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书中,后世对保龄侯夫妇待湘云如何,争议颇多,原本宋清然也认为会有苛待之意,可随着自己的了解,及史湘云所言,保龄侯府上下,对史湘云虽非如亲子一般,亦也算良善有加,从未短了湘云的吃喝用度,虽有时常做针线女红之事,可元春亦说过,即便是贾府,上到小姐下到丫鬟,谁人没有灯夜女红之事,这是女子安身立命的资本,香包、丝帕不言,嫁衣多为亲手所缝,方显贤惠。
转身回程之时,宋清然发现,湘云虽盖着红盖头,却仍显落落大方,而小丫鬟翠缕却有些扭扭捏捏,红着脸不敢看宋清然,惹得宋清然有此莫名其妙。
随行太监总管见翠缕也上了湘云轿中,便尖尖吼了一嗓子:“起轿,回府!”
锣鼓喧闹再次响起,太监总管刘德现接过保龄侯府为史湘云准备的嫁妆清单,命王府下人抬着嫁妆,浩浩荡荡护轿而回。
轿内的史湘云嫌盖头太过闷热,见轿中只有翠缕,便把盖头掀起半边,吐着小香舌,透了口气。
翠缕却又急忙把盖头放下道:“小姐,未到时辰,揭盖头不吉利。”
今日的翠缕妆扮亦格外漂亮,一身暗红牡丹纹路绿绸薄衫,面施粉黛,发插碧簪,红扑扑的小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珠,语声中还带着泣音。
“又不是你出嫁,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翠缕跟着湘云久了,也算亲如姐妹,此时早已平复情绪,笑着对湘云道:“小姐也会骗人,还说没哭,我都听到你的哭音了。”
湘云被她一说,也是笑了,戏言道:“看把你高兴的,王府规矩可不比家里,当心惹王爷不高兴,把你关在柴房。”
“王爷才不会呢,我是小姐的丫鬟,王爷不会罚我。”翠缕可不好骗,她也见过宋清然几次,实则心中并不对进王府有何忐忑,反正都是跟着小姐。
“好好,不罚你,赏你为通房丫头。”
“奴婢本来就是通房丫鬟,哪还用赏。”
“那赏你侍寝总行了吧。”
“小姐……”
一路很长,虽是与宋清然早就相识,面对陌生环境,二人只得借着在这轿中闲聊,方不觉紧张。
队伍一路穿街过巷,接近酉时,方行至王府门前,因是侧妃,别事还好,碍于皇家颜面,王府中门是不得打开,宋清然为了不让湘云过于尴尬,道:“中门开半边,从左门进,以后按此为王府常例。”
花轿在燕王府主厅前十步,方停下,随行喜婆拿出两块事先准备好的大块年糕,铺在史湘云脚下,翠缕先行下轿,搀扶着脚穿红色绣花撒鞋的湘云,踩着年糕,交替着前行。
美其名曰:步步高升。
跨过厅门的火盆,方正式进到正厅。
顺正帝与宋清然的亲母刘贵妃自是不便出宫,只有和顺公主作为府中长辈,受了湘云的大礼跪拜。
和顺公主咯咯笑着扶起史湘云,褪下自己腕上一对紫色翡翠玉镯套在湘云腕上道:“湘云妹妹,快快请起。”
听得宋清然心中叽咕,自己好似在这家中自然矮了一辈。
正妃在场,自是不能拜天地,只能在婚房内小两口自行交拜。按着规矩,湘云跪着向元春敬茶认主母道:“请元妃娘娘用茶。”
元春只待湘云刚一膝盖沾地,便起身抚起,笑着言道:“湘云妹妹总算进了府,元春身边也能多一人帮扶着王爷。”
“礼成!开宴!”主持婚礼的边道礼言道。
刘亦菲引着翠缕搀扶史湘云进洞房。三人亦算相熟,边走边与湘云说着闲话,打消湘云的紧张感。
燕王府虽大,厅内自是摆不下上百桌酒宴,只得在花园中支桌摆放,还好花园景色怡人,为防蚊虫,周边香炉里燃着艾草,满园各色花灯将园内照出五彩之色。
酒是宋清然自酿蒸馏而成,本不打算外销,只作宴请与赠送之用,今日算是首次面世,菜是王府大厨带着数十名伙计备制,虽非难得一见之山珍海味,比起酒楼菜品,却要精致许多。
秦何鸿代表宾客行祝酒词后,宴会正式开始。
一杯饮尽,一股辛辣直流喉间。
秦何鸿面色激红,半天缓过气来方道:“好酒!酱香甘爽、幽雅细腻、回味悠长。子墨,此酒定要送上一些到西山书院中来,老朽难得偏爱这杯中之物。”
嗜酒如命的王德成、刘守全自也跟着起哄道:“王爷,属下也要。饷银可没有,这酒却不能短了。”
宋清然笑着应下,又问道:“三卫的将士可有安排?”
王德成笑着道:“王爷放心,差人送了些酒肉,也安排了值守。”
宋清然自是不会在意这几坛美酒,就怕众人没见过世面喝倒一片,此蒸馋酒是他传授府中酿酒管事所做,三遍蒸馏而成,以他自估,应有四十多度,相较此时大周常饮的十多度酒水,自是烈上许多。
元春作为主母,自是要随在宋清然身边陪同向众桌宾客敬酒,院中坐着朝中低品阶官员还好说些,二人同敬众人,也不算是失仪。
厅内则是这大周勋贵,即便宋清然,也不敢拿大,挨桌相敬。
贾政自是不便前来,按民间来说,就算是女婿纳妾,他正牌老丈人自是不便亲自来贺。
只让王熙凤代表,送上贺礼。
而王子腾却亲至,宋清然敬到此桌时,王子腾正与边道礼边吃边聊中。
此次边道礼以花甲之年,帮着宋清然全权操办了婚事,宋清然自是承他情,亲自为他满上酒杯。
笑道,“有劳边大人花甲之年为清然操持,敬边大人一杯。”
又为王子腾斟满一杯,待王子腾饮尽之后,正欲转身换下一桌时,王子滕悠悠的轻声说了一句:“宝钗过了春节,便亦也年芳十六了。”
宋清然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暗骂道:“老子也知快十六了,不然早吃了这乖俏的小娘子了。”
宋清然酒量虽大,仍无法应付如此多桌,好在赵大忠知道这些酒的奥秘,持酒壶为宋清然所斟之酒皆是低度,即便如此,待厅内各桌走完,宋清然也是酒醉人昏,强支着意念陪客。
和顺公主今日特别活跃,代表宋清然陪女眷在侧花园中饮酒、笑谈、作诗,却也把气氛烘托热烈。
露尽更阑,除了些醉酒的至亲好友,借着酒意吵着要闹洞房,众宾客带着陶陶酒意满意而归。
秦何鸿由何离钟陪着,乘着来时牛车而归,车尾摆着数坛宋清然让下人准备的自酿美酒。
秦何鸿被何离钟搀着上牛车,两个人都已酒醉,谢绝了宋清然让留府过夜的邀请,笑语盈盈,乘车归去。
元春搀扶着有点站不稳的宋清道:“爷仔细些个身子,今儿虽是大喜之日,酒色伤身,要量力而行。”今夜是湘云大喜日子,元春自是不便久留,送完女眷,交待几句,便由抱琴陪同下回房休息。
宋清然待送完宾客,回到厅内,醉酒迷蒙的和顺公主搂着宋清然脖子娇笑道:“好好待你的新娘子去吧,姑姑要去听洞房了。”言毕,指着宋清然身边的赵大忠道:“你,领本宫去清然隔壁房间安歇,本宫要闹洞房听洞房。”
一脸苦楚的赵大忠自是不敢违背和顺公主的命令,看了眼已醉的宋清然,只得苦着脸引和顺公主安歇。
满身酒气的宋清然在厅内稍坐了一会,醒些酒气,方醉眼朦胧的向洞房走去。
命名为湘茗苑的王府院落很安静,红墙碧瓦上悬挂着一串红灯,散发着柔和光芒,院中下人自是不敢打扰,早已各自回房安歇去了。
整个后院悄无声息,却散发着喜庆之意,宋清然也未细思那些吵着要闹洞房之人现在何处,只顺着一串红灯指引,向湘云所在主室走去。
正门房梁,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散发着迷红色的光芒,光照身侧,亦也是喜庆之色。
“吧嗒”一声,推开房门,宋清然带着些许激动,走向室内。
此时此景,自是与平日不同,已成夫妻,想必平日里扭捏的小湘云今夜应是能放些许多,使此平日里不曾用的小情趣,也应会配合。
坐在榻中的盖着红盖头的湘云异常安静,只是醉眼朦胧的宋清然感觉她身子较以往有些臃肿,精虫上脑的宋清然也未及多想,晃悠着身子行至湘云面前道:“乖湘云,爷来了,想爷了吗?”
一想到湘云那丰韵柔挺之乳,丢身之时“嘤嘤”娇媚之吟,宋清然就激动万分,有数月未曾宠幸这丫头了,也不知有否期待今夜那燕余双舞。
榻上的湘云只肩膀微动一下,并未回话。
宋清然淫淫一笑,拿起案几上的挑杆,顺着垂下的盖头挑了起来。
“我操!”宋清然被盖头下刘守全的满脸胡须吓的一个激灵,轩昂高耸的话下顷刻间痿了下去。
设置您喜欢的阅读方式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17
内容替换
替换成
* 只有您本人可以看到替换后的结果
背景声
目录列表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