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袁婷婷突然感到杨鹏飞是那么的安静,只见他默默地坐着,眼睛直直地望着舞台,眼光中充满着无奈,他没有鼓掌,嘴唇紧紧地咬着,一脸的阴沉和凝重。

袁婷婷的心沉沉地往下跌,连呼吸都觉得有些难受。

不过她想此时杨鹏飞的心应该和她一样觉得难受,他爱的人结婚了,至少是以前爱的人,但新郎不是他,这怎能不让他悲哀,怎能不让她伤痛呢?

舞台上的一切表演似乎都在刺痛着杨鹏飞的心。

而杨鹏飞的一切表情又似乎在刺痛着袁婷婷的心。

袁婷婷为杨鹏飞感到悲哀,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这里没有一年四季的轮番交替,春夏秋冬的风景早已模糊了往昔的美丽,时间的推移在你我的心头种植起无法触及的回忆,脸上残留的泪痕述不尽的心痛,全在这一刻涌动起来,可悲的人生!

轻轻的感叹一声人世的苍凉,有太多的精彩有太多的无奈,想孤立自己的感受让它与世隔绝却是那么遥远而不可及,也许人类本身就是以爱为主题,以恨为线索展现一幕幕的喜剧与悲剧,设置了一个个痴恋和背叛,相互连接却不能靠近也不能疏远。

也许爱过才知那份伤痛有多刻骨铭心,也许失去过才知那份空缺有多钻心刺痛。

这时,舞台上有人在讲话,说的是普通话。

声音温润但显得无力。

只见他双手扶在讲台上,目光透过一副金丝框的眼镜盯在讲台的稿纸上。

讲话结束了,台下有稀稀落落的掌声,然后两位礼仪小姐上前把他搀扶着走下舞台,这时杨鹏飞才感觉到那是秦晓璐的父亲。

主持人又出现了,杨鹏飞听到女主持人在喊袁婷婷的名字:“下面请袁婷婷小姐代表男方家属讲话。”

只见袁婷婷拂了拂头发,又拢了拢裙摆,然后把酒杯里剩余的啤酒全倒进嘴里,站起来,右手优雅得向大家挥了挥,便昂首挺胸地走上了舞台,袁婷婷站在那张布置得极为精致的讲台后,朝台下望了一眼,好象有无数只眼睛向她射来好奇和惊艳的目光,似乎这样更使袁婷婷有了信心和勇气,袁婷婷心里有一种要征服他们的自信和狂妄。

“各位来宾!”

袁婷婷说出第一句话,仿佛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大厅里回旋,清晰、干脆。

袁婷婷不喜欢说“女士们,先生们。”

那种俗套的开场白,更不喜欢手里捧着一张纸,照本宣读。

她喜欢潇潇洒洒地即兴发挥。

“我叫袁婷婷,是袁成彬的堂姐。今天是袁成彬和秦晓璐的大喜日子,我祝他们:新婚愉快,幸福快乐!同时,我还代表袁成彬的母亲,祝他们和睦、平安!我还要感谢大家的光临,感谢你们为这对新人所带来的声声祝福和美好心愿。”

袁婷婷把后面的一句话提高音调,然后停顿。

这时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袁婷婷不会使用什么“白头偕老、百年好合”这类庸俗的字眼,因为她觉得那样太普通了,不足以表达她的意思和显示她的与众不同。

最后袁婷婷说:“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最实在的语言,最现实的祝福。

“谢谢大家!”

袁婷婷说完走下舞台,不卑不亢地回到她的座位上。

这时,她知道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

婚宴在继续进行。

开始上菜了,第一道菜“龙凤呈祥”宴会厅内的灯光逐渐变得黯淡,端盘子的侍者一列排开,从门外鱼贯而入,托盘都举在肩膀以上,盘子里都点着一根红色的蜡烛,侍者的队伍在桌与桌之间穿行,摇曳的烛光在黯淡的背景下,形成一条长长的蔓延的火光,犹如一条长龙在夜空中飞舞。

待每一个侍者到达每一个餐桌前,宴会厅的灯光又亮了,当侍者把盘子放在餐桌上,杨鹏飞发现原来是一道什锦拼盘,但盘子里那用水果雕刻的一龙一凤却显得栩栩如生。

菜肴一道道地上,舞台上有歌星在表演助兴,宴会丰盛而热闹。

杨鹏飞看到秦晓璐和袁成彬在桌间迂回,为每一桌的客人敬酒和照相留念,伴娘提着酒瓶,身后一个红旗袍小姐端着托盘和他们形影不离。

现在的秦晓璐,又换了一套礼服,一件无袖的中式旗袍,把她那高挑的身材衬托得优雅别致。

伴娘也换成了一件紫红色的连衣裙,显得简洁素雅。

杨鹏飞默默地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了两杯,惊得四坐个个目瞪语塞。

袁婷婷在招呼舞台上的表演,这个桌子上的人杨鹏飞是一个也不认识,于是只好一个劲得喝酒。

今天的袁婷婷也似乎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柔情和活泼,她如一只受伤的羔羊,冷冷的望着杨鹏飞,她的眼光冷的像一束寒冰,逼得杨鹏飞无法正视,又只好埋头喝酒。

杨鹏飞能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可以宽怀她的伤害呢?

他颓然无言,只好不停地为自己倒酒,与众人一起一杯接一杯的喝。

袁婷婷看着杨鹏飞不停的在酒中麻木沉沦。

她知道,酒精也许会让杨鹏飞感到舒服一点,至少,疼痛不再强烈。

当袁成彬和秦晓璐过来敬酒时,杨鹏飞已面红耳赤,醉眼朦胧,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舌头已不听使唤,甚至站起来都觉得困难。

这时袁婷婷跑了过来,扶着杨鹏飞说:“你干嘛这么喝啊?”

“没,没事儿,我还能再喝,倒酒。”

杨鹏飞伸手又去抓酒杯。

“婷婷,你怎么也不看着他点儿?”

袁成彬似乎在责怪着袁婷婷。

袁婷婷也顾不得和他说什么了,急忙扶住杨鹏飞。

“今天是喜,喜庆日子,干嘛拦我啊,来,祝,祝你们新婚快乐!”

杨鹏飞端起酒杯要与袁成彬干一杯。而秦晓璐却在一旁并不言语。

这时等在旁边的摄影师喊了一句:“你们还照不照啊?”

“照,当然照!”

于是袁婷婷把一干众人喊过来,杨鹏飞还是坐着,袁婷婷拥着秦晓璐坐在杨鹏飞的身边,袁成彬站在他们的身后,旁边还有那几个大概是秦晓璐或袁成彬的同事朋友。

这时摄影师对着他们,只见闪光灯一闪,留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杨鹏飞只觉得头痛欲裂,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看了看四周后,他才明白自己是在家里,躺的正是自己的床。

再看自己的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

“啊?是谁送我回来,又给我脱了衣服啊?”

杨鹏飞心中暗想。

然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该上班了,于是撑着身子起来,谁知刚一坐起身子就觉得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栽到床下去。

看来也没法再上班了,只好又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请假。

请好假后,杨鹏飞开始回想昨晚的一切。

慢慢得,昨天晚上的事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哎呀!昨晚我表现的那样,婷婷肯定是生气了。”

想清楚了昨晚的事后,杨鹏飞不禁后悔道,“唉,我昨晚怎么会那样失态啊?”

想清楚了昨晚的事也就想起了秦晓璐已经嫁人了这一事实。

回想起昨晚秦晓璐巧笑倩兮得挽着袁成彬那家伙的胳膊给在座的客人敬酒时的情形,杨鹏飞不禁又是一阵心痛。

虽然这时的杨鹏飞已今非昔比,手上小有财富,职位也有所提升,对他倾心的女人也更是有好几个,可这些都不能让秦晓璐重新回到他的怀抱,反而还离的他更远,这让杨鹏飞产生出一种深深得挫败感。

“她离开我这么久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也很少想过她,可为什么见到她结婚了我还那么难过呢?难道我至今还在爱着她?不,不可能啊!论财富地位,袁婷婷比她高出百倍千倍;论温柔贤淑,云姐又胜过她不止一筹;论乖巧可爱,小欣又略占上风。这些女人都对我情有独钟,我没有理由还爱着那个曾经背弃我的秦晓璐啊,对!没有理由!”

杨鹏飞心中不断的为自己寻找不爱秦晓璐的理由。

不爱秦晓璐的理由很多,也很充分,然而却又禁不起推敲。

如果不爱,为什么见到她结婚会那么心痛?

宴席上表现出那幅样子?

可见自己还是爱着她的。

“那么多好女人在爱着我,可我还爱着秦晓璐这个曾经背弃我的女人。难道自己真的像一本杂志上所说的那样,男人是一种最下贱的动物,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杨鹏飞在心中问自己。

胡思乱想了半天,杨鹏飞猛然意识到是不是该给袁婷婷打个电话,跟她解释一下。

自己昨晚表现成那样,她肯定是生气了,要不然她就会将我留到了她的房间而不会将我大老远的送回来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换成是我,我要见到我的女朋友在她的前男友的婚礼上表现成这样,那我也会生气的。

想到这,杨鹏飞就准备给袁婷婷打电话。

刚把手机拿到手里,手机就响了,杨鹏飞心中一喜,暗想:“咦!袁婷婷居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那看来她是不生气了。”

喜孜孜得拿起手机一看,喜悦之情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不是袁婷婷打来的,而是小欣。

“喂,小欣,什么事?”

杨鹏飞懒洋洋得问。

“哥,你终于接电话啦,你昨晚去哪啦?怎么打了一晚上电话也不接啊?”

小欣焦急而又带点埋怨地说。

“哦,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现在才醒过来,头好晕啊!”

杨鹏飞显得有些有气去力得说。

“啊!那你快开门,我看看!”

“啊!开门?你看?”

杨鹏飞惊讶得说。

“是啊,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外。”

杨鹏飞套了件衬衣就挣扎着爬下床,晃晃悠悠得去开了门。

“啊!哥,你怎么搞成这样啊?喝多少酒啦?”

小欣一进门就觉得酒气冲天,全是从杨鹏飞身上散发出来的。

“应该没多少吧?估计一斤没到,也就七八两的样子。”

杨鹏飞努力回忆了一下说。

“啊?七八两还不多?”

小欣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杨鹏飞回到了床上。

“哥,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啊?不开心吗?”

小欣坐在床边抚摸着杨鹏飞那浓密得头发轻声道。

看着小欣那关怀的眼神,杨鹏飞突然有了一种要一吐为快的冲动,他轻轻得点了点头,说:“昨晚参加了她的婚礼。”

“她?”

小欣一怔,但凭着女性特有的敏锐再结合杨鹏飞此时的神情,小欣很快就猜到了杨鹏飞口中的“她”是何许人?

“她,你的初恋情人?”

小欣说。

杨鹏飞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不是初恋,而是我的前女朋友。”

说着,他就把认识秦晓璐的前后以及怎么和她分手的都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小欣。

小欣认真的听着,听着听着,眼睛就湿润了。

男女之间的事情,自古以来就有,自古以来都似乎说不清道不明,男人多直中取,女人多曲中求。

所以圣人孔夫子也不得不慨叹,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

圣人尚且如此,凡人如我辈,更要有多少人不幸落难于滚滚红尘当中。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倘若浅尝辄止,总能如燕子掠水,轻盈于空中和水面。

倘偶尔沉浸,便忽然间万劫不复,永远与流水相伴,人生长恨水常东。

或许小欣和杨鹏飞一样都沉陷得太深了。

听完杨鹏飞和秦晓璐的故事,小欣趴在杨鹏飞的身上,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

也许是杨鹏飞的故事,他的伤痕又勾起了小欣对她自己那段感情的回忆以及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伤心地哭了起来。

杨鹏飞有些始料未及,他没想到自己的故事勾起了小欣的伤心往事。

杨鹏飞的手抚弄着小欣的头发,想要安慰她,杨鹏飞说:“小欣,有句老话:‘如果老天爷为你关一扇门,一定会为你开一扇窗。’你想想,要不是你以往的那段生活,你怎么会认识我呢?”

为了让小欣不再哭泣,杨鹏飞只好“厚颜无耻”小欣忽地抬起了头,怔怔地望着杨鹏飞,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她没有张口,杨鹏飞凝视着那一泓清水。

青春的眼光总是显得单纯、有神和坚定的,一心想的是满眼的繁花灿烂,鲜活盎然的日子,哪里会想得到灿烂下面是一路的荆棘呢?

人们总会拿明眸来形容一个人眼睛的美丽。

可再美丽的眼睛,没有了爱情也是一潭死水。

正爱着的女子,总是能在蓦然一视中滴出水,透出蜜来。

眼睛是会说话的。

透过它,能知晓你是爱,或是不爱。

如今杨鹏飞失去了爱,可他又不肯从小欣身上找回来,如今他的眼睛是无神无情的,冷而漠然,早已从温柔多情化为了冰凉如水,而没有一丝的涟漪了。

小欣把杨鹏飞看了一阵儿,没有说话,又忽地重重地把头放在他的身上。

她的手不安分起来,小欣从杨鹏飞的衬衣下面伸了进去,使劲地摩挲起来,仿佛她的怨气,伤心、痛苦都要在杨鹏飞的身上发泄出来。

杨鹏飞没有制止她,任她摩挲。

但她那柔软光滑的手指无数次的掠过自己的乳头,使自己不安起来,杨鹏飞虽然有些头昏脑胀,但他的雄性组织却敏锐异常,杨鹏飞下身的那个部位开始肿胀。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而且他们又挨的如此贴近,小欣那种熟悉的气息又强烈地感染着杨鹏飞,杨鹏飞不由地解开她的衣服纽扣,脱去她的上衣,她那雪白的肌肤在白天更显得耀眼,接着他又扯去小欣的罩罩,两个白嫩鲜艳的双球晃动在他的眼前,杨鹏飞把脸贴上去,用脸颊,鼻子抚摩着,磨蹭着。

然后把她的乳头衔在了嘴里,深情地吸吮着。

小欣也兴奋了起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接着,杨鹏飞又拉开小欣裙子上的拉锁,把裙子褪去,再扯下她那白色的小内裤,小欣一丝不挂,光溜溜的依偎在杨鹏飞的怀里了。

这时,杨鹏飞伸开胳膊去脱他的内裤,小欣突然拦住了他,说:“你行吗?”

“怎么不行?”

杨鹏飞说。

“你这身子?”

“放心,头晕脑胀不影响做这事的,而且这可是醒酒的最佳妙方哦。”

“哥,你太坏了,拿我当醒酒药啦?不干!”

小欣把杨鹏飞的内裤往上拉了拉。

“别啊!我这个受不了啊,你就忍心看哥这么难受啊?”

杨鹏飞的手在裤档上摸了摸。

“那……那好吧,看你这么可怜,我……我就听你的。”

小欣显出一种关怀的神情。

“小欣,你真好!真不愧是我的情妹妹。哥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啦。”

杨鹏飞说着就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哼,花言巧语!”

小欣嗔道。

但神情却是很高兴的样子,与刚才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判若两人。

显然她对杨鹏飞这番话还是很受用的。

“来吧!好妹妹!”

杨鹏飞说完,就把内裤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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