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晋阳长公主府
厢房之中,灯火如豆,窗外雨声潇潇,穿林过叶,一派秋日萧瑟之景。
丽人放下手中书信,雪肤玉颜重新浮起笑意,迎着一双或明媚、或柔婉的目光注视,道:“看我做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她许是很久没有见他了,也可能是怀了孩子以后,就多愁善感了起来。
元春玉容微顿,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宽慰道:“殿下,珩弟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班师回京了吧。”
珩弟给她写的信,她还在身上呢,等到晚上再细细品读吧。
晋阳长公主华艳玉颜上带着期盼,柔声说道:“从邸报上来看,哈密收复,关西七卫尽入汉军之手,西北战事就剩下一点儿手尾了,不过大概也赶不上了。”
她生孩子的时候,还是希望他能在身边儿的,但看这情况,定然是赶不上了。
咸宁公主柔声道:“准噶尔这次丢下几万人,按理说草原上番夷之人不多,这样下去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收兵了。”
李婵月柔声道:“小贾先生应该很快回来的,不耽误孩子的满月酒。”
咸宁公主:“……”
就你知道是吧?
晋阳长公主嗔怪地看了一眼眉眼如星月弯弯的少女,轻笑道:“那就再等等吧。”
说着,柳叶细眉之下,莹润美眸中涌起强烈的思念。
此刻,离晋阳长公主府不远的金陵,宁国府——
后宅之中,庭院之中的嶙峋山石以及亭台楼阁,都笼罩在微风细雨中,栉风沐雨,风姿绰约。
厅堂内莺莺燕燕聚之一处,钗裙环袄,浮翠流丹,映入眼帘,仅仅扫上一眼,就让人眼前一亮。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轩窗之下,黛玉以及宝钗则是坐在梨花木椅子上,隔着一方棋坪下棋,在这一刻,倒有些钗黛同框,争奇斗艳的既视感。
黛玉罥烟眉下的星眸闪了闪,看向对面陷入思索的少女,笑道:“宝姐姐,该你了。”
“颦儿棋力愈发凌厉了。”宝钗轻笑了下,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坪上,而后接过莺儿递来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黛玉笑了笑,似意有所指道:“这几天与宝姐姐下的多了,棋艺可也磨砺出来了。”
宝琴一手支颐,听着两人叙话,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现出一抹幽思。
她总觉得两人正在打着什么哑谜。
“姑娘,外间的邸报。”就在这时,探春的丫鬟侍书从外间进来,让正在玩闹一众金钗都停下了手里活计,不约而同地循声而望。
甄兰放下手里的《武经总要》,弯弯秀丽双眉下,那双狭长清冽的眸子微微抬起,眸光莹波流转之间,现出一丝讶异之色,说道:“拿来,我看看。”
探春也将英秀细眉下的那双明亮剔透的目光投将过去,好奇问道:“邸报上写了什么?”
侍书是她的丫鬟,纵然有邸报也是她先看才是。
这个甄家三小姐仗着在珩哥哥屋里,平时在她面前惯常以嫂子自居。
这般想着,起得身来,近前就要拿过邸报。
侍书一边儿递将过去,一边儿惊喜说道:“姑娘,大爷在西北打了胜仗,打败了夷人的四万兵马,一举收复了哈密城。”
侍书虽然不知哈密城在哪儿,具有多么重要的战略地位,但识文断字的少女,通过邸报也能察觉到这是一场辉煌大胜。
此言一出,恍若喜气洋洋的春风吹进了姹紫嫣红的满园香花。
湘云苹果圆脸上笑意烂漫、可爱,笑道:“珩哥哥又打赢胜仗了。”
纹绮两人则是将螓首从书本中抬起,一文静,一灵动的眸子,看向侍书手中的邸报。
宝琴原本一只白润胖乎乎的小手,捧着脸蛋儿看宝钗与黛玉下棋,闻言,那丰润、雪腻的脸蛋儿抬起,目光怔怔地看向邸报。
邢岫烟放下手中正在缝制的绣囊,恍若出云岚岫的眉眼间浮起丝丝缕缕的欢喜,对面的惜春也放下手中的画笔。
黛玉则是放下手里的白色棋子,娇俏脸蛋儿同样蒙起一层喜色,只是眼角余光扫到宝钗,瞥了一眼那脸蛋儿妍丽的少女,星眸垂将而下之时。
暗道,只怕是等西北打赢以后做诰命夫人的吧。
宝钗两弯翠羽秀眉之下,那双水润、剔透的杏眸雾气朦胧,芳心之中已被一股莫大的喜悦充斥着。
他又打赢了一场胜仗。
甄兰拿起邸报,凝神阅览,惊喜说道:“如此一来,关西七卫之首的哈密也收复了,以后想要打进西域,也容易许多了。”
探春喃喃说道:“这次准噶尔伤亡了四万人,会不会再次大举兴兵而来?”
甄兰笑了笑,说道:“三妹妹这就不知了,草原上的兵马哪有那么多,他们四万人就伤筋动骨了,后面的,珩大哥应该很快就能料理好。”
她看上的男人,不仅政务练达,而且在兵事上战无不胜,这样的文武全才,自是天命所归。
“汉高帝白登之围时,匈奴控弦之士四十万,真要惹急了那些番夷,他们也未必不能凑出来。”探春幽幽道。
甄兰闻言,张嘴欲辩。
“你们两个,家里都快成了军机处了。”就在这时,这会儿,凤姐挑开珠帘,晃动着丰腴有致的娇躯,缓步进入厅堂,妍丽玉容上笑意萦起。
这嫂子和小姑子,怎么又拌起嘴了。
李纨将装着洗好梨子的盘子放在几案上,笑道:“也是她们两个性情相投,这些打仗的事儿,平常能说到一块儿。”
众人说笑起来,倒也将两人的小小争执化解于无形。
见几人吃着水果,凤姐艳丽玉容上现出莫名怅然,柔声道:“说来,可卿也该生产了吧,这西北那边儿一直打下去,只怕又赶不上了,这为了朝廷的事儿,家里的人啊都冷落了。”
说来,她也算被冷落了。
探春柔声道:“珩哥哥就算现在班师回京,也要不少日子呢,大概是赶不上趟儿了。”
湘云似是叹了一口气,说道:“珩哥哥这几年一直在打仗,南边儿打了北边儿打,都没有怎么歇过的。”
“武勋之家,立身之本当在战事,倒也不是寻常之事。”李纨秀雅、婉丽的玉容上现出一丝浅浅笑意,柔声应道:“大丈夫原以功业为念的。”
李纨弯弯秀眉之下的美眸,忽而瞧见曹氏拿一双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向自己。
李纨芳心一跳,暗道,自从离开那宛如牢笼一样的神京城,她真是……让人瞧出端倪就不好了。
幸在,众人只当是李纨随口附和一句,倒也不疑有他。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了一阵,又开始畅想着贾珩班师回京。
待到傍晚时分,甄兰与甄溪沿着挂满了灯笼的回廊,返回所居的厢房。
甄溪柔声道:“姐姐和三姐姐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平常不是玩的挺好的吗?”
甄兰轻哼一声,拿起茶盅轻轻喝了一口,道:“她总是针对我,我也不想和她吵起来。”
甄溪抿了抿粉唇,巴掌大的小脸上现出担忧,说道:“姐姐,一家人还是和睦一些比较好。”
“反正她早晚是要嫁人的,我也忍不了她多长时间了。”甄兰柔声道。
甄溪一时无言,灵气如溪的眸子失神片刻。
心头隐隐觉得不会那般简单。
甄兰放下茶盅,笑道:“珩大哥这次打了大胜仗,这次回来爵位铁定能升一升了。”
甄溪讶异说道:“珩大哥已是三等国公了,再升……应该是二等。”
“我看得一等,这次收复了失地,一等都有些不好酬功了,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奖赏。”甄兰明眸闪烁了下,猜测说道。
这几天,她隐隐听到一些风声,这次西北大战以后,珩大哥可能会趁机求宫里赐婚。
此举虽然是薛家的丫鬟散播出来的,但也不无可能,既是担心“功高震主”的自污,也是防止朝廷赏无可赏。
其实是莺儿故意散播出去的消息,也在昨天传到了黛玉的耳朵。
目的只有一个,防止插队!
黛玉原就是个多心的,心思剔透,猜出了这风声的用意。
甄溪声音柔柔糯糯道:“珩大哥这爵位,升的也太快了。”
“这才哪到哪儿?还记得我给妹妹说的,珩大哥这般立功下去,迟早儿是要封郡王的。”甄兰笑着拉过甄溪的素手,柔声道:“而且说不得就在二十来岁,就能封郡王。”
那时候她和珩大哥都是风华正茂,那时候定能风风光光的娶她。
她就像那长孙皇后早早跟了唐太宗一样。
甄溪柳叶细眉下,那双灵气蕴溪的眸子眨了眨,“嗯”了一声,道:“我也觉得珩大哥应该能成。”
甄兰道:“现在府里的姑娘都知道我的能为了,等到时候,也没什么可争得了。”
甄溪瞧了一眼门口方向,压低声音道:“这件事儿还是珩大哥说了算的。”
“他会同意的。”甄兰明眸闪了闪,轻轻抿了一口茶,随着年龄渐长,红绫姝颜的少女,已现出几许冷艳、幽丽之态。
她们甄家四姐妹都跟了他,还有两个正在给他生孩子,一个侧妃之位而已,他不会不给。
……
……
金陵,户部衙门不远的总海关税务司衙门,官署之中,因为外间阴雨连绵,衙门内点了烛火,灯火明煌。
林如海正在拿起一份邸报与楚王叙话。
楚王在不久前已经到了江南,除了探视正在待产的甄晴,就频频来到新设的总海关税务司做客,也是在林如海跟前儿刷个脸熟。
楚王感慨道:“子钰这一去,不仅打败了和硕特人,还打败了准噶尔人,仅仅五万京营兵马,就能连战连捷,真是天生的将帅之英。”
再想起当初让南安郡王等人丢下的六万京营精锐,子钰用比南安郡王更少的兵马,却取得比南安郡王更大的战果。
如果是让子钰领十万大军前往西域,岂不是能收复西域?
林如海道:“此战大耗钱粮,幸在长公主殿下在南方积极筹措粮秣,西北战事才得平安顺遂。”
楚王点了点头道:“姑姑在南方操持内务府织造局,主持海贸等事务,为朝廷筹措钱粮,的确劳苦功高。”
先前他去拜访过一次,但却吃了闭门羹,姑姑并不见他。
楚王压下心头的怅然,又对林如海感慨说道:“听说海上那边儿也是捷报频传,最近倒是在鸡笼山与敌寇对峙,也不知海上那边儿情况如何?”
他倒没有想到水溶竟这般能打,或许也有借重红夷大炮之力和江南水师。
如果他能早一点儿南下就好了,跟着江南水师剿寇,或许也能捞一些功劳回来。
林如海道:“海上一平静,今年海关也能多收一些税银了。”
这段时间他接手海关总税务司,深深感觉这海贸可谓富国强兵之要术。
两江总督衙门
高仲平同样在与幕僚提及西北的这场大胜,邸报在幕僚上传阅开来,说道:“准噶尔这一败,应该无力夺回西北。”
邝守正低声道:“东翁,卫国公在西北的兵事也差不多结束了。”
“这场仗打了不少时候了,自崇平十六年开春,北边儿同样是狼烟不断。”通判吴贤成道。
高仲平沉吟道:“再有一两个月,差不多战事就结束了,江南这边儿秋粮征收上,也得按新丈量来的田亩数来。”
两位幕僚点了点头。
此刻,不仅是两江总督府的一应官员,整个江南官场都在热烈议论西北战事,哈密一复,关西七卫在时隔百年以后,重回大汉之手,这等开疆拓土之功,卫国公真不愧是卫国公。
真是常胜将军!
在这一刻,可以说,通过南安的对比,以及贾珩的连战连胜,在整个大汉南北的朝野之中,基本确立了贾珩在兵事上核心地位,这是一种难得的共识。
只是,朝廷又取得一场大胜,如果顺势推行新法,他们还如何抗拒?
……
……
哈密城
不知不觉,又是三天时间过去,官军与准噶尔部的兵马交手了就有十余天,双方才茫茫草原上厮杀缠斗了几天,斥候游骑交手,战况焦灼。
官署之中,诸将济济一堂,气势昂扬,目光投向那坐在帅案之后的蟒服少年。
贾珩手中拿起战报,沉声说道:“准噶尔这几天攻势停止了一些,显然已经被打疼了。”
这几天,双方持续交战,准噶尔部的兵马在火铳利器之下,伤亡颇重,大约有四五千骑在与汉军的交锋下,节节后退。
贾芳面上带着兴奋之色,说道:“节帅,那火铳当真是蒙古游骑的克星,三通枪响,蒙古军骑就伤亡大半,根本到不了近前。”
谢再义抱拳说道:“节帅,决战之机是否已到?”
贾珩目光逡巡过在场一众将校,掷地有声道:“差不多了,待明日一早,我大军出城,抵近准噶尔部大营,主动向准噶尔邀战。”
谢再义等将闻言,面上带着振奋之色。
这几天虽然在游骑缠杀上,汉军屡屡占据上风,但京营上下都憋着一股劲儿,想要在野战一事上与准噶尔的兵马决战一场。
待诸将三三两两散去,陈潇面上带着关切之色,轻声道:“准噶尔吃了这么大的亏,多半会撤军逃走。”
贾珩道:“草原想要撤兵,不是这般容易的,没有山林掩护,撤军不好,很容易成为溃败。”
在中国古代的战史上,关于撤军衍生了很多计策,比如羊鼓敲打鼓声,比如贾诩与袁绍的两次追曹,檀道济的撤军行动。
因为撤军一旦遇敌追击,很容易酿成溃败,在草原上就容易变成大逃杀。
陈潇轻声说道:“京营明日打算出多少兵马?”
贾珩道:“还是比准噶尔部多一些,我们有兵力优势。”
两人说着来到书房,贾珩拉着少女的纤纤素手,道:“潇潇,咱们先去歇歇,养精蓄锐,明日还有一场大战。”
陈潇白了一眼那少年,冷哼一声,清冷玉容浮起酡红。
什么养精,耗精还差不多。
此刻,离哈密城三里左右的矮丘之下,军帐之中,兵将人头攒动,气氛压抑。
巴图尔珲正在召集一众准噶尔蒙古与其子议事。
“父汗,最近族中勇士损伤颇大。”僧格面色难看,沉声说道。
巴图尔珲沉声道:“我这几天看到了,劫持汉军的粮道,情况如何?”
僧格道:“汉军粮道影响不大,五弟原在哈密城中囤积了不少粮秣,现在全成汉军得了,如果再加上城中征用一些,只怕还能撑半个多月。”
到了现在,僧格仍不忘给温春上眼药。
巴图尔珲面上现出烦闷之色,说道:“伤亡太大,这仗没法打了。”
他还是低估了汉人的战力,不愧是能够打败凶狠的女真人的汉军。
女真人的凶悍,巴图尔珲哪怕是在西域,也有所耳闻,但仍是在汉人手里吃了亏,这支汉军与他先前所见不一样。
巴图尔珲道:“派使者前往哈密城,划定边界,只要汉人不再向西急进,我大军就可撤走。”
噶尔丹急声道:“父汗,那哈密城不要了吗?”
巴图尔珲坚定目光中现出思索,说道:“这一次,我们带的兵马太少,不是汉人的对手,如果想要夺回哈密,就需要联络和硕特人,还有女真人,单靠我们是打不过汉人的,这仗不能打了。”
僧格叹了一口气,说道:“父汗说的对,这几天伤亡了四五千人,的确不能再打下去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温春将事情搞砸了,四万兵马前往沙州,结果大败亏输,现在弄得不上不下。
巴图尔珲下定了主意,吩咐道:“准备撤军,汉人不可能一直在哈密驻守大军,等他们撤军以后,就是我们的机会。”
正如贾珩所料,哪怕是五千人的伤亡,巴图尔珲就有些承受不住,已经开始想要撤军。
与此同时,哈密城官署,后院,书房之中
轩窗下,书案上的蜡烛晕出橘黄色光芒,将一对壁人投映在书架上,气氛一时静谧难言。
贾珩拥着神清骨秀,玉颜如雪的少女,低头对上了陈潇幽清的眼神。
陈潇并没有被冒犯时的怒发冲冠,反倒是伸出深红色的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羞赧地合上了莹润的双眼。
随后,男人的清隽面容慢慢靠近,与她的嘴唇紧贴在一起,同时伸出了带着柔软有力的舌头,像是掠夺般地入侵了少女高傲的口腔,
在唾液的声响间,开始了接触、缠绕与交换的仪式。
极度靠近的面庞呼出火热的鼻息,温暖而瘙痒,配合着口中两条舌头激烈的运动,直到这一回激吻结束,两人才像是从水中探出头呼吸般,分开了嘴唇。
——是什么时候和这个当初在互相敌对的人发展出这样亲密的关系呢,陈潇也想不清楚了。
只是,这样的缠绵,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并不少见。
冰消雪融欲的莹润清眸,将呼吸急促的贾珩映入眼帘,而这个年龄比自己小一些的“堂弟”,此时却在她的面前展现出了隐藏在人前的兽性。
威严肃穆的卫国公焦躁地摆动了一下身躯,将陈潇按在了红木质的书案上,健硕的身躯直接压上,在夜色的昏暗中甚至让曾经的白莲圣女有些喘不过气。
贾珩的身体正紧紧地贴上了她,靠在坚挺而富有弹性的双峰处,隔着衣衫的触动,便让这个冷艳的女侠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更为糟糕的是,即便隔着那一层厚重的大衣,眼前的冷峭男人跨间已经开始发热膨胀。
那滚烫的感觉,犹如电流一般传导到陈潇的身上,使得她那早已习惯来自爱郞宠爱的身体本能地开始颤抖,心跳彷如经历一场鏖战般急速,平稳的呼吸也渐渐紊乱。
不知何时,贾珩那双有力的双手滑进了这少女的衣领之内,十分熟络地潜入了交叠的布料之中,接触到了她紧绷而柔滑的肌肤,接着又慢慢地打开一层层纽扣,让她的双乳展露在空气中,然后握住了那双富有弹性的饱满。
努力保持着克制的陈潇,此时也有些动情地发出一声呻吟,骄傲的她只能将注意力用作维持身体的平衡。
眼前那挺拔的男人仿佛也看出她的难处,缓缓拿来了紧握住她胸口的一只手——却滑下了她挺拔的腰肢,滑入了飞鱼服的长裤间。
若是有其他的男人对陈潇做出这等举措,只怕这般的浪荡子将无缘看到下一刻的天空。
然而,作为卫国公的少年却能够不顾她口中轻声的嘤咛,直接扯开了长裤的腰带。
本为了方便行动的长裤,此时被轻松地洞开,而股间微微湿润的布料,则让贾珩的脸上露出的浅浅的愉悦。
“潇潇,趴下来。”
简短的命令,让作为爱人的陈潇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
只是,清冷的陈潇却并未暴烈地反抗,这几日在与其欢好中不断打破心中矜持的少女,此刻欣然接受般地让身体趴在了书案上,那饱满的“雪梨”被压得变了形状。
呼吸变得灼热的冷峭少年上前,愉快的模样犹如在审视待宰的羔羊,接着用手剥开陈潇的长裤与亵裤。
随后,轻松地解开了他自己跨间那碍事的布料,随后按着这个清冷少女的腰身,像是侵犯般地从背后把那根坚硬的性器插入。
“嗯……!”
尽管陈潇平日总是女扮男装地协助少年处理日常事务,但是她每当这个时候终归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女人。
在被贾珩那狰狞巨物侵入的第一次开始,她便意识到,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或许也只有完全屈服,俯首称臣的份。
很快,狰狞粗长的紫红肉茎就这么撞开了陈潇紧闭的蓬门,冲进了她早已准备好的濡湿花腔。
坚硬粗壮的阳具,就这么开始毫不客气地在陈潇的身体内横冲直撞,犹入无人之境。
在疯狂的顶弄间,粗长的尺寸以及棒身上的肉棱和青筋带来了一种裹挟着撕裂般疼痛的快感,属于女性的爱液正在纷纷地飞溅着。
被俘虏身心的女侠,在性事中已然越发放开,仿佛觉醒了与其堂妹相同的骚媚天性,此刻不禁畅快地轻吟起来:
“哦嗯……!嗯,哦哦……!”
听到这声音,贾珩却低下头去,一边继续着腰跨间的冲刺,一边单手掰她的俏脸,吻住了她的嘴唇。
仅仅是这样,冰肌玉骨的少女就好像要被浴火融化一般,忘情地伸出双手,五体投地般紧紧地握住书案的边缘,双唇用力地吻住自己的情郎,吸吮着他灵活有力的舌尖。
大贵者有大欲,情火越发旺盛的贾珩源源不断地冲刺着;在肉棒撑开蜜缝带来的轻微痛感中,陈潇便发觉自己的蜜洞中生出了一种好似被毛刷刮过般的酥爽——这是足以让身体几乎感受不到痛觉的她瘫软下来的痛。
“呼,很好。”
对于自己爱人的反应十分满意,贾珩松开了她的螓首,直接紧紧按住了她圆润紧致的臀部,将那粗长用力拔出,带出一阵阵蜜液,然后又用力地向上顶,狠狠地齐根插入。
虽然早已经适应了被那庞大的异物侵入,身体矫健结实的少女却唯独对于男女情事越来越敏感,伴随着身后的男人奋力地摆动,她口中不断地发出欢快的哼声。
“嗯,哦,哦嗯,嗯嗯——!”
陈潇并不会在交合的时候说什么花哨的淫语,只会用那在欢愉之时难以压抑的娇喘吸引自己的爱郞。
少年却对此十分受用,更进一步地挺起身体,上下跳动似地全力冲刺推送,带着肉棱的巨根尽情地深入,猛地钻入花心的底部。
无比强烈的压迫感,让清冷少女半张着嘴,仰头露出雪白的脖颈,身体犹如波浪般摆动,胸前丰满白皙的“大雪梨”因为被按在书案上而变得更扁,随着身体的摇曳而不断起伏颤动。
“唔,呼……”
享受着征服冷艳女侠的快感,贾珩惬意地呼吸着,更进一步让巨大的庞然大物犹如巨大的螺丝一般,栓入她的花腔幽径中,接着从身后抬起那性感的身体,抓住丰满的乳房,让手指陷入富有弹性的嫩肉里,带着几分凌虐地揉搓起来。
陈潇只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渴求着交配的雌兽,身后的男人每次挥动那巨大的肉茎,自己便会觉得昏天地暗,浑身溢出火热的汗水,在他尽情驰骋的时候忍不住哼出声音,接着情不自禁地收紧跨间,扭动着屁股欢快地求欢。
“潇潇,真是越来越棒了……让我都快要受不了了。”
一边继续鞭策着胯下的女人,作为卫国公的少年轻轻地在她娇艳欲滴的红润耳边低语,火热的呼吸就这么喷在她冒出汗水的脖颈上。
“唔啊,啊……”
贾珩的动作,让陈潇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不过,她身后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太满意,用力地拍了拍挺拔的臀部,在白腻的臀肉上留下了樱红的手印:“好潇潇,稍微叫得在骚浪些。”
骄傲的陈潇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爱郞这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睁大了双眼扭过头,却被直接握住了松散的发鬓,然后少年就这么强硬地夺走了她的嘴唇,肆意地渴求着甘美的津液。
仿佛这才是正确的方式一般,清冷少女当即难耐地发出了绵糯诱人的欢快声,伴随着那根肉茎更加用力地抽送,两人的舌头就这么纠缠在一起。
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脖子仿佛也被粗壮的臂膀勒紧,只能用勉强听得到的声音呻吟着:“唔……不行……了,真是,又输给你了……”
“嗯~……”
贾珩面露欣然,随后就像是要发起最后冲刺般把身体激烈地向前顶去。
陈潇也在粗重的喘息间用力扭动屁股配合着他的动作,开始不顾一切地发出娇媚的床叫声,身体强烈地扭动,脑袋也向后仰到极限。
就在同一时间,她身后的冷峭男人也低吼一声,并且在花心的根部释放出了火热的欲望。
两人全身痉挛地颤抖了一下,从口中释放着淫靡的呼吸声。
直到最后,从身体里挤出汹涌爱潮的清冷侠女将身体的重量完全靠在厚重的书案上,情欲的余波还让她用力地喘息着,这幅模样完全是已经臣服于主人的雌兽。
……
……
第二天,天光大亮,大日出于东方,朝阳绚丽明媚,霞光照耀在整个庭院中,恍若为屋梁披上一层金纱。
贾珩正在顶盔掼甲,接过特制的镔铁长刀,翻身上马。
其实平常行军是不披甲的,因为甲胄披在身上十分沉重,唯有作战之前才会披上甲胄,冲锋陷阵。
这也是为何行军之时,遇袭以后多是大乱的缘由,也会多派塘骑侦查,但事事不绝对,看如何定义行军二字。
陈潇也在一旁系上盔甲,手中拿着一根亮银长枪,熟铜头盔,两弯柳叶细眉之下,清眸锐利、明亮,粲若星辰。
清晨时分,旭日初升,空气清新,只是天气有些冷。
一道道金色晨曦照耀在下了一层秋露的城头砖墙,而头上系着红布的鼓手,拿起鼓槌向着牛皮鼓打去。
“咚咚!!!”
战鼓响起,密如雨点,一声声急促而有力。
哈密城两扇西城门“吱呀”一声打开,无数精骑大批涌出,在城外先后列阵,一眼望去,都是汉军的赤焰旗帜和明晃晃的铠甲。
飞碟盔下是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在沉默、安静中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腾腾煞气。
谢再义手持长刀,一马当先,率领骑军浩浩荡荡地向三里外的准噶尔大营冲去。
而原本正在营盘中用饭的巴图尔珲,闻听斥候来报,心头也不由一惊,看向僧格与温春两人,沉声说道:“汉军这是要劫营了。”
这时,巴图尔珲的儿子达尔玛,古铜色的脸膛上怒气涌动,说道:“父汗,让儿子领人打退他们!”
巴图尔珲点了点头,道:“你领右翼万户,在南边儿抵挡住汉军的攻势,卓里克图,你领左翼万户在北边儿迎击汉军。”
经过几天的消耗,准噶尔部现在能够出动的骑军也就四万出头,这一下派出两万,还有两位作为巴图尔珲的中军,与汉军主力对峙。
“是。”
两个身形威猛、坚定勇悍,神情略有些木讷的“工具人”儿子,起得身来,抱拳应命。
随着营寨门打开,打着黑色狼旗旗帜的骑军如黑色洪流,向同样汹涌而来的汉军迎击而去。
巴图尔珲看向僧格与温春,说道:“僧格,温春,随我率领中军押上,汉人想要打垮我们,那就打过一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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