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长公主府,后院二层阁楼之上——
丽人一袭素色衣裙,靠窗而坐,一张晶莹玉容白腻如雪,手里正自拿着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阅着书籍,凝神读着其上的文字。
夏日原就天长夜短,暑气渐涨,这位丽人素月衣裳轻薄,雪颜肌肤明艳动人,尤其生产之后,身形丰腴玲珑,肌肤白里透红。
此刻,犹如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
晋阳长公主柳叶秀眉之下,美眸眸光微微泛起涟漪清波,柔声说道:“怜雪,你去看看人到哪儿了。”
怜雪道:“今个儿,珩大爷说是去出迎凯旋大军去了,乐安郡主回来了。”
晋阳长公主轻轻“嗯”了一声,道:“潇潇?她这个时候,是也该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嬷嬷在外间,低声说道:“殿下,卫国公来了。”
晋阳长公主秀发梳成的峨髻,黛眉翠郁含烟,而那张白腻如雪的晶莹玉容上现出丝丝缕缕的欣喜,柔声道:“怜雪,你快去迎迎。”
就见贾珩与陈潇联袂而入,大步进得厅堂中,夫妻二人,一人清冷孤寂,一人纤美明丽,宛如神仙中人。
晋阳长公主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似嗔似喜,道:“过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嗯,晋阳,我和潇潇过来瞧瞧你,你什么时候南下金陵?”
晋阳长公主柔声说道:“再有三天吧,舟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贾珩近前落座下来,拉过丽人的纤纤柔荑,柔声道:“晋阳,节儿在南省也不知怎么样了。”
他那个大儿子,生的白白胖胖,他还是挺喜欢的。
“是啊。”晋阳长公主一张秀美端妍的脸蛋儿,现出阵阵思念之色,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贾珩伸手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玉颜微定,柔声道:“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能见着了。”
晋阳长公主柳眉之下,晶莹美眸眸光盈盈如水,看向那少年,关切道:“你不是也要前往九边查边?”
自与他在一块儿以来,两地分居,聚少离多。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九边边镇,这次应对女真敌寇以后,在边务协同上,多有前后难以呼应之事。”
晋阳长公主道:“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消停一些,对了,前天,母后又旁敲侧击打听了,说什么时候将人带过去看看,还有在问本宫是不是生了孩子。”
提及此事,丽人眉眼中现出一抹甜蜜与羞涩。
贾珩容色微顿,说道:“那你怎么办?”
晋阳长公主雍美、端丽的玉颜上现出一丝嗔恼,莹润微微的丹唇轻启,柔声道:“只能先这般拖着,还能怎么样?”
贾珩说话之间,用手轻轻抚过丽人的肩头,柔声道:“别想这些了,等过二年,与太后娘娘道出实情不迟。”
晋阳长公主“嗯”了一声,将秀美螓首偎靠在少年的怀中,明眸中满是欣然神色。
这人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就不知道亲亲她的吗?难道是她生了孩子以后,衰老了一些,所以他不再喜欢她了。
另一边儿,陈潇端起青瓷杯茶盅,轻轻啜饮了一口,茶香袅袅而起,好整以暇地看着两口子你侬我侬。
晋阳长公主怅然片刻,这会儿似乎已经反应过来,柳眉倒立,凤眸狭长地看向陈潇,柔声说道:“潇儿怎么还在这儿?”
她说怎么这人没有亲昵着她,原来潇潇在一边儿等着她呢。
陈潇轻笑了下,柔声道:“那你们说话,我这就走了。”
真是,多大年纪了,还如小女孩儿一样,依偎在那人的怀里。
晋阳长公主轻哼一声,分明捕捉到陈潇脸上的笑意,道:“你看她,真是愈发没大没小的了,你平常也不管教管教她。”
贾珩道:“你这个当长辈的就不教教她。”
待陈潇离去,晋阳长公主晶然美眸之内,微波轻漾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潇潇这次带你回来,应是祭祖了吧。”
贾珩道:“我陪着她去看了周王还有周王妃,潇潇这些年过得也不大快乐。”
基本,没有感受到父爱和母爱的存在,一直在江湖上漂泊。
晋阳长公主螓首点了点,柔声道:“母后前天还说她,这些年一直流落江湖,现在性子倒是愈发清冷了,也不大往宫里去了。”
贾珩道:“我回头说说她,该给太后请安还是要请安的。”
晋阳长公主美眸眸光流转,反手握住贾珩的手掌,说道:“你平常对她好一些也好,我瞧着倒是好了一些,脸上的笑容倒是多了一些。”
贾珩道:“是比以往好了许多。”
晋阳长公主柳叶秀眉之下,美眸眸光盈盈地看向那少年。
贾珩问道:“怎么了?”
晋阳长公主:“……”
以往见到她就亲昵的劲头儿哪去了?现在看都不看她是吧?
“我看你就是嫌弃本宫老了。”晋阳长公主瞪了一眼贾珩,冷哼道。
贾珩:“???”
伸出大手拨弄着眼前黑夜般深邃的长发,淡淡弥漫的香气,是刚用丽人本身体香与沐浴后澡豆残留的味道;
嗔怪丽瞳上方的修长睫毛原来便已足够美丽,搭配此刻精心配制的浅色眼影,勾勒出最为美丽的冷艳媚眸;
高挺洁白的鼻梁容不下一粒微尘的沾染,一抹蜜色唇釉则是将樱嘴妆点得分外诱人;至于那方晶莹水嫩的唇瓣,更是润得透亮,若是用舌尖轻轻一戳,都可能会滴出水来。
一时有些愣神的少年稍稍想了想,倒也渐渐明悟过来,旋即,看向那润光微微的粉唇,低头噙住那两片桃红唇瓣,攫取甘美芬芳。
真是,倒不是嫌晋阳年纪大,而是都孩儿他妈的老夫老妻,的确没有一开始那种动不动想要抱在一起的新鲜感。
要不如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晋阳长公主弯弯眼睫不由颤动了下,旋即轻轻搂住那少年的健硕腰身,便于贾珩亲昵。
而后,又低头看向那少年在自己衣襟的雪堆里打滚儿。
嗯,回来了,那熟悉的感觉这会儿又回来了。
而此时贾珩的嘴巴已经深深吻入了双乳之间的沟壑。
没入乳沟里肆意滑动的舌头,贪婪地同时舔舐着左右两侧的雪白软糕。
若是用牙齿轻轻将雪乳咬住,被前齿挤扁的乳房嫩肉顷刻就会填满口腔前半区域的各个角落,真是绵软香甜到难以言喻的地步。
也许是因为孕期哺育之后的原因,本就尺寸过人的媚乳更是仿佛变成了一片酥软蓬松的肉欲海洋,少年任凭有力的唇舌在晋阳长公主的沟壑内肆意游荡,让又香又软的乳肉在牙齿上来回滑动游走。
这件特地打扮的裙裳十分贴合身材,原本开胸露乳的设计就已足够美艳色气,可丝毫遮掩不住乳球形状的丝绸前襟,更是让开口内暴露无遗的两片北半球,都宛若不过是巨乳全貌的冰山一角,令人在无限遐想里,愈发沉醉地舔舐着晋阳长公主这对极致诱惑的丰熟乳袋。
不过,为何要遐想,直接上手丈量不好么。
贾珩用大手扣住裙裳前襟,用力往下一扯,一对明晃晃的饱满大灯随即从柔顺湿滑的唐式裹胸内蹦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贾珩抱着已然俏脸酡红的晋阳长公主的丰腴腰肢,向着里厢而去。
晋阳长公主秀丽玉容上笼起氤氲之意,不由腻哼一声,道:“本宫还当你腻了呢。”
贾珩剑眉之下,清眸目光微动,低声道:“晋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腻。”
“腻了”这种话对甜妞儿和凤姐说说就是了,对曾经扶持他于微末的晋阳长公主而言,却是不舍得说出口的。
“你这甜言蜜语就去哄别人吧。”晋阳长公主弯弯眉眼之下,丰丽、雍美的玉颊羞红成霞,日渐丰腴款款的娇躯渐渐柔软一团,柔声说道。
丰艳丽人直起身子,似乎准备褪去自己的素色裙裳。
她轻轻抓着斜襟往两侧褪去,柔顺的绸料渐渐失去了对肢体的遮掩,如一抹于戏剧开始前缓缓揭开的舞台帷幕,
饱满紧实的大腿,挺翘浑圆的桃臀,丰软娇柔的腰肢,这副由少年亲手开发的熟艳胴体,正随着衣衫的离去而逐渐显露无遗。
与那丰软腰肢相比反差过大的丰臀肥胯,形如两颗浑圆玉柱的肉感大腿,全都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馥郁体香。
贾珩拥住丽人的丰腴腰肢,柔声道:“晋阳,好了。”
那对点缀着红艳花蕾的丰满果实再次靠近,而浑身只剩下亵衣的晋阳长公主也缓缓俯下躯体,清香馥郁的芬芳与柔软白皙的媚肉一同向贾珩靠近,待到丽人的体温毫无间隙地传到他身上时,贾珩胯下那根雄壮肉杵,似乎又兴奋地胀大了一圈。
贾珩心神荡漾地用力揉捏着晋阳长公主的丰熟硕乳,即使是他修长宽大的手掌在这硕大的乳峰上也显得有些羸弱,连乳肉的一半都没法捏住。
而且比起方才绵柔至极的酥软,晋阳长公主的两座乳房此刻如同充了气似的鼓胀不堪,难道是因为怀孕之后的胀奶么……望着丽人的这对丰满乳袋,甚至觉得就算她先前怀的是晴儿恬妞那般的龙凤胎,孩子们都没有可能会挨饿。
贾珩的视线微微垂下,看着丽人露出的娇艳欲滴的粉嫩乳蕾,这对曾经含食过无数次的乳尖今日却稍有不同。
大幅勃起的乳首已经接近蚕豆大小,连乳晕周围一圈奶粒都极为明显,两座光滑如玉的硕大乳房都仿佛瞬间染上了一大片迷人的浅粉。
晋阳长公主柳叶秀眉之下,目光略有几许狐疑地看向那少年,用那带着微颤的声线说道:“你先前是不是随着皇嫂去了大慈恩寺?”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道:“嗯,就是先前,皇后娘娘到大慈恩寺,正在为腹中孩子祈福。”
“二人独处,就没有发生一些什么?”晋阳长公主妩媚流波的美眸认真地看向那少年,轻哼一声,低声问道。
贾珩道:“肚子里都有孩子,能发生一些什么?”
晋阳长公主冷笑一声,莹润如水美眸乜了一眼那少年,说道:“那就是没有孩子的时候,可以发生一些了?”
贾珩:“……”
丽人这言语陷阱真是一套一套的,这就是女人,有了孩子以后,就开始变成这样了。
而还没等贾珩反应过来,晋阳长公主忽然大幅抬起的饱满梨臀,便立刻为胀到爆棚的肉茎打开了去路——龟头沿着小腹与阴阜上的肌肤,缓缓滑入丽人温热狭窄的股间,很是自然地被饱满有力的大腿根部牢牢夹住。
“嗯~荔儿……”
宽硕的龟冠伞页深卡入泥泞阴阜的蜜缝凹壑,透过完美贴合蜜部的绸布亵衣,丽人腔穴的诱人形状,得以让粗硕肉棒感受得一清二楚。
耻骨猛烈碰撞的声音在房间内短暂回荡,少年与丽人的胯部不留一丝缝隙地牢牢吻住,又紧又软的腿肉与蜜壶用出了括约肌般的咬合力,若不是肌肤过于滑腻娇嫩,那凶恶肉虬可能都根本插不进如此狭小的腿缝。
晋阳长公主用力夹了夹爱人的阳根,盈盈如水美眸打量了一眼那少年,轻声说道:“这会儿没有话说了?”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晋阳长公主轻哼一声,倒是没有说出那句经典的“你这是什么态度?”,而是美眸莹润生光,没好气道:“行了,别耽误工夫了,本宫想你了。”
贾珩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搂着容颜端庄、秀美的丽人,嗅着那股沁人心脾的甜香,堆着雪人。
晋阳简单抱着是还要舒服一些,尤其是有了节儿以后,比之甜妞儿也不遑多让。
“呼,荔儿,吸得好紧呢。”
所谓小别胜新婚,在他在插进去的一瞬间,久旷难耐的丽人马上进入了状态,感受着那千环媚穴腔内软肉紧的吓人的吸力,贾珩一边卖力的抽动一边向身下之人说着调情的话。
腔穴湿滑黏腻至极,即使是孕后依旧不失原先那层层叠叠的紧凑,抽插起来温润柔滑,带着因为情动充血而不断地夹吸痉挛,让少年亦是爽到顶点。
也不知多久,晋阳长公主抬眸之间,看向那身后神情悠然的少年,没好气说道:“你这是刚刚和潇潇她们闹过?”
贾珩一头黑线,什么意思,现在都会激他了是吧?
他就是体谅晋阳,没想到这还不满意了?
“抱本宫起来呀。”晋阳长公主回转过秀发葱郁的螓首,那莹润美眸瞪了那少年一眼,眉眼之间满是旁人难以看到的妩媚风韵。
贾珩一时无语,暗道,真是受不了,都喜欢这个是吧?
难道这就是吊桥效应?
少年很配合的把丽人的丰熟娇躯一把抱起,一时间不着天不着地的虚浮感,让晋阳长公主根据沉醉于激烈的交欢中。
“噗滋”一身,铮亮龟首轻易地分开了淫靡粉穴间的紧夹的媚肉,伴随着雌媚本能与淫乱肉体发自内心的满足,一声高亢的淫叫自晋阳长公主的小嘴中发出。
“嗯~~”
丰熟丽人此刻如同自己孩子被把尿时那般被贾珩抱起,从那大张的双腿间不难发现,那圆润白皙的酥腴粉臀似乎因为这一下深入宫蕊的重重肏弄,而忍不住的漏尿般痉挛轻颤,
荡起阵阵下流香艳的曼妙弧度,由层层肉环的饥渴花腔也拼命泌出股股淫汁,在两瓣诱人的饱满肥臀上晕开一抹淫靡的水渍。
“噫~!!子钰的坏东西顶的太深了!”
贾珩抽动着腰部,双手握着晋阳长公主雪腻双腿上的膝弯向上一抬,粗大的肉茎便是缓缓从她的香臀中退了出来,
晋阳长公主垂下微闭的迷离双眸,能明显的看见那尚未合拢的红润唇肉,被那盘绕着青筋的粗壮肉棒拉扯着带出身体的一段,直到那猩红龟首的顶端从嫩穴中“啵”的一声拔出,
还没等晋阳长公主有些失落心绪浮现,整具丰腻醇熟的胴体便蓦然沉落,那粗壮如铁枪便又在重力的作用下直直的撞进濡肉淫穴的深处,挤开湿热甬道内层层堆叠的细嫩肉褶,肏的丽人端是花枝乱颤,白腻丰盈的酥胸更是在贾珩的狼爪下揉捏成各式各样的形状。
“唔嗯~……呲溜~…子钰~呜嗯~还是差了一些嗯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被淫水浸的油光发亮的灼热肉茎又狠狠插入了晋阳长公主喷溅着蜜浆的丰美腔穴中,引得丽人一阵肆意浪吟,
贾珩紧紧拥住后背贴在自己胸膛间的娇媚佳人,将下巴放在晋阳长公主的香肩上,令人心醉的体香丝丝缕缕的流入心中,胯下连耸,肉茎如枪杆般不停刺入千环腔穴深处,
巨大的力量将丰熟丽人的双腿如同M字型般岔开抬起,使得她只能将凝若赛雪的丰腴美腿挣扎似的在空中摇曳,十颗晶莹如珍珠的玉趾时而收缩痉挛,时而张开绷紧,一双藕臂紧紧地反手搂着贾珩的脖颈,
伴随着少年在厢房内行走的动作,满熟饱闷的肉臀被肉茎顶出极为夸张的淫汁肉浪,穴口的蜜肉更是蓄满了淫水,随着肉茎一下一下的猛肏而不时往下流去,沾湿了丰腴大腿的粘腻淫肉上,
高贵雍容的晋阳长公主此刻已经没有了挑衅少年的余力, 失神地微张檀口,舌头垂出唇瓣,向下滴落香涎,拉成淫靡丝线沾染在那油光腻滑的丰硕乳峰上。
即使在剧烈喘息,娇俏的双眸仍然因缺氧上翻。
她的身体滚烫,疯狂分泌的黏腻汗水如同一层精油浸润着肉感的胴体上,让那泛着诱人潮红的娇嫩肌肤反射着淫靡的亮光,
包括樱桃般的红艳乳尖在内,饱满挺硕的一对雪乳像是一对熟透的蜜桃般挂在胸前,随着少年的挺腰活塞上下甩动摇晃,掀起股股肉浪,俨然如同一具肉凯般挂在贾珩的腰上。
……
……
翌日,神京城
不知不觉之间,时光匆匆,今天又是到了太庙献俘的日子。
崇平帝这次似乎颇有兴致,领着一众文武群臣,来到太庙。
说话间,将豪格以及搅乱山东的李延庆等匪首的首级,收集在一辆车辕高立的马车上,向着太庙所在的位置迅速驶去。
这在某种程度上,频频参加庆典活动,也是向外间的文武群臣证明自己龙体康健,以安中外人心。
豪格此刻被手指粗细的一根绳索紧紧捆缚,在几个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汉押运下,来到大汉历代帝王的祖祠之前。
侍卫连续踢了豪格的腿几下,终于将面有不屈之色的豪格按住跪将下来,而豪格肌肉绷紧,剧烈挣扎着,而嘴里因为堵着一块儿布条,支支吾吾,根本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贾珩瞥了一眼多半是在“骂骂咧咧”的豪格。
崇平帝意气风发,目光环顾群臣,朗声道:“自崇平十五年,太庙之前不知跪了多少女真的王公大臣,想来足以告慰辽东之战的英灵,还有我大汉的列祖列宗。”
言及此处,这位中年帝王心神也有几许唏嘘不胜。
而他崇平天子的赫赫武功,也会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李瓒面色肃然,介绍说道:“从多铎,岳讬、豪格,再到和硕特的几位番邦异族的族酋,悉数跪缚于太庙。”
而能让这些人折戟的卫国公,如何不令天子忌惮?
崇平帝点了点头,凝眸看向面上神色肃穆,态度恭谨的少年,问道:“子钰。”
这会儿自是想听听贾珩这位当事人怎么说。
贾珩拱手说道:“圣上,辽东等一众王公贝勒来日都有跪在太庙臣服的那一天。”
崇平帝闻言,目光中满是嘉许,朗声道:“朕也欣然见之,子钰此言,朕与子钰共勉。”
他的身子骨儿一定要撑到那一天,看到大汉从此再无后患之忧。
而后,率领一众文武群臣向着祠堂而去,就在庄严、肃穆的氛围中,崇平帝以及诸文武大臣,向着太庙中的陈汉列祖列宗跪拜。
而祠堂之上,也已摆上了太上皇的灵牌画像。
待庄严、肃穆的仪式完成,崇平帝这才领着群臣向着宫苑而去。
这时,一个着织绣图案的飞鱼服,腰间配着绣春刀的大汉,抱拳道:“圣上,奴酋豪格等诸人皆已伏法。”
崇平帝冷声道:“枭首,于市井街巷示众。”
仇良拱手称是,转身之间,不由瞥了一眼那身穿蟒服的少年,目光深处现出一道寒光。
他,仇良,又回来了!
……
……
辽东,盛京,宫苑
正是七月时节,暑气炎热,夏风习习,吹动得凉亭上的帷幔轻轻晃动不停。
多尔衮正在后花园中坐在凉亭之中,欣赏着庭院中开得娇艳不胜的花卉,而隔着一方杏黄色棋坪,一只带着指甲套的纤纤素手,捏起一枚黑色棋子,“啪嗒”放在棋坪上。
随着倭国的战报传至盛京城,整个大清又开始弹冠相庆起来。
因为女真精锐在倭国连战连捷,攻城掠地无数,而朝鲜方面原本就与倭国是世仇,更是大举派出舟船抢占倭国的岛屿。
而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也让多尔衮这位大清国的掌舵人,终于挽回了女真连战连败的影响。
八旗精锐骁勇,依旧天下无敌!
“十四叔,该你了。”庄妃将棋子放在一方杏黄色棋坪上,秀丽容色顿了顿,柔声道。
多尔衮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坪上,清声道:“这倭国岛上的香料,都是从南洋转运来的,倒是比咱们深山老林里的香料要好一些,香喷喷的。”
庄妃这会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清丽玉颜酡红如醺,柔声道:“十四弟喜欢就好。”
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前天晚上,趴在自家身上贪婪嗅着芬芳气息的样子,庄妃心神就有几许莫名羞臊。
见那丽人眉眼间满是娇羞,多尔衮面带笑意的看向那对面的丽人,问道:“福临最近的功课怎么样?”
“范先生说,既已读了四书五经,福临就应该学一些兵书战策。”庄妃玉颜微定,柔声道。
多尔衮赞同道:“是得学一些兵法,如今天下未定,还未到只需守成之君坐镇的时候,将来福临还是要带兵打仗,平定中原的。”
庄妃闻听此言,芳心甜蜜不胜,妍丽玉容上笑意旖旎如花,说道:“十四弟说的是,我们满人的孩子,气质是不能太过文弱了。”
这人是惦念他的孩子的,也不枉她先前将身子给他。
就在这时,殿外一个太监快步进入厅堂,道:“摄政王,从倭国发来的战报。”
多尔衮放下手中的棋子,抬起那张坚毅面容,吩咐道:“拿过来,本王看看。”
那太监说话之间,就将手中的战报递将过去。
多尔衮阅览而罢,抬起头来,脸上面带笑意的看向庄妃,低声道:“你也看看,鳌拜和阿济格在安芸打败了两万倭军,歼灭近万,基本席卷了整个倭国南部,倭国当真是一片富饶土地,如果能够收揽其民力,跨海横击汉廷山东。”
这二年在大汉的边境碰得头破血流,而倭国的胜利,无疑如一针强心剂给了女真八旗精锐以莫大的信心。
庄妃柳叶秀眉之下,一双清澈眸光莹润微微,柔声道:“水陆并进,十四弟当真是好谋略!”
多尔衮笑了笑道:“说来,还是从那汉廷卫国公的《平虏策》中得来的策疏经验,彼等可以水陆夹攻于我,那我大清也可水陆夹攻于彼。”
言及最后,这位大清亲王语气倒也有几许敬佩。
想想南方汉人皇帝即位以来十多年,都是被他大清逼迫的内忧外患,直到这位卫国公出世。
庄妃细秀而清丽的柳叶细眉之下,那双润媚微微的美眸盈盈如水,柔声道:“那位卫国公的确是非常人可比。”
多尔衮那张刚毅、威严的面孔上,满是愤愤不平之意,道:“是啊,如非这位卫国公,我大清早就率兵入关,席卷中原。”
庄妃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十四弟,再说这些倒也于事无补了。”
多尔衮点了点头,目光咄咄而视,道:“等拿下倭国之后,休整一年,就全面向汉廷开战。”
那时候,不仅是他们大清,还有西北的准噶尔,藏地的和硕特,都会派兵策应,汉廷势必左支右绌,疲于应对。
多尔衮说着,转眸看向那恭候而立的内监,高声说道:“去派人知会诸王公大臣,至殿中议事。”
那内监开口应了一声是,就忙碌去了。
显德殿
殿中一众女真高层文武勋贵济济一堂,既有亲王贝勒,也有范文程、邓长春等一众文臣。
“摄政王到。”
伴随着内监尖锐而嘶细的声音,就见摄政王多尔衮在几个内监的簇拥下,挑开哗啦啦的珠帘,一下子进入殿中。
“我等见过摄政王。”在场清国文武群臣,纷纷躬身见礼。
多尔衮则是落座在一张梨花木制椅子上,目光逡巡下方群臣,一时间恍然有自己身为九五之尊的错觉,朗声道:“诸位平身请起。”
“谢摄政王。”在场众人纷纷起身,朝着那端坐在褥子上的多尔衮,行了一礼。
多尔衮道:“阿济格和鳌拜在倭国连战连捷,并且提及倭人根本不堪一击,可见这次海上东进的战略,颇合我大清国情。”
说着,凝眸看向范宪斗,问道:“范先生,觉得我大清接下来要做什么?”
范宪斗拱手道:“回摄政王,汉廷知我大清发兵袭取日本,定然从中作梗,而那卫国公肯定会亲自调度。”
多尔衮道:“范先生的意思是?”
范宪斗两道灰白眉毛之下,苍老浑浊的眸子中不由现出丝丝缕缕的睿智之芒,道:“以老臣观之,卫国公应该会前往登莱水师坐镇,以红夷大炮,阻挠我大清征讨倭国。”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贾珩既能想出坏女真的事儿,满清高层的智囊自然也能考虑到这一层。
摄政王多尔衮眉头紧皱,目中现出一抹思量,旋即,高声说道:“汉廷的红夷大炮不可小觑!海师以之驰骋海上,罕有敌手,虽然我们为之监造了一些,但能否比得过汉廷,犹在两可之间,范先生以为当如何应对?”
范宪斗道:“摄政王,老臣以为当集朝鲜水师和我大清国水师,做好迎敌准备,同时,以老臣观之,汉廷应该不会一开始就出兵阻挠我国打下倭国,而是要等我八旗精锐筋疲力尽,深陷泥沼之中,再坐收渔翁之利。”
多尔衮沉吟片刻,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范宪斗目中现出一抹思量之色,说道:“这就是我大清迎敌准备的时间。”
多尔衮两道粗眉之下,目光怔怔片刻,敬佩道:“范先生真是看穿了汉廷的心思。”
而殿中其他一众满清王公大臣,脸上同样现出恍然之色。
范宪斗沉声道:“汉廷先前括台湾之疆土为己国一域,就可见那位卫国公与汉皇有开疆拓土之志,如果倭国没有被我们打烂也就罢了,如今一旦相争,那就能顺势而为,直取倭国,断遏我归路。”
其实,主要是中原王朝多是认为其他番邦异国不如中原王朝地大物博,费了老劲儿统治,反而劳民伤财。
多尔衮眉头紧皱,轻声道:“这般一说,这汉廷真是用心歹毒,范先生,你以为应当如何应对?”
范宪斗朗声说道:“王爷,如今只能积极操演水师,多造炮铳,以备不时之需,以应对汉廷的卫国公派水师断遏归路。”
多尔衮轻轻点了点头,朗声说道:“那就依范先生之意,准备舟船水师,督造炮铳。”
而后,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济尔哈朗,朗声道:“郑亲王,你督促工部,加快监造红夷大炮,尽快列装舰船。”
济尔哈朗拱手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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