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大观园
深秋时节,日光暖融融地照耀在湖面上,凉风吹起,可见波光粼粼,令人心旷神怡。
贾珩这会儿搂着湘云胖乎乎的肩头,身形丰腴的小胖妞,比着宝琴其实还好玩一些,主要是湘云是真的娇憨可爱。
而宝琴嘛……
心机girl一个,故而在亲昵之时的反应,可能没有湘云这边厢,更为真切与有趣。
刚才湘云情动之时,两只腿都并拢一起了,小胖妞嘴里喊着珩哥哥。
而湘云此刻心神颤栗,将丰软莹莹的娇躯依偎在贾珩怀里,抬起螓首之间,如黛秀眉之下,晶莹剔透的美眸中,满是痴痴迷恋之色。
毕竟,对少女而言,情郎可谓是一直以来的情哥哥,早就将一颗芳心系在情郎身上,先前听宝琴说着如何如何,却也悠然神往。
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两人有了肌肤相亲,嗯,起码湘云是这般认为。
贾珩此刻轻轻捉着湘云的金麒麟,只觉丰软流溢于掌指之间,暗道,小胖妞终究不是当初的小丫头了。
贾珩道:“云妹妹,天色不早了,咱们去吃点儿东西吧,云妹妹饿不饿?”
湘云此刻正自被那少年凑到唇瓣亲昵着,弯弯秀眉之下,晶然美眸莹润如水,柔声说道:“珩哥哥,我…我好像是有些饿了。”
她主要是渴了。
至于别的,好像刚才喝饱了,这会儿已经吃不下了。
贾珩也没有多说其他,而后拉着湘云那只绵软胖乎的小手,说道:“咱们去吃饭吧。”
“珩哥哥,我这个样子怎么好见秦姐姐和林姐姐……”湘云那张宛如海棠花丰艳、明媚的脸蛋儿,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颤声说道。
提及黛玉,小胖妞心头也有几许不自然。
她算是在抢林姐姐的情郎吧?林姐姐会凶她的吧。
不过,宝琴还不是抢着她堂姐的情郎?
贾珩转眸看向那晶莹玉容白腻如雪的少女,似是正在胡思乱想,温声道:“那咱们就去栖迟院。”
这会儿,他也要回去洗洗澡才是,这会儿都是湘云青春烂漫的气息,的确不宜前往去寻可卿。
湘云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一只绵软胖乎的小手,反握着贾珩的手,心神涌起安定。
栖迟院,厢房之中——
甄兰正在与甄溪两个人围坐在一张漆木几案上,下着一盘黑白网线纵横的杏黄色棋坪,而轩窗下的几案上。
而雅若一手撑着脸蛋儿,托着腮帮在发呆,而那张娇憨烂漫的脸蛋儿上,满是怅然若失。
“珩大哥,好几天都没有过来了。”雅若幽幽叹了一口气,幽怨说道。
甄兰秀丽黛眉弯弯如柳叶,晶莹眸子闪了闪,目中似笑非笑道:“怎么,又想男人了?”
“谁呀…”雅若闻言,心头一跳,说道。
甄兰笑了笑,说道:“那昨天也不知是谁抱着我,喊着珩大哥的名字。”
事实上,甄兰之所以与雅若如此相熟,九成是要看在雅若背后的察哈尔蒙古的那支铁骑的面子上。
相比京营十二团营,内部军将盘根错节,察哈尔蒙古铁骑则完全由额哲纵掌控。
雅若那张娇憨、明媚的脸蛋儿红润如霞,低声说道:“兰姐姐,也不是抱着溪儿姐姐……”
甄兰截断了雅若的话头儿,笑道:“雅若莫急,珩大哥平常也是这样了,一忙起来,就是十天半月见不到人的。”
“可我刚刚过门儿啊,也不多陪陪我。”雅若清冷声音当中,似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委屈之意。
甄兰柔声道:“那位郡主还不是一样?珩大哥最近不是忙着薛林两位妹妹的婚事,我想在草原上,一些部落酋长,这种事也是常有的罢。”
少女心底幽幽叹了一口气,她现在还要帮着珩大哥安抚着他后宫一众女人的情绪,将来……珩大哥不给她一个侧妃名分,根本是说不过去的。
哼!
雅若那双英气、明丽的秀眉之下,目中渐渐带着几许期望之色,说道:“那等忙了外面的事儿,应该就回来的吧。”
甄兰弯弯秀眉之下,眸光微微含笑,柔声道:“肯定会回来的,这栖迟院原本就是珩大哥在大观园中的住所。”
雅若点了点头,笑道:“珩大哥再不过来,我就去找她了,潇潇姐就没有常在屋里待着。”
而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廊檐上传来丫鬟欣喜的声音,说道:“珩大爷,你来了。”
须臾,贾珩已然举步进入厢房中,说道:“雅若妹妹,兰妹妹,溪儿妹妹,这会儿都在呢?”
甄兰笑道:“我就说这就来吧,这不就来了。”
只是,嗯,身边儿还带了个湘云妹妹?
看那脸上的小模样,一副春韵未退的样子,看来刚刚被珩大哥闹腾过。
而在这时,雅若如花蝴蝶一样扑将过来,眼中除贾珩外,再无旁人,欣喜不胜道:“珩大哥,你回来了。”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地看向雅若,轻轻搂着两个肩头,柔声道:“雅若妹妹,想我了?”
雅若真是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雅若“嗯”了一声,双手紧紧搂抱着贾珩的身子,只是片刻之间,带着几许娇憨、明艳的脸颊,“腾”地羞红一片,分明已然察觉出一些端倪。
这肯定是从哪个狐狸精屋里出来的。
嗯,狐狸精也是雅若跟着甄兰学的汉人的话。
雅若面色微微一顿,转眸看去,正好见到一旁的湘云,捕捉到少女脸蛋儿的道道玫色红晕,绮丽如云霞。
贾珩道:“兰妹妹,让下人准备热水,我等会儿沐浴更衣。”
甄兰看了一眼那脸蛋儿羞红如霞的小胖妞,目中见着一丝了然,笑道:“云妹妹,要不要换身衣裳?”
“嗯。”
湘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秀美螓首,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红晕团团,滚烫如火。
她这会儿衣裳的确是不能穿了吧,都尿了…
甄兰笑了笑,拉过湘云的纤纤柔荑,柔声道:“走吧。”
贾珩此刻落座下来,看向不远处娴静而坐的甄溪,道:“溪儿妹妹,过来给我揉揉肩。”
溪儿真是越来越像雪儿了。
端庄秀美,温婉可人。
甄溪红着一张粉腻脸蛋儿,近前而来,帮着贾珩捏着肩头,肖似甄雪的眉眼,恍若蒙着一层胭脂红晕。
贾珩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清茶,只觉齿颊生香。
“溪儿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贾珩笑了笑,赞道。
雅若接话道:“那珩大哥平常多过来啊,也让溪儿多给你捏捏。”
甄溪:“……”
合着只是我捏着,你就手不酸是吧?
贾珩笑着看向两人,后宫如今能够这般和睦团结,其乐融融,倒也是一桩好事儿。
不过,将来都不好说了。
单单郡王四侧妃,就是一出美人心计,如果真的到了那个位置,那名分与东宫之位,一样能打出狗脑子。
贾珩洗罢澡,已是午后时分,也没有去往别处,而是在栖迟院暂歇,刚刚躺在床榻上,却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抬眸看去,正是雅若。
“珩大哥,睡了吗?”雅若柔声说着,坐在床榻一侧,英气秀眉下的眸子,宛如黑葡萄一样灵动剔透。
贾珩笑了笑,拉过雅若的纤纤素手,说道:“怎么,想珩大哥了?”
小姑娘恋爱脑,期待感过高,就是有些粘人。
雅若目光痴痴几许,似有几许抱怨,说道:“珩大哥这几天怎么不来找我呀?”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雅若妹妹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天不是忙着大婚的事儿?忙的脚不沾地的。”
不仅仅是脚不沾地……
现在真是分身乏术,不说其他,两个女儿也需要陪伴,他也不想女儿大了不认爹爹。
此外,还有晋阳那边儿,也要时不时去看上一回,与娘俩儿个共叙天伦。
纵是时间管理大师,在还要忙着正事的前提下,也有些安排不过来。
这会儿,雅若已经将青春丰腴的娇躯趴伏过来,向着贾珩的唇瓣凑近而去,柔软莹润的唇瓣一下子印将过来,裹挟着恣睢、烂漫的脂粉香气。
贾珩也搂着雅若的肩头,也有些面带好笑地看向少女亲昵着自己。
旋即,笑着打趣说道:“好了,你这完全不熟练啊。”
雅若鼻翼腻哼一声,美眸中满是欣然和依恋,颤声说道:“珩大哥。”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含笑,说道:“你也不让珩大哥歇歇?”
他当然不是什么力不从心,只是逗弄逗弄雅若。
雅若眉眼弯弯,脸颊羞红如霞,说道:“珩大哥,我自己来就好了。”
其实,她很会骑马的。
贾珩笑了笑,温声说道:“等晚上再陪你罢,躺上来,珩大哥陪着你睡觉。”
这以后也是个黏人的。
雅若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迅速去了鞋袜,躺在里厢,拉着贾珩的手,紧紧握着,一双黑葡萄的眸子晶莹剔透,注视着自家男人。
贾珩轻轻拥住雅若的肩头,道:“雅若妹妹有时候,真是太粘人了。”
雅若声音羞恼几许,轻声道:“我与珩大哥原就相处的时间少一些,珩大哥怎么能说我粘人呢?想来珩大哥喜新厌旧,已经不大喜欢我了,已经开始嫌我烦了。”
她才过门儿多久呀,就已经腻烦她了吗?
贾珩道:“雅若妹妹这话说的,咱们刚刚成婚,还是新的呢。”
雅若:“???”
不是,珩大哥这说的什么话?
少女还未多想其他,忽而那少年已经一下子拉着自己过来,旋即,一下子温热气息再次袭来。
雅若一张青春烂漫的脸蛋儿彤彤如火,在此刻轻轻腻哼一声,柔声说道:“珩大哥,是不是等过个三五年再喜新厌旧啊?”
贾珩道:“伱这乱学了个成语,就在这儿乱用,在我心里,雅若再过一百年都是新的。”
雅若轻哼一声,说道:“那时候都化成灰了,什么新不新的。”
贾珩这边厢,此刻与雅若痴缠了一会儿,望向轩窗之外,发现赫然已是傍晚时分,贾珩与雅若一同起得床来。
这会儿厅堂之中,却已渐渐传来熟悉说笑声。
贾珩快步出了厢房,温声道:“三妹妹,你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也不知是许久不见,仔细端详之下,赫然发现探春个头儿已经猛然窜高了一截儿。
此刻上着粉橙色底子,五彩菊花草虫刺绣对襟马甲,内着白色圆领纱衣,下着粉橙色刺绣马面裙。
那张俏丽、红润的脸蛋儿,已见着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的柔媚气韵。
探春被那少年的目光打量的芳心娇羞不胜,柔声说道:“珩哥哥,我来了有一会儿了,过来寻兰妹妹说说这朝堂上的军国大事。”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珩哥哥这打量她的目光,似有些许惊艳之意?
这……
珩大哥今天是终于看到她了吗?
这难道是女大十八变?
少女心底深处不由涌起一股窃喜之意。
原来,随着钗黛嫁人,探春现在的确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如迎春的性情太过木讷,属于针扎一下都不知道喊疼那种,探春平常也不去找迎春玩。
湘云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成天和宝琴,两个小胖妞天天凑在一起,也不知道正在钻研什么。
而妙玉与岫烟那边儿,不是下棋就是谈玄论禅,而探春又不大玩得惯,反而与当初暗暗较着劲的甄兰,两个人玩到了一起。
平常谈论着朝堂政事以及边关兵事,渐渐竟已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当然是塑料闺蜜。
贾珩笑了笑道:“你们两个刚才说些什么?”
现在,其实也不是解决探春终身大事的契机,或者说等事到临头再去想法子,不提前焦虑。
探春柔声道:“珩大哥,我看邸报说,朝堂新政在诸省又推行了起来,但地方上乏银,每次都以税银相抵,不大便宜。”
贾珩看向探春,道:“朝廷眼下已经着手解决此事,筹办钱庄分号至诸省,改以钱庄银票和银元,不久应能除此弊端了。”
探春点了点头,温声道:“邸报上是这么说的。”
甄兰秀眉之下,那双晶莹剔透的清眸眸光熠熠而闪,说道:“这是珩大哥拿的主意吧。”
贾珩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甄兰赞了一声,说道:“珩大哥真是有管乐之才,这等经济货殖之道,只怕不在桑弘羊之下。”
贾珩温声说道:“兰妹妹过誉了。”
这会儿,一个嬷嬷进来厅堂中,面上带着繁盛笑意,说道:“大爷,饭菜做好了。”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走,一同吃饭吧。”
一众姑娘轻轻应着,纷纷起身来到偏厅。
待用罢晚饭,湘云下去歇息,而贾珩则与甄兰和甄溪以及雅若,一同前去包厢。
而后,一夜再无话。
……
……
在贾珩陪着大观园中的诸钗相处之时,时光匆匆,如水而逝。
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贾珩除却在大观园流连花丛,就是前往军器监视察火器监造情况,并对相关监造情况做出指示。
这一日,贾珩在书房之中,拿着一卷军器监递送而来的火器图,静静翻阅着。
军器监最近主要还是改进红衣大炮以及轰天雷,以便让红夷大炮携带更为便利。
就在这时,廊檐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潇一袭青色裙裳,行色匆匆地快步进入厢房,说道:“辽东盛京的飞鸽传书。”
贾珩放下手中的羊毫毛笔,皱了皱眉,问道:“飞鸽传书,谁递送过来的?”
“是潜伏在女真高层中的中山狼。”陈潇道。
中山郎是孙绍祖的外号,那就是孙绍祖。
贾珩放下手中的图册,说道:“怎么说的?”
陈潇面色凝重几许,说道:“女真要再次兴兵攻打朝鲜,这次倾八旗之兵,向王京席卷而去。”
贾珩说着,从陈潇手里接过书信,三下两下就拆阅起来,面色凝重几许,说道:“女真这是先下手为强了。”
满清高层没有蠢人,如今的我大清,已经到了救亡图存之时。
趁着大汉国内忙着新政,而他在京大婚之时,兴兵收复朝鲜,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朝鲜的确不经打,女真可能一个月就能让朝鲜再次臣服。
陈潇摇了摇头,沉吟片刻,说道:“女真也是不得不为,一旦你真的在天津卫操演水师,再与朝鲜两路兵马夹攻辽东,女真那时就被动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们赶不上了,女真动作很快,朝鲜只怕要亡一次国了,不过…也是好事儿。”
利用女真清理整个朝鲜王朝的高层,而后,大汉王师再吊民伐罪,在王京驻军,并插手整个朝鲜王朝的朝政,乃至最后化为华夏。
“朝鲜,如倭国故事?”陈潇剑眉挑了挑,清眸闪了闪,问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这次还不同,朝鲜现在改为我大汉藩属,表面上还是不能见死不救的,不过思路大差不差。”
客观上可以因为救援不及,朝鲜亡国,但表面要看起来大汉已经尽了力。
陈潇想了想,若有所思道:“那样也好。”
贾珩面色凝重,说道:“我要即刻进宫面圣一趟。”
满清高层再次向朝鲜动武,意图收复朝鲜,他离京的契机也终于到了。
贾珩说话之间,没有在厅堂中多待,在锦衣府卫的扈从下,前往宫苑去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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