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空间放了血精、人心、魂魄和魂魄未离体的尸体等恶心之物和魔兵器械、魔甲和已经祭炼好的灵兵灵甲、淫器、刑具,顺手隔开了数十万个铁牢,也做了个地狱的形状。

一个空间准备放薛家许诺之物和从灵机子那里抢来的天材地宝;一个空间放的全是诓项燕的武器装备,并且以后若有现代的火器利炮,也全放进那个底层空间。

中间隔了三十六个空间,只用了一个,就是放新收的炼奴、牝兽,把男女分开两地,里面住人的地方,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宛如仙境。

有上层的天地之气补给生物能量,里面的人只要修行炼道,吸收天地灵气后,不会感到饿,但没有正真意义上的吃喝,总觉得生活中缺少了重要的东西。

以前有个传说,说是天帝有美食而无美女,修罗有关美女而无美食,由此天帝和修罗间,经常发生大战,水临枫在隔开金鼎的同时在想,这个星球上的生物,是不是也生活在一个什么人的鼎内,当初只是什么人用来放东西的?

后来出了某种意外,把事先隔好的空间搞破了,又一时没法控制,才会发生天帝和修罗,以及伏羲和共工,黄帝和蚩尤的大战,以及罕见的大洪水,毁灭了人类上一个文明?

第二天傍晚,薛武听到儿子的禀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叫水临枫的愣小子,竟然把薛家几个大库的瓜果菜蔬,粮油米面,眨眼工夫,全部搬光,那些东西,足以供整个青徐城所有居民两年的消耗,而且踪迹全无,也不知被他变到哪去了。

有心想把他找来问问,事前已经许下诺言,又怎么好意思再反悔?

一旁的老薛科却是捻须笑道:“没了就没了吧!武儿你想,若是昨天我们全家都死了,那些东西还是我们的吗?再有薛家湖田无数,些许物资用渡,不出一年,很快又会补回来,那个小哥儿,不简单呀!”

薛芳在边上,若有所思的道:“老爸!还有更奇怪的呢?他手下那些人说出现就出现,说没有就没有,难道全是鬼不成?”

岳梅英道:“绝对不是!他们人人都有影子的,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踪迹,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我们全家,武道修为都比不上那些人中任何的一个!”

老薛科道:“儿媳说的极是!我想若是此人肯帮我们,此时正是我们收回薛家军队的最好时机!”

薛武闻言,也是兴奋,满眼全是泪光,自吴舜跑到他家,强嫁了他不说,还气走了薛家悍将,杀死了原本忠心老薛家的无数管家、忠仆和勇士,让他三十年来,只能做个官商,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可用。

他老薛家是开国时封的尊贵贵族,只要不谋反,没有人敢派正规大军,公然来挑衅,所虑者,只有吴家神秘的谍讯司高手。

昨日项家的雷霆手段,他们全家算是领教了,正在上学的毛孩子,竟然能带了大队的高手,屠狗般的杀光了令大泽众皇贵都头疼之极的天残门,事后反嫁祸给谍讯司,使得当地刑侦部门,不敢过问。

谋略之深,手段之狠,就算谍讯司,恐怕也难望其项背,有项家撑腰,再有谍讯司的人敢来,自然也会如昨日般的被项家用雷霆手段,剿杀尽绝。

却不知道项景瑜在天雷山庄深处,闻得项燕的禀报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吓的差点把尿尿在裤子上,他还以为水临枫顶多弄死几个人,然后打跑天残门的人了事呢!

哪成想却是灭了天残门,而且一个不留。

他项家可没有这种手段,这时后悔,惹上水临枫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球,到底是福还是祸了。

雁荡湖边的永和庄中,岳剑锋也是虎眉深锁的听儿子岳正阳叙说此事,不安的道:“你立即叫人暗暗的查访,到底是什么人,敢灭了天残门?听你说的情况,在大陆,只有大泽的谍讯司,方有此手段,若照这种情况来看,有朝一日,他谍讯司想灭我们岳家的门,也是易如反掌!不可不防!”

岳正阳道:“是!我也怀疑是谍讯司干的,不过吴登科忽然的灭了他自己亲姑母的天残门,此事费解的很,孩儿实在想不通,这才来请教父亲!”

门外岳家的一个仆人在门口高声道:“主人!大皇帝派人,向您颁布圣旨,请您速去接旨!”

岳剑锋奇道:“会有什么大事,竟然派了特使,依古例颁旨,正阳、云娇,随我一同出去看看!”

大皇帝陈国荣的圣旨上说:因为薛家在欢乐祭期间,怂勇手下妖精,给参赛的皇贵们造成重大伤害和损失,特颁布处理决定,念家主薛科年老体衰,并不知情,特从轻处理。

把薛家的一等尊贵贵族爵位,降为三等富贵贵族,本特许从属于薛家的三万编制部队,交由岳家合并整编,包括薛城在内的,所有以前薛家的防地,全交由岳剑锋统领。

圣旨上只剥夺了薛家的军权和一些政治特权,并没有削剥薛家的田产、封地的所有权,也就是说,从此以后,薛家只能如项家一般,作个有爵位的富翁了,手上再也掌不得大泽的实权!

颁旨的是杨明堂,杨家自开国以来,久居大泽西南僻远之地,手上也有精兵二十万,杨明堂比岳正阳小得两岁,和岳云娇一般大小,和岳云娇、项凤娇、赵承禹同是京畿大学的校友,同校而不同班。

颁过圣旨后,先向岳剑锋和岳正阳见了个礼,然后笑嘻嘻的走到岳云娇身旁,小声的对岳云娇笑道:“云娇!还没婆家么!不如嫁给我做小老婆吧!”

岳云娇笑道:“行啊!不过还是老话,你要胜得了我手中的枪才行!”

跟在后面的杨满堂和杨红堂笑了起来,杨明堂道:“你家老哥比我更菜,这次被项老黑杀了个盔歪甲斜,狼狈不堪!嘻嘻!”

岳云娇恼道:“我自说你,没事你提我哥干什么?”

岳正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岳云娇心中有数,却不好说破,岳剑锋摇摇头,看了看岳正阳,拍拍他肩膀,意思让他不必对这次比赛的胜负耿耿于怀。

上前拉过杨明堂兄妹笑道:“明堂呀!几年不见,你父母可好呀!”

杨明堂连声说好。

岳剑锋把杨明堂兄妹让到厅中坐了,俏婢上了茶来,岳剑锋问道:“明堂!比赛以后的事,我虽有谍报,但毕竟不亲在现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家和岳家关系本就不错,杨明堂笑呵呵的把事说了,最后道:“幸亏满堂聪明,看出那些魔兽兵团,并无明确的攻击目标,叫我们躲在倒下的废墟中,虽死了不少家将奴婢,但我们兄妹三个,都安然无恙,出来后,第一个找到吴矮子算帐!”

岳剑锋道:“我也认为薛家不可能做出此事,薛武那个老混蛋,我们年轻时也曾在一起胡闹,他人虽生的高大威猛,但胆子却是不济,决不敢做出此事,就算他胆大包天,也没有理由做出此事,杀光参赛的皇贵,对他薛家来说,有什么好处?依我看,这定是吴家弄的鬼!”

杨明堂气道:“这事是人都知道!只有吴登科那个矮子的谍讯司,才会有此能力和手段,也有足够的理由,弄出这种大事来,若是依侄儿看,连那两只妖精,都和薛家没有关系,定是吴矮子通过以前谍讯哪个老乌龟的门路弄来,交给薛猛那个笨蛋带着出来现世!”

岳正阳此时才缓过劲来,道:“就是说薛家成了替罪羊!”

杨满堂道:“就是!这次幸好你回来的早,要是留在拉斯法拉,也定会碰上那些可怕的魔兽,众皇贵损失惨重,许多家的少爵主都死了,事情闹的实在太大。现在京畿城乱的一塌糊涂,吴矮子早有遁词,说的有鼻子有眼,不承认此次大劫难和他有关,他家也是受害者之一。大皇帝以没有证据为由,拒绝处分吴家,只是训斥他在这次大赛中,保安不力,暗中反又许以谍讯司许多特权,这事只能拿薛家顶罪,但又不敢处分的太重,这事就算不了了之了,我们兄妹正好要从南天城,取道回去,大皇帝就顺便让我哥做了特使,把圣旨给您老带来了!恭喜岳伯伯又得三万精兵!再添薛家虎将!”

岳剑锋苦笑道:“薛家就在我们的防地大门口,薛武年轻时和我又常在一起厮混,他家的事,我再清楚不过,自他被迫娶了吴舜之后,薛家能人散尽,现在的薛家将全是通过吴舜混进去陈家将校,那三万所谓的精兵,也是久不操兵,武器装备三十多年都没更换过,这种烂摊子,是谁想起来摞给我岳家的?”

杨明堂笑道:“大皇帝本意想给吴家,或是便宜自己儿子,但这次京畿聚集的皇贵,人数空前,大皇帝怕众人不服,又经大总理姬文华一再提议,只得便宜了你岳家!”

岳云娇道:“杨明堂!你说我家得了便宜还卖乖?”

杨明堂笑道:“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岳老伯!把防地向前延伸数百里,再添的几乎是一省之地,虽说接手时要费些周章,但从长远来看,对岳家还是有利的!”

岳剑锋道:“话是这么说,但那既有的所谓的薛家兵将,免又不能免,杀更杀不得,碍于陈家的面子,那些将校,就像个烫手的山竽一样捧在手上,实在是头疼的紧!”

岳云娇道:“还有更头疼的呢!大泽政府允许薛家养三万精兵不假,但空有政策,不拨钱粮,薛家兵将的粮饷,全是薛家自给。那养兵的政策其实就是最多允许薛家养三万兵,最好不养,薛武三十年来,硬的不敢,软功夫也没少做,家产田舍,现在还在老薛科的名下,你吴舜不是想管我家的兵吗?行--!兵我是给你,但没钱粮,实际上--!”

“实际上,这三十年来,我们手上根本就没有兵,薛城地处大泽的腹地,不是外辱来犯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武装那么多人!”

三百公里外的薛科,在青徐城的别院中,对水临枫如是说。

薛家反倒比岳家,迟接到圣旨,原因无他,是传旨的特使,以为薛氏在薛城,跑了个空后,又折回青徐城,找到老薛科,才传到了圣旨。

“这下反倒更好!落得做个富翁,小哥儿,我们一家这就回薛城!”

老薛科微笑的道。

水临枫笑道:“你们想回去就回去,没事找我干什么?”

薛科笑道:“薛城那边的祖宅,这些年来,不知道给那个妇人搞成什么样了,想回去,首先要把那妇人的亲信人等,全部清剿干净,我们这些年来,公司宾馆开了不少,手上雇工无数,但就是没有人能为我们家做一些机密事情的!”

水临枫笑道:“比如杀人奸尸什么的!”

薛科笑道:“杀人不错,奸尸老朽却没兴趣!”

水临枫笑道:“不如你去找老项!他的九千子弟兵还在手上未动过!”

薛科看着水临枫道:“老朽愿出大价钱,请小哥儿随老朽走一趟!”

水临枫笑道:“若是你家被那妇人的余党算计,我自跟在后面拣便宜,甚至于打着路见不平的借口,等那些人把你们一家全屠光后,再屠光那些人,还不是能沾的便宜全沾了。退一万步说,那些人也只能抢些财物,薛家的田产湖泊,银行里的巨额存款,一样也拿不走,要想合法易名他姓,是不可能的,你家全死光后,按大泽律,所有的田产湖泊,将会被大泽政府依法收回,充做公产!”

薛科眯眼笑道:“不错!大学没白念,律法清楚,头脑也转的飞快,没好处的事,打死也不做!小哥儿,你听说过五行金精的故事吗?”

此言一出,水临枫嘴巴张的老大,呐呐的道:“没-听-过--!”

薛科笑道:“撒慌的孩子哟!你的金鼎是什么?”

水临枫笑了起来,道:“您老不会打我鼎的主意吧!”

薛科也不答他的话,似是回忆的说道:“许多年前,薛家的先祖薛仁贵,以布衣之身,远征泽东北的大辽国,先祖不但马步功夫超群,箭法更是一流,飞夺雄狮口,三箭定天山。外人只道他有神相助,却不知他有一戴师门赠给他的,由五行乌金精祭炼的天狼眼!”

水临枫笑道:“您不会老糊涂了吧!想用天狼眼做砝码,和我谈条件?”

薛科正色道:“正是!现在薛家手中已经无兵权,天狼眼在薛家手中,已经没有多大价值,但是对于你--!若老朽所料不差,以后一定大有用处!”

水临枫笑道:“有没有用处姑且不论,我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倒有特殊的爱好,既如此,老头儿!先拿出来给小子验验货,若是不济事,我是不会要的!”

薛科口中默念禁咒,忽然伸出左手,从“印堂穴”中拿出一只乌亮亮的,如莲子大小的东西来,对水临枫道:“你戴上它,就拿你手上的九二式步兵枪,把那远处的路灯打下来试试!”

水临枫叫道:“这是不可能的,这种九二式步兵枪,虽说设计射程是三千米,但有效射程却只有五百米,那远处的路灯,少说也在三公里左右,要想打碎,必须用殂击步枪,装填重弹才行……”

薛科微笑道:“别讲嘴!尽管戴上天狼眼试试!”

水临枫哪里肯信,但好奇心又是极重,嘴上说不信,早把天狼眼放在了眉心处,那天狼眼一靠近原来人类深藏在大脑中的第三只眼的眉心位置时,水临枫惊的张大了嘴巴。

脑海的潜意识中,立即飞快的闪过一连串的数据,风速、大气湿度、空气流向、光线折射等等,并且围绕那盏三公里外的路灯,立即就选好了十几个殂击的最好方位,同时似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把眼睛和那盏路灯连了起来。

水临枫不经意的单手举起步枪,枪口微向上抬起了一个小角度,扣动了一下板机,子弹向上抛射而出,枪声响过,三公里外的那盏路灯无声的暴碎了。

水临枫感到像在做梦一般,道:“老头儿!别是你和人说好,唱双潢骗我,你在这里和我说话,却在三公里外预先安排个人,只听到这边枪响,就把那路灯砸碎,哄我相信?”

薛科大笑起来:“小哥儿想是以前常用手段骗人,这才说出这种话来!老朽多大了?哪还有闲心耍那种把戏?实在是关系到一家的生命安全,马虎不得,有事要求到小哥,才狠下心拿出这种至宝出来做筹码,希望能得到小哥的成全!”

水临枫笑道:“你老难道不认为我侠骨柔心,义薄云天吗?应该对我晓以大义,循循善诱,直把我说的热泪盈眶,慨然赴义……武侠书上不是都这么说的吗!干什么拿出个东西来,显得商业味那么重!”

薛科闻言,差点没笑的把茶喷出来,道:“若是对蠢一点的人,老朽自会如此说,对你--!若是没有好处,你肯答应鬼才相信,定是要找许多原由推委!你认为老朽家的天狼眼有一箩筐么?随便拿一个出来送人?”

水临枫道:“难道您老看不出来我也是热血青年--?”

薛科道:“得!你个臭小子,就别呕心老夫了!热血青年?给人骗卖了还替人数钱呢?你的鬼心意只好哄得别人!在老朽面前,还是洗洗叠叠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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