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蛋糕放到一旁的装饰柜上,她上前轻轻握上他手臂,轻声解释,“我真的只是照顾他……”

照顾到床上去了?

赵宗权叽讽一笑,看她的眼神是说不出的讽刺。

宁薇低敛着眉眼,神色叫人看不清。

如果当初知道他能一手掌控赵家几乎全部产业,她说什么也不会去勾引赵世彰。

“他那点儿爱好,你知道的啊……”她声音低低柔柔,抬头展颜一笑,“就像你说的,我可能,就是个保姆吧。”

她这些年跟在赵世彰身边,的的确确算是他能信得过的身边人,可充当的也不过是保姆的角色。

“你倒有自知之明。”他瞥都不瞥她一眼,又摸出烟去点。

他烟瘾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宁薇蹙眉,看着他又点上一根烟。

她轻笑,“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赵宗权只当没听见。

她勾引老头子不成,还能在老头子身边屹立几年不倒。

连自己亲儿子都提防的人,却能把集团的财务部交给个续弦的小老婆管。

这么了得的手段,还需要他安慰什么?

“宗权……”她轻轻唤他,“我也只是个女孩子,真的没你想象的那么大的本事……如果可以,我也想有个依靠……”而不是用尽心机去维持自己手里那点儿权力,到头还被他全都收回去。

他听着就想笑。

这女人撒谎成性,嘴里就没有过半句真话。

是她哭着和他说老头子猥亵她,说自己一个孤女无依无靠,他就拼了命的扩张势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和老头子的人明里暗里的较劲。

每一次看似轻描淡写的较量,都可能会背上他多少兄弟的命。

换来的就是她爬上老头子的床,名字出现在赵家的户口本上。

这女人,表面是个名媛淑女,内里毒如蛇蝎,揽权夺势,不择手段的踩着男人往上爬。

他的境地有多艰难,他时时刻刻都走在刀尖儿上如履薄冰,她通通都看不到。

她压根就没有心。

一支烟燃了大半,他随手扔地上就又去点烟,被一只细白小手轻轻按住。

“别抽了…”她声音轻轻柔柔。

不知道跟着老头子是不是也这么贤惠。

赵宗权叽嘲一笑,是在笑他自己。

看着他又点上支烟,她眼中无奈。

他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现在更是无人能管得了他。

“总是这么抽怎么行,该有个女主人管着点儿。”她玩笑道,只是轻笑中的酸苦只有她自己才尝得出。

他眉目间浮起极淡的烦怒,听着她声音柔柔,“你年纪不小了,一直没个家室,也不太像样子……”

真是贤惠,要不是老头子不行,没准儿还得帮着张罗个二房三房。

怎么才叫像样子?

像她一样?嫁个比她爹还大的老头子?

那他这方面确实不如她。

“你进赵家也几年了,一直不下个蛋,也不像样子。”他语气淡淡,却字字如刀。

她闻言却是笑,“赵公子夜夜做新郎,四处播种,也没见着一颗苗。”

她语气轻描淡写,话头一转,又道,“不过赵公子是天选的自然之子,园艺学大家,这几年的循环经济发展下来,打造个绿色城市还是迟早的事,别太心急。”

她巧笑嫣然,软刀子一把把的逮住男人的最痛处戳。

赵宗权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她又轻轻淡淡道,“只是大面积播撒难免会混进来次等种籽,”她眼含深意的上下扫视他,笑,“影响了赵公子这么好的基因可怎么办。”

“宁薇。”他脸色阴沉警告,已经是发怒的前兆。

她立马就笑一下,“玩笑罢了。”

她语气神色都是“你怎么这么禁不起玩笑”。

避重就轻,是她惯用的手段。

“宁薇,我不是老头子。”赵宗权提醒她。

她那些手段,对付老头子有一套,他可不吃。

“我知道。”她言笑晏晏。

赵宗权几不可见的蹙眉。

那种熟悉的挫败感又来了。

她就是个没心的石头人,什么刀枪棍棒都伤不到分毫。

当年被他撞见爬上老头子的床,任他如何质问,她都是一脸的轻描淡写,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更无半点儿羞愧。

和老头子领了证,还能坦然自若的面对他,和他说说笑笑。

他都不知道一个女人如何能寡廉鲜耻到这种地步。

可就是这么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像根尖利的刺深深扎在他心上。

任他如何自我麻痹,心头那根刺仿佛始终在那,拔不掉,也愈合不了。

“晚上…要不要喝一杯……”她唇角轻弯着,轻语间,浅笑都是万种风情。

他不用抬眼也知道,她现在勾引人的段数又提升了。

随手扔掉不知道第几支烟,踩灭,他一手就攥上细颈,往墙上一贯,“我排在第几号?”他眼神蔑夷,语气里是浓浓的轻贱。

她被桎梏住命脉,依然笑的勾魂摄魄,弯成月牙的眼儿流转间尽是勾人风情,红唇轻启,“赵公子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娇媚风情的脸儿上是云淡风轻的自如,她被松开桎梏,一手才慢慢的从他胸前抚上,缓缓摸上他的脸,轻抚间好似怀念。

“宗权……”她抱住他腰,脸儿都贴在他胸前,感受着强健有力的心跳,“我好想回去……”

她好想回到以前……

那时他们都无权无势,可却比现在快乐。

女人声音轻柔脆弱,赵宗权有一瞬的晃神,清醒过来只淡淡冷笑。

他被她骗过多少次了,每次面对脆弱温柔的陷阱还是不能完全抵御。

“你拿什么换?”他淡声问,语含叽讽。

她在他怀里笑,去摸他的脸,“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可爱啊……”

凡事都要有交有换的。

他随手挥开她的手,挑眉看她,“我这儿都是明码标价。”

别跟他谈感情。

他的感情,他的一腔热血,早就被磨没了。

她笑,不可置否,“赵公子给我开个价码吧。”

他嗤笑,不屑反问,“你值多少?”

他的语气,仿佛她就是一文不值。

她立马就委屈无辜,“他没碰过我……你知道的……”

应该说,除了他,没人碰过她。

“他都不愿意碰你,我就愿意?”他随口而出就是伤人的利刃。

可却伤不到她分毫。

“赵公子口味儿挺杂的,应该会吧。”她看着他笑,游刃有余。

他抬眸看她一眼。

他口味儿确实杂,可那也不代表他就会愿意。

两人面上不动声色,背后却暗潮汹涌,像是强者之间的对决,稍一不慎就会落了下乘。

“你不知道我的喜好?”他唇角轻牵,意有所指。

想从他这拿走点儿什么,自然要付出代价。

她静默,也知道,能为她不顾一切,毫无所求,毫无保留的那个男人,早就不在了。

她展颜一笑,美眸流转间,倾泄风情,“赵公子觉得行,那我就可以。”

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倒惹的他更怒,气极反笑,“但凡是个能硬的起来的鸡巴,你都不挑是吧。”

他黑眸死锁着风情艳脸,看着她红唇轻启,“还是挑的吧,光硬也不行,还得粗啊长啊。”

她声音柔柔软软的,商讨的语气中全然没有被羞辱的屈愤臊耻。

他反倒被气的不轻。

她又笑的慵懒娇媚,像只矜贵的纯种猫,“赵公子是要人代劳吗?最近有点儿累?”又懒懒一笑,“那我也不是不可以。”

她姿态十足自然,仿佛自己才是要嫖的那个。

没有哪个男人面对这样的挑衅还能面不改色。

赵宗权阴着脸,直接攥着她细颈把人往地下室里拖。

接着昏暗的灯光,能看的清欧式的石雕墙壁上挂着复古油画,红褐色的漆木桌椅,仿佛是走进了中世纪的古堡。

只是现在却感觉莫名的瘆人。

光裸的手臂浮起一层小鸡皮疙瘩,她不自禁的就想抱起手臂,却被他一把攥上头发狠扯过去,疼得她蹙起眉,听他声音冷冷,“你不要脸我还要。”

宁薇听着就想笑。

他要什么脸?他还有脸么?

他赵公子多荤多离谱的没玩儿过?圈子里谁不知道?

现在反倒要自我标榜,还要对她荡妇羞辱。

她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对名利财权有欲望就是不道德的。

她要,她也要用自己的手段得到一切。

她得到了,可他的眼神也不再萦绕在她身上了。

好像不再娇弱不堪,任人欺凌,依附而生,就不配再被他保护怜爱。

宁薇眸中淡漠,却轻然一笑,“难得能陪一次赵公子,就不能开心点儿么?”

赵宗权眉心不自禁就皱紧,开口就是恶语伤人,“乱伦这套你玩儿的倒是六,跟老头子领证再他妈和我上床刺激是吧?”

那两字出口,他也难免会刺痛一下,像是只被针尖扎了一下,再慢慢的往里推入。

从最初的轻微刺痛,逐渐到入肉入骨的钝痛。

他面上淡然毫无表情,手背却青筋暴起,连扯带拽将人摁到漆木圆桌上,轻扯唇角,“可惜了,这儿没调教室。”

宁薇脸色有些红。

那时候,他这些喜好还不为人知,连他自己也懵懵懂懂的。

他尊重她,体贴,温柔,怕弄疼她,去做了好多功课。

也野兽就算驯养的再温顺,骨子里嗜血的基因永远不会变。

他性欲强烈到她难以承受,她哭喊的越凄惨,他就越兴奋。

和他在一起,她没有哪次不是被弄得浑身青紫渗血。

可他依然像头永远填不饱的饿兽,不断的开发各种新的饱腹方式。

“失望了?想我怎么玩儿你?”他语气轻贱,一手已经探进裙摆,摸进湿软腿心儿。

她娇喘微急,被他掐上肉珠就疼得狠狠哆嗦,腰身都打着颤。

掐着脆弱肉粒的指尖还在使力,她疼得只能溢出一声泣音儿,换来他一声冷嘲。

“这点儿疼都受不住还敢爬老头子的床?”

老头子和他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

如果不是老头子偏爱耐玩儿耐肏的型男,看不上娇娇弱弱的女人,她早就不知道被玩儿死多少回了。

还傻了吧唧的自以为钓到了大鱼。

宁薇聪明,敢想也敢做。

爬赵世彰床不成,立马就换了策略。

亲女儿似的每日贴心照料,嘘寒问暖。

赵世彰两次大病住院,都是她衣不解带的陪床照顾,凡事亲力亲为,才换来如今的信任和尊重。

哪怕这信任和尊重只维持在表面,对她来说也已经足够作为保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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