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穆宾?

这个人好像也是她的近臣之一,只是她似乎还在哪里的听到过他的名字,不过到底是在哪里呢?

苏盈罗努力回想,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急忙叫他站起身来。

袁穆宾也是高挑清瘦的身形,起身之后苏盈罗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这是一个清俊疏朗的男人,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眼角微微上挑,不论看向谁都是带着三分笑意的。

苏盈罗被他眼中的笑意感染,不由得对他展颜一笑。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她看到凉亭的石桌上摆放着纸笔,便好奇地向着亭子走去,“你是在写什么东西?”

袁穆宾有些局促地跟在她身后,“臣……是在画画。”

苏盈罗自己对于这些风雅之事就不是很拿手,所以对那些善于书画之人,天然的就有一份好感,她对池涣文是如此,如今对袁穆宾也是如此。

信步走入亭中,当她看到画中的内容时,整个人就愣住了,“这是……”

画卷的正中是一个女子,飘渺的红纱堪堪遮住一对饱满挺翘的美乳,硬挺的奶尖在红纱下勃然挺立。

她两腿大开,被人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抱在怀里,身后的男子偏头吸吮着她的耳垂,胯下一根粗壮狰狞的大鸡巴一半插进粉嫩嫩的花穴里,肉唇被棒身完全撑开,淋漓的淫水顺着在外的半截棒身向下流淌。

画中的女子柳眉微蹙,既像是承受不住大鸡巴狂入的快感,又像是爽到了极致,马上就要爽得哭出声来,那一瞬间极乐的神态被精准的描画于纸上,任谁看了都能猜测出女子当时那种绝顶的舒爽。

单以一副画来说,这无疑是一副极能撩动人心的画作,可是这画中的女子太过眼熟,甚至连画的情景是哪一日苏盈罗心里都有数。

这不就是遇刺那天,卢湛抱着她在百姓面前狠操的时候吗?

一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有人一笔一笔的,把她被人操弄到哭叫求饶的样子都画下来,还画得这么惟妙惟肖,苏盈罗的心里就有点不太舒服,仿佛是被人恶意窥探了一般。

这与池涣文当初写下的情事文书不相同,那些为书是要发出去给百姓看的,是非写不可的东西,可这春宫图却没有被画出来的必要,如此一来苏盈罗就会忍不住去想,袁穆宾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你画的?”苏盈罗神色不愉,看着袁穆宾问道:“我记得秘书监只需负责藏书与编校,并不需要把我的事情画出来,你画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袁穆宾慌乱地解释着,“陛下息怒,臣的确不需要去画,只是想画……”

“想画就能随便画了?画了这个又瞒着我,你是怎么想的?”

苏盈罗从未如此的咄咄逼人,如今也是猛地看到了自己的春宫图,有些恼羞成怒。

袁穆宾在她的质问之下涨红了脸,一时间又想不出能让她消气的办法,情急之下抓起手中的画纸就要将其撕碎。

“等等,这都画好了,还撕它做什么?”苏盈罗此时还不知道撕画一事对袁穆宾来讲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只是把画从他手里抽出来,又仔细地看了看,“画得这么好,撕了可惜,还是留下吧。”

话锋一转,她又问道:“不过你得给我说清楚,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画这个?”

身为近臣,想要与她亲近倒也无可厚非,可是苏盈罗觉得他大可以直接来找她,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为什么非要躲在一旁偷偷画她的春宫?

难道他多画一副画就能与她亲近了?

袁穆宾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现在不只是脸,连耳朵和脖子都红了起来,他几次开口都没有出声,最后也只是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臣只是……想画而已,作画时……我、并未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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