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宁静,皇宫大内也一片寂静,一个个明岗暗哨如木头人般,一动不动,即便是有巡夜队伍经过,也是各行其是!

其实,不是真的严守规矩,而是常年累月的值守,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

忽然,一个队长经过,仿佛看见什么不对,盯着前面看了好一会儿,才对旁边人说道:“丁老三,刚才你看见前面有什么不对没有?”

“没有啊?头儿,许是这阵子上火,眼花了?”丁老三忽然靠近些,谄媚的跟队长说道:“明儿个下了班,咱去红鸾阁耍耍,出出火气?”

“娘的,整天就想着裤裆里的事儿!”队长靠近丁老三一些,小声儿道:“平时拉你去春莹河边走一圈,你小子都哭穷,怎么今天变豪爽了?”

“平时是平时!我听说红鸾阁新来了一个姑娘,是南边的花锦绣的花魁!当年服侍过南阳王,差点成了王妃!”

“你小子做春梦呢?我也听说了!十个银币打个茶围,你疯了?”

“头牌咱就是惦记惦记,可跟她来的,还有几个姑娘,都是花锦绣的红人,价钱也不贵的离谱,一个茶围两个银币,比以前那些叫得上的姑娘差不多的!”

二人聊的欢,也就没在意刚才看见的异常情况,在他们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闪现出来。

看他们走远,轻蔑的撇了撇嘴,向皇后的寝宫而去。

周皇后是大学士周德的女儿,不仅相貌出众,更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真是天生做一国之母的!

已经是二更天,可皇后还没有睡下的意思,一个宫女过来,说道:“娘娘,主人来消息了,让你准备接驾!”说完退出内殿。

周皇后打了个冷颤,她知道,自己接驾,接的不是皇帝,自己真正的丈夫,但即便是身为一国之母,也不敢抗拒即将到来之人!

“吱扭……”一声响,大门无风自开,明臣舜正一脸淫笑的站在门口!

早已经梳洗打扮过的周皇后“扑嗵”跪倒,盈盈下拜,“臣妾恭迎主人!”她浑身一丝不挂,只以一袭薄的不能再薄的红纱遮体,将丰满白皙的身姿,若隐若现的呈在明臣舜面前,让明臣舜顿时有了性趣!

“哈哈,好好好!”大笑着伸手搀起周皇后,被他色眼上下打量,周皇后顿时害羞得低下头,不敢正视。

旁边的女官鄙夷的说了一句,“哼,被主人肏的时候,叫的比谁都欢,装什么装?”她说话声音不小,周皇后更加不好意思,明臣舜却是不以为然,笑道:“这有什么?你那次被我肏的时候不是叫的欢天喜地了?”被他一说,宫女恬不知耻的道:“天下还有被主人肏不欢喜的女人?主人的鸡巴简直就是女人的克星!呵呵呵……”说话间向明臣舜抛了个媚眼儿,也就是明臣舜,若是一般的男人,怕是早就把魂儿都勾走了……

“你爹那边有消息没有?”在本该是皇帝坐的位置坐定,将周皇后搂在怀里,一边把玩那雪白可爱的奶子,一边问着,周皇后不敢怠慢,忙说道:“爹爹说,这几天很多地方都有来参奏主人的折子,有的事情不严重的,他就直接给打回去了。有的麻烦些,他也找借口让回去查实证据,再上奏。但有些有门路的,帖子没到爹爹手里,就无法处理了……”

“哼!就凭那些草包,也想动我?不知死活!”明臣舜恶狠狠的道:“告诉你爹,以后不必再阻拦参我的奏折,如有必要,他也可以跟着一起参!”

“不敢,主人,爹爹对主人一向忠心耿耿……”周皇后吓了一跳,以为明臣舜在说反话,指责其父办事不利。

明臣舜却亲了她一下,说道:“放心,我是说真的!这些参我之人,纵然在朝中有人,可带头之人中,又能有几个比你爹地位高的?你爹若出头,不难成为那些人的头脑!放心我就是为了稳妥,在大事未了之前,不宜和朝廷开战,否则,这皇宫早就换主人了!”说着,他捏了捏还惊魂未定的周皇后的脸蛋儿,淫声道:“你乖乖听话,好好服侍我,待我夺了天下,依旧保你富贵!你爹也是,只要忠心于我,我大功告成时,他就是封疆裂土的功臣!”

不等再说什么,明臣舜一拍她那肥嫩肉感的屁股,她立即下意识的起身,趴在明臣舜前面,将屁股送上……没想到已经将这位黄龙帝国的皇后调教到如此“懂事”,明臣舜也高兴,撩起那薄薄的纱衣,道:“怡澜果然懂事很多!今天疼你三次吧!”

当然知道他疼三次的意思,实际上,除了被强奸胁迫的羞辱感,周怡澜内心深处确实对即将到来的疾风暴雨还有更多的期盼!

期盼那撕心裂肺的快活,期盼那咬碎银牙时的欲仙欲死!

自从两年多前,自己被明臣舜在这寝殿中强奸,这个男人就成了自己的主宰!

起初是怕堂堂皇后被强奸,传出去,自己肯定会被皇帝抛弃不说,家族也会受牵连,但明臣舜一而再再而三的强奸,甚至堂而皇之的夜宿在她宫中,让她逐渐麻木不仁起来!

而相较于皇帝和自己行房时短暂的快活,每次和明臣舜交欢,都会被他那无穷无尽的精力彻底摧毁,总以为自己要被活活肏死!

也就是从明臣舜身上,自己才明白了做女人的快活到底能快活到什么程度,什么才叫欲仙欲死!

而明臣舜所展示出来的,床上以外的实力更加让她震惊,不费吹灰之力的除掉了父亲政治上的老对手,更让她狠下心来,说动父亲,也靠向明臣舜。

果然,父亲听了自己的建议,试探几次,发现明臣舜确实有过人之能后,和明臣舜结成了同盟。

直到最后,明臣舜权势遮天,父亲反而成了明臣舜的下属……思绪不断闪过,身体忽然一阵,一股强烈的密不透风的充实感传来,明臣舜的鸡巴已经进入了她那湿润温热的玉道!

玉道滑腻腻湿漉漉,温暖舒服,知道她已经动情,明臣舜心中窃喜,这个女人的身体已经完全臣服于自己了!

兴致更加高昂,不等她充分适应,立即开始猛抽猛插,大开大合的奸淫起来!

“嗯……呜……”周怡澜到底是皇后身份,虽然快活却还努力保持矜持,不让自己叫出声儿,可那断断续续的的无字真经更加让听到的人抓心挠肺,想入非非!

明臣舜怪叫连连,有意卖弄自己过人的本钱,也不抽出鸡巴,直接将爬在地上的皇后抱起,双手端着皇后的双腿,向两侧分开,也不用太大力,只借着走动的起伏,轻轻抛起,待落下时,猛力上挺,生生将鸡巴插入皇后阴道最深处!

“啊……呀……”再也忍不住,皇后发出凄惨,又有些诱人的叫声!

看的旁边几个明臣舜安排的宫女眼馋却只有干瞪眼!

几步走到墙壁前,皇后正在诧异,不知明臣舜要做什么的时候,洁白的墙壁忽然一阵波动,变成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的明臣舜周皇后髭毛具现,看清明臣舜那粗如人臂的鸡巴,正在自己的私处进进出出,带出白色泡沫都挂在了那乌黑的阴毛上,仿佛成了白毛似的,周皇后羞得更加无地自容,躲无可躲的情况下,只有紧闭双眼,扭头到旁边!

明臣舜大乐,“怎么?不好意思?你那穴里直抓我,你还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明臣舜戏谑着调笑怀中玉人,说话间还故意加重力道,鸡巴几次硬冲,将那本就娇嫩的花芯撞得东倒西歪,差点闯进子宫!

“呀,呀!主人,啊……肏穿了,呀……”周皇后叫出声儿,反应过来后,更加不好意思,但随即想到“反正也已经这样,男女之间也就是下面这关系最多!谁还不会吗?”想通这些,她突然放开声音,“呀,主人!你真好,真好,哇!”

“主人,肏死我吧,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给我,给我呀,我哇……要啊……”皇后突然放开,明臣舜心中又是一喜,也更加忘乎所以!

二人在皇后寝殿中翻云覆雨,明臣舜强悍,皇后自然招架不住,可她依旧死不认输,强硬的,和明臣舜火拼!

明臣舜兴致到了,更是不会顾及她这样的良家女子皇家贵妇是否能承受得住自己的强横!

翻滚纠缠,二人如两条人形肉虫,交合淫乐,根本无羞耻可言!

明臣舜本是色中饿鬼,皇后周怡澜却也是敞开心怀,毫无顾忌,淫声浪语,远播天外!

虽然自幼受家风熏陶,实在也说不出什么太淫邪的话,可越是这样,越让明臣舜觉得有意思!

“咕咕”怪叫着,更加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鸡巴如粗壮的木杵,一下下捣进周怡澜的蜜穴,一下下全部拔出,二人的私处,肉贴肉的摩擦,爱液泄出一波又一波,私处干了湿湿了干,最后明臣舜彻底发泄干净欲火,将精液射入皇后体内时,皇后被烫得直透屋瓦的尖叫,接着脑袋一歪,浑身抽搐着晕了过去!

“主人……您也该雨露均沾啊……”明臣舜安排到周皇后身边的女官,就是原来明家的丫鬟,芝兰!

当年明臣舜把明家上下控制,先动手的就是林玉翠的四个丫鬟!

考虑到她们对自己忠心,而且,身手也不错,头脑够聪明,明臣舜便让她们到皇后身边,监视皇后,同时也是方便联络!

明臣舜欲火远强于常人,又是修炼邪功,虽然刚刚发泄,但这些天赶路,防备遇上强敌,即便是有惜月娇在身边,也不敢太过放纵,积压了许多!

刚才只是释放了一部分,被芝兰一撩拨,立刻又是欲火熊熊,半软下去的鸡巴又雄赳赳的挺起来!

不等他吩咐,芝兰立即扑上去,一双小手将粗大滚烫的鸡巴抱住,张嘴含入去!

“嗯……”芝兰是最早被明臣舜调教的丫鬟之一,舌头之灵巧,丝毫不弱于天狐化身的如意!

在她曲意奉承下,明臣舜四肢百骸无不舒服,眼睛都赤红着要冒出火来!

“骚蹄子,想不到你那舌头这么好使!”一拍她虽然不大但挺翘的屁股,道:“坐上来吧!今天要多少都赏给你!”明臣舜坦然躺下,就在皇后的身旁,芝兰恬不知耻的,吐出明臣舜那昂首吐信的鸡巴,美滋滋的坐了上去!

看娇小玲珑的人儿,居然一点点的将明臣舜的鸡巴都坐入阴道,刚出一个洞,又钻进另一个更加深广温暖的洞,明臣舜快活的鸡巴硬是又大了一圈!

又是一场香艳的肉搏开始!

芝兰是被饿惨了,好容易遇到明臣舜,立刻忘乎所以的,策马扬鞭,如骑着骏马驰骋于草原之上一般,屁股起起落落,完全是实打实的和明臣舜硬拼,丝毫没在意自己是否受得了!

在她看来,痛痛快快“死一场”未免不是最快活的事!

二人在堂堂的皇后寝殿里行云布雨,肆无忌惮,什么天家威严,在他们眼里都是狗屁不如的东西!

天色微微发亮,明臣舜已经运功完毕,皇后周怡澜还四肢大开,口角流涎的酣睡,玉户一片狼藉,红肿而分到两边的阴唇,说明昨夜遭受多么残暴的蹂躏!

芝兰倒是已经醒了,勉强服侍明臣舜穿戴洗漱后,被明臣舜轻轻一拉,软倒在他怀里。

“主人……您又要欺负人家了……”

“欺负你?那你愿不愿意?嗯?”明臣舜淫笑着,捏了捏芝兰脸蛋,说道:“对了,现在参我的大臣,闹得最凶的都有谁?有消息吗?”

“除了她爹以外,还有兵部尚书端木兴,礼部侍郎万云州!别的就都是猫猫狗狗,不值一提。”芝兰想了想,又说道:“还有,听说关侯爷还是维护主人,所以,有些本来想掺和的,他的昔日旧部,门生下属,就都退出了……”

“哼,想不到我这个干爷爷还真有用啊!”明臣舜不以为然的道:“我已经有了万全安排,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暴露!现在,谁也奈何我不得!”

“是,主人天下无敌,他们那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呵呵呵呵……”芝兰谄媚的笑了,笑得花枝招展,前仰后合,明臣舜显然十分受用!

“小丑?是啊,都是小丑!先去朝堂上,看看他们怎么折腾!”

今日是大朝,凡在京师的官吏,五品以上者,皆要赶来!

不过,能够上殿的,只有三品以上大员,四品,五品的官员都依照官阶高低,在殿外排列。

作为超品的侯爵,又是二品武将衔的明臣舜,位置十分靠前!

不过,明显可以感觉出来,今天这站位有些特别!

他左边是六扇门总捕头陆涛,这个好理解,本来陆涛就是他名义上的上司,在大朝时,如果官职和爵位都够进殿的级别,则按照官职顺序站位,毕竟很多时候爵位只是荣衔,对于朝廷大事,做不了什么决断!

可他右边的兵部巡查使冯广和就有讲究了!

论官职,冯广和是正二品,和明臣舜平级,可巡查使有遇到武将,大半级的特权,冯广和该站在明臣舜左边才对!

而且,后面的京师巡捕衙门总捕头,和陆涛齐名的铁手乌江海,明明只是四品衔,还是荣衔,可竟然堂而皇之的进了大殿,还站在明臣舜身后,这么靠前的位置,这其中的深意,明臣舜微笑不语……

在文武两班大臣最前方,九级台阶宣旨台上,镇国侯关云轩端然而坐,上殿不跪君下殿不辞王,这份殊荣,关云轩一直没有用过,今天却断然使出,脑子稍微有些灵光的都能猜到,今天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上朝,百官跪迎!”宫门厂厂督,大内监总管,冯宁安一声长喝,皇帝上朝了,百官跪下的同时也基本肯定,今天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不然不会让冯宁安来喝朝!

“众卿平身!”站起身,明臣舜一眼扫去,看皇帝身边的另外三个太监,虽然年岁都不小了,但功力绝不在冯宁安之下!看来今天真是对着自己来的!

“今日大朝,有两件事,一是凉州发来急报,崆峒山一带有妖魔出没,已经开始骚扰附近城镇,朕已经下旨,让崆峒派帮助解决。但妖魔横行,总有异兆,所以,众卿说说看,是不是朕这几年施政有和不妥之处,有伤天和,才会让百姓遭此劫难!第二件事就是,荆州来报,说今年江水上游来水减少明显,恐有遭旱之忧,众卿看看有什么措施可以实施的,咱们尽快实施,以免灾害起时,百姓受苦啊……”

“皇上,吾皇慈爱之心,人神共知,自吾皇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上敬天,下爱民,故而我朝一向国泰民安!臣以为,纵有少数妖孽为祸,天时不正等征兆,亦只是疥疮之癣不会伤及天下大势!”当先出班的,是户部尚书沈文,此人张口就是夸皇帝,对于皇帝所说灾害征兆,一言以带过,等于是没接皇帝的话,可又拍了皇帝马屁,着实让平日跟他不合的人恼火,“自己怎么就慢了这一步呢?让这无耻混蛋抢先了!”可心里骂也就是心里骂,嘴上还要附和,夸皇帝一番。

总算大臣们都安静一些,一人出班道:“启奏陛下,臣礼部左侍郎万云州有本!”

“讲!”

“臣以为,局地有妖孽出现,虽然只是疥疮之癣,无碍于我朝太平盛世,但终究是上天的警示!吾皇励精图治,可臣下等却有人借剿匪之名,清除异己,手段残忍,令人发指!望吾皇详查!”

“嗯……”明臣舜嘴角微微上翘,正戏要开始了!

“哦?不知爱卿所说这犯下逆天罪行之人是谁呢?”

“陛下,这犯下逆天大罪的,就是威武侯明臣舜!他借口崆峒派有谋逆之徒,残杀崆峒派上下数百口!终南派,青海派,青城派,无一幸免……后来他又以同样借口攻打峨眉派,尤幸天佑我朝,借吾皇天威,峨眉派将其打退!现有峨眉派,昆仑派,丐帮,漕帮等数十个江湖门派,联名的万民折!求皇上,杀奸臣,惩逆贼!还百姓安宁!”说完,万云州从袖子里掏出折子,交给冯宁安,自己退回队列!

皇帝打开奏折,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看的明臣舜固然心中暗笑,关云轩也是一言不发!

文武大臣各有心思,都在密切注意皇帝和关云轩,今天的热闹恐怕不会小!

“万爱卿,这奏折上所说,可都属实啊?”皇帝装模作样的问万云州,万云州道:“陛下,句句属实!这还是臣检重罪罗列,若是都写出来,怕是三天也看不完了……”

“陛下,臣兵部侍郎端木兴有本!”端木兴出班上奏道:“陛下,威武侯所犯罪过除了这些,还有甚者!他借内卫总统领职权之便,假传圣旨,调动大军,这可是谋逆犯上之罪啊!”

“哦……”看皇帝脸上挂出怒色,大臣们纷纷出班参明臣舜,说明臣舜欺男霸女,侵吞朝廷官田,贪赃枉法……反正能想到的大罪都往他头上扣。

“威武侯,你可有话说?”看皇帝问自己,明臣舜也不理身旁全神戒备的三个人,淡然一笑,道:“臣无话可说!臣恭为内卫总统领,及时发现谋逆不臣之徒,清除朝廷隐患乃是分内之事,如今却成了清除异己,诚可笑也!”他指着端木兴道:“端木大人,你出身彭州八仙剑门下,据说尊夫人是泸州锦绣帮的弟子,是也不是?”

“正是,这有什么不对吗?”

“去年,赤带军起事,波及江南,湖广两道,匪兵所过处,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是也不是?”面对他的追问,端木兴鄙视的道:“不知你扯这么远是想说什么?”

“远?离别人远离端木大人可不远啊!你祖籍彭州,匪兵攻破彭州城,彭州知府谢林杀身殉国,州城中富户无不被洗劫一空,可听说大人你的老家虽然在彭州闻名,可却是一块瓦片都没少,不知为什么?”

“你!”端木兴满脸通红,怒道:“你东拉西扯的,皇上问你话不作答,简直是目无皇上!”

“哼,是啊,我目无皇上,可你呢?你是欺君罔上!”明臣舜掏出一个信封,扔给端木兴,道:“你家能幸免,是因为赤带军匪首魏天豹乃是八仙剑门人!当年他和彭州杨大户老婆通奸,被撞破后杀人逃走,本该缉拿,是你,借着自己当时是彭州守备的身份,帮他逃出彭州城!他在碾子岭落草,你身为守备,却一直不理会,所以,他才投桃报李,是也不是?”

“一派胡言!你这厮血口喷人!”端木兴有口难辩,当年自己在魏天豹杀人潜逃过程中,确实有意放其一马,并且因为同门之义,明知他在自己防地落草却没有清剿,这才有了后来,彭州城破,自己家却无碍的事!

可当年魏天豹所杀的杨大户也不是什么好人,勾结官府,没少干缺德事,他的老婆本是魏天豹青梅竹马的相好,却被他强抢了去,魏天豹有错,可杨大户也不冤。

魏天豹落草,可寻常商人路过,只劫财不取命,而造反,更是因为彭州闹灾,官府不肯放粮……

只是这些话,一时又说不清,就在他面红耳赤不知该说什么时,明臣舜也不再理他,转而对其他大臣道:“赤带军作乱,匪首,骨干都是八仙剑弟子!本来他们只在彭州一带活动,可泸州锦绣门因朝廷供奉锦缎生意和湖广道织造大臣沈童交恶,便说动匪军攻打泸州,锦绣门弟子做其内应,这才有匪军夜袭泸州之事!”

“八仙剑和锦绣门如此作为,不该剿灭吗?你端木兴身为朝廷命官,徇私舞弊,妄图只手遮天,我剿灭你师门,你这里不答应,那你不问问,被他们害死的两道八州的百姓高兴不高兴?”

“你……你是狡辩!”端木兴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魏天豹造反,是因为彭州遭灾,官府不肯放粮赈灾,他才……”

“哈哈,他是官逼民反,对吧?”明臣舜说完,端木兴顿觉后悔万分,魏天豹彭州造反时,皇帝非常震怒,说其是罪恶滔天,自己竟然当着皇帝面说魏天豹是官逼民反,这不是抽皇帝的脸吗?

他偷眼看去,皇帝脸色果然不善,忙想改嘴,可大学士周德却已经道:“官府不放粮就造反,这成什么话了?皇上得知彭州一带遭灾,夜不能寐寝食难安,连下十七道圣旨,调集各地存粮去赈济灾民,可粮车没到彭州,魏天豹就开始造反不算,还蛊惑灾民,抢了那些救灾的粮食,杀了前去抚慰的朝廷命官,这……这,这都成了理所当然了?哼!”大学士周德在朝廷中德高望重,而且这几句话说的大义凛然,端木兴“扑嗵”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臣绝无替魏天豹辩解之意,只是一时失言,求皇上恕罪……”

“好了!身为朝廷命官,动辄如市井之徒般聒噪,成何体统?罚你半年俸禄,以示惩戒!”皇帝一摆手,算是给端木兴解围,端木兴战战兢兢的回到队列中,不敢再造次,可明臣舜却嗅出了一股味道!

皇帝是真有心对付自己,所以才放过向自己发难的端木兴啊!

他不自觉的阴阴一笑,说道:“皇上,说臣剿灭对朝廷有不臣之心的门派,手段激进了些,臣也无话可说!可那些门派,哪个是冤枉了的?崆峒派是武林八大门派之一,累世受朝廷封赏!可就在皇上下旨,册封无垢道人为玄门第一后,西凉道张子谦张子修兄弟造反,他们都是崆峒派入室弟子,无垢道人眼看着门下作乱,却不加以阻止,还对给他们助阵的门人弟子,视而不见,可是对得起皇上隆恩?”

皇帝脸色铁青,不为别的,只是明臣舜口中提到的张家兄弟,正是当年被诛灭九族的张皇后的家人!

张家在西北一路经营日久,张子谦兄弟却逃得性命。

知道家族虽然盛极一时,但难免会有危机,所以,张家暗中留下的伏笔十分深厚,兄弟二人逃得性命后,集合了其他一些逃出来的族人,利用这些暗中的力量,逐渐在西北一带的河西,西北,西凉三道聚集了相当的力量,并最终联合了大小数十家山寨,起兵造反!

不过,二人都不是领兵之才,那些山匪更是见利忘义,起初攻城略地,打得顺手,他们还算卖力,可后来战事稍有挫折,便各自打起各自的算盘,最终,被朝廷剿灭!

而当年之所以要诛杀张家全族,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张皇后得知皇帝和生母乱伦,想立自己的兄弟也是自己儿子的梁王为皇太弟,生怕自己儿子失去继承大统的机会,而逼迫皇帝!

张家在西北三道如同土皇帝,崆峒派讨好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即便是有门人加入叛军,也无非是一种妥协,也就是所谓的“两边不得罪”先看看风头!

实际上,真正最后诛杀张家兄弟的,正是崆峒派投入叛军的弟子!

可一提到张家,皇帝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自己和生母通奸的事,当即怒气冲冲,心里也认可明臣舜杀的好!

“崆峒派该死,那终南派呢?”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段旭出班,对明臣舜问道:“侯爷,末将是终南派弟子,这朝中知道的人很多,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隐瞒的。终南派世受皇恩,一向小心本分,更有门人艺成下山,不可谋逆,不可落草,不可里通外藩的三不律!凡有触犯,立刻逐出师门!皇恩浩荡,天意眷顾,江南一带成平日久,除了魏天豹,和金光道两次作乱外,并无什么大的匪患发生,而侯爷剿灭终南派的理由,好像也是放纵门下弟子,附逆侍贼,犯上作乱,不知从何说起?若真是该死,别说末将,关侯爷也是终南派弟子,是不是也该一并清除?”

段旭为人低调,平日里很少说话,一来是五城兵马司职务虽然重要,官阶却不高,在达官显贵云集的京城,数也数不上,也就轮不到他说话。

二来则是,他为官十分谨小慎微,兢兢业业,从不掺和朝中党争。

加上他自任职以来,从未有抓错人犯,收受贿赂之事,所以,倒也受人尊重!

他说话并没有像的蜜穴万云州等那样咄咄逼人,只是慢条斯理的陈述,明臣舜倒是认真起来!

“段大人说的好,段大人,关侯爷都是终南派传人,而且朝中出身终南派的弟子不少,哪位被骚扰了?这又何来终南派剿灭一说?”

明臣舜道:“终南派弟子参与魏天豹谋反一事,证据确凿,并且,当时终南派掌门梁升也确认此事,以管教不严,向朝廷上奏谢罪!皇上也赦免了其罪,说到底,就是因为终南派确实有三不律,门派大了,出几个不肖弟子难以避免!可金光道呢?金光道道首邪道乔瑞,乃是终南派启晨观观主,说他平日里藏得深,也好理解,可他都在江南起兵造反,拿下四五个州城,准备称帝了,终南派还能说不知道?”

“终南派掌门梁升,当着门中四长老,八主事的面,亲口宣布将乔瑞逐出师门,并上奏朝廷,同时传檄武林各派,与之决裂!还派门中两位长老,两位主事,率领数十高手弟子,到军中助力平叛!”段旭说完,依旧不进逼,明臣舜也不急不躁,说道:“不错,可有一桩事,乔瑞暗中筹划起事时日不短,终南派真不知道?乔瑞和金舍帮的关系,终南派也不知道吗?”他转身对着两班大臣,冷笑着扫视,目光与谁相对,就会把对方吓得心里打突儿,毕竟,皇帝曾经严令重办金舍帮,而朝廷大臣们与金舍帮暗通款曲的可不在少数!

“魏天豹造反,是明着造反,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却好歹是光明正大的做了!而金光道和金舍帮狼狈为奸,鱼肉百姓,更加罪该万死吧!”说完,看段旭不再说话,明臣舜转而对关云轩一拱手,道:“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罪证,本官才奏报给皇上,皇上亲自和关侯爷详加说明,这才有了惩罚终南派之举!”

“是啊,惩罚终南派!因为几个不肖之徒,就将其灭门,真是惩罚的不轻啊……”说话的人,明臣舜也认识,乃是户部右侍郎,简平!

明臣舜笑了笑,说道:“灭门?请问关侯爷是不是终南派弟子?段将军是不是终南派弟子?简大人是文官,可也是终南派弟子啊?不知可有人冒犯?终南派掌门梁升纵容门人为非作歹而不理,朝廷缉拿,不但不认罪伏法,求皇上宽恕,反而畏罪潜逃!张太和代他执掌终南派,却妄图负隅顽抗,所以诛杀!出云观于战火中有损毁,朝廷又拨款重建,并又立终南派未曾附逆的弟子为掌门,何来灭门?”

“皇上,热闹半天了,老臣也想说话了!”关云轩开口,皇帝不阻止,谁又敢不让说话呢?

“明臣舜为朝廷剔除内忧,与老臣为朝廷平定外患是一个道理,天威所向,玉石俱焚!老臣战场杀敌,无所不用其极,手段不可谓不残忍,但若对敌人不残忍,是不是就要让自己的将士受更大损失?别说明臣舜是对内用兵,在老臣看来,是一样的!那些犯上作乱的,哪个不是想夺天下,当皇帝?他们夺天下和外寇夺天下有区别吗?说不一样的人,怕是想的,反正自己是臣子,天下不是自己的天下,谁夺了和自己都无关吧?”被关云轩这么一说,朝臣们一时都没了话,皇帝心里也是一动,至少对于自己来说,外寇和内贼,哪个夺取天下都一样,因为都是要夺自己的天下!

“关侯爷所言甚是,可以下官之见,关侯爷似乎身体欠佳,不如到下面休息一下吧?皇上以为如何?”说话的是冯宁安,他话音未落,关云轩哈哈一笑,说道:“老夫知道今日必有趣事发生,也罢,你这弑父杀兄,烝母奸嫂的昏君,能容老夫到今日已经是难得!今日老夫就替先帝清理家门,替天下人讨个公道!”皇帝也是脸上变色,一抬手,从两旁帐幕后面冲出八个侍卫,挡在皇帝面前!

关云轩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卷轴,高高举起:“诸位,先帝遗诏,众臣听旨!”

“关云轩伪造遗诏,罪在不赦,左右,与我拿下!”皇帝大惊失色,可底下人没人敢动的!

“大行皇帝遗诏:六皇子腾,欺君罔上,心怀不轨,朕本天下计,不予追究,若日后其倒行逆施,着镇国侯关云轩,拨乱反正!我朝臣子,凡见此诏者,皆奉旨行事,若有违抗,与谋逆同罪!钦此!宝华六年冬!”

“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先帝看不出来吗?只是为了天下安危,不忍皇权动荡,百姓遭殃,先帝才容忍你,可你却倒行逆施,谋害忠臣!你以为今日老夫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对吧?告诉你,你派去的那些刺客,现在都在殿外,一群阉狗能兴风作浪吗?”皇帝身边护卫众多,其中,宫门厂就是以太监为主,专门替皇帝刺探机密情报,刺杀不便直接处理的重要人物,一群只听命于皇帝的鹰犬!

没想到皇帝居然要派人刺杀关云轩,这下,众大臣们都不再怀疑关云轩手中遗诏的真实性了,可皇帝却是大惊,怒道:“胡说!朕何时派过刺客?”说着却看向冯宁安,冯宁安也是一愣,说道:“关侯爷误会了,皇上没有下过旨,小官如何敢对您不敬?”

“带上来!”关云轩一声大喝,几个身材高大的侍卫抬着四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人上殿,扔到台阶前。

不等吩咐,出手抓向四人的裆部,“叱啦”声响,裤子撕破,露出里面,果然都是阉人!

松开一个人的嘴巴,那人立刻嚷道:“关云轩,我们奉旨行事,你敢抗旨吗?”

“混帐!”皇帝的骂声未落,冯宁安手一挥,四道银光射向四人,几乎同时击中四人咽喉心口等要害处,四人同时毙命!

皇帝才松了口气,但随即想到不对,怒目瞪向冯宁安,冯宁安也后悔了!

突然,冯宁安大喝一声:“关云轩造反了!”同时,从腰间抽出软剑,直刺关云轩,关云轩显然也有防备,左手中指弯曲扣在拇指上,轻轻一弹,正中剑脊,“争……”一声,剑锋被弹开,冯宁安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险些脱手!

刚抓稳,关云轩从背后抽出竹节钢鞭,已经打了过来!

“杀了关云轩!”皇帝下命令,身前的八个侍卫同时上前围攻,武将中突然蹿出七八个人,大吼道:“昏君人人得而诛之!”都是关云轩的门生旧部,抽出身上暗藏的兵器,和几个侍卫厮杀起来!

就在此时,殿外也已经杀声一片,御林军中,追随关云轩奉遗诏行事的,和听命于皇帝的两拨厮杀了起来,整个皇城乱成一片!

明臣舜都不敢相信,自己本来只想让关云轩彻底倒向自己的一步棋,竟然会有如此效果,喜出望外下,准备趁乱出手,杀了皇帝,突然背后冷风袭来!

他反手一掌,挡开袭击,同时转身,偷袭之人正是铁手乌江海!

陆涛,冯广和二人与其并肩而立!

“好好好,既然你们死心塌地追随昏君,就送你们上路!”明臣舜挺身与三人战到一处!

这时大殿上更乱了,文臣乱做一团,东躲西闪,武将却有趁机报私仇的,打成一片!

关云轩和冯宁安大战,本来占尽上风,眼看冯宁安不敌时,皇帝身边两个老太监加入战团,二人身手都不弱于冯宁安,关云轩以一敌三,顿时落了下风。

可他天性威猛,纵横战场多年,身上的杀气,绝不是平时搞些手段,偷袭刺杀的太监能比,所以,一时间谁也没奈何谁!

“二爷当心!”

明臣舜的声音运足内力,虽然大殿上人声嘈杂,却直入人心,关云轩一惊,背后一凉,他回手一鞭,打退来敌,惊怒道:“肖荣阁,你这个混帐东西,当年你说昏君要杀你和张扬灭口,老夫保下你性命,今天你竟然……”

“关侯爷,当年皇上就料到你会有不臣之举,我隐忍多年在你身边,就是等这一天啊,哈哈哈哈……”肖荣阁还没笑几声,胸口一凉,一支长剑已经从后给他个透心凉!

“王八蛋,老子也是等你这一天呢!”是关云轩另一个下属,吴远通!

看机会到了,明臣舜大喝一声,引来众人注意,先是和陆涛硬碰硬的一掌,震得陆涛吐血倒地。

又是一指点中乌江海颤中穴,指力阴毒,直接废掉其经脉!

接着,一脚踹翻冯广和!

本身也借力蹿到关云轩身旁,扶助关云轩,对皇帝道:“昏君,我为你费尽心力,你却想鸟尽弓藏,做梦!你弑父烝母的恶行必遭天谴!”说完架起关云轩,道:“走!谁敢挡路!”

关云轩受伤,他隐然成了众人魁首!看到刚才和他对战的陆涛等三人,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谁还敢上来?任由他们退出大殿!

大殿外已经是死尸遍地,都是一样穿着的御林军!

看他们退出,有的御林军跟着一起退走,也有的本来追随关云轩的御林军放下了兵器……退出皇城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明臣舜对吴远通等人道:“咱们先护送二爷回家!我猜到皇帝会对我不利,所以已经布置了人手,走吧!”

众人也无异议。

皇城外的禁军纷纷涌来,看明臣舜丝毫不在意,众人也就跟着,就在禁军包围上来时,狂风大作,阴云密布,一道立闪划过,黑漆漆的天空如撕开一道口子,无数的身上,头脸,皆黑炭般,手持利刃的兵卒杀了下来!

“鬼兵,鬼兵!”禁军中有人惊叫起来,明臣舜狞笑道:“正是我的阴兵!今日就要让昏君尝尝滋味儿!”数千鬼兵杀来,禁军纷纷抵挡,可面对刀枪不入,不知死为何物的鬼兵,虽然禁军人数众多,却根本不是对手,逐渐被鬼兵压制,反推向皇城!

“臣舜,你真有鬼兵?”关云轩显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又实实在在的,都在自己面前!

明臣舜点头道:“不止有阴兵,还有鬼将!”顺着他手指方向,关云轩认出,在前面领着鬼兵冲杀的几个鬼兵,竟然是无垢,无尘,等崆峒派还有终南派的战死之人!

“二爷,其实皇帝确实说错了,我不是对各派下手狠毒,我是要扫灭各派,还有皇帝!”明臣舜的话让关云轩和在场的几个将领都愣了,他却不以为意,继续道:“我就是当年修龙宗的传人,明克成那个乌龟,只是我的便宜儿子,他娘,他老婆都被我骑了,还有您家的二奶奶,也早就是我的人了,您明白?”

“你竟敢!”关云轩大怒,话没说完,便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明臣舜的手印在了他胸前!

那几个将领被这变故惊呆,明臣舜道:“你们可以做我的鬼将,替我打江山吧!哈哈哈哈……”狂笑中随手结了个法结,将几个人的魂魄生生拘走!

皇城,京师,一片狼藉,鬼兵和禁军御林军及拱卫京城的其他兵马杀声震天!

论数量,鬼兵最多一两万,而京城只御林军就有四万,禁军更是二十万之众!

再有其他几路兵马相助,本该是一边倒的战事。

可面对黑漆漆没有一丝生气的鬼兵,寻常只会震慑百姓,摆摆样子的御林军等多数吓得手脚发软,再看到刀剑砍到鬼兵身上,往往无法伤及分毫,即便是多次攻击,有奏效的,砍掉了胳膊腿,那些鬼兵照样不知死为何物,奋勇直前,更是连转身逃命的都不在少数!

朗杰罗明等四人都已经来到明臣舜身边,看着一边倒的场面,孔岳道:“哈哈哈,这狗皇帝,平日里耀武扬威,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居然敢让主人跪他,待会拿下皇城,老子就把他的脑袋拿来下酒!哈哈哈哈……”

“哼,就是,还有那些跟主人作对的狗官们,把他们身上的肉一边片一边吃,看谁还敢不长记性!哈哈哈……”朗杰笑得猖狂,罗明,徐峰也随声附和,明臣舜自己仿佛也觉得自己就要黄袍加身,飘飘然起来……“待我大事一了,你们都是开国功臣,列土封疆,少不得你们的好处!”刚说完,他神色一变,本来黑漆漆的天空,忽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正落在皇宫上方!

金色光柱逐渐膨大,并且,膨胀的速度越来越快……

金光看上去无比祥和端庄,却又让人心存敬畏,那些本来浑浑噩噩,只知杀敌冲锋的鬼兵都受到影响,动作变得迟滞起来!

明臣舜心中一动,“不好!快,召回阴兵,撤!快快!”正在兴头上的徐峰等人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有这么大变化,但也不敢违抗,忙挥舞令旗,召回鬼兵。

眼见金光已经逐渐靠近,明臣舜再也等不得,大喝一声:“起!”从怀中掏出一面金色令旗,抛向天空,令旗瞬间变得足有一间房子大小,迎向金光!

“轰……隆……”硬碰硬的相撞,金光扩张的趋势被抑制,与令旗僵持住,金光无法再扩张,令旗也无法再前进!

碰撞发出的响声不是很大,但绵绵不绝,如滚雷落地,闻者心惊!

明臣舜全力以赴,催动令旗,眼见他额头冒汗似乎很是吃力!

“撤!”只听他一声大吼,金光突然暴涨,令旗竟然也发出耀眼的光芒,接着四散崩开,“轰!”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金光再也没有抵挡,四散开来,天空瞬时晴空万里,金光到处,没有被收走的鬼兵瞬间化作齑粉!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一群身披袈裟的和尚,从天而降,一共是十八个!

“我当是谁,原来是少林十八罗汉到了!武当七杰也到了吧?”

“无量天尊!”果然,七个身穿道袍,或持拂尘或持宝剑的道士也飘落下来!

“好啊!想不到,少林武当一起来找我麻烦!好好好,难得!”明臣舜面色惨白,刚才他为了保存更多的鬼兵,催动令旗与金光相抗,损害着实不轻!

可眼中只有骄横,并无丝毫惧色!

“善哉善哉!明施主,你是朝廷命官,却狡旨欺君,屠戮武林同道,手段残忍!更有峨眉派,普陀院的消息,说你还草菅人命,奸淫掳掠,实在太过……”

领头的和尚,须眉皆白,特别是眉毛,垂下足有三四寸长,相貌十分庄严!

“哼!听说你还淫辱众多江湖女子,还以邪术将被你残害的武林中人魂魄炼化成鬼兵,是也不是?”发问的道人也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一看就是有道高人!

明臣舜肆无忌惮的笑道:“看样子,二位该是至纯和尚,苍松道人!我是将他们练成阴,以赎前罪,怎么会是鬼兵?”明臣舜道:“也罢,今日我就会会少林武当两派高手!”话未毕,明臣舜身形一晃,如一道黑色蛟龙,扑向众人,少林十八罗汉,武当七杰也不敢怠慢,列阵迎敌!

可明臣舜只是作势冲一下,随即一个倒翻跟头,跃上云端,奸笑道:“少林秃驴,武当杂毛,你们听好了!普陀院冰雨心已经是我的观音贵妃,日后再敢擅闯普陀院,别说我灭你们满门!”

说着驾云扬长而去,再想追击时已经不及,只有看着他走了。

“此魔之害,犹在修龙宗之上,必须尽早除之!”

苍松感慨道:“他刚才那面金色令旗,仿佛有佛家真力在,莫非真是他说的那样,冰雨心掌门……”

“唉……许是此魔信口胡诌!”至纯方丈道:“但他着实是个祸患!只是要除他,到哪里去找呢?他的行踪仿佛就没有暴露过!”

“哼,和武林之力,我就不信找不到他的巢穴!他那鬼兵不少,纵然用大搬运可以随意调动,可平时总要有地方存兵!”

苍松信心满满,至纯却比较持重,沉吟道:“他口口声声说是阴兵,莫非真是以魂魄换兵之法,从冥间换来的阴兵?所以,平时不用多大地方藏匿?”

对于他的说法,苍松当即摇头,道:“阴兵可以伤人,但主要是直接拘人魂魄,他那些鬼兵都是直接将人杀死,怎么会是阴兵?”

至纯点点头,苍松又道:“咱们还是去面圣吧!请朝廷出手,这样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