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不置可否,低声说道:“潇潇,说点儿正经的。”
陈潇“嗯”了一声,说道:“今天的伤亡军报,你看了没有?”
贾珩正色几许,低声说道:“先前已经看过了,虽然仗着红夷大炮炮火犀利,但女真精锐八旗旗丁战力不俗,而江南水师也有不少伤亡,女真兵马虽然大败,但战力不俗,
盖州、熊岳、新监城等三座城池,还有不少兵马盘踞。”
陈潇道:“那你有何破敌之策?”
贾珩轻轻拉过丽人的纤纤素手,将丽人拥住怀中,嗅闻着那一股股馥郁的幽香,温声道:“女真如果据城垣而守,我以炮铳与轰天雷轰炸,比近距离野战其实还有优势许多。”
陈潇柔声说道:“女真也有红夷大炮,而且炮铳虽然犀利,终究还是需要人登城、攻城的。”
贾珩轻轻扣动门环,顿时引起陈潇腻哼一声,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渐渐氤氲起如血嫣红。
陈潇被那少年拥着来到绣榻上落座下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说,如果真的拿下盛京,他再无倚靠你之处,又当如何?”
贾珩道:“那时候,估计是蛰伏一段时间,留给新君。”
“宫里那件事儿爆出来呢?”陈潇目光闪了闪,低声说道。
贾珩剑眉倏扬,锐利如剑的目光中,现出一抹熟悉的温润,低声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能且行且看。”
粗圆硬挺的钝尖娴熟地撑开陈潇紧窄的穴口,伴随着贾珩寸寸的深入,破开那“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一线莲径,在丽人娇闷的呻吟声中,直接一棍到底!
“啊……”
一股充实和滚烫填满了下身,将一路走来的空虚都给赶走,陈潇终于忍不住从檀口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娇吟,樱颗贝齿轻轻咬着粉唇,明眸也泛起丝丝缕缕的朦胧雾气。
这人现在都不打一声招呼的。
还真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不过她这一路奔波相随,是得犒劳犒劳她才是。
随即两条修长的如玉美腿也忍不住向内轻夹,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的腰腹给缠住,好让他可以更加用力地深入自己柔媚胴体。
贾珩这会儿,轻轻抱着陈潇纤柔款款的娇躯,剑眉时蹙时展,目中现出一丝欣然之色。
尤其是丽人那被称为“一线玉关”的媚穴,虽没有其他娇娘蜜处那般蜿蜒曲折、敲骨吸髓,但另一方面,哪怕两人已算是老夫老妻,却依旧紧窄如初,弹性十足,
他粗长的柱身在插入的瞬间就好像泡入了一潭春泉,又好像是无数双小手在不停按摩、挤压着自己的肉棒,瞬间被陈潇的腔穴嫩肉火热地纠缠住,不断向内收缩绷紧、淫蠕着向深处的花蕊送去,
而这媚穴被撑开的两片肉瓣,也似是得如一道“玉关”锁紧侵入的肉蟒,让他每一次进出都让那敏感的肉棱和青筋被这肉环来回刮蹭,爽得他浑身都酥麻下去,连深深插入到这位娇娘媚穴的肉茎都愈发昂扬浑硕起来。
大战在即,可得闲暇放松,倒也是人生惬意之事。
一时无言,早已知根知底的二人无需其他挑逗,贾珩此刻只是自顾自地用两只大手将陈潇的细腰牢牢钳住,随后挺动腰身,一下一下地用他粗大的肉棒将陈潇那娇嫩湿泞的紧窄玉关给撑得洞开。
陈潇亦是在夫妻敦伦下体会到一种熟悉而难以言喻的快乐,情郎那熟悉的粗硬钝尖剐蹭过穴壁带来的刺痛却又酥麻的快感让她无比着迷,
在顶撞到宫蕊的一瞬,更是让这位平日里清冷寡淡的丽人双腿不自觉的紧紧缠住少年腰腹,让他愈加粗暴地挺入自己的花径深处!
丽人樱唇微张将粉舌从口中伴随着含糊不清的淫叫声肆意吐出,甩出晶莹的玉涎,让正在满足着娇妻的贾珩都不禁挑了挑眉,
一时间不知道这究竟是自己调教得太好还是陈潇骨子里就蕴含着骚动,但眼下他才懒得想那么多,只是不停地将他凶恶肉蟒不停插入又拔出,让身下佳人那张清洌俏丽的脸庞在动人的红晕下显得愈加妩媚迷乱。
但就在两人都沉溺在这无边火热的肉欲中时,一位窈窕玲珑的身影蓦然出现在窗侧,神色纠结地看着舱室内部发生的一切。
顾若清那双清澈的眼中倒映着自己过去朝夕相处的师妹,只是她那一头靓丽秀美的墨发此刻散乱无比,在那张不算宽大的秀榻上一颤一颤地震动,
而每每随着那位登徒子的羞人之物向下狠狠落下,宛若打桩一样使劲撑开那两瓣湿腻粉嫩蜜处时,她都感觉自己的心脏会加快一下节拍。
“呜嗯……用……用力呀~啊……好,好舒服……啊……”
“唔~潇潇……”
顾若清虽然已非第一次看着这对痴男怨女上演的春宫戏,芳心已是羞赧不耐,暗道自己那冰清玉洁的师妹竟变得如此浪荡,但与此同时,却又生出一种莫名的兴奋和说不出的淡淡落寞。
她那越发水润的眸子地看着舱室内的一切,此时师妹一头柔腻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秀榻之下,后仰着头,秀眉微蹙,一双因为荡漾着淫欲而显得水雾曚昽的诱人美眸中,溢出少许不适的神色,但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情意与满足。
而那个登徒子则已经扑在了那具窈窕白皙的酮体之上,脑袋深深埋没在师妹胸前那两颗高耸饱满的雪乳之内,大嘴将其中一粒挺翘粉嫩的乳尖含在嘴中,牙齿轻咬、舌头舔抵,
打着转一样在那一团雪白柔软的乳肉上磨来磨去,刺激地陈潇檀口中的呻吟愈发高亢娇媚。
“哈……哈……”
顾若清看的口干舌燥,身体也不自觉的热了起来,随着胸口的激烈起伏,白皙的肌肤上也逐渐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
她早就对于他们夫妻之间独处时会发生的事情早有预兆,在回房后听着那隔着墙壁传来的熟悉声线的黏腻娇吟,却不知以着什么心态出来窥探着。
倘若此时的贾珩知道顾若清在窗外窥探,也只能感叹,难道这听墙角还能有师门传承的?
窗外窥探春宫的丽人不自觉地并紧了双腿,柔荑也不受控制地伸到了两腿之间。
顾若清身体向前倾倒,倚在了坚硬的船舱墙壁上,但那种冰凉全然挡不住丽人情欲涌起的火热,娇媚的股间早在先前与那登徒子调情时已然湿濡不已,
此刻纤柔素手悄然探入其中,这位“优质大龄丽人”瞳孔里倒映出二人激烈交欢的淫靡画面,双腿不受控制地摩擦起来,
顾若清死死盯着那根狠狠没入自家师妹的蜜处,缓慢拔出之后又迅速插入的阳物,仿佛那滚烫之物正在宠爱的不是师妹,而是她的身体。
愈发紊乱的呼吸让胸部的起伏更加激烈,即便手指用力快速地抠弄着小穴里面的敏感点,下半身的空虚还是得不到缓解。
为什么……师妹身体里可以容得下那么大的东西……为什么会露出这么销魂的表情……难道被这么骇人的物件蹂躏……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而房间中,不知何时,陈潇那一双修长的美腿已经死死地缠住了贾珩的腰身,让那一杆硬挺的肉茎插入的更深,
相比起刚才W一样的姿势,这样双腿交缠在男人后腰的姿势让陈潇那蜜水潺潺的蜜腔更加紧凑、湿窄,每每在贾珩猛力向前一挺时,那幽径深处的花芯都会死死吸吮咬住那顶粗圆的钝尖。
“呜啊……好深~嗯啊……顶,顶到了……”
陈潇的娇吟愈发淫媚,刺激地贾珩的动作也越发暴力起来。
丽人那双纤柔美腿紧紧缠住腰身带来的丝滑细腻,玉关媚穴的那种紧凑和温润让他流连忘返,贾珩甚至都甚少像这样狂躁地想要在爱人身上发泄自己的情欲,
但此时出征在外积攒了大量情欲的他,只是看着陈潇那一张清冷中带着羞红的面庞时,他就再难克制住自己,腰胯更是狂风暴雨般向下打着桩!
啪啪啪啪!
下身激烈的往前猛插,浑圆猩红的钝尖也不停剐蹭过丽人那湿腻滑润的蜜道媚肉,顶撞在深处不停吐出粘稠玉露的花芯,
许是因为贾珩的肉棒过于粗大,也或许是陈潇粉胯间那松嫩光滑的“玉关”过于紧凑,那暗红狰狞的肉茎每一次抽出时,还隐隐带出些许穴壁的粉嫩腔肉,给正情欲渐浓的丽人带来更加迷离的体验。
轻微的刺痛中带着无边的快感,随着贾珩的抽插如潮涌来,陈潇随着情郎肏干的节奏从口中轻哼出声,
那张平日里用来指挥属下和阴阳情郎的薄润红唇,此刻却吐出一句句让窗外的师姐脸红耳赤的淫声浪语,但看丽人那张清媚的娇容,俨然看不出一丝不愿的样子。
天籁似的呻吟一刻不停,贾珩也心无旁贷地品尝和满足着身下的爱人,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口中吐出的阵阵白气将这不算宽敞的舱室渲染成了一片淫靡的仙境。
“啊……不,不行了……要来了~啊……”
即使两人之间此般情景,早已经历过不知多少次,但看着平日得体优雅的窈窕丽人在自己身下,娇吟着说出这种求欢的话语,还是让贾珩心中极高的阈值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伴随着丽人穴内不停挤压、吸吮的快感涌上脑髓,他也感觉到自己的第一发快要来了。
“给我…夫君…啊~用力……嗯啊……深,再深一点……啊……”
贾珩面露欣然,也不多言,只是愈发粗暴、用力、快速地向前挺动着腰肢,双手更是牢牢钳住了陈潇那紧致弹嫩的腰肢,让两人的性器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将自己那根粗长的肉茎近乎全根没入在丽人那紧窄湿润的蜜穴之内,极尽力气地向前深深插入、撞开紧闭的宫蕊,
而后向内抽出的时候却又只将硕大龟头留在那两瓣肥软松嫩的“玉关”之内,带出还紧紧缠绵在他柱身上的粉嫩媚肉,
随后又猛地肏到最深处,插得陈潇喉中迸出一声高亢的娇吟,连那两颗挂坠在丽人酥胸前的饱满雪乳都前后晃荡!
“噗叽噗叽”的水声与“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在此时一并作响,就如同一曲淫乱欢愉的交响乐,
陈潇呜咽着、主动向前挺起柔媚的腰肢,将自己那饱满微隆的馒头穴与男人抵在一起,蜜道内的淫水更似泄洪般不停自两人结合的缝隙中溢出。
要来了,要来了……
陈潇闭上那双水雾蒙蒙的大眼,额前的发丝已完全被香汗凌乱地粘在一起,让她多了分被凌辱的美艳,
可娇躯内部逐渐攀升起的肉欲快感却让她停不下来,双腿更是越缠越紧,似渴望着面前的情郎更加用力地将她蜜道深处的花芯捣碎,带她到达那一处销魂蚀骨的欲望之巅。
陈潇用力地迎合,少年暴力地抽插,在外的顾若清也感觉自己即将到达极限,在那种想象中的美好和眼前无限羞人的春景之中,
顾若清似是感到自己和舱室中的师妹一起被那英武挺拔少年压在身下,猛冲灌入,在娇媚胴体的一阵颤抖之后,她压抑地发出几声呜咽,
那未被满足的处子蜜腔一阵痉挛收缩,如同正被蹂躏、被贾珩紧紧抱住的美人玉体一样,用尽最大的力气,仿佛用那湿泞温润的媚穴深处把滚烫坚硬的肉棒死死地绞缠在最深处。
“啊~~”
“呃……”
声声蚀骨般的泣吟、含糊不清的音节,在这船舱内外的,两个年龄相仿的丽人、这对师姐妹,同时从宫蕊的最深处喷射出温热的水流,迎接着那或真实或臆想带来的滚烫白浆。
贾珩喘着粗气,感受着被他压在身下的丽人娇躯正如触电一样不停痉挛、轻颤着将粉穴收缩绷紧,火热娇羞地用幽径嫩肉去缠住他正喷射着精液的肉棒,
而被龟头亲吻抵住的花芯宫蕊也同时泛涌泄出一串温热的春泉,一股一股地从被撑得洞开的蜜裂中缓缓溢出,将两人身下的秀榻浸湿一片。
而窗外的顾若清则吐气如兰地感受着自己手心处的黏滑温热,又望了望在舱室中紧紧相拥的两人,悄然离去。
……
……
金乌西落,玉兔东升。
翌日,天光大亮,深秋的道道细弱晨曦照耀在大地之上,营寨中的兵马已经开始动将起来。
贾珩一大早儿,召集江南水师的将校以及天津卫的军将,开始分派攻城任务。
“女真兵马目前猬集在三座城池当中,盖州城内大概两万六千余人,而熊岳城则是六千,永宁监城有兵四千。”贾珩指着悬挂在屏风上的一张山河舆图,声如金石,朗声道。
贾珩凝眸看向在场一众将校,说道:“这次,我军主要是攻打盖州城,而剩下两座城池以少量兵力牵制,韦提督,你率江南水师五万人围攻盖州城。”
韦彻拱手称是。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贾菱、贾菖、叶楷三将,率兵七千前往熊岳城,以红夷大炮牵制城中兵力,同时密切监视熊岳城城中军卒的动静。”
三将出列,朝着贾珩拱手称是。
贾珩而后,看向另外的天津卫左卫指挥安绍成,右卫指挥使毛顺,沉声道:“安将军,毛将军,你两人率领本部兵马,前往永宁监城,务必不使其派兵驰援盖州城。”
盖州卫城的城门楼下了一晚上的秋露,郁郁青青的黛瓦之上,露珠滚动,沿着檐角滴落而下。
一面面旗帜因沾了秋露,在晨风中摇晃不动。
遏必隆此刻身披一袭山字鱼鳞重甲,腰间横跨着一柄绣花的镔铁长刀,其人粗犷、魁梧面容,不怒自威,而宽大的下颌,蓄着如钢针一般的胡须。
“贝勒爷,汉军在城外拔除了二十处堡寨,今日兵马就要围拢城池。”一旁的副将参领,开口说道。
遏必隆目光咄咄而闪,似能穿过晨曦之间的烟云,落在那海面上的大批汉军船只上,感慨说道:“汉军这次重兵而来,来势汹汹啊。”
虽然不是倾国之兵,更像是一支劳师动众的偏师,但因为领兵之将是那位威震天下的卫国公,反而惮惧不减分毫。
那军将参领开口道:“汉军这次是冲着盛京来的。”
遏必隆冷哼一声,拔出腰间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斩钉截铁说道:“冲我盛京而来?我大清尚有带甲之兵十万,对汉军何惧之有?”
说着,看向在场一众满清八旗军将,高声道:“待汉兵到来之时,我部绝不放过他们。”
遏必隆来到城头上,面色振奋,不停激励着周围的女真将校。
“咚咚……”
而伴随着鼓声如雨点一般密集落下,城门楼上的一架架牛皮鼓震动四野,大批汉军步卒扛着攻城器械,如一团团火焰渐渐及近盖州城。
贾珩已经将江南水师的指挥调度之权交给了韦彻,此刻,拿着手里的单筒望远镜,眺望着那城墙上正在飘扬的女真八旗旗帜,观察着布防态势。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大军攻城了。”
贾珩眉头皱了皱,低声道:“攻城兵马五万,而城中大概两万余人,依托城墙,想要将城池攻破,也并不容易。”
这就是攻守双方的兵力
配置。
此刻,大批汉军在离盖州城里许之地的高坡上,推出红夷大炮,列装在距离城池三里的地方,伴随着令旗挥动。
“轰……”
红夷大炮炮口现出大团弥漫的硝烟,而后,但见城墙被炸的坍塌一块儿,而城头上的女真旗丁从城墙上跌落。
数十门的红夷大炮,炮火密集,轰炸着城墙,一时间,气势蔚为壮观。
而城墙上的红夷大炮,同样向着汉军的阵列炮轰还击。
大批士卒顶着城头的炮火,沿着云梯攀爬冲锋,偶有三五个军卒在城头上站稳脚跟,与围拢而来的女真兵丁厮杀在一起。
贾珩此刻手里拿着一根单筒望远镜,眺望着城头上的兵卒。
而城门楼上,同样顶着炮火硝烟指挥的遏必隆,也招呼着手下军卒,在城头上协守。
喊杀声一时间充斥了城头上下,似震动云霄。
大批军士扛着木质云梯,向着城头冲锋,从上方看去,宛如蚁附攻城。
此刻,一块块儿滚木礌石沿着云梯砸下,不少汉军军士发出一声声惨叫,旋即,从木质云梯之上,宛如下饺子般落下。
而另一边儿,熊岳城也发生类似的攻防之战,不过更多是炮声隆隆,并未见着大范围的蚁附攻城。
而此刻,遏必隆感受到下方的炮火,一时之间大为意外。
一场攻城战事自清晨至晌午,伴随着“铛铛”的鸣金之声,大批汉军如潮水一般退去。
而盖州城虽然残破不堪,但仍是岿然不动。
军帐之中,贾珩与一众将校商量破敌之策。
韦彻面带惭色,垂下头颅,抱拳说道:“卫国公,卑职指挥不力,还请卫国公降罪。”
江南水师的几十门炮铳,向着城
头轰射,仍没有进展,不怪韦彻觉得惭愧。
当然,毕竟面对的是“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女真。
贾珩道:“今日攻城,不过先行试探,不必为一时进兵不利而过于沮丧。”
而后,看向其他的将校,说道:“红夷大炮持续轰炸,先削一削盖州城的气势,不急于攻城。”
不论是粮秣军需,还是辎重,汉军通过船只运输,并无粮草不继之事发生。
待宽慰了众将一番,各自下去用着午饭。
军帐之中,一时间只剩下陈潇与顾若清,两人看向那蟒服少年,如顾若清,目中已现出担忧之色。
陈潇行至近前,柔声说道:“你想要以盖州城,吸引女真的兵力?”
贾珩摇了摇头,说道:“单独凭这几万兵马,一时也破不了城,不过是静观其变罢了,潇潇,朝鲜那边儿怎么样?”
陈潇摇了摇头,说道:“这会儿没有情报传来,想来应是僵持不下。”
贾珩目光落在舆图之上,似穿透重重烟云,推演着女真的动向,说道:“女真方面两路作战,比我们焦虑。”
汉廷介入战事的时机其实刚刚好,如果王京未破,那阿济格与鳌拜等人定然草草打道回府,那单靠一支水师,也难以达到攻克盛京的目的。
朝鲜先打碎,后收纳囊中的战略,也就无从可施。
顾若清看向那拧眉思索的少年,目光闪了闪,心神莫名。
……
……
朝鲜,王京
正如贾珩所想,英亲王阿济格同样焦头烂额,正拿着一份军报。
这几天,虽然鳌拜在江原道打败朝鲜各道府的勤王联军,但如今的朝鲜,也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京畿道下方的地方郡县上,就有不少乡民义勇,开
始组织起来,抵抗女真的八旗精锐兵丁。
这让阿济格一度设想的要将“清朝一体化”几乎成空。
或者说,以阿济格的心性和手腕,根本就不如岳讬、多铎等人灵活。
“王爷,盛京派了天使,说有旨意和书信。”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健硕的侍卫进入殿中,拱手道。
阿济格道:“快去将人请进来。”
而不大一会儿,就见两个马弁,引着一个面白无须的内监进入厅堂。
“英亲王,这是摄政王的书信。”
阿济格迫不及待说道:“快拿过来让本王看看。”
那内监也不敢怠慢,将圣旨与书信递送过来,面上见着一丝欣喜之意。
阿济格接过圣旨,倏然展开,阅览而毕。
圣旨之上的文字,自然是表彰阿济格与鳌拜两人拿下朝鲜的国都王京,并给鳌拜加少保的官衔,而阿济格则是重复多罗郡王,算是与倭国的罪过,给予功过相抵。
之后就是多尔衮的书信,其上提及汉廷已经自海上出兵,攻打盖州,让阿济格尽快扫平朝鲜。
倒是没有提及分派兵丁,回师驰援的要求。
阿济格将手里书信放下,说道:“汉廷出兵了。”
下方的汉将祖泽润,面色谨肃,拱手禀告道:“王爷,如果汉廷大举来攻,我国内兵力不足,难以与其相抗。”
阿济格思量了下,吩咐说道:“明天就举行册封国君大典,而后降下诏书,让朝鲜诸道、府归顺,我大清只留少量兵丁驻扎朝鲜。”
这段时间,阿济格已经让前朝鲜议政桂嗣哲,拉起了一个草台班子,用筹建新的朝鲜王朝。
这有些类似于北宋末年,靖康耻之后,在女真人扶持之下,张邦昌成立的大楚政权。
而阿济格口中所谓的大清撤军,自然也是一种幌子,后续更多从幕后操控朝鲜国君和政局,通过一系列政策完成同化。
这就是范宪斗提出的平朝、纳朝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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