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叶冷松车里已经备的差不多了,每年过年回祖宅(说是祖宅,其实也是解放初期,划给将士的住宅,后经叶家三代人的修缮扩建的四合院),叶冷松都会准备一堆礼物,几个叔叔婶婶无所谓,主要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她们每年三十也会到叶老爷子家里过年,甭管出于什么原因,亲戚关系远近,人来了,又是来拜年的,叶冷松作为叶家的嫡孙,该招待还是要招待。

毕竟不是每个远房亲戚都能受到叶老爷子照拂的,也有不少是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

今年是个暖春,三十这天,气温尚可,不算刺眼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不算宽的青石板巷道里。

老四合院,车是停不进来的,叶冷松带着刘诗诗步行走着,小巷幽深,一个个的院落,屋门鳞次栉比,几棵老槐树点缀在黑瓦青墙间。

左右邻居多是高干子弟,年岁长一点的,大多能认出叶冷松来,就会善意的打一声招呼,年轻一辈的,认识叶冷松多是在电视、网络上,或是听过家人说起,叶冷松曾住过这里,初见叶冷松也并不过多惊喜,有叫他叶神的,有叫叶老师的,纯粉丝还有会上前要张签名。

五分钟后,叶冷松领着刘诗诗停在了一个院前,笑着说:“就是这里了。”

第一次登门,刘诗诗拎着买的礼物,看着眼前这座位四合院,要说不紧张,一定是假的。

被叶冷松牵着小手,亦步亦趋的迈进大门,与冷清、严肃的门外明显不同的是,收拾的很清爽的院子里,热闹非凡,地上是刚炸碎一地的红色炮皮,几个半大的孩子在追逐嬉闹,胆大的男孩还会不时用手中燃着的棉线点着一颗炮竹,在引线快燃到头时,才会扔掉……

“呯”的一声炸响。欢呼的同时,引来更小的弟弟妹妹崇拜的目光。

大人们围着桌子或下棋喝茶,或聊天闲谈,偶尔也会欢笑一声,直到听到推门的动静,才抬头向门外看去。

一个离门稍近一点的男孩看到叶冷松后,惊喜的叫了一声,“表哥!”然后一溜烟的跑进屋内,“表哥来了……”

随后,就有人陆续从屋子里出来,或惊喜,或开心的迎了上来。亲热的和叶冷松攀谈过后,才一个个好奇的看着刘诗诗。

倒也不是这些远房亲戚趋炎附势,一是叶冷松是叶家唯一的嫡孙,放在古代,算是家族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到了现代,没这么多讲究,但毕竟也是叶老爷子最疼的孙子。

二是叶冷松能实实在在给他们带来好处,每年过年,给年龄小的平辈,以及小一辈的孩子压岁钱最多不说,对这些个七大姑,八大姨家都以有照顾到,去年答应的在建小区优惠马上就能落实,这也是他们最关心的。

叶妈听到动静,只是露了个头,见叶冷松带着刘诗诗进来,笑了笑,又缩了回去。

这是儿子的高光时刻,她这个做妈的,自然也喜欢看儿子众星捧月的样子。

“二表婶,你家蓉蓉都这么大了啊?”

“三表姑……”

“五姨,今年回国过年了?五姨夫来了吗?”

叶冷松一个个的喊过去,一是礼貌,最主要的还是帮刘诗诗认人,一会儿单独面对时,也方便她叫人。

叶冷松有序的打着招呼,和几个亲叔婶打过照面后,给孩子们发了压岁钱,问过爷爷所在,才领着刘诗诗向主屋书房走去。

除了卧室,叶老爷子一般都呆在书房,有常年陪在身边的警卫员吴连成吴爷爷在,书房很少让外人进来,也最清净。

“爷爷……”叶冷松很乖巧的叫了一声,松开刘诗诗,快步向前,从保姆手里接过搀扶的活。

叶老爷子看到站在原地的刘诗诗先是一愣,随后很审视的看了一眼,最后才露出笑容,用有些显得骨瘦的手拍了拍叶冷松的胳膊。

这动作只有爷孙两人明白,叶冷松嘿嘿一笑,没再说什么,搀扶着爷爷重新坐回主坐。

这时叶老爷子才开口说:“丫头,坐,别客气,叫什么名字?”

“爷爷,我叫刘诗诗。”看到年近百岁的老人还能这么精神,刘诗诗意外的同时,也为叶冷松开心,很听话的坐在了客位上。

“好……好……”老爷子慢慢的说了两句好,低头喝了口茶,才略带笑容的说:“别拘束,我年纪大了,不喜欢热闹,才在这里清净清净的,你要是不觉着冷清,就多坐一会,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

“怎么会呢,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您的事迹,一直很崇拜您……”刘诗诗从保姆手中接过茶,客气的点了点头后,才转向叶老爷子。

“哈哈……”叶老爷子爽朗的笑了笑,看着这个漂亮又稍显稚气的小丫头,笑问:“你也姓刘?今年多大了?”

“十七……”

“呃……”叶老爷子稍有些古怪的看了眼叶冷松,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刘诗诗回答的同时,叶冷松趴在叶老爷子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后,老爷子的笑容才更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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