全身每一处毛孔的开闭声都如雷贯耳在这万分敏感的神经加持下,武烈闭上眼,只觉全身各处经脉都有无数滚烫的百足火蚁在灼烧噬咬,从顶至踵的每一寸皮肤都又肿又疼,简直如千百黄蜂刺,万千针尖扎,当下的感受真是比入了阿鼻地狱还要难受万分,顿时再也顾不得其他,高声痛呼起来:
“哎呀!疼死我也!无忌!救救……救救伯伯!”
张无忌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啪啪啪的在武夫人的香臀上打上几个巴掌,开口道:
“伯伯若要止疼,睁眼看看便好了”
武烈闻言,忙不迭地睁开眼睛,将原本恍惚的精神聚焦到眼前,以期排解痛苦却只见自己那身着嫣红长裙的结发夫人——
此刻低伏着腰背,弯腰撑在自己身前,俏脸上满是汗珠,神情陶醉的娇哼着她胸前的衣襟莫名被撕扯开来,爆出一对肥美的饱满大奶不住摇晃,纤细腰肢后面的长裙也被稀奇的撕碎,露出那圆润挺翘的白嫩屁股,其下那一双修长的雪腿,更是分外的丰腴诱人看着夫人这副自己从未见过,淫荡美艳的模样,武烈心中一震,腾地燃起一股邪火,转瞬间将经脉中的火虫勾连吞噬,直直的灌注进胯下里去,大腿间的那根肉棍顿时暴涨挺立起来,身子里的灼烧疼痛之感却立刻减轻,他不禁大喜,高叫道:
“有用!有用!夫人真妙人也!望上一望,我便好了!”
张无忌不由的噗嗤一笑,掐着武夫人的柳腰抽插的同时,教她扭了扭身子,笑道:
“伯伯,望梅止渴,止增笑耳,须得用上一用,才叫好呢”
武烈闻言一愣,受此一点,再凝神向前一瞧,才腾地发现自己夫人那细腰上,竟有一双紧抓的大手,那挺翘的美臀后面,也有一根粗大的肉棍在进进出出此刻武烈才终于清醒过来:
原来夫人那挺动的身子和陶醉的呻吟,竟是在被旁人后入亵玩!
“张无忌!你……啊!…”
武烈大吼一声,话还未完,便惨叫起来,只觉火虫又爬回了身子,烧灼噬咬起来,他闭上眼想要咬牙硬撑,却在短短的几秒后缴械投降。
睁大了眼眼睛,重新看向身前受辱的妻子“嗯~哼~……哼~……”
听着妻子淫荡魅惑的呻吟,以及看着她被身后男人狂暴输出时颤抖的模样,无穷的耻辱与愤怒灌注进他的身体,带给他精神上剧烈的痛苦,却又莫名像养料般,教内心的邪火越烧越旺。
“啊!哼……”
他仰头闷哼一声,眼睛却仍死死盯住妻子晃动的雪白奶子,只觉邪火蔓延到了全身,烧的身子又麻又痒,犹如虫咬,宛若挠心此刻甚么尊严、理智、都成了空谈的笑柄,唯有胯间那根几欲涨裂的肉棍,成为了思考的中心。
武烈全身颤抖着,一对空洞的眼睛紧紧盯着武夫人的身子,喃喃的开口:
“我……我要肏……我要肏屄……我要……”
看到这道貌盎然的武烈彻底抛弃人格尊严,成了肉欲的傀儡,张无忌不禁一阵仰天大笑,叫骂道:
“你这没皮没脸的老匹夫!看着自己夫人被人凌辱都能思春,当真是猪狗不如!”
武烈没有回应,仍是大睁着眼睛,贪婪的伸长脖子张大嘴巴,拼命舔舐着武夫人垂在他面前的奶头张无忌心中不禁涌起一抹厌恶,抬起手,啪啪啪的连掴武烈三个耳光,愤恨道:
“武烈啊武烈!当初你和朱长龄联手设计那无依小儿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张无忌又抬手啪啪抽了武烈几个耳光,心中削减了几分怒火,才重新记起自己的计划,看向一旁的卫璧与朱九真,目光中泛起一抹玩味:
“惩治完元凶,该惩治从犯了”
而这卫璧与朱九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婆婆被张无忌肆意玩弄,又瞧着父亲/公公被调教近死,本就已恐惧到了极点,畏缩在一旁不敢动弹此刻两人再看到张无忌张望过来,不禁吓破了胆卫璧惊呼一声,缩在了椅中,朱九真更是脚底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张无忌见此,不由露出一副戏谑的笑容,朝着朱九真勾了勾手,笑道:
“朱姐儿,你过来。”
早已被张无忌的手段吓破胆的朱九真,立刻将头摇成了波浪鼓,引得头顶的凤冠霞帔一阵叮铃作响,带着哭腔颤声道:
“不……我不……”
对于朱九真连连后退的惊恐模样,张无忌并未发怒,只是抬眼一扫那台下如饿狼般饥渴,紧盯着台上女眷的宾客们,悠悠开口道:
“看来不止我一人想要新娘子呢,这诸位客人瞧着也是垂涎的很,张某向来很好客,大家说我到底要怎么办呢?”
听着张无忌挑逗的话语,台下早已被欲望蒙蔽理智的宾客们,顿时响起如雷的口哨和叫喊声:
“丢下来!丢下来!”
“丢下来让我操死她!”
“新娘子!肏死她!”
“雪岭双姝,让大家爽爽!”
张无忌不禁笑眯了眼,又将目光挪回到瘫坐在地的朱九真身上,挑了挑眉,开口道:
“既然大家盛情难却,那我也不好做主,还是姐姐自己选吧”
听着如山的呼喝和张无忌的逼迫,朱九真打了一个冷颤,俏脸已经成了青灰色,她下意识的想要摇头,却又被张无忌的目光压的动弹不得,只能噙着泪,求救似的望向身旁的丈夫,红唇微动:
“表……呜……”
朱九真的话儿还未出口便咽了下去,化为滚滚的泪珠,从脸上跌落下来原来她那一往情深,忠贞不渝的表哥夫君,早已缩在椅子中闭上了眼睛,摇起了头儿!
而随着武烈的失智,卫璧的怯懦,朱九真的哭泣,台下众人兴奋的呼声也一浪高过一浪一旁的张无忌也抱着武夫人酥软的身子做起了最后冲刺,并朝着接下来的节目主角笑呵呵的下达了最后通牒:
“选好了么……朱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