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宫苑
贾珩这边厢大步出了宫苑,虽是六月盛夏,骄阳似火,面容阴沉似铁,骑上枣红色骏马,沿着拱形的宫墙,快步向着宫外行去。
这种任人拿捏的感觉并不太好。
尤其是生死不由自主的感觉,让人会生出一股无力感。
也不知这一招以退为进,能否让天子暂且停止对京营人事的调整。
现在起码果勇营以及其他十二团营的人事,尚且在他的手中,不少亲信将校都分布在十二团营当中。
崇平帝应该也不会再行安插亲信,因为那意味着君臣或者说翁婿之间,彻头彻尾的猜疑链形成,显然于国社大计不利。
含元殿,内书房之中——
崇平帝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之后,凝眸看向那拱手而立的兵部尚书李瓒,轻声说道:“李卿,朕是不是对子钰太过刻薄了?”
因为,将仇良调拨至锦衣府,本身就是君臣两人心照不宣的制衡、防备之举。
李瓒“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朗声说道:“圣上,卫国公乃是国之栋梁,又是陛下的女婿,纵有一些委屈,也不会心生怨望的。”
崇平帝面色幽幽,说道:“只是朕对子钰…心头有些愧疚。”
李瓒闻言,心头一惊,轻声说道:“圣上切莫出此言,只怕卫国公折了福,圣上也是为了大汉社稷,君臣保全的长久之道。”
崇平帝默然片刻,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下去吧。”
李瓒拱手告辞。
崇平帝隔着窗帘,目光远眺至窗外,朗声说道:“戴权,摆驾坤宁宫。”
戴权应了一声,然后率领一众内监护卫着崇平帝前往坤宁宫。
宫苑,坤宁宫
西暖阁之中,熏笼袅袅生出几许青烟,檀香无声逸散开来,让人宁神定意。
丽人此刻坐在靠着轩窗的炕榻之上,但那张芙蓉玉面的脸蛋儿上现出一丝羞愤。
虽已然过去了整整三天,心头仍不由暗暗骂着某人。
明明她怀着他的孩子,还那般作践她,简直不是个人。
在大慈恩寺里被那人肆意糟践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当中,使得丽人的双腿之间隐隐的又有了湿意。
丽人只觉得自己那刚被滋润过的喉咙又开始干涩起来,情不自禁地吞咽了几口口水,那股这几天来挥之不去的腥臊味似乎又出现在了口中,
一双侧卧的丰盈美腿也放了下来,膝盖对碰,娇嫩的小脚呈内八姿态,红着脸蛋低着头,涂着艳丽蔻丹手指紧紧地捏住茶杯,不时用余光看向窗外对向某位少年的国公府的位置,
感受着自己的体温快速升高,佩戴在精致耳环的晶莹耳朵变得通红,浑然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好在此时坤宁宫中并无他人,这让丽人能有空间好好地调整自己的状态。
然而丽人越想要平静下来,那那些切实发生过的淫靡回忆却在脑海中愈演愈烈,不知不觉间,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怀上腹中胎儿的白日,在那个洛阳的行宫偏殿中,与那位可恶的少年颠鸾倒凤,
被燥热的夏日热量和攀升的情欲影响着,丽人那如雪一般的白嫩肌肤更显粉润酡红,胸前的一对饱满酥乳顶端,更是在那略显清凉的宫裳布料激凸出两个微妙的凸点。
于下腹燃起的欲火所带来的燥热燥热感流转丽人的全身,让她那双修长匀称的萤润美腿有些不受控制地酥软发颤,使得丽人不得不绷紧了双腿,
这般动作却让她更加能感受到两腿之间正因为自己的幻想而不停地分泌出黏热湿滑的雌汁,黏腻的蜜露沾满了两瓣娇嫩的穴肉花瓣,浸满了包裹着饱满穴肉的亵衣,湿哒哒的料子紧紧贴在她的股间。
就在丽人心思繁乱、情欲难耐之时,却听到外间传来内监的呼唤声,轻声说道:“陛下驾到!”
说话之间,只见那身穿一袭明黄色龙袍的中年帝王进入殿中,看向那丽人,唤了一声,说道:“梓潼。”
宋皇后转眸看去,弯弯柳叶秀眉下,眸光盈盈如水,轻轻唤了一声,柔声道:“陛下。”
此刻,见到崇平帝,自是有些心惊肉跳,只是除却往日的内疚神明之外,心头深处羞臊之余,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
这,她如何是这般不讲廉耻的人?
崇平帝落座下来,明眸宛如凝露而闪,看向宋皇后,问道:“梓潼,今天怎么样?”
宋皇后柳眉之下,那双莹润美眸盈盈如水,柔声说道:“今天还好,就是有些孕吐。”
这会儿,当着陛下的面,总觉得还有些作呕。
一股绕梁三日的腥臊浑浊气味更是没来由地出现在丽人本能分泌香涎的檀口中,刺激着丽人脑中的淫秽幻想,仿佛大脑都被这段回忆蹂躏一般,让她深深地陷入到情色欲望之中,脑海中的景象跟现实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
为了掩饰自己这般强烈猛然的发情行径,脸色酡红的丽人强装镇定地直起腰板,像是因为受不了炎热的气温似得,玉手对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扇风,
然而那发颤的甜腻声线,以及让这位中年帝皇有些厌烦和抗拒的浓郁甜腻气息,都暴露了丽人此时的状态。
崇平帝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只觉是不是炎夏让丽人有些不耐,轻声道:“梓潼,你近来多歇息一些。”
此刻,定定看向丽人,崇平帝目光温煦,心头更多是生出一种又为人父的喜悦,尤其是在自家身子骨儿颇为孱弱的情况下。
宋皇后柔声道:“臣妾会的。”
崇平帝轻声道:“子钰今个儿自请去九边和山东督问军务了。”
“这,不是刚刚回京?”宋皇后秀眉之下,芳心微讶,轻声问道。
这小狐狸是又要走?
崇平帝朗声说道:“山东卫所被白莲教渗透一空,子钰如今前往山东之地,整饬卫所兵制,待再等一段时间,又要向朝鲜用兵。”
宋皇后柔声道:“这几年,真是战事一点儿都不消停。”
崇平帝剑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点了点头,感慨说道:“是啊,自子钰入仕以来,可谓鞍前马后,南征北战,朕有时也颇为于心不忍。”
丽人低声说道:“陛下将女儿和侄女嫁给了他,更是将他一手简拔至当朝国公,位列军机,他为国事操劳一些也是应该的。”
就连她也跪下侍奉于他,真是混蛋,与那三国话本中夜宿龙床的董太师并没有什么两样。
只怕那三国话本中的奸臣权相就是他的自传。
念及此处,丽人芳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担忧。
不行,她肚子里的孩子决不能成为他实现野心的工具!
幸在那小狐狸对她的身子还颇为痴迷,她定是能拿捏住他的。
想起那少年尽心侍奉以及那种恨不得……
直到股间那股黏腻湿滑的不适感在这炎夏中更加明显,让她不由得夹了夹越发饱满丰软的大腿,才将失神的丽人唤回,而她的芳心只觉惊心动魄,怎么能在陛下眼前思量这个?
崇平帝倒不知丽人心头所想,温声说道:“梓潼,现在晌午了,让人准备午膳罢。”
“臣妾这就让人传午膳。”宋皇后轻轻应了一声,只是芳心难免生出一股担忧。
那小狐狸前往山东,她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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