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通道:“立即通知西南的南海罗汉禅信,暂停那边的动作!”

李福的老婆,滴水观音周玄霜沉呤道:“教主!我总认为,大泽还是气数未尽,在这种情况下,尤有勇将谋臣为之效命,我们这样起兵,是不是太苍促了点?”

天煞朱刚不以为然的道:“圣母!这您就有所不知了,现在赵三正在北方大举用兵,大泽帝国内部正是空虚的时候,我们正好起事!”

狐姬胡欣佳摇头道:“不对!起先,我也如你们一般,认为机会来了,不过我通过我们师门在谍讯司的同门,打探到,这次出兵北伐,只是赵、唐两家的兵团,其他部队,只是形式上的提供物资,并没有直接参战,而且,由于北方战事正紧,我们北面的陈家、南面的岳家,防范反而更紧了起来,都是一级战备的状态!”

旁边的瑶姬张娜笑道:“你们地狐门不是被谍讯司除名了吗?那边哪还有你们的同门?”

胡欣佳道:“天狐门、地狐门,虽说分派,但不分家,不在谍讯司效命,落个自由身,反而更好,总不会饿死吧!”

佛仙教这个教派,由来已久,起先叫白莲教,后来改为弥勒教、明教、拜火教、红莲教,现在又改名为佛仙教,其实都是那么回事。

大泽政权日益暗弱,老百姓失业、失田,居住无定所,医疗没保障,生活无着落的平民一多,就是他们佛仙教鼎盛之时。

如今的佛仙教,又进入了一个高潮阶段,除教主万世佛李福通外,还有他的老婆滴水观音周玄霜,他的两个儿子副教主弥勒佛李能、立地佛李闯。

双仙姑青蛟江腾娇、碧螭何照碧;四姬名为四个,实际上现在只有三人,都是倾城绝色的花信美女,其实就是李福通的小老婆,狐姬胡欣佳、瑶姬张娜、星姬乐采儿;以下还有七大神煞、八大护法金刚、十八罗汉堂,还有散布在各处的分堂,可谓人才济济,所聚教众,全是大泽政府不闻不问的失业工人、失地农民、奴隶,破产的私人业主、无法营生的个体户等等,男女老幼都有,教众近千万,护教大军一百余万。

所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当一个帮派有足够实力的时候,就想图谋天下了。

选在薛城做为总坛,一方面是因为薛城的地势好,外江内山,不但地处僻静,交通还方便;另一方面薛城这地方正也是几路大军的接合点,也一个军事真空地带。

薛家名为薛城之主,可是这些年来,也是江河日下,特别是薛武这代,给个锉子婆娘搅的焦头烂额,整天里东躲西藏,一年里倒有大半年不在家,无心治理这座私城。

佛仙教隐身有术,教中又有大批的美女娇娃,竟然和薛武一拍即合,让薛武同意佛仙教在薛城落脚,交换条件就是严密的帮他监视那个锉子老婆的行动。

佛仙教知道他婚姻不如意,秘密的牵红线,引见了岳家的疏族,岳正阳兄妹的远房堂姐岳梅英,和薛武联姻,说起来也算是门当户对。

两人结合后,生有一子一女,儿子已经十九岁了,生的高大威猛,思维敏捷,仪表堂堂,人才如玉,颇有薛家的英风,取名薛岳。

女儿十七岁,从小千灵百巧,美玉如花,取名薛芳,都秘密的养在青徐城,项景瑜替他置办的别业内,只瞒着黑拐吴舜一个。

岳梅英虽是岳家亲戚,但没有爵位,在未嫁薛武之前,生活宛如平民,生的也是貌美如花,体态阿娜,文武双修,又善解人意。

对薛武宠幸的其他牝兽女奴,也不横加干涉,自嫁给薛武之后,从来就没有向薛武要求过什么,平日里除了管理别业里的大小家务外,还在青徐城中的一所中学里任教。

非但如此,还有一手极精致的烹调手艺,特别是鱼虾之类,薛武在青徐城的别业中,每顿膳食,都是岳梅英亲自准备,二十年来,从不假手下人,出行时仪态大方,在家时持家有方,在青徐城的那处别业中,宛如主母,很得薛武喜欢。

儿子薛岳,女儿薛芳,也宛如乃母,自小到大,平日里除练武修道外,文化课成绩也是极佳,从不向薛武提起爵位或是钱财上的话题,一家四口在一起时,或是天南海北的胡侃,或是弹吉它唱歌取乐,或是下棋拆招消遣,没有吴驼子在时,倒也自在。

然越是如此,薛武就感到越对不起他们母子三人,每每主动提到这个话提,不是被岳梅英故意打断,就是被这个儿子、女儿拿话叉开。

岳梅英私下曾言,嫁给薛武,非是图他的爵位钱财,一家四口,能够常常相聚,已是满足,若真有一天大难临头,她们母子三人,自会离开,决不会叫薛武为难!

老头子薛科夫妻两个,也因为这个孙子孙女,找了借口搬到青徐城,秘密的和薛岳、薛芳生活在一起,亲自传授薛岳、薛芳武功道术,对岳梅英这个儿媳也颇为满意,已经不想回薛城了,由着吴舜带着神精病孙子薛猛,在那边胡闹,图个眼不见为净。

越来越老的薛科,曾多次明言,要薛武,无论如何,要把薛家的爵位财产,传给薛岳,薛武也认为青徐城这处借项家暂住的别业,反而更像个家。

吴家虽是谍讯满天下,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佛仙教的教众,遍布三教九流,行事又极为隐秘,竟瞒过了吴家的探子。

天残门也只有在吴家的庇佑下才能存活,若是敢在仙佛教的地盘乱闯,立即就会被秘密处死,把人肉通过专有渠道,买给兽族,决不手软。

实际上,这些天残地瘫门的残疾,可不敢离吴家的两个驼子太远,大泽的许多黑道帮派,甚至政府机构,都会找他们下手,废物利用,大批的宰杀后,做成冻肉,运到兽族换矿产、原油。

佛仙教因为薛武的关系,得以薛城附近广阔的根据地为基础,得到急速的发展,薛武无意中养虎为患,还不自知。

星姬乐采儿,心机最深也最狠,这时才接口道:“我在想!能不能弄个什么大灾难来,叫今次在拉斯法拉比赛的大泽皇贵们一起死绝!”

李能一愣,旋即笑道:“妙计!这真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这次参赛的,全是大泽帝国皇贵中,各家的精英,把他们全灭了,对以后我们起兵,大有利处;二来一下子死了这许多皇贵,可以让大泽政府内部,遭到大混乱,说不定不等我们动手,他们互相猜疑之下,自己就先打起来,也未可知!但这事必须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才好,千万不能让人怀疑到我们头上来,唔--!让我想想!”

狐姬胡欣佳道:“还有一件事,也可同时进行!刚才的时况转转播,大家也是看到了!那项景瑜反应也够快,竟然用戟尾的云头,挑了薛猛。薛家的事,我们比他家自己还清楚,不如找个合适的机会,叫我们在薛府的内线,将岳梅英母子的事,透露给吴驼子。那妇人本就狠毒善妒,若是知道此事,肯定不肯善了,定会大大出手,到时薛家一定会乱的一塌糊涂,我们正好可藉机先取了这进可攻、退可守的薛城,做为起事的大后方。岳梅英这步棋,我们已经准备了二十年了,是该用的时候了!”

李闯道:“狐姬说的很是!既是考虑在泽东南起事,挑岳正阳这个软柿饼捏,很多事情也该着手准备了,南天城是泽东南的首府,那边的灵鹫罗汉慧信,倒要好好支会他一下了!”

李福通道:“前几日慧信还和我联系,说是他一个僧人,窝在灵鹫寺中,不方便公开的收信徒,他已经和岳家军四庭柱之一的吉青,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事实也证明,他确是努力的。这几年,陆陆续续的通过他和吉青的关系,把大泽政府要求解体消毁的56式自动、半自动步枪,无后座力山炮、迫击炮、步兵炮、甚至81式步兵枪,手提式地对空导弹,武装直升机,大批的弄给了我们,并且搞到了56式步兵枪的枪弹生产流水线图纸,只是不方便大批量的发展信徒,南天那边,岳家的老头岳剑锋统兵期间内,对民间组织管的很紧。这一段时间,南天城内,似是风云暗涌,他要求我们,尽快派得力的人过去,和他里应外合,相机行事!”

周玄霜道:“教主!我倒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就是姑苏城分堂堂主李富仁,他的儿子李正强,也是我们培养的第一批年轻将佐,奉命混入岳家军。早几个月,由慧信托吉青出面,派他运送物资去北方,他奉本教密令,到北方后,找到了合理理由留下来参战,为我教起事,积累实战经验。现在北方战事竟然发展到胶合状态,多留也是无益,教主可以让李富仁,把他调回来,秘密回南天准备,为起事做准备!”

李福通道:“好!会后我立即打电话,让李富仁调回李正强,不过事情得做的顺水推舟才好!”

弥勒佛李能这时清清嗓子道:“拉斯法拉那边的事,我也想好办法了,保证是个大纰漏,而且还不会叫人怀疑到我们。由我和锦华过去,用锦华的龙骨破空钺,破开六度空间,把那里面的魔怪放进我们的空间,这样不但可以做的天衣无缝,也可以杀光那些皇贵精英,一把妖魔放入,我和锦华,包括江腾娇、何照碧两名仙姑,立即作法,驾风撤退!”

九天玄女张锦华,是他的老婆,闻言道:“恐怕不行!我的龙骨破空钺,撑开异度空间时,必须要我的道法加执,我一收法,空间就闭合了,放的少了,肯定不济事,若是想坚持多撑开些时间,我又怕放出来的魔物,反先伤着我们自己!”

李能笑道:“所以我要和你同去,加上那两只大妖精,在你边上护法,把空间打开几个小时,放出一两万只东西出来,那大泽以拉斯法拉为中心,不就是天下大乱!”

张锦华道:“我的破空钺,到底打开哪层空间,放出什么样的魔物,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怕玩火自焚!”

李福通道:“能儿的想法虽然冒险,也可以一试,到时你们不要硬撑,见机行事就是!你们去后,留意一下那个项景瑜的动静,毕竟他是泽东南的皇贵,若是有机会,最好先除了他!”

李能应是,张锦华也只得点头答应。

两日后,欢乐祭的决赛,在项、陈两家中角逐,从早晨到傍晚,双桃和双豹,在水临枫的示意下,半真半假杀了个不分胜负,直看的吴登科等人暗暗心惊,后悔当年,不把双桃买走调训,此时便宜了项家。

按规定,参赛副手的比赛,没有加时赛,只有起决定作用的爵主才有此殊荣,水临枫在周围观众的喧闹声中,懒洋洋的倒扛着个方天画戟,驱动座下乌难兽,跑了上来。

冲对面的卢刚咧嘴一笑道:“姓陈的!不如你早早认输,省得丢了性命!”

假扮陈步雷上场的卢刚,已经得到吴登科的严令,要求勿必在赛场上,当场斩了水临枫,而水临枫的修为,比他整整低了一个品级,想来毙了水临枫,只是时间问题。

之前,代表陈家的卢刚,向大会要求,只看输赢,不论手段,但是大会组委会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就是不同意用道术,但是也作了让步,同意他们可以用暗器,马步战皆可,可以不休息直接进入加时赛,无时间限制,不分生死不罢休。

观众席上,为怕参赛的两人斗红眼,滥用道术,早已经预先布好了大结界,观众席上,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马莹菲就坐在主席台侧面,吴家兄弟、朱武、麦婷,以及吴登高的亲随宇文靖、尚连钢,之前在通天阁下的赌注,今天就要有分晓。

水临枫这一路的表现,叫尚、宇文两人,愁眉苦脸,看来两柄灵物宝刀要易姓了,吴登高也左看右看拿在手上的雪狮绾臂,担心不已。

卢刚他们是知道的,是干元真体,体内是一颗深篮色内丹,水临枫外表看是干元道体,但是体内就不知道是内丹还是金丹了,若是金丹,卢刚就惨了!

是否金丹,不是看年龄的,有人修道数千年,还只是内丹,有人修道十余年,就是金丹了,总不能逼水临枫当场把道丹吐出来看吧?

卢刚表面看来,只有二十多岁,可是实际年龄,已过六旬,在谍讯司服役多年,实战经验丰富。

水临枫前几场的表现骁勇无敌,之前有关项景瑜体弱多病的传言,不攻自破,如今在大泽人眼中,项景瑜勇猛异常,威风不亚于乃祖--西楚霸王项羽。

昨天的争夺第三名的比赛,马莹菲和唐露两名小龙女,出够了风头,两人足足的打了九十分钟,斗了个不分胜负,就如同三十年前,马小玲与唐佩娆一样的故事。

博得满场喝彩不断,更有无数粉丝,哭着喊着就在观众台上对打起来,一时之间,两个小龙女,英名、艳色满大陆,追求仰幕者,更是不计其数。

马云飞有伤在身,根本就不是唐傲的对手,最后唐家夺得了第三名,当水临枫在场中,如往常般的要拥抱马、唐两位美女时,却给满场的观众扔了一身的垃圾,惹的两女咯咯娇笑。

此时,对面地龙兽背上的卢刚,也咧了咧嘴道:“项景瑜!可别怪我不提醒你,现在认输还来的及,不要到时送了性命,可怨不得旁人!”

水临枫笑道:“装嫩的老小子!你瞧你那小样,你当我不知道你是谁吗?哼--!真的陈步雷,老子一戟就能毙了他!”

卢刚听他这话,本能的感觉不对,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你在我们这里有内线?”

水临枫望了望赛场四周的大结界,低声道:“此时此地,已经不重要了!飞花逐雪卢刚,右手飞花剑,左手逐雪匕,家传吸水提卢枪,善用五点八口径的阻击步枪,成名暗器飞羽九叶毒镖,一发七支。现年六十四岁又四个月,身高182公分,两年前炼成干元真体,体内一颗深篮色的内丹,现在你假份陈步雷,不得已使用陈家登天弋,弋和枪根本就是两种攻击方法,你拿着一支破弋,使将出来,并不顺手。陈家苦役出身,步战无暗器,项家步战的暗器是甩手三棱剑,到时你可要接好了,你想暗算我,只能依靠你左手血脉中藏着的那柄逐雪匕了,呵呵!废话少说,姓卢的西贝货,受死吧!”

乘卢刚发愣时,一夹乌骓兽,电射至卢则面前,手中大戟劈面就剌,卢刚给他说的心慌意乱,本能的才反应过来,对面的这人,肯定不是真的项景瑜,他对自己了如指掌,自己对他却是一无所知,以前背熟的项家的资料算是全白废劲了。

正愣神时,见画戟剌来,忙不叠的拨开大河落日戟,手忙脚乱的分心就剌,水临枫大笑起来,道:“呆B!用这种没有尖头的破弋剌杀。你觉得有用吗?”

说话中,也不理那剌向心窝的弋,大戟“耍”的一下,寒森森的戟芒暴闪,戟头的月牙,闪电般的顺着他的后颈回拉,若是被大河落日戟的月牙拉实,脑袋铁定就搬家了。

卢刚更惊,这才想起来手中不是吸水提卢枪,就算打到水临枫,作用也不大,自已的脑袋要紧,忙低头回弋去挡。

赛场一片大哗,许多把钱压在陈家的人,忍不住就扯着嗓子大骂起来:“呆B!还手呀!怎么拖着手给人打哟!”

吴氏兄弟也扒在护栏边,骂声不绝,场中两人成了一边倒的样子,水临枫既把卢刚忽悠住,岂肯给他还手扳过来的机会?

一戟接着一戟,暴雨似的劈头盖脸乱砸乱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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