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闪,车中云收雨散,马车则停在薛府大门前。

驾车的下人恭敬地打开车门,幸亏下人弯腰驼背,目光不敢直视主子,这才没有发现薛姨妈眉梢眼角飘荡的浓浓春色。

“什么?蟠儿已经走了!”

宝玉两人还未进入薛府,老管家已经急步上前禀报。

薛姨妈脸色发白,宝玉关心则是其他事,道:“香菱呢,她现在在哪儿?”

“少夫人还留在府里,大爷只带几个贴身随从离开。”

老管家也愁眉不展,向宝玉行了一礼后,拿出一封信函,道:“回太太、宝二爷,大爷留了一封信给宝二爷,他是与关外押送香烟的卫队一起离去,大爷说了,请太太放心。”

宝玉接过信函,跟随薛姨妈走入后院。

望着冷清的院落,薛姨妈不免感慨万千,薛家人丁本就单薄,如今更犹如雨中花朵般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凋零的危险。

宝玉迈步上前,有力的大手扶住薛姨妈,此刻薛姨妈不是长辈,只是无助的伤心女人,宝玉也不是侄儿,而是悲伤美人儿的男人,她唯一的希望与依靠。

薛姨妈缓缓闭上美目,在泪花滑出眼角的同时,她轻轻靠入宝玉的怀中。

宝玉与薛姨妈相拥无语,在这无声的静谧中,薛姨妈逐渐平静下来,春风一点一滴驱散她心底的阴郁。

有了宝玉情爱的滋润,不成器的薛蟠在薛姨妈的心目中更没有分量,想起与宝玉的禁忌私情,心房不禁生出一股喜意:薛蟠这样离开也好,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

“姨妈,我们看看信上写什么吧。”

“嗯!”

薛姨妈脸上已无悲伤之色,率先走进卧房。

宝玉当然是毫不客气紧挨着薛姨妈坐在热炕上,随即打开信函。

宝玉来到这红楼世界的时间已经不短,但对古代文字还是认不完全,连猜带蒙之下,终于将薛幡充满痛苦与仇恨的留书看个八九不离十。

“宝玉,蟠儿说了什么?”

薛姨妈见宝玉神色阴沉,担心地询问道。

“没什么,他就是拜托我好好照顾我的姨妈宝贝儿,还有宝姐姐与香菱。”

宝玉平静的面容下心海翻腾,故意以亲昵的调笑转移薛姨妈的注意。

薛蟠信中确实拜托宝玉照料家人,但这却不是最重要的事,遭受人生最惨之事的薛蟠用血泪向宝玉提出最后的恳求。

“宝兄弟,为兄知道你是非凡之人,临行之际有一事相托……兄到关外,不想再回伤心地,如今愿倾尽薛家所有,只请宝兄弟替为兄报此血海深仇!”

“真没其他的吗?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愉快?”

薛姨妈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宝玉,心中的疑惑没有丝毫缓解。

“嘿嘿……”

宝玉不想让薛姨妈无谓的担心,惯有的坏笑让薛姨妈发慌、发热,低沉的话语充斥暧昧的情愫:“我只是在想怎么照顾好我的姨妈宝贝儿。”

话音未落,宝玉已将薛姨妈按倒在床上,俯耳低语道:“好姨妈,孩儿这样的照顾算不算尽心尽力?”

“唔!”

床笫间的欢爱之语当然无所顾忌,薛姨妈羞红的玉脸似欲滴出情爱之血,在马车上还未散尽的情火再次轰然爆发,其势汹汹锐不可当。

涟漪的波纹在宝玉的大手下荡漾,空间的静谧被流转的天籁所替代,火热的呻吟就连亘古不变的春风也为之震撼。

“见过菱少奶奶!”

就在宝玉猛力一刺,再登仙境的刹那,香菱也回到薛家,芳心纷乱的她心中闪现薛蟠的面容,不过不是爱怜之情,只有善良的怜悯。

自薛蟠向香菱提出相伴去关外的一刻,她就陷入痛苦的挣扎,直到贾家意外传出元春之丧,才让她有了冷静的喘息之机。

回到大观园重见宝玉的那一刻,虽然香菱没有机会与宝玉独处,但宝玉的身影却瞬间占据她芳心的每一寸空间,她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怜悯可以有许多方式,善良何必陪上自己的幸福?

薛蟠待她不好,她也不爱薛蟠,凭什么要陪着一个混蛋共度余生?

即使宝玉不要她,香菱也不会再留在薛蟠身边,因为她还有甄士隐可以倚靠。

甄士隐的支持更让香菱勇气倍增,此时她还不知薛蟠已经离去,也不知薛姨妈回到薛府,此时独自返回是为了表明心意,脚步直向后院走去。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就在香菱大步向幸福奔去的同时,一个针对迎春计划已久的阴谋同时悄然启动。

京城最好的酒楼非“第一居”莫属,孙绍祖立于“第一居”大门口,见贾赦踱着四方步缓缓而来,眼中不由得闪过一股阴险的目光。

“贾世叔,绍祖有礼了!”

孙绍祖的神色瞬间变换,无比恭敬地深施一礼,那彬彬有礼的笑容令贾赦大为欢喜,他虽然见惯世人对贾家的讨好,但对方可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那感觉自然另当别论。

“哈哈……贤绖不用多礼!”

因为相同的爱好,贾赦对孙绍祖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大笑道:“贤侄,你我也算得上志趣相投、忘年之交,不用如此拘束,我日后还要仰仗你的帮助呢!”

“世叔说得是,我们是该多多亲近。”

孙绍祖脸上谦卑不变,大手虚引当先带路,向楼上雅座行去。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

觥筹交错间,孙绍祖与贾赦都面红耳热,眼见贾赦已被自己的迷汤灌得晕头转向,孙绍祖故作醉态,向贾赦抛出橄榄枝。

“世叔,你……知道吗?当今圣上……也很喜欢……名扇,看世叔如此……豪爽,小侄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贤侄快说!”

贾赦毫不怀疑,欣然大喜,见孙绍祖话语迟钝,急忙追问道:“你快说,如果对我有所帮助,事成后定不忘贤侄的好处!”

“世叔见外了,你我何需计较……什么回不回报的?哈哈……”

大着舌头的孙绍祖自然地将猎物引向陷阱,一边醉醺醺地站起来,一边说道:“走……我这就带你去!”

在孙绍祖半拉半扯下,贾赦微微一愣,随即跟着孙绍祖走出“第一居”道:“贤侄,你这是要带我到哪儿?”

随后,贾赦两人在街上左穿右转,走了许久,他依然不知孙绍祖要干嘛。

“呵呵……放心,马上就到了,一到世叔自然明白。”

孙绍祖的话语透出神秘的气息,勾得贾赦更是心痒。

又过了半炷香时间,已步伐稳健的孙绍祖脚步一停,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座甚是精致的别院,得意地笑道:“世叔,就是这儿。”

“贤侄,这……”

贾赦左瞧右看也想不出端倪,满心疑惑都表现在脸上。

“世叔,这宅子的主人家中没有别的,就是各种名扇真迹多,据说连三黄时代那不像扇子的扇子都有!”

孙绍祖见贾赦面露惊喜,但脸上依然带着困惑,话锋一变,说道:“当今圣上近日兴致大发,急欲找寻名扇珍藏,可惜朝中上下却无人能为圣上分忧,如果世叔能献上三皇名扇,岂不是大功一件?”

“对,贤侄说得对!”

贾赦顿时恍然大悟,大笑着一脸幻想,道:“贤侄对老夫的隆情厚意,他日必当回报!”

“世叔客气了,小侄如此也有些私心,还请世叔原谅。”

孙绍祖发自真心感到紧张,虽然他残暴好色,但迎春的绝色已经勾住他的魂魄。

“是吗?”

贾赦见孙绍祖神色认真,不似戏言,不由得大感诧异,随即沉声保证道:“贤侄有事尽管说,老夫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多谢世叔成全!”

孙绍祖立刻顺竿往上爬,拱手行礼道:“小侄有幸,曾在贵府一睹迎春小姐天姿国色,惊为天人,听闻小姐还未婚配,还请世叔成全小侄一片苦心!”

“哈哈……”

贾赦闻言不由得万分喜悦,在他心中女儿本就是赔钱货,而迎春自小也不讨他喜欢,如今能用一个女儿换来一个能干又知趣的女婿,在他心中当然觉得值得。

“没问题,贤侄如此人才,老夫不答应岂不是瞎了眼?”

“小侄……小婿见过泰山大人!”

孙绍祖与贾赦就此相视大笑,喜悦的面容下却各有盘算。

锦衣卫千户府内,与贾赦告别不久的孙绍祖此刻纵声狂笑,再无掩饰。

“孙兄做得好、做得妙,我们就等圣上下旨抄家吧!哈哈……”

赵全兴奋的双目闪动着如山的金银以及大事将成的狂喜。

“还是赵兄妙计!”

孙绍祖举杯回敬赵全,话锋一变,微带遗憾地道:“可惜贾家正在办丧事,我想下聘还要等上两个月,真他妈的烦!”

“孙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只要这贾赦上门强买名扇,我们立刻……”

说着,赵全一口干下杯中烈酒,随即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虽然国师离奇失踪,李公公也发疯而死,但忠顺王的流放及元春的死令赵全的胆子不弱反大,已经开始暗地招兵买马。

而兵马需要钱财,而且是无数钱财,四大家族的财富变得更加耀眼夺目。

“对,只要将这姓张的一家满门灭口。”

孙绍祖浑不在意几十条人命,阴森地冷笑道:“那时再让皇后知道她娘家出了此等大事,恐怕不用我们想办法,皇上就会勃然大怒了,嘎嘎……”

“到时你这贾家女婿大义灭亲,将四大家族合谋灭人满门的罪恶说出来,有贾赦手中的扇子为证,我们大事必成!”

一狼一狈齐声大笑,赵全时刻不忘激励孙绍祖,举起酒杯道:“那时孙兄想要贾府哪个美人儿都成,就是全抱回府中也行,赵某绝不跟你抢。”

“多谢赵兄美言,我一定要得到贾迎春!”

孙绍祖一想到迎春那天生的媚骨、绝色的姿容,心火就狂燃起来。

金陵薛府,主人卧房内。

“啊……”

隐约的呻吟声飘出门缝,让经过的香菱不禁娇躯一颤,脚步不由自主顿了一下,随即又加快步伐。

香菱不知薛姨妈回府了,脑中只想到一种可能——薛蟠正在折磨婢女,就像曾经折磨她那样,变态淫邪、无耻下流。

一股怒火涌入香菱的脑海,今非昔比的她再也不愿沉默,对薛蟠那最后一丝怜悯更化为灰烬。

“啪啪啪……”

香菱走到门前正要伸手拍门,不料一阵肉体交合的声响传入她耳中。

虽然正常的欢爱次数不多,但香菱身为人妻,自然对那种羞人的声音并不陌生,玉手不由得停在门扉上,心中浮现迷惑:里面究竟是谁?

那肯定是个健全的男人,绝不会是薛蟠。

意念一动,香菱下意识睁大美眸凑向门缝,随即又向后退了一步,心想:不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偷窥这种羞人的事情?

不过里面的两人究竟是谁,难道是下人吗?

啊,这可是婆婆的卧房,如果真是不守礼的下人在此苟合,那其行该罚、其心该诛,定要重重处罚。

就在香菱准备转身叫人前来时,突然房内女人一声尖叫,让她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世间万物仿似风中沙尘,纷纷消散。

“啊……宝玉……你好狠,弄死姨妈了,啊呀——”

是婆婆,还有……宝玉,天啊,怎会是他们?

任凭万物千变万化,春去秋来,香菱木然呆立的身子没有丝毫动弹。

香菱不敢、不能、不愿接受这难以想象的事情,薛姨妈激情呼唤“宝玉”的声音令她如坠万丈深渊。

怎么会是他们?

怎么能是他们?

香菱脑海中不停重复这两句疑问,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她浑身一颤,艰难地再次凑向门缝。

看到了,香菱终于看清楚房内的情景,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消失了。

虽然只是半具身躯,但宝玉与薛姨妈的形貌却清晰无误,看着几近痴缠的两人,香菱猛然举起粉拳。

宝玉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一边与我眉目传情,一边又与婆婆做这种有违人伦之事,他太无耻、太下流了。

不!

不!

不是的!

宝玉不是无耻下流的人,婆婆也不是淫荡妇人,不然她怎会守寡这么多年?

人心总是那么奇妙,因为心底那一分情意,香菱自行为宝玉与薛姨妈找到开脱的理由。

婆婆不是坏人,而且是可怜的女人,她其实也需要男人的安慰,再说自己不也是薛蟠的小妾,却依然爱慕宝玉吗?

我可以,婆婆为什么不可以,我为什么不能理解她呢?

禁忌又如何,宝玉总比薛蟠强上千百倍!

微妙的思绪变化只在刹那之间,香菱的粉拳无力垂下,乳峰猛烈地起伏起来。

天啊,婆婆叫得好大声,好……羞人呀!

那种事真有那么快活吗?

为什么自己从来只有难受的感觉?

想到这里,香菱不禁偷偷看了里面一眼,羞红瞬间漫过耳垂,宝玉竟然抱着薛姨妈走来走去,而每走一步,薛姨妈的身子都会摇晃一下。

“唔……”

香菱捂住檀口,羞窘下,她想离开,脚步一动,突然又担心有下人闯入,随即身子一软,靠在门扉上。

其实主子后院没有薛姨妈的许可,除了几个心腹婆子之外,又怎会有下人敢闯进来?

香菱绝不是薛府的新人,但她此时此刻却忘记这个简单的道理。

火热的时光再次如水奔流,房内的交合声一浪接着一浪,门外则逐渐响起呻吟声。

香菱的身子越来越热,时而绵软无力,时而又僵硬无比,她银牙紧咬,一边看着宝玉“蹂躏”薛姨妈,一边情不自禁将手伸入衣裙内。

“啊啊啊……宝玉、玉儿,姨妈要……要……死啦,哦……”

薛姨妈一次又一次“死而复生”她此时趴在桌子上,浑圆肥美的屁股高高翘起。

“姨妈,给我后面,我要。”

宝玉阳根一滑,肉棒抵在薛姨妈的后庭菊蕾上。

“玉儿,不要。”

薛姨妈惊声反对,随即柔媚哀求道:“好相公,我每天还要拜祭元妃,要是行动不便,会被人发觉。求求你啦,这事过后姨妈一定给你。”

“好姨妈,那我记下了,不过你下面已经肿了,我怎么办呀?”

“坏东西,姨妈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嗯……”

由于书桌在窗户附近,香菱从门缝里只能听到声音,但她鬼使神差般动起来,目光从窗缝看进去,正好看到薛姨妈柔媚蹲下,用朱唇含住宝玉的阳根。

“啊!”

刹那间香菱的美眸剧烈睁大,不仅是因为看到薛姨妈羞人的姿势,更是因为她看到宝玉的阳根,心想:是它,就是它,在自己梦中无数次出现带给自己羞辱的东西。

“呜……”

泪水迅速打湿香菱的脸颊,曾经的怀疑成为事实,她一直在逃避的猜测再也抹之不去。

香菱天生嗅觉特别神奇,自从嗅到宝玉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后,她就很怀疑在天香楼那扇屏风后羞辱自己的神秘人就是宝玉。

怎么可以这样?

呜……我错了吗?

难道我看错宝玉了吗?

一想起宝玉有可能与薛蟠合谋设计自己,香菱的心房就一阵剧疼,远远超过先前。

又一个心魔窜入香菱的心海,她的泪水不停奔流,就好似行尸走肉般离去。

欲望笼罩住心神,宝玉完全不知外面飘散的伤心之泪。

宝玉看着薛姨妈起伏不休的脸蛋,不禁想起与眼前人七分相似、更美丽华贵的另一个女人,恍惚间他开始幻想。

在幻想的第一瞬间,禁忌的欲火就在宝玉的心窝里轰然爆炸。

呃,要是真的,那该多……爽呀二声闷哼,宝玉猛然重重抱住薛姨妈的头,阳精疯狂激射而出,悉数射入薛姨妈的嘴内。

两刻钟后,宝玉伴着薛姨妈离开薛府,走出后院的刹那,他不由自主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迷惑地摇了摇头,扶着薛姨妈上马车。

四驹马车悠然而去,可在薛府的角落里,香菱靠在墙壁上,身子缩成一团。

贾家,荣国府东府。

贾赦欢天喜地醉醺醺地回到卧房,在邢氏尽心的服侍下,他得意地将孙绍祖提亲之事说出来。

“老爷,这孙贤侄我们以前并未见过,也不知人品如何,是不是派人打听一下再做定夺?”

邢氏虽然老实本分,但并不蠢钝。

“胡说!”

贾赦说翻脸就翻脸,冷声厉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老爷我看上的人会差吗?”

邢氏心中微酸,强装笑脸,她就是对贾赦太过了解才会生出怀疑,身为母亲,她不想女儿没有幸福,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贾赦看上之人人品能好到哪儿?

贾赦话语微顿,不待邢氏开口相劝,大手一挥,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用管迎春的意思,养了这丫头这么大,也应该是她回报的时候,你明儿就到西府将她领回来!”

“老爷,要不问一问老祖宗的主意?”

一向温婉的邢氏少有的坚持己见。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说定,再怎么说迎春还是我女儿,轮不到别人做主,你也不要啰嗦了,下去吧。”

贾赦大为不耐,眼睛一闭,心中开始寻思如何弄到那珍贵的名扇。

无声的苦泪在邢氏心中流淌,她想不到服侍贾赦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老爷,妾身不是这意思!”

邢氏咬牙再次说道:“现在正是元妃丧期,如果我们现在接迎春回来,会不会惹得老祖宗不欢喜?”

邢氏妇灵光一闪,此刻想的是拖一时算一时,并想起一向精明的儿媳妇王熙凤,希望她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嗯!”

贾赦闻言微微点头,道:“说得在理,就等丧礼过后再接迎春回来。对了,你出去时记得叫人唤贾芸与贾蔷来一趟。”

“是!老爷,妾身先出去了!”

对贾赦冷漠的神色及对待下人般的喝斥,邢氏早已习惯,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脑海突然闪过后悔的念头:自己一心帮他争夺家主的位置是不是错了?

唉……但这就是命,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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