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
宋清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悠悠醒了过来,睁眼看到一宫装少女,神色恭敬站于自己身侧,十五六岁的模样。
见自己醒来,毕恭毕敬的墩身盈盈施礼。
宋清然此时头脑还在一片迷迷糊糊中,用手掌轻轻捶了锤自己的头,抬头问道“什么?”
只见宫装少女右手搭在左手上,置于腰侧,盈盈墩身,重新施礼口中言道:“王爷,外头有赵王府派来的管事说,赵王请您得空过府一趟。”
此时宋清然才看清身侧的少女,一领淡紫色对襟流苏彩裙褂,头挽两个丫鬟髻,髻上插着一支蝶翅银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体态娇俏玲珑,足上莲步小袜娇巧秀气。
宫装少女见他没有应答,仍一副恭敬神态,目不斜视,不敢抬头。
宋清然心中大骇,此女原来是刘亦菲,自己抽疯不成?拍个戏丫鬟都用刘亦菲,这投资是要破亿啊。
猜想此时此景,难道是无钱签约男主,自己献身出演?
感觉头脑迷蒙,不知台词如何对答,岂敢多言,只含糊应答,“知道了。”
那少女又是一福,应个“是”字。却是顾盼流离,恭谨静默,似乎颇为专业。
宋清然此时见刘亦菲不再多言,也不退下,只以还该自己台词,只得喊:“咔。”急忙道歉道:“亦菲姑娘,不好意思,我睡昏头了,不记台词,监制在哪?”
却见‘刘亦菲’仍是一副毕恭毕敬的神色,开口言道:“王爷,亦菲和监制是谁?”
宋清然听闻听此话后,细看才发现此女年龄相对较小,五官与刘亦菲十分相似,身材玲珑有致,淡紫色对襟流苏彩裙褂勾勒出少女的身形,胸前坟起相较刘亦菲更为高耸,雅致的玉颜雪肤,带着微微的婴儿肥,玉指素臂,两腿纤细,一根淡青色的腰带扎出柳絮一般的细腰,清清纯纯模样令人心神荡漾,一双灿然的星光眸子,与刚出道的刘亦菲并为无两样。
此时少女神情恭谨柔顺,如是拍戏,这等专业,定是科班出身。
现在宋清然已感觉有异,只依稀记得自己在筹备新戏,此刻怎会在这,还有这房中摆设,色色样样皆为精品,决非横店里面的样子货。
虽不知是否都是真品,可任谁拍戏也不可能用此等道具,看房中摆设,够一部大片费用,定无可能。
再看此女,宋清然不开口,她也不敢多作表示,只是恭顺站在身边,低头垂目。
这才开始思考:“难道自己穿越了不成?”
种种疑问也不敢开口去问,见那女子仍在侍立,想问问情况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虽说这丫鬟一副毕恭毕敬的神色,但是万一引起她的怀疑也是麻烦。
沉默一会便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等那侍女恭敬退下后,宋清然方开始细思原由,脑中记得他本是一名三流导演,平日里靠找关系拉赞助,拍出几部影视作品,虽无几人赏识,几近赔本,但他自视珍品。
近日好友推荐,识得北京一投资人,求爷爷装孙子,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终拉来百万投资,拟拍部清宫大戏,又凭借姿色口舌签约一名二流女主,心得意满,选了个黄道吉日,烧香拜佛,终于正式开镜。
开拍当日,二流女主不记台词,每每对戏,只报数字,不讲台词,宋清然恼怒万分,训斥了几句,二流女主便愤而离去,宋清然心疼投资,只得驾车追回,岂料路遇车祸。
想到这,宋清然低头环顾自身,已不是车祸前的西装衬衣。
而是一身明黄色直领对襟团龙绣丝常服,外系罗料大带,腰带边挂着一块龙型和田小玉,下着白绫袜黑皮履。
拿起铜镜,镜中映出男子棱角分明的国字脸,眉如墨,目如剑,二十上下的年龄,器宇轩昂。
再看周围景物,置身于一间古香古色的书房之内。
各色物品一概不认得,却断然不是影棚布景。
地上“福、寿”字样的青石条砖打磨的光亮如新,四根滚木粗细的抱柱撑起大梁。
自己醒时所伏书桌,丈二长余长,红木所制,桌身包浆透亮,感觉有些年代。
桌上砚、笔、墨、纸等物规整摆放,旧窑笔格,斑竹笔筒,旧窑笔洗置于书桌右角,正中摆着一六寸来长,整块黄玉雕琢的螭纹镇纸,螭纹保留了原黄色浆皮,古朴卓然。
镇纸下压着一张雪色绢纸,上面写着一句七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笔迹横连勾划,竟与自己的笔迹相似。穿越前宋清然就酷爱书法,也算拜过名师,认真练习过很长一段时间。
再看房内左侧,摆着一檀香木案几,上置一天青色双耳梅瓶,瓶口无物,光泽无尘。
房的右侧立一高大书柜,各类书籍、笔墨器物、书画真迹,碑帖原拓、古籍善本落落列列,一应俱全。
宋清然收敛杂念,拿起书柜上各类书籍慢慢翻看,初步了解到现今历史和自己所知全然不同,现国号为周,似宋非宋、似明非明,北方亦有异族,书中管之叫“胡”,再翻看种种卷宗,多是一些诗歌词稿,淫词艳赋,和一些来往书信,信中各职官员叫他为“燕王殿下”,平辈友人称呼自己清然兄或子墨兄,这才了解到自己确是国朝正统王爷,名字也叫宋清然,字子墨。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书房外屏传来那侍女声音“王爷!”
宋清然回神,便咳嗽一声答应道:“进来!”
侍女依旧墩身施礼道:“启禀王爷,赵王府管事,还在门房等候,请王爷过府,奴婢该如何应答。”
此时宋清然方想起刚才这侍女禀报说赵王府请自己过府,便口开问道:“哪个赵王,何事?”
侍女乖巧回到:“当今朝内还能有哪个赵王,当然是王爷您二哥了。”
宋清然自是不想去的,以他现在的状况只消说两句话就会露馅,可要是不去,也不知会不会失了礼节,惹恼了这位赵王,只能先多了解下情况再做定夺,便开口说道:“你给赵王管事回话,就说我申时过去。”
侍女答“是”便要退身出房。宋清然想了一想接着道:“一会你再过来,我有些事问你。”
侍女又墩身“是”方开门离去。
等小侍女回话完毕再回到书房后,宋清然看着这位微微躬着身子,低头恭敬的小丫头,寻思着,古时所谓为奴为婢应大多是主人的私产,大户人家尚可发卖打杀,自己现在贵为王爷身份,应是也能随意处置的。
能卖身为奴的大多沦为贱籍,或是失地农民无法过活,才卖儿卖女签下卖身契,又或是获罪人员被官府抄家充公,府中人等也有沦为贱籍被官府发卖的,重一点的卖入教坊司沦为官妓,还有就是所谓的“家生子”,祖祖辈辈终生为奴。
这些人不仅要照顾主人的衣食起居,平日里做些针织女工,若有姿色的,为主人所亵狎玩弄是必然常有之事,运气好的被主人收入房中,成为一个通房丫头,地位也会因此在普通的丫鬟中上了一个层次,成为高等丫鬟,只用服侍男主一人。
如果男主人甚是喜欢,就直接抬了做妾,这个丫鬟也算是一飞升天,算是命运最好的一种方式了。
宋清然想到这里便寻思,不知道这侍女属于何种身份?是否自己一声令下,便能让这俏丫鬟投怀送抱,甚至宽衣解带……
那淡青色的腰带若是解下,紫色褂下的酥胸定是风情万种,罗裙内的少女翘臀定能教人血脉偾张……
自己平生虽有女人,偶有八流女演投怀送抱,但无论姿色还是品性皆无可比拟。若可搂在怀中恩爱一番……
过得半晌,宋清然才从意淫中惊醒过来,自己此时断还不是思春之时。若是南柯一梦也就算了,若真是穿越,还要弄清眼前的情形更为要紧。
宋清然毕竟导演出身,虽是三流,还是拍过两部古装,出事前刚筹备古装戏结束,各代历史人物对答还是考究过一二,于是便模仿王爷之心态,装腔作势和颜悦色问道:“府上今天可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
小侍女想了想答道:“除了各府上送来的孝敬,您已让刘管家按往常一样收着,别的也没什么大事。”
宋清然见一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想着赵王让自己过府,不知道赵王府远不远?
找自己是什么事,自己该怎个姿态相答。
便接着问道:“现在几时了?”
小侍女答道:“现在应是未时了,王爷您要是去赵王府的话,现在该动身了。”
宋清然想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便说道:“备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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