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上门,回头看着毛嫂,她仿佛躲在光里,回身亮得刺眼。
我向光走去,拉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她湿润的唇,她好像是早就等待,然后迎合着我。

我悄悄地问:“我们去哪里?” 她忽闪着大眼睛,站起来拉着我的手,我们走向门外。

好静的楼道,铺着厚厚的地毯,我们牵着手,不说话,向二楼走去,昏暗的灯让我看不清任何东西,跟着感觉走吧。

到了二楼,我们走到走廊的尽头。
毛嫂推开一间屋门,一股麝香味扑面而来,激发我无边的性欲。
里边依旧是昏暗的灯,唯一让我看清的就是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大床,我们一起倒在床上。

她是那种老女人,知道“梨子的滋味”但是又常年饥渴,所以很快就把我如大卸八块般地脱光,我双手扶着发烫的丰满的乳房,心想这么好的地,难道就没有人耕耘?
她很主动,呻吟着配合着我,正是:

千年前尝过,万年后憋着;百日夫妻一日恩,一日夫妻似海深;我如刺客,刀走边锋人如松,她似保镖,盾牌护体守身玉;骑士纵马,海阔天空任意奔,侠女闺房,爱心不挡情催花;爱情似井需深挖掘,性爱如漆凤友鸾交 。

夫妻一别,如隔三秋;干柴烈火,烧死金銮。
这一次,直把我做得两眼发黑,双唇发麻,口里大口喘着粗气,瘫在床上如同一栋烂尾的楼盘,不中看也不中用。

毛嫂倒是很满足,她眼里噙着泪水,嘴里说着谢谢。看来她很享受。我好奇心又来了,问到:“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毛哥不对你……
……
” “哎,一言难尽。” 毛嫂叹息到,她抓了被子裹在前胸,丰满的胸照样掩不住丰满。“我们原来也很浪漫。” 她说此话的时候,双颊一抹红晕像苹果半熟。她从旁边床头柜包里拿出只烟,点上,看着青烟缭绕,仿佛自身在云里。她接着说道:“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十八岁,是他的钢琴家教。他勾引着我,第一次就是把我按在钢琴上,不管我的拒绝,强暴。听着每个音符的撞击,随着他身体蠕动,现在看来,也算是一种浪漫。” “强奸?”我脱口而出。“这算什么,他爸爸就是在抗美援朝的坑道里这样干的身为宣传队的她妈妈。” 我眼前浮现出雄性的军人旺盛的性欲在战场对敌人上,对俘虏上,对女人上……
……


“那么何时毛哥变了呢?” 我不解地问道。
“就是那次去了苗寨。” 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他身为领导后,去了一次贵州的苗族寨子参观,那边有他的一个好友。其实在这之前他有女人,只是男人逢场作戏,我从不干预。这次却有不同,他回来后赞不绝口地说苗寨好玩,却又不谈怎么好法,然后自己又去了几次。从那时起,我们就没有了性。然后,他开始变了,跟我讲他外边有人,也希望我外边找一个,还开玩笑地说他是世间最开通的丈夫。” “那么你有吗?” “我一个领导,又是女人,哪里敢这样?” 说着她看了我一眼,扑哧的笑了一下,又在我胳膊上咬了一个牙印说道:“直到遇上你。”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不禁情欲大发,一把抱住她狂吻,一边掀开被子,我要让你上九天,我念叨着把她又压在身子底下……
……


逃亡

记不得怎么回到招待所,只知道是午饭时间。
小凤楼下餐厅吃饭,我却一点食欲没有。
上网找到电影“失乐园”,看了起来。
小凤回来后,问我昨晚去了哪里。
我推说应酬忙,随便跟他们在洗浴中心睡了,她也见惯不怪的没有多问。

她中午午睡,我在阳台继续看。
刚看完,公羊强打来电话,上来就是不怀好意的奸笑,我没好气地说:“有屁就放。” “毛哥明晚请客。” 他说完就撂下电话。
我开始琢磨着,这毛哥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他让我满足他老婆,又说要跟我性爱,图的是什么呢?
我又找到小说“失乐园”,读了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小凤起,外出,回来,晚饭,自己去吃,我屋外,黑,冷,屋内,依然目光没有离开屏幕,晚上她睡觉,我依然看着。

夜里一点,我看完了。合上屏幕,里边的一段话深深地刺激了我:

女人到达高潮时的快感究竟到什么程度?
没有体验过的男人终究只能凭空猜想,但可以确定的是远比男人强烈深邃 。
当然,男人在射精的瞬间也有相当强烈的快感,但时间极短,近乎一瞬。
比较起来,女人的快感时间是数倍还是数十倍?
也有人说是和男人射精时同样的感觉不断延续,因此说的几倍几倍数值就是把那瞬间以延续而换算得出来的吧。
比这种解释更具体、更容易理解的办法也不是没有,那就是去体验肛交。
即变成所谓的同志,那样似乎就能够体会到与女性相近的性体验了。
一旦习惯了这种肛交的性爱方式,好像大多数的男人都会被那种极强的快感所迷惑,越陷越深。
这正是由插入式的性向接受式的性的根本转换,据说男人们一旦受其魅力诱惑,就再也无法恢复正常的性生活。

由此可知,接纳一方的快乐是多么地深,女人何其幸运,不必像男人需要用到异常部位就能确实感受,加上女人具有的外部性征也能获得近似男性的快感,可见女人多么幸运,女人的情欲之念真可说是贪婪而奢侈。

这难道就是毛哥的理论?他不喜欢女人,讥笑那是老农民传宗接代的义务,难道被动的快感更大?

我推开窗,深林里发出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个声音掩盖了一切罪行,可能是只无力的乌鸦,要不一只熊在吞噬一只鹿,那个鹿就是我。
我关上窗,衣服没脱倒在小凤身边。

冥冥之中好像有声音在诱惑我说:“逃,赶紧逃。” 我起来了,摇醒了酣睡的小凤,编了个理由说这里的项目停办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小凤嘟囔道:“你怎么这么急呀,先买票,我继续睡会。” 说完一翻身,继续回笼觉。

我一想也对,打开电脑,迅速买了两张到北京的机票,一看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的飞机,现在才六点半,到机场出租车四十分钟足亦。
定下心来,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看见烟飘向阴沉的大山,然后散去,消失,我也像烟吧,被社会这个强盗点燃,又被驱赶于无形。

等到了九点,小凤才起来。
别说,国外生活过的人到是麻利,她很快就收拾好所有东西,连楼下餐厅的饭都不吃,到了前台让那个小姐给我们叫出租,没有多久出租车到了,我们马上上了车朝着机场驶去,

直到到了机场,我的心才算平静下来,行李托运后,我们通过安检,然后去吃了点东西,就往候机室走去。

小凤依然是兴高采烈,劲头十足地跟闺蜜聊着电话,计划着回北京怎么聚会。
我走在前边,往候机室里一看,这一看是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一看, 我看见公羊高大肥胖的身躯,后边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一看就是马仔的。
他微微地朝我点着头。
我吃惊而又结巴地说“你来这里干嘛?” “还不是为了你。” 公羊强走了过来,一拽我的胳膊,我倔强地挣扎说道“飞机都要起飞了。” “我全包赔你,” 公羊强坚定又不容置疑地说到,然后把我拉到屋子角落说道:“我身上有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是预先支付你的,你不想想,兄弟的矿山投标迫在眉睫,壮哥,你要帮你发小一把,也是帮你自己。” 然后又压低嗓门说道:“难道毛嫂就这么白白睡了?” 我看着他的目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这是那种没有退路后反衬出来的凶狠,我没有别的选择,回头望了一下机场,一架飞机刚好起飞,在风中摇摇晃晃地要摆脱万有引力,终于冲向云霄,它可以,但是我却不行,无奈地,求情到:“干脆让小凤自己回去吧。” 公羊强点头道:“她回去也好,有她更麻烦,” 我要来了那张二十万的支票,然后把小凤拉到一边,向她解释说这里又有其他的项目,让她先自己回去。
小凤满脸疑惑,但公羊强骗它,一直向他陪着不是说现在由于人事变动造成的信息不通,现在他已经搞定了,小凤看着手里的支票,在天真地想着用它可以买所以想要得到的东西,现在的女人,只要有钱,老公卖淫去都不管。
只有我心里依然悲哀,可惜我作废的机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